正在练习小楷的敦诚,回过身来问:“什么真棒?”
“去去去,没你的事儿。”敦敏瞪了弟弟一眼。
敦诚一眼看见小说的题名:“《风月宝鉴》!好啊,你们不读诗书,看野史小说,我给你们告诉阿玛去!”
“别别别。”文善急忙拦住:“老弟,待会儿下了学,我给你唱段单弦,怎么样?”
敦诚把嘴一撇:“算了吧,文四爷。人家都说齁难听齁难听的,您唱的那单弦,比齁可难听多啦。”
众人大笑。文善觑乎着眼儿好不尴尬。
曹霑为给文善解围,跟敦诚说:“我给你唱一首《声声慢》如何?保险比‘齁’好听的多的多!”
敦诚高兴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曹霑从墙取下弦子,调动宫商,然后唱道:
黄昏卸得残妆罢,
窗外西风冷透纱。
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
何处与人闲磕牙?
望穿秋水,不见还家。
又是想他又是恨他。
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盼郎君你归来吧!
免奴相思,潸潸泪如麻。
一曲终了,文善和敦氏兄弟,都被这美妙的词藻、动人的歌喉、悠扬的音韵醉倒了。
曹正在鹊玉轩审视公文,丁汉臣在门外喊了声:“回事。”
老丁被叫进来之后,递上一份名帖,曹边接边问:“这是谁的名帖?”
“还不是那个曹佩之。”
“没说为什么事吗?”
“没有,我想还不是为补个实缺。”
曹拿着名帖一时没有说话。
“说老爷不在家吗?”
“别,他是陈辅仁的表弟,得罪了不合适,还是请吧。”
“嗻。”老丁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老丁引着曹佩之来到鹊玉轩,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曹佩之大声地说:“大哥,大哥,小弟特来给您请安。”
弄得曹不得不到门外相迎。二人互请抱安,手拉着手来到屋里,分宾主落座,自有仆人献茶。
没等曹佩之开口,曹先说:“您的事已然跟平郡王禀告过,王爷说……”
“不不不。”曹佩之摇摇手:“大哥,今天咱们不谈我的事,我是为另一件事而来。”
“哦?”曹没有想到:“愿闻其详。”
“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大喜事!”
“是吗?”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恕小弟直言了。”
“请讲,请讲。”
“舍表兄陈大人有一位掌上明珠,小字如蒨,咱们都是老家庭,陈大人虽然只有这么一位千金,可并不娇生惯养,而且教导有方,这姑娘敢说知三从、晓四德,以礼为尚,以贤为根,以清为本,至于面貌嘛,我不跟你说什么沉鱼落雁呀,闭月羞花呀,明日一见便知分晓……总而言之,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令郎得此佳偶,真得一贤内助也。”他说完之后,从袖中取出一份请帖,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曹:“请相见之后大家都不谈婚嫁之事,只是一次家宴而已,您跟陈大人是同僚,住的又这么近,两位太太见个面,如蒨姑娘也来作陪,如此这般,故而嫂夫人也务必光临。”
“这……”曹有些犹豫。
“八字还没一撇哪,大哥不必慎而又慎,成了最好,不成也没什么。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无非是一次家宴而已。”
曹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当天晚上曹留了个心眼儿,没跟吴氏说曹佩之是来做媒的,说了他怕吴氏不去,强迫着去了,别别扭扭反为不美。只说陈辅仁为了联络感情,请客吃饭而已。而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准谱儿,对于玉莹来说他心里是有疙瘩。尤其是纵容曹霑撰写野史小说,这件事对曹来说,真是耿耿于怀。逐紫雨,曹也知道有些过分,然而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才是真意。可玉莹和曹霑的婚事又有老夫人的临终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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