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的名字在城市里消失
一
周莉和我最后一次通信,是在1998年
那时,我们对拆字的游戏,仍然乐此不疲
而最后的一次,是通过对“梦想”,通过
两个字的臆想来结束的,连同我们的联系
周莉说她在城里很好,梦想里,
已没了“想”,只剩下“梦”
而梦,不就是在少年的山坡上
倚着两棵桦树拉了一下手吗
只不过太阳也会羞涩,隐落下来
而后便是一片夜黑遮掩了夜长
窗口变得巨大,羊肠小道伸展得不可捉摸
从承包的果园回来,我是洗干净了手提笔回信的
那一刻是她走后的第三个秋天,树叶开始凋零
梦想里,我没有了“梦”,只剩下“想”
而想,是我靠在她倚过的树干上
凝视着,另一棵桦树的眼睛
心呢,必定要沉落
在连接着村庄和城市的九月
善变的云,使秋天浩瀚
二
还是要从95年的某个黄昏开始
天边的晚霞,受伤的云朵
两张落榜通知使屋顶神秘莫测
我们更隐蔽的忧伤,随黑暗滋生
没有灯光的山梁,星星的眼睛
亮得暧昧,令我们绝望
周莉用手撕扯着一片树叶说
一贫如洗的村庄和土地
不会给我们复读的机会,她一定要逃离
还问我,可不可以同她一起奔赴城市
而我那时,正在父亲的病痛里沉陷
并对一片村里可以承包的果园产生了浓厚兴趣
或者是说正在承受某种崇高和激情的蒙蔽
周莉和她表姐走的那个下午
广阔的蓝天,并没有下雨
我说,我等她回来
她坚持说,她等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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