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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学 》 每位識字國人都看得懂的論語:孺童講論語 》
第12節:學而篇(12)
王孺童 Wang Rutong
第十章
原文: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解說:
(一)
“子禽”,即陳亢,字子亢,一字子禽,陳國(今河南東部及安徽部分)人。孔子的弟子,比孔子小四十一歲。陳亢為陳國建國君主陳鬍公的二十代孫,陳國建都宛丘(今河南淮陽)。陳鬍公,名媯滿,謚號鬍公,為舜的後裔。陳亢一生不仕,收徒講學,後卒於衛國。
“子貢”,即端木賜,字子貢,衛國黎地(今河南瀎縣)人。孔子的弟子,比孔子小三十二歲。子貢為儒商之鼻祖,善作玉石生意,“物以稀為貴”即出自他的思想。子貢曾於衛國作官,後棄官再度從商,最終卒於齊國。
(二)
“夫子”,指孔子。在《學而篇》“第一章”中,已經講過“子”的含義和用法。而單獨以一個“子”字作為稱呼,念起來不好聽,獨字也不成辭,所以在不加“姓氏”等因素的情況下,就稱之為“夫子”。“夫”就是所指的人,凡是作為“大夫”的人,都可稱為“夫子”,可見這個稱呼還是與政治地位有關的。孔子當時為魯國的大司寇,他的門人就稱他為“夫子”。後來沿襲至今,“夫子”就成為師長的尊稱了。
“邦”,指分封給諸侯的封地。需要說明的是,“邦”與“國”在概念上還有所差異。“國”是指諸侯在其封地上,建立起來的城池;而“邦”是指以“國”為中心的,整個諸侯的封地。因此,“邦”纔指的是現在意義上的國傢的意思。
“聞”,本義指聽見,在此有“聞達”的意思,即不光聽聞政務,而且還議論政務,嚮諸侯、君主發表自己的觀點和見解。需要說明的是,“聞”與“聽”在本義上是有差別的,“聽”是指以耳嚮身外獲得聲響等信息,而“聞”是指聲響等信息從外入耳。“聽”衹是表示一種動作,並不代表“聽見”的結果;而“聞”則側重強調“聽見”,所以纔有“聽而不聞”之說。
“政”,指的政務。
(三)
“求之與”和“抑與之與”這兩句最後一個“與”字,通“歟”,都是表示疑問的語氣詞。
“求”,是“尋求、謀求”的意思。
“之”,指代的是“必聞其政”。
“求之與”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孔子每到一邦,就“必聞其政”,這是孔子自己尋求的事嗎?
“抑”,古本通“意”。選擇連詞,表“要麽、或者”的意思。
“與”,是“給與”的意思。
“之”,指孔子。
“抑與之與”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要麽是某人給與了孔子“聞其政”的機會。“抑與之與”這句話,省略了主語,也就是說到底是誰給了孔子機會呢?孔子要聞誰的政,就是誰給與的機會。因此上講,是諸侯、君主看重、尊重孔子的思想德行,聽說孔子來到自己統治的地域,而主動邀請孔子,聽取孔子對自己施政的意見。
(四)
“溫”,是“溫和、厚道”的意思。
“良”,是“和悅、正直”的意思。
“恭”,是“莊嚴、恭敬”的意思。
“儉”,是“節儉、剋製”的意思。
“讓”,是“謙遜、禮讓”的意思。
“以得之”,在此可有二種解讀:
其一:是承接上文,回答子禽的提問。由於孔子自身具備這五德,不需要外求,各國諸侯、君主都主動前來嚮孔子請教為政之道。
其二:子禽在提問中說:“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孔子初到一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進入到統治階級內部,那麽孔子是如何瞭解該國的施政狀況呢?孔子所采取的手段和方法,就是觀察當地的民俗民風。如果整個百姓的民風是溫、良、恭、儉、讓的,那麽該國的統治者,也是秉持着溫、良、恭、儉、讓這五德來施政的。
(五)
“其諸”,是齊、魯之地的一種語言習慣,為語氣詞,無實義。
“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這句話的字面意思是說:孔子所求的,與常人所求的,是絶對不相同的。
“夫子之求之也”中的“求之”,指的就是孔子所求的事物,那麽孔子到底“求”的是什麽呢?在此可有二種解讀:
其一,“求”的是“聞其政”。由於孔子具備溫、良、恭、儉、讓這“五德”,所以他不必刻意謀求,各國諸侯、君主就會主動前來嚮孔子請教政務。這與常人必須先要經營謀求之後,才能獲得是不一樣的。因此,孔子之“求”,其實是“不求自得”;常人之“求”,其實是“先求後得”。
其二:“求”的是“五德”。既然孔子對“聞其政”是“不求自得”,那也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求”了。而孔子真正所“求”的東西,就是溫、良、恭、儉、讓這“五德”。孔子追求的是自我道德境界的不斷提升。正是因為孔子具備了超越大衆的高超德行,才能每到一處,都受到當地統治者的尊敬與信服,進而主動前來請教政務。這與常人的情況是絶對不一樣的,常人也是絶對作不到的。
(六)
需要說明的是,孔子並不是每到一處,都能獲得當地統治者的禮遇。而實際情況是,孔子遊歷諸國,宣傳自己的學說思想,但大都不被當時的統治者所采納。既然如此,對於子禽與子貢的這段問答,又該如何理解呢?
孔子每到一處,他首先觀察當地的民風,從而推知該國的施政情況。如果民風反映出來的施政情況,符合自己的學說思想,那麽孔子在該國就能夠受到很好的禮遇,“聞政”更不在話下,也就不必刻意“謀求”了。反之,統治者的施政理念與自己大相徑庭,自己的學說思想是無法在此地進行宣傳和被采納的,孔子也就沒有必要在此地久留,白白耗費無用之功。從這個意義上講,也就“不求”了。
大義:
子禽嚮子貢問道:“孔子每到一處諸侯所統轄的封地,他都要去聽論該邦的政務。到底是孔子自己主動去謀求的機會呢?還是各邦諸侯主動去邀請的孔子呢?”子貢回答道:“由於孔子自身具備了溫、良、恭、儉、讓這五德,並以‘五德’為標準去體察民風民情,進而瞭解一國的施政狀況。孔子獲得‘聞政’的方式方法,與常人的刻意謀求,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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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花山文藝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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