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我的大包,告别了红衣女孩——她是打算当天下山的,我向最近的小红庙进发,累啊,海拔4300米,还没体会到传说中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但也完全不觉得气闷,脚下也还轻快,只是爬山要喘,原本在平地也是喘的。
好像走了好久,阳光灿烂,终于到了小红庙,庙边上有几间小屋,朝南的3间里一间是小卖部,另外两间是招待所,各有3张铺着卡垫的床和一个桌子。西面的两间是厨房,小阿尼们都不会说汉语,就比画着沟通。
庙堂不大,但比琼果杰寺和加查寺显的都好都新,外间能容纳几十人念经,内堂供奉佛像。门口有个太阳能在烧开水,几个小阿尼忙里忙外在管理进香的事,其中一个长得像家里开电梯的小姑娘,很好看。
点了灯,许了愿之后,把大包放在小卖部,跟着几个背东西的阿尼上山,庙后有两株杏花在怒放,一些老阿尼坐在墙根摇经筒晒太阳,她们布满皱纹的脸都很好看,特别是她们的笑容,让人喜欢。年轻的阿尼们走来走去,有的还戴着眼镜,庙后有不少泥石小房子,就是她们的家。
自己走啊,走啊,就是走不到头。听到水声,有点远,再上,路上堆了不少小石头做的玛尼堆。终于发现了泉水,而且有一个小水塘,赶紧去洗涮了一番,然后坐在灌木丛下晒太阳。一只灰色的鸟走来很近的地方,有和喜鹊一样漂亮的灰色尾巴。
:阿尼们背着生活用品往山上的修行地爬,路上随处可见圣迹。 26
总有人从后面经过,却也看不见我,太阳热得烤人。天空蓝得晃眼,居然就有手机信号,能发短信,甚至接打了一个工作电话,山风起了,但是不冷,鸟叫个不停,就像唱歌似的。
坐在泉水边的灌木丛下,太阳晒得脑子昏昏的,什么也想不起来,生活仿佛在我身上没有留下证据,只留下了感觉,忘记了所有具体的情节,只有感觉,那份沉重的感觉。我想让太阳把身上所有的感觉都挥发掉,换上全新的感觉,每一次的旅行,都想实现这样的置换,可是,能置换多少呢?
甚至有很大的灰蓝色山鸡,可能是蓝马鸡,晃晃悠悠地来去,到底没有逞能继续上山,沿原路返回小红庙。这时来了几个穿冲锋衣的人,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让穿普通休闲装的我自惭形秽。在庙的周围转悠了一阵,又和阿尼们玩了一会儿照相游戏。几乎就要和那帮冲锋衣下山了,这时忽然看见丹增和德钦陪着一位年长的仁波切被很多红衣尼僧簇拥着走来,马上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并且合影,幸好有冲锋衣们在,不然谁来操相机呢。丹增和德钦都很优雅得体,和书上的照片相比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丹增——和温老大书里的样子一样,是觉姆寺的主持人。 28
送走了仁波切,我把带来的眼药和铅笔等物交给了丹增,他就去主持晚课了,并邀我课后到他家去玩。
很有模有样的晚课,鼓乐齐鸣,阿尼们的念经声很悠扬,并且伴随念经还做出漂亮的手指动作。晚课的时间相当长,足有两三个小时,以至于中间我耐不住饥饿去吃了个方便面。供奉过的供品不断地拿出去放在固定的地点,供鸟儿们取食。间中还有整理饭碗的程序,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中间产生的圣水和圣食我竟然也有份,圣水是苹果味的。
:晚课上的吹鼓手 30
做到末了,她们开始发钱,每人150元,我给丹增的笔和眼药也当场分掉,大家很高兴地散去,一个长得有点像我的小阿尼非拉我去她家,她能讲不少汉语,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小阿尼。
她的房子很小很低,门口整齐地放着柴,屋子里仅容两张床,空下来的地方只有几十公分宽,放着食品等日用品。她们很热情地给我喝茶,又把奶粉拿出来,每次都溶一大勺到小茶碗里给我。墙上挂着一些仁波切的像,有的是在印度。为什么挂他们的像,她的汉语就不够解释的了。
她的名字叫做丹珍措姆,家在扎囊县,19岁,因为丧母的缘故出家一年多了,在家上过小学,所以能说普通话。另外两个女孩年龄都在20岁和21岁,出家3年,5年。其中一个非常喜欢照相,特意穿了尼外套戴了帽子很臭美地摆了很多姿势让我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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