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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运动 》 從雅典到北京 》
第12節:遠見傢(1)
戴維·米勒 D.W.Miller
第4章 遠見傢
法國人皮埃爾·德·顧拜旦
國際奧委會第二任主席,1896--1925在任
就目前的情況看,舉辦第二屆運動會與第一屆會有所不同。這次我們必須把比賽地點和比賽時間都分散開來。把運動會和節日慶祝綁在一起,"兩周奧運賽事"的想法看起來毫無意義。我們真的沒考慮到1900年舉辦的奧運會會出現這麽多問題。
按照慣例,我承擔廣告、電報、通信等方面的工作。在與某些協會--我們尋求幫助的對象交涉時,我們說:"即使你們每年都組織一次大型賽事,到1900年,你們能使這項賽事更隆重並且具有國際意義嗎?而且,我們還會免去你們提供奬項的義務,這就可以給你們節省一大筆錢……"然而問題卻産生了,法國體育運動聯合會(USFSA)的人成功地說服了競技俱樂部和法國網球俱樂部,拒絶接受我們的計劃,他們聲稱僅支持由巴黎市或法國政府建立的此類組織。原因在於法國體育運動聯合會當時正在尋求政府資助。其中一名成員甚至用挑釁的語氣寫信給我:"你的不足之處在於你沒有勳章可以頒發!" 天哪,我忘記勳章了!在法國我簡直快要瘋了,組委會主席查爾斯·德·拉·羅什福科(Charles de la Rochefoucauld)在1899年初辭職了,這對我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人們為了傳播代表"團结,反對分裂"的法國體育精神,在"愛國主義"的名義下不斷地攻擊和騷擾我。我不想爭辯什麽了,我錯了……
很顯然,體育的概念漸漸在整個世界範圍內傳播開了,尤其在青少年中間,它漸漸取代了那些不健康的娛樂方式和不道德的享樂。……事實上,在1900年,體育精神已經在體育愛好者之間存在了,但普通大衆對此卻一無所知。正如史隆所言,人們認為這屆奧運會是由"巴黎一大幫不求上進的人組織的",四處都是懷疑與流言。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而我們所獲甚微。沒有錢,沒有運動場,沒有場地……大多數當代的政治傢們都認為奧林匹亞完全是一個多餘的、古怪的詞語,甚至在六年後的一次宴會上,部長們仍然對這個詞嗤之以鼻。
1900年的奧運會上,運動員們都盡力了,也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但這些成績無關奧林匹剋精神。國際奧委會的一位同事說:"我們的理念雖已被應用,但在實踐過程中卻變成了一盤散沙。"這說明,我們不應該把奧運會看成是博覽會的附庸,它應該是一場獨立的運動會,否則,其哲學及教育意義都將功虧一簣。不幸的是,奧運會與博覽會的聯姻比我們想象得更牢固、更持久。由於預算的原因,1904和1908年,我們都沒能中斷它與博覽會的聯繫。直到1912年在瑞典,我們纔徹底地切斷了這種關係。(選自搜集的資料)
如果說1900年根本沒有舉辦奧運會,這也是符合事實:從5月一直到10月都沒有舉行任何正式的開幕式和閉幕式;非職業選手和職業選手們都參加了比賽,將整個奧運會弄得亂七八糟,以至於好幾年後,許多選手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奧運會冠軍;顧拜旦也變得默默無聞,僅在布洛涅森林舉行的田徑賽中很高調地露過一次面。作為世界博覽會的一部分,這次奧運會似乎不過是一場小型的巴黎雜耍,在巴黎的宣傳中將它描述為一個"國際體育健身運動會",僅有19個國傢的選手參與了競技。顧拜旦的奧運理念即便沒有被拋到九霄雲外,也被忘得差不多了。
因為創辦了世界上最受人歡迎的體育賽事,顧拜旦在今天得到了世人一致的贊揚。但從1896年到1900年,確切地說還包括後來的大約八年時間,顧拜旦一直受人詬病,黴運連連,差點被人們的口水淹死。然而,他對教育和體育的無私奉獻精神卻一如既往。他對一位朋友說:"在我們已把工作搞得如此糟糕的情況下,奧林匹剋運動還能幸存下來真是一個奇跡。"與其說是運氣,不如說是堅強的信念在支持着他的追夢之旅,激勵着他勇敢地面對別人的質疑,繼續在甚至充滿着敵意的環境中踽踽獨行。
1863年1月1日,顧拜旦男爵出生於巴黎市伍狄諾大街20號一個古老的意大利傢族,這個傢族在法國已經生活了近500年,一位祖先曾經是路易十一的內務大臣,"德o顧拜旦"這個封爵及其傢徽是路易十一在1477年賜予的。顧拜旦的祖父在路易十八統治時期被賜封為世襲男爵,並在諾曼底定居下來。他母親是"徵服者威廉"一個助手的後裔。按當時的慣例,年輕的皮埃爾o顧拜旦度過了一段軍旅生涯。
顧拜旦早年主修文學、歷史學和社會學。他進入體育界也並非是以一種專業的態度,而衹是對悠然自得地划船、擊劍和拳擊較感興趣。顧拜旦早期的導師曾引導他研究當代哲學家弗雷德裏剋o雷普勒(Frederic LePlay,他關註階級分化對法國社會的威脅)的社會理論。在19世紀的經典自由主義(個體發展的自由)理論的意義上,顧拜旦認為一個進步的社會就應該是自由的。與此同時,他也深信,國籍是個人身份的基礎。然而,當他全力操辦的奧運會逐漸成型時,國際奧委會卻開始出現矛盾:具有嚴格的國傢代表性的個體之間存在着對立與競爭。緊接着的一個世紀裏,奧運會聲名鵲起,達到如日中天的地步,而由這個矛盾所引起的種種責難始終沒有消失:國傢的奬牌榜蓋過了個體的成績。這對創辦者來講或許是一種諷刺?
作為國際奧委會的主席,他和繼任者埃弗裏o布倫戴奇(Avery Brundage)一起,經過精心策劃,提出了作為宗教形式的"奧林匹剋主義"-- 一種純潔但並不簡單的哲學,他們相信它會超越不同國傢的政治及宗教差異。儘管接下來的一個世紀裏,奧運會不僅完成了顧拜旦的夙願,而且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它熄滅了宗教鬥爭的火苗,把來自政治上對立的國傢或地區(如共産主義國傢和資本主義國傢,東方國傢和西方國傢,中國大陸和臺灣,朝鮮和韓國,伊朗和伊拉剋等)的運動員們集中到一起。此外,他的個人主義也有瑕疵:對階級差異的過於遲鈍或是天真的理解使他片面地將英國的體育運動界定為業餘主義的,並以此作為體育教育的絶佳案例。儘管顧拜旦也曾堅定地宣稱:"我將用體育運動中的冒險與超越精神重塑年輕人(無論出身、社會地位、經濟地位和職業差異)的身體與性格,讓他們變得堅強,心胸寬廣。"但在很大程度上,他對世紀交替之際的婦女權益及解放運動仍然視而不見,並無任何支持。無論如何,帶有貴族氣質的顧拜旦對女士們在衆目睽睽下香汗淋漓的形象還是心存芥蒂。
王承教等 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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