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典 匯評金玉紅樓夢 Collection of Reviews on Gold and Jade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 第一百十四回 王熙鳳歷幻返金陵 甄應嘉蒙恩還玉闕      曹雪芹 Cao Xueqin

  【王希廉:邢岫煙出閣,正值賈母新喪,不便夾雜敘入,必當設法補寫;但若突然補敘,便是生砌硬插,今藉鳳姐病危,襲人提起夢册,寶釵提起籤兆,引出岫煙求妙玉扶乩,然後從寶釵口中略敘大概,補得毫無斧鑿痕跡。
  寶玉順口說“再徹這夢,要細細看看”,伏一百十六回之再夢。
  寫王仁嚮巧姐一番說話,伏後來串賣情事。
  平兒慨然取出東西,交給賈璉,且說是“奶奶所給,還與不還,毫無介意”,真是不負恩義之人,日後巧姐所以虧他保護。
  賈政不肯使傢人的錢,固是仁厚;但明知傢業凋殘,既不能選人清查,又不能親自料理,真是毫無主意人。若再同程日興刺刺不休,此段
  文章如何了結?故藉甄應嘉來打斷,脫卸得甚妙。
  賈政憶女寄書,應嘉為子托親,兩相關照。又為下文探春回京、李綺姻事伏筆。
  應嘉屬意寶玉,不遑問及包勇,是忽忽作別真景。】
  
  
  
  
  【張新之:此回合下回為一大段,乃收鳳姐以全收一“假”字,歸寶玉以總歸一“真”字。財色並收,十二釵完矣;其假既合,《石頭記》止矣。其點醒人處,總在假枉為假,所謂小人枉了作小人也。故上半回宜以淺看,下半回則必深求。程日興是大關鍵,書中有隨便一人,留為末路重用者,此等是也,乃弈傢之冷着也。】
  
  
  
  【姚燮:鳳姐到咽氣時,鬍話沒有住嘴,緑平居話慣耳。至死被人作談柄,何用刺刺不休,生時自恃利口為?】
  
  
  
  
  
  
  卻說寶玉寶釵聽說鳳姐病的危急,趕忙起來。丫頭秉燭伺候。正要出院,衹見王夫人那邊打發人來說:“璉二奶奶不好了,還沒有咽氣,二爺二奶奶且慢些過去罷。璉二奶奶的病有些古怪,從三更天起到四更時候,璉二奶奶沒有住嘴說些鬍話,要船要轎的,說到金陵歸入册子去。衆人不懂,他衹是哭哭喊喊的。璉二爺沒有法兒,衹得去糊了船轎,還沒拿來,璉二奶奶喘着氣等呢。叫我們過來說,等璉二奶奶去了再過去罷。”寶玉道:“這也奇,他到金陵做什麽?”襲人輕輕的和寶玉說道:“你不是那年做夢,我還記得說有多少册子,不是璉二奶奶也到那裏去麽?”寶玉聽了點頭道:“是呀,可惜我都不記得那上頭的話了。這麽說起來,人都有個定數的了。但不知林妹妹又到那裏去了?我如今被你一說,我有些懂得了。若再做這個夢時,我得細細的瞧一瞧,便有未卜先知的分兒了。”襲人道:“你這樣的人可是不可和你說話的,偶然提了一句,你便認起真來了嗎?就算你能先知了,你有什麽法兒!”寶玉道:“衹怕不能先知,若是能了,我也犯不着為你們瞎操心了。”
  兩個正說着,寶釵走來問道:“你們說什麽?”寶玉恐他盤詰,衹說:“我們談論鳳姐姐。”寶釵道:“人要死了,你們還衹管議論人。舊年你還說我咒人,那個簽不是應了麽?”寶玉又想了一想,拍手道:“是的,是的。這麽說起來,你倒能先知了。我索性問問你,你知道我將來怎麽樣?”寶釵笑道:“這是又胡闹起來了。我是就他求的簽上的話混解的,你就認了真了。你就和邢妹妹一樣的了,你失了玉,他去求妙玉扶乩,批出來的衆人不解,他還背地裏和我說妙玉怎麽前知,怎麽參禪悟道。如今他遭此大難,他如何自己都不知道,這可是算得前知嗎?就是我偶然說着了二奶奶的事情,其實知道他是怎麽樣了,衹怕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呢。這樣下落可不是虛誕的事,是信得的麽!”寶玉道:“別提他了。你衹說邢妹妹罷,自從我們這裏連連的有事,把他這件事竟忘記了。你們傢這麽一件大事怎麽就草草的完了,也沒請親喚友的。”寶釵道:“你這話又是迂了。我們傢的親戚衹有咱們這裏和王傢最近。王傢沒了什麽正經人了。咱們傢遭了老太太的大事,所以也沒請,就是璉二哥張羅了張羅。別的親戚雖也有一兩門子,你沒過去,如何知道。算起來我們這二嫂子的命和我差不多,好好的許了我二哥哥,我媽媽原想體體面面的給二哥哥娶這房親事的。一則為我哥哥在監裏,二哥哥也不肯大辦;二則為咱傢的事;三則為我二嫂子在大太太那邊忒苦,又加着抄了傢,大太太是苛刻一點的,他也實在難受:所以我和媽媽說了,便將將就就的娶了過去。我看二嫂子如今倒是安心樂意的孝敬我媽媽,比親媳婦還強十倍呢。待二哥哥也是極盡婦道的,和香菱又甚好,二哥哥不在傢,他兩個和和氣氣的過日子。雖說是窮些,我媽媽近來倒安逸好些。就是想起我哥哥來不免悲傷。況且常打發人傢裏來要使用,多虧二哥哥在外頭帳頭兒上討來應付他的。我聽見說城裏有幾處房子已經典去,還剩了一所在那裏,打算着搬去住。”寶玉道:“為什麽要搬?住在這裏你來去也便宜些,若搬遠了,你去就要一天了。”寶釵道:“雖說是親戚,倒底各自的穩便些。那裏有個一輩子住在親戚傢的呢。”
  寶玉還要講出不搬去的理,王夫人打發人來說:“璉二奶奶咽了氣了。所有的人多過去了,請二爺二奶奶就過去。”寶玉聽了,也掌不住跺腳要哭。寶釵雖也悲戚,恐寶玉傷心,便說:“有在這裏哭的,不如到那邊哭去。”
  於是兩人一直到鳳姐那裏。衹見好些人圍着哭呢。寶釵走到跟前,見鳳姐已經停床,便大放悲聲。寶玉也拉着賈璉的手大哭起來。賈璉也重新哭泣。平兒等因見無人勸解,衹得含悲上來勸止了。衆人都悲哀不止。賈璉此時手足無措,叫人傳了賴大來,叫他辦理喪事。自己回明了賈政去,然後行事。但是手頭不濟,諸事拮据,又想起鳳姐素日來的好處,更加悲哭不已,又見巧姐哭的死去活來,越發傷心。哭到天明,即刻打發人去請他大舅子王仁過來。那王仁自從王子騰死後,王子勝又是無能的人,任他鬍為,已鬧的六親不和。今知妹子死了,衹得趕着過來哭了一場。見這裏諸事將就,心下便不舒服,說:“我妹妹在你傢辛辛苦苦當了好幾年傢,也沒有什麽錯處,你們傢該認真的發送發送纔是。怎麽這時候諸事還沒有齊備!”賈璉本與王仁不睦,見他說些混帳話,知他不懂的什麽,也不大理他。王仁便叫了他外甥女兒巧姐過來說:“你娘在時,本來辦事不周到,衹知道一味的奉承老太太,把我們的人都不大看在眼裏。外甥女兒,你也大了,看見我曾經沾染過你們沒有!如今你娘死了,諸事要聽着舅舅的話。你母親娘傢的親戚就是我和你二舅舅了。你父親的為人我也早知道的了,衹有重別人,那年什麽尤姨娘死了,我雖不在京,聽見人說花了好些銀子。如今你娘死了,你父親倒是這樣的將就辦去嗎!你也不快些勸勸你父親。”巧姐道:“我父親巴不得要好看,衹是如今比不得從前了。現在手裏沒錢,所以諸事省些是有的。”王仁道:“你的東西還少麽!”巧姐兒道:“舊年抄去,何嘗還了呢。”王仁道:“你也這樣說。我聽見老太太又給了好些東西,你該拿出來。”巧姐又不好說父親用去,衹推不知道。王仁便道:“哦,我知道了,不過是你要留着做嫁妝罷咧。”巧姐聽了,不敢回言,衹氣得哽噎難鳴的哭起來了。平兒生氣說道:“舅老爺有話,等我們二爺進來再說,姑娘這麽點年紀,他懂的什麽。”王仁道:“你們是巴不得二奶奶死了,你們就好為王了。我並不要什麽,好看些也是你們的臉面。”說着,賭氣坐着。巧姐滿懷的不舒服,心想:“我父親並不是沒情,我媽媽在時舅舅不知拿了多少東西去,如今說得這樣幹淨。”於是便不大瞧得起他舅舅了。豈知王仁心裏想來,他妹妹不知攢積了多少,雖說抄了傢,那屋裏的銀子還怕少嗎。“必是怕我來纏他們,所以也幫着這麽說,這小東西兒也是不中用的。”從此王仁也嫌了巧姐兒了。
  賈璉並不知道,衹忙着弄銀錢使用。外頭的大事叫賴大辦了,裏頭也要用好些錢,一時實在不能張羅。平兒知他着急,便叫賈璉道:“二爺也別過於傷了自己的身子。”賈璉道:“什麽身子,現在日用的錢都沒有,這件事怎麽辦!偏有個糊塗行子又在這裏蠻纏,你想有什麽法兒!”平兒道:“二爺也不用着急,若說沒錢使喚,我還有些東西舊年幸虧沒有抄去,在裏頭。二爺要就拿去當着使喚罷。”賈璉聽了,心想難得這樣,便笑道:“這樣更好,省得我各處張羅。等我銀子弄到手了還你。”平兒道:“我的也是奶奶給的,什麽還不還,衹要這件事辦的好看些就是了。”賈璉心裏倒着實感激他,便將平兒的東西拿了去當錢使用,諸凡事情便與平兒商量。秋桐看着心裏就有些不甘,每每口角裏頭便說:“平兒沒有了奶奶,他要上去了。我是老爺的人,他怎麽就越過我去了呢。”平兒也看出來了,衹不理他。倒是賈璉一時明白,越發把秋桐嫌了,一時有些煩惱便拿着秋桐出氣。邢夫人知道,反說賈璉不好。賈璉忍氣。不題。
  再說鳳姐停了十餘天,送了殯。賈政守着老太太的孝,總在外書房。那時清客相公漸漸的都辭去了,衹有個程日興還在那裏,時常陪着說說話兒。提起“傢運不好,一連人口死了好些,大老爺和珍大爺又在外頭,傢計一天難似一天。外頭東莊地畝也不知道怎麽樣,總不得了呀!”程日興道:“我在這裏好些年,也知道府上的人那一個不是肥己的。一年一年都往他傢裏拿,那自然府上是一年不夠一年了。又添了大老爺珍大爺那邊兩處的費用,外頭又有些債務,前兒又破了好些財,要想衙門裏緝賊追贓是難事。老世翁若要安頓傢事,除非傳那些管事的來,派一個心腹的人各處去清查清查,該去的去,該留的留,有了虧空着在經手的身上賠補,這就有了數兒了。那一座大的園子人傢是不敢買的。這裏頭的出息也不少,又不派人管了。那年老世翁不在傢,這些人就弄神弄鬼兒的,鬧的一個人不敢到園裏。這都是傢人的弊。此時把下人查一查,好的使着,不好的便攆了,這纔是道理。”賈政點頭道:“先生你所不知,不必說下人,便是自己的侄兒也靠不住。若要我查起來,那能一一親見親知。況我又在服中,不能照管這些了。我素來又兼不大理傢,有的沒的,我還摸不着呢。”程日興道:“老世翁最是仁德的人,若在別傢的,這樣的傢計,就窮起來,十年五載還不怕,便嚮這些管傢的要也就夠了。我聽見世翁的傢人還有做知縣的呢。”賈政道:“一個人若要使起傢人們的錢來,便了不得了,衹好自己儉省些。但是册子上的産業,若是實有還好,生怕有名無實了。”程日興道:“老世翁所見極是。晚生為什麽說要查查呢!”賈政道:“先生必有所聞。”程日興道:“我雖知道些那些管事的神通,晚生也不敢言語的。”賈政聽了,便知話裏有因,便嘆道:“我自祖父以來都是仁厚的,從沒有刻薄過下人。我看如今這些人一日不似一日了。在我手裏行出主子樣兒來,又叫人笑話。”
  兩人正說着,門上的進來回道:“江南甄老爺到來了。”賈政便問道:“甄老爺進京為什麽?”那人道:“奴才也打聽了,說是蒙聖恩起復了。”賈政道:“不用說了,快請罷。”那人出去請了進來。那甄老爺即是甄寶玉之父,名叫甄應嘉,表字友忠,也是金陵人氏,功勳之後。原與賈府有親,素來走動的。因前年挂誤革了職,動了傢産。今遇主上眷念功臣,賜還世職,行取來京陛見。知道賈母新喪,特備祭禮擇日到寄靈的地方拜奠,所以先來拜望。賈政有服不能遠接,在外書房門口等着。那位甄老爺一見,便悲喜交集,因在製中不便行禮,便拉着了手敘了些闊別思念的話,然後分賓主坐下,獻了茶,彼此又將別後事情的話說了。賈政問道:“老親翁幾時陛見的?”甄應嘉道:“前日。”賈政道:“主上隆恩,必有溫諭。”甄應嘉道:“主上的恩典真是比天還高,下了好些旨意。”賈政道:“什麽好旨意?”甄應嘉道:“近來越寇猖獗,海疆一帶小民不安,派了安國公徵剿賊寇。主上因我熟悉土疆,命我前往安撫,但是即日就要起身。昨日知老太太仙逝,謹備瓣香至靈前拜奠,稍盡微忱。”賈政即忙叩首拜謝,便說:“老親翁即此一行,必是上慰聖心,下安黎庶,誠哉莫大之功,正在此行。但弟不剋親睹奇才,衹好遙聆捷報。現在鎮海統製是弟捨親,會時務望青照。”甄應嘉道:“老親翁與統製是什麽親戚?”賈政道:“弟那年在江西糧道任時,將小女許配與統製少君,結褵已經三載。因海口案內未清,繼以海寇聚姦,所以音信不通。弟深念小女,俟老親翁安撫事竣後,拜懇便中請為一視。弟即修數行煩尊紀帶去,便感激不盡了。”甄應嘉道:“兒女之情,人所不免,我正在有奉托老親翁的事。日蒙聖恩召取來京,因小兒年幼,傢下乏人,將賤眷全帶來京。我因欽限迅速,晝夜先行,賤眷在後緩行,到京尚需時日。弟奉旨出京,不敢久留。將來賤眷到京,少不得要到尊府,定叫小犬叩見。如可進教,遇有姻事可圖之處,望乞留意為感。”賈政一一答應。那甄應嘉又說了幾句話,就要起身,說:“明日在城外再見。”賈政見他事忙,諒難再坐,衹得送出書房。
  賈璉寶玉早已伺候在那裏代送,因賈政未叫,不敢擅入。甄應嘉出來,兩人上去請安。應嘉一見寶玉,呆了一呆,心想:“這個怎麽甚像我傢寶玉?衹是渾身縞素。”因問:“至親久闊,爺們都不認得了。”賈政忙指賈璉道:“這是傢兄名赦之子璉二侄兒。”又指着寶玉道:“這是第二小犬,名叫寶玉。”應嘉拍手道奇:“我在傢聽見說老親翁有個銜玉生的愛子,名叫寶玉。因與小兒同名,心中甚為罕異。後來想着這個也是常有的事,不在意了。豈知今日一見,不但面貌相同,且舉止一般,這更奇了。”問起年紀,比這裏的哥兒略小一歲。賈政便因提起承屬包勇,問及令郎哥兒與小兒同名的話述了一遍。應嘉因屬意寶玉,也不暇問及那包勇的得妥,衹連連的稱道:“真真罕異!”因又拉了寶玉的手,極緻殷勤。又恐安國公起身甚速,急須預備長行,勉強分手徐行。賈璉寶玉送出,一路又問了寶玉好些的話。及至登車去後,賈璉寶玉回來見了賈政,便將應嘉問的話回了一遍。
  賈政命他二人散去。賈璉又去張羅算明鳳姐喪事的帳目。寶玉回到自己房中,告訴了寶釵,說是:“常提的甄寶玉,我想一見不能,今日倒先見了他父親了。我還聽得說寶玉也不日要到京了,要來拜望我老爺呢。又人人說和我一模一樣的,我衹不信。若是他後兒到了咱們這裏來,你們都去瞧去,看他果然和我像不像。”寶釵聽了道:“噯,你說話怎麽越發不留神了,什麽男人同你一樣都說出來了,還叫我們瞧去嗎!”寶玉聽了,知是失言,臉上一紅,連忙的還要解說。不知何話,下回分解。【東觀閣本回無批:】
  
  
  
  
  
  
  
  【陳其泰:鳳姐死,結上回文字。談傢政略提傢人富足,伏後與賴尚榮藉銀文字。甄應嘉入都,起後回兩寶玉相見文字。通篇告是過接。
  平兒後寵專房,雖因保護巧姐之故。然但以為名耳。實則為自出私財,辦理喪事,救賈璉之急也。與不期衆寡,期於當厄,非此之謂歟。閨門裧席之間,亦藉錢神之力,可勝三嘆。】
  
  
  
  
  
  
  【哈斯寶:本回寫甄應嘉復官,是第三回賈雨村復宮的接續,又是第三十九回賈政世職綿延的引子。賈傢獲罪之前,有甄傢獲罪,甄傢起復世職之後,賈傢又復世職,這便是全書大綱。
  寶玉到太虛幻境,用“好象曾到過的”數字來指第五回中寶玉見警幻仙子一事,特地提醒讀者,以免忘卻。牌坊上的一付對聯,與第一回上甄士隱所見對聯似同而異。那幾付同同異異的對聯、橫幅都有微旨,明哲之士請自悟知。
  十二釵正册人物,我已早在第十七回上說明了,副册上的十二釵又是誰人?是襲人,是香菱,是秦氏、平兒,是紫鵑、晴雯,是李紋、李綺、鶯兒,是帕煙、寶琴、金釧。其餘人皆在又副册,與秋紋、麝月共列一等。這正副册上的女兒個個美貌非凡,智慧超群,結果竟無一人善終,第三册中人物豈非不言而喻了。我雖從太虛幻境存册題詩中釋知正册十二釵,副册諸人則衹是據理捕影猜寫的,原書哪肯輕易點明。】
   (哈斯寶簡本第三十七回譯自百二十回本第一百十四、一百十五、一百十六、一百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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