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略)
1 巴国(首府巴城【重庆市】)与蜀国(首府成都【四川省成都市】。两国所辖地区辽阔,巴国治重庆市和四川省东南部,蜀国领土北方直到陕西省秦岭),发生战争,同时向秦王国 (首都咸阳【陕西省咸阳市】)请求援助。秦王(一任惠王)嬴驷打算乘机南下,征服蜀国(首府成都)。一则因道路险恶,恐怕难以行军。二则又怕韩王国(首都新郑【河南
省新郑县】)得到消息后,乘虚攻击。犹豫不决,难以确定。司马错支持嬴驷的主张,但张仪说:“我认为不如攻击韩王国(首都新郑)。”嬴驷问他的理由,张仪说:“我们的大战略是:跟魏王国(首都大梁【河南省开封市】)和楚王国(首都郢都【湖北省江陵县】)保持亲善,而专门对付韩王国。大军如果深入三川(伊水、洛水、黄河交汇处,即大洛阳地区),攻击新城(河南省伊川县)、宜阳(河南省宜阳县西),推进到分裂的周王国边境,抢到九鼎(夏、商、周三个王朝用以表示统治权威的一种宝物,鼎不过是古代用来煮饭的巨锅),取得地图和户籍,然后把周王(四十二任慎靓王姬定)高高架空,号令天下,天下各国谁敢反抗?这是统一中国最伟大的事业。俗话说:‘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而今,三川(大洛阳地区)和周王国,就是天下的‘朝’‘市’,大王不去夺取,却涉足到蛮族部落间的内斗,距离统一全国的伟大事业,可是遥远得很。”司马错说:“不然,想要国家富有,必须先使领土广阔。想要军队精良,必须先使人民生活水准提高。想要统一世界,必须继续不断为国家和人民谋取福利。这三项如果做到,伟大的功业,不召自来。现在,秦王国土地既小,人民又穷,我的意思是,先从容易的地方开始。像蜀国,不过西南地区一个部落,恰恰出现姒履癸(桀)、子受辛(纣)之流的混蛋酋长。我们攻击它,好像是豺狼攻击一群绵羊。占领他们的土地,正好开拓我们的领土。夺取他们的财产,正好富足我们的人民。不必经过大的杀伤,他们就会屈服。消灭一个国家,全世界不认为那是残暴侵略。取得四海之内最大的利益,全世界不认为我们贪心无厌。这次军事行动,无论名义和实质,都是堂堂的仁义之师,显示我们除暴安良的美德。如果进攻韩王国,挟持仍拥有‘天子’名义的周王(四十二任慎靓王姬定),那将是被人诟病的罪行,而未必有实质上的利益。冒‘不义’的恶名,而攻击天下都不愿别人攻击的小国,我们将面对不能控制的危机。原因很简单,周王国的国王,几乎跟各国皇家都有姻亲关系,跟齐王国(首都临淄)、韩王国之间,更是亲密。周王国自知将失去传国之宝的九鼎,韩王国自知要丧失三川(大洛阳地区),两国势将动员全部力量,联合抵抗。还会向齐王国和赵国(首府邯郸)求援,向楚王国和魏王国求和。弄得急了,周王国把九鼎送给楚王国,韩王国把三川割给魏王国。大王啊,你用什么方法阻止?这正是我所说的不能控制的危机。所以说,攻击韩王国,不如攻击蜀国。”嬴驷采纳司马错的意见,出兵南下。历时十月,完全征服,把被称为“蜀王”的酋长,改封侯爵,派陈庄担任他的宰相。蜀国既归属于秦王国,秦王国更为强盛,财富凌驾各国,也更轻视各国。
2 苏秦既死,苏秦的老弟苏代、苏厉,也以推销谋略,受到各国的尊敬。燕王国(首都蓟城【北京市】)宰相子之,跟苏代结成姻亲(不知谁家儿子娶了谁家的女儿,或谁家女儿嫁给谁家儿子),企图夺取政权。正好,苏代出使齐王国回来,燕王(二任)姬哙问他:“依你的观察,田辟彊有没有成为霸主的可能?”苏代说:“当然没有。”姬哙说:“为什么?”苏代说:“他不信任他的助手。”姬哙恍然大悟,遂一味信任子之。高级官员鹿毛寿,又向姬哙进言说:“人们所以称赞伊祁放勋(尧)贤明,因为他能够把政权乐意的转让给别人。假如你也能把燕王国政权乐意的转让给子之,就可以跟伊祁放勋一样,名满天下。”姬哙更加心动,遂把中央政府交给子之,子之的权威陡然上升。但子之的摇尾系统认为仍然不够,又向姬哙报告说:“从前,夏王朝一任帝姒文命(禹),他属意一个叫‘益’的人,可是他却用他儿子姒启的干部担任官吏。后来,他认为姒启没有能力管理国家,要把政权转让给‘益’时,姒启的党羽遂武装夺取政权。天下人纷纷评论说,是姒文命故意那么安排,一面假装禅让,一面又教儿子姒启自己出面夺龋现在,你表面上说要把国事交给子之全权处理。可是,所有官吏,仍是太子姬平的党羽,这是名义上交给子之,心窝里仍偏向儿子,保护姬平掌权。”姬哙此时已经入迷,于是下令中级以上所有官吏,全部免职,把所有印信,缴呈子之,由子之任命效忠于他的人眩子之遂坐上金銮宝殿,当起国王(三任)。姬哙此时年纪已老,不能再问国事,反而变成臣僚,国事无论大小,都由子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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