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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十少年作家批判书 》
问题少年李傻傻诊断报告书(5)
黄浩 Huang Hao
马政 Ma Zheng
瞧，原来它是一只蝉壳 说白了，在《红×》这部作品里，李傻傻无非是想写一个小可怜，写他的出生、成长，写他的情欲，写他的酷写他杀人（评论家会说：杀人将整部小说提升至了另一层高度，小说的结尾成为主人公的逃亡史的开端使其重蹈其父的人生史）。他想把它写得平常些（记者:听说你写了一部长篇，能简单介绍一下吗？李傻傻:我不想把青春说得很拽。青春有点酷，不过大部分时候很平常，尤其不残酷。——《我不想把青春写得很拽》网易文化），然而事与愿违，小说被他写得又拽又酷，哈韩族样。在司空见惯老掉牙的猎奇式结构里，作者使劲往里边加油盐酱醋：错乱的性关系、情杀、逃亡以及逃亡后的边缘生活，早恋、逃学、辍学（校园小说），斗殴、偷窃（犯罪小说），三角恋、半流浪、错乱的性关系、打胎（青春+情爱小说），除添加进以上当下流行的小说作料外，他还勾搭上了女友的母亲（我操，它居然还有了点乱伦的味道，真是了不起，恶心的糖醋排骨混煮酸菜鱼），他杀人，他逃跑（最后搭上火车，沿着十五年前父亲走过的铁路，去见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内容简介：十五年前，主人公的父亲因杀人避祸，潜逃西安。十五年后，主人公以学生身份，寄居城市一隅，相亲者与相爱者都以为他正向公认的理想大学大步向前，却不知他早已失学多时…… 他不敢回家，也不愿接受女友的资助，于是去偷。偷来的钱用完后，就梦想靠自己的发明一举致富。梦想破灭，又改为做苦力谋生。内心的愧疚和生活的失败，使他难以平静地看待任何的小事。到最后，当他最重视和珍惜的女人也令他大失所望时，他再也不相信身边的人，也无法继续理智地生活，最终气血上冲、举刀杀人。为了逃避杀人之罪，他搭上火车，沿着十五年前父亲走过的铁路，去见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毋庸质疑，从内容简介来看，《红×》的结构漂亮性感，内容丰富、惊险、刺激、动人心弦。要是我是评论家，或者足够聪明，或者眼光足够敏锐的话，我大可用评论家或聒噪者们的盖棺定论语调说：他最终使小说在各种文本的综合作用下，成为一部残酷的青春流浪犯罪小说，它不单是一代人的生命痕迹还是两代人的（小说主人公和其父的），叫人感到欣慰的是，面对如此沉重的主题，李傻傻聪明过人，他“以沉静恬淡与忍耐杀出一条路，傲然独立。李傻傻做到了，湖湘文化中蕴藏的‘博采众家的开放精神与敢为天下先的独立奋斗和创新精神’，在李傻傻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非凡耐心与沉着，确实蕴含了巨大的自信。”（《把嚎叫干掉》盛可以） 然而，稍加阅读，你就会发现李傻傻空有一番自信，却显得是如此的“底气不足……游离不定……无法稳固地将叙说进行到底”（《把嚎叫干掉》盛可以）。除第一章第一节和第十一章稍好外，其他的章节惨不忍睹：结构芜杂散乱却又单一的很（仅为A-B-C-A-B-C的简单的结构变化），叙事单一、稚嫩、混乱，甚至出现了叙述乡里奇闻怪事那样的为拉长篇幅而写的滥竽充数的狗屎段落，此类狗屎段落占了小说篇幅的三分之一强（绝对达到了大一学生的业余模仿水平）。《红×》不过是一只透明蝉壳，只可看，绝不能用手指按（它会马上碎成片），更不能用手掌摩挲其全身（它会立即破碎成粉），它漂亮的故事和孱弱的细节性内容之间的巨大反差，不得不使我想到熟读并崇拜文学史和文学原理的愚昧而无能的框架主义填充者：即先给小说设计提纲，之后再往这个瓶子里乱七八糟地加些字使其达到希望达到的字数成为短篇或者中篇乃至长篇。下边是《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简介： 霍尔顿出生在纽约一个富裕中产阶级家庭。学校里的老师和自己的家长强迫他好好读书，为的是“出人头地，以便将来买辆混账凯迪拉克”，而他在学校里“一天到晚干的，就是谈女人、酒和性”。他看不惯周围的一切，根本没心思用功读书，因而老是挨罚。到他第四次被学校开除时，他不敢贸然回家，便只身在美国最繁华的纽约城游荡了一天两夜，住小旅店，逛夜总会，滥交女友，酗酒。他在电影院里百无聊赖地消磨时光，糊里糊涂地召了妓女，情不自禁地与虚荣庸俗但颇具美色的女友搂搂抱抱。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又十分苦闷、彷徨，企图逃出“虚伪”的成人世界去寻找纯洁与真理。这种精神上无法调和的极度矛盾最终令他彻底崩溃，躺倒在精神病院里。 在走向上，《红×》跟《麦田里的守望者》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种“惊人的相似”的现象如今遍地都是，宛然一种时代特征。结构和情节以及小说走向相似的书任何书店里都能揪出三五本。这些书（包括《红×》在内）跟半封建半殖民地时期的中国一样，不够封建但殖民得又不完全，扎大辫子穿西服，氟轻松软膏上贴了张香水广告便以为自己是香奈儿，酸菜坛子上贴张大红纸便把自己当了桂花酒。 一点小花絮 关于这本小说，可说的不少。但是，在这里，没必要去深究。那我对以下几点就只一笔带过吧： 1．《红×》开头部分跟宁肯的《蒙面之城》开头部分极度相似。 2．据说，李傻傻和《红×》的背后有着好几位非同一般的牛逼人物在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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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国戏剧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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