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在李敖的政治理念中,最为旗帜鲜明的是,他始终坚持“一国两制”是海峡两岸的必然趋势。这在台湾是难能可贵的。在台湾政党繁杂,政出多门的特殊背景下,李敖能恪守一个中国的理念,说明他始终牢记自己是中国人。在统独的问题上,李敖不仅认同海峡两岸同文同种、血浓于水的关系,也认识到了台湾的历史发展、现实状况和未来前途,只有与祖国大陆经济、政治的一体化,才能在未来的社会发展中占有稳固的地位。李敖正是出于这样的世界性眼光,在世纪之交的“总统”参选演说中,他才敢于堂堂正正提出拥护邓小平“一国两制”的主张。李敖“坚持中国和平统一”的思想可以从2004年12月他在台北寓所接受《美国之音》驻台记者的独家采访中得到印证,因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真诚愿望。
“邓维帧要办《政治家》时,跟我谈过很久,我就告诉他我应该是第一期的封面人物。他问:‘为什么?你又不是政治家。’我说:‘就因为我不是政治家,所以才应该找我。政治家是应由思想家来领导的,你说对不对?要不然水准就会降低,会变成政客。罗素得到诺贝尔文学奖时,不是也莫名其妙吗?他觉得他应该得和平奖才对。’罗素为什么会有自我肯定与别人肯定的落差呢?原因无他,你的伟大,别人不知道百分之百,只能知道百分之几而已。”
“我要重申,对我而言,我不是在做政治活动,这是思想活动的延伸。我看不起政治,我也不承认我在从事政治活动,所以我一再举例,就是以前的胡适先生出任中央研究院院长,有人质疑他跑去当国民党的官,胡适反驳说以他的地位和身分,他不是在做官,不能用做官的标准来看待。胡适远超出了世俗定义。”
“我这次参选是思想运动,也是特技表演,我要匡正台湾的政治风气,为台湾人民‘洗脑’,树立新领袖的标竿。 换言之,我参选就没想过能当选。这么多台湾的重要人物怕我,我怎么能当选?政治永远不是小民说了算,可所有的政治家都在表演给小民看。”
“‘一国两制’是台湾和大陆人民唯一幸福的明天,除此以外的战与拖都会使人民遭殃,而那些满口信念与仁义道德的政客则毫无损失,他们从不关心人民疾苦,就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受否遗臭万年!我李敖是个什么主义者,很难用一句话概括,既然我未能成为总统,那我的政见对台湾人民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但只要我还活着,我的政见就绝对是台湾当局最关注的。有人见我骂国民党,就说我是中共同路人。我看不起这样的逻辑。”
“1982年3月16日,李宁代《政治家》访问我,说:‘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宣传家。是你的性格如此吗?还是另有原因?’我答道:‘当然一部分是我的性格,另一个原因是我的戏。’‘我出道的时代跟胡适不一样。胡适那时代的知识分子很受尊重,而胡适出来时就是大学教授,当然容易造成一个好形象。我一出道就是流氓,靠打天下起家。所以不断有诉讼、不断有花边新闻,不可能有好的形象。可是这有助于我的发言权,当舆论这样封锁我时,它还是无法完全拒绝我,还是要登我一个百分比,因为它忍不住不登嘛!’”
“现在我眼看着蒋介石死掉了,他儿子死掉了,他孙子也都死掉了,连私生的孙子也死掉了,都不在了,剩下的,也都老的老、死的死,我的敌人等于都没有了。他们不是我的敌人,但是他们曾经拦过我的路,我现在也老了。我认为对邪恶、对黑暗,你表示沉默、表现出闪躲、与世无争,你就是共犯,是罪恶和黑暗的共犯。坏人做坏事,你看着他做(而不阻拦),你就是共犯。所以我才力竭声嘶,要出来讲话。
“我对政治家有种天生的厌恶与不信任。我对大陆自由主义者和新左派没有任何了解,也没有兴趣,所以无法发表任何看法。我走上讲台,装装学者;下了讲台,做做文人;没钱的时候,做点生意;有机会的时候,想做‘总统’。我的学术信仰是什么?这么复杂的问题,通常留到我死后,由那些被我骂了一辈子,也骂了我一辈子却没办法把我打倒的人为我评说,我只躺在棺材里笑。”
“我过去在台湾连续55年,一天都没离开。我过去早就被抹红了。他们不会怀疑这一点。因为过去在国民党白色恐怖时代,我坐牢的罪名是‘台湾独立’呀。当然这是假的罪名,牢是真坐的。所以,今天这些所谓‘台独’分子,他们比起我来差得太远了,因为我还坐了假(罪名)牢,他们连假牢都没坐过。
“真正的英雄好汉,你要独来独往嘛,像我这样。可是像我这样,他们基本上要落选的,要用反民主的方法把你挤到边。上去我这也算是运气好,也算是特别的异类,所以只能由火车头变成火车尾才能当选台湾‘立委’。我是在谈笑之间当选的。我不依靠党派,不放鞭炮,不握手,不作揖,不拉票,不成立总部,不搞宣传车,也不用电话拉票。所以我讲笑话说我当选是没天理的。可是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不当选也是没天理的。所以只好当选最后一名大家都比较能接受。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