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殿下。”说着,赵道生钻出密室走了。太子贤一个人在密室里静坐了一会,思前想后,觉得装疯卖傻仍不是避祸的好办法,随时随地仍有被废黜的可能。决定采取以进为退的方法,主动出动,主动寻找机会。主意一定,太子贤叫人把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又穿上英武合体的戎装,去长生殿看视父皇。长生殿里,高宗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想不出个好头绪,一听说太子贤来看他,忙从床上坐起来,劈头就问跪在地上的儿子:“这一段时间你怎么不来看朕了?听说你……”“父皇,”太子贤站起来,弯腰准备给高宗穿鞋,让高宗制止住了,高宗说:“你站好,让父皇看看。”高宗上下仔细打量着儿子,见儿子一身戎装,神采飞扬,还像过去一样,拥有火热的目光,勇敢的面孔,宽广的额角,一点也不像沉湎于酒色的样子,不禁大惑不解,问:“贤儿,人都说你整天沉湎于酒色,不能自拔,是不是有此事?”“父皇,您看我像一个甘于堕落的人吗?”“不像,一点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说我什么?”“说你脸面浮肿,骨瘦如柴,两眼无光……”“父皇,你整日病卧深宫,难免有小人在您面前诋毁我。贤是父皇的好儿子,贤决不会做出让父皇失望的事。”“贤儿,听说你变坏了,父皇没有……没有一天能睡好觉碍…”高宗说着,拉住太子贤的手哭了起来,“……看你还是过去那种英武的模样,父皇……父皇心里是多么地高兴埃”“父皇要善保龙体,且莫过度哭泣。”太子贤小心仔细地帮高宗擦着眼泪,高宗乖乖地享受着儿子的孝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了,问:“这些日子,为何不上朝,不过问政事?”“父皇,母后临朝,凡事多强自决断,儿臣几无可发言之处。因此退居东宫。”“孩儿,你退居东宫,可知最近朝中发生了多少事。”“儿臣都知道,且明白这些事件的真相。”太子贤于是凑近高宗,把寒冬催百花的把戏,英王、相王打油诗等秘密都和盘托出。高宗听了大惊,急问儿子是怎么知道的。“父皇,您也别问儿臣是怎么知道的,您也别再去责问母后了。父皇您悄悄地知道,心里有数就行了。”“难道你母后真的处心积虑想当皇帝?”高宗有些害怕地说。“父皇,如今您因病不能正常上朝视事,所以给一些人以可乘之机。父皇现在就应该让儿臣多分担朝政。”“贤儿说得对,这样吧,你明天上朝,朕即诏令天下,令你监国,所有政事皆取决于你。”“谢父皇恩遇。”调露元年(679年)五月,李治下诏令太子李贤监国。不久明崇俨被暗杀在回家的路上。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嗅觉灵敏的武则天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一面派人监视李贤的举动,追查剌杀明崇俨的凶手,一面在朝中任命与太子贤有隙之人,来牵制太子贤的手脚。面对母后武则天的步步进逼,太子贤和东宫的太傅们焦虑不安,接连在东宫的密室里召开秘密会议,商讨对策。太子贤说:“拘捕了赵道生,下一步就可能轮到我,以母后的性格也决不会轻饶于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我打算秘密筹备一些兵器铠甲、招募一些江湖勇士,必要时突入后宫,逼母后归政。”一听这话,太子太傅张大安吓得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由自主地摸摸项上的人头,颤声地说:“殿下,此……此事万万不可为。一来危险性大,二者一旦事败,殿下与臣等人的家眷老小必然徒遭祸害。臣以为殿下还是退居东宫,佯装沉湎酒色,以此避祸为最好。”“避祸避祸,能避得了吗?”太子贤恼怒地说:“沉湎酒色,更授人以口实,前段时间,就因为这些,我这个太子差点又被废掉。”“殿下不如无为而有为,具书向皇后请罪认错,讷言以为皇后还是会顾念母子之情的。”太子洗马刘讷言献计说。太子贤点了点头,决定采取两步走,一是建立自己的私人武装,积极备战;二是如刘讷言所言,以哀愍之心,去打动和麻痹武则天。于是,太子贤也不去上朝了,除给母后武则天写几封请罪认错的书信外,每天就是呆在东宫里,歪躺在坐床上,看舞女跳舞,听乐工奏乐。密探把太子贤的举动汇报给武则天,武则天冷笑了一声。即刻赶往后宫去见高宗皇帝。“皇上,金吾卫已查明杀害明崇俨的凶手。”见高宗不说话,武则天接着说:“此凶手名赵道生,乃是东宫的户奴,据他交代……”“不会是贤儿指使的吧?”高宗打断武则天的话问。“审问还在继续,目前还不清楚。据这赵道生交代,东宫内政混乱,蓄养的许多户奴皆为所欲为,拉帮结派,私藏武器。我想派人去搜检东宫,查出这些不法之徒,肃清东宫,否则贤儿就慢慢地被他们带坏了,最近又不去上早朝了。”“又不上朝了?”高宗惊讶地问。“对。贤儿都是被那一帮户奴哄骗的,疏于政事,耽于酒色,请皇上速下圣旨,着人搜检东宫。”“这……不如让贤儿自己处理吧。”高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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