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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 》 新元史 》
捲一百七·列傳第四
柯劭忞 Ke Shaomin
○太祖諸子二
△察合臺合剌旭烈兀也速蒙哥阿魯忽博拉剋篤哇也先不花怯伯篤來帖木兒貝達爾不裏禿剌阿剌忒納失裏
察合臺,太祖第二子也。太祖以其性剛,使闊闊思輔導搠之。其後分封西域,又使受教於博爾術。
太祖十四年,親徵貨勒自彌,瀕行,也遂皇后請擇諸子定嗣大位者。太祖韙其言,召諸子,首問術赤:“汝為長子,有何言?”術赤未及對,察合臺言:“彼衊兒乞種,兒輩安能下之。”術赤大怒,謂察合臺:“汝除剛狠外,有何能?與汝較射,如勝我,則斬我拇指。與汝搏,如勝我,則我甘伏地不起。”兄弟洶洶相搏,太祖默然。闊闊搠思趨進,責察合臺。太祖亦曰:“術赤,我之長子,汝輩勿妄言。”察合臺微笑,乃白於太祖,請於術赤分任軍旅之事,窩闊臺敦厚可奉教訓嗣大位。於是太宗之位遂定。
是年,太祖以大軍薄訛找剌,分兵四道,留察合臺與太宗攻之。城酋堅守,攻五月,入其外城。又一月,剋內城,擒其酋哈那兒衹剋,檻送行在,誅之。十五年,又與術及太宗以右翼軍攻兀籠格赤城,術赤與察合臺不協,師久無功,各以軍事來告。太祖廉得其實,改命太宗總兵事。太宗和解二兄,軍復振,始剋之。城人巷戰七晝夜,遺民尚十餘萬,以婦孺工匠從軍;餘則驅為前敵,凡蒙古兵一人分二十四人。十六年,太祖親攻塔裏堪城,察合臺與太宗自貨勒自彌上謁。太祖復進攻八米俺,察合臺長子莫圖根中流矢卒。太祖最愛此孫,及城破,遇生物悉戮之,名其地曰卯庫爾幹。察合臺不知莫圖根之死。一日,諸子侍食,太祖佯發怒,察合臺惶懼伏地,謂如不從父命則死太祖問:“汝此言誠否?”察合臺力矢不敢妄言,太祖乃告以莫圖根之死,令勿悲哀。察合臺聞言忍淚,侍食如故,既而出,痛哭野外而返。太祖自西域班師,攻西夏,命察合臺以本部兵防後路。
太祖臨崩,遺命傳位太宗,且曰:“察合臺雖不在側,不至背吾遺命。”太宗即位之時,斡赤斤持太宗左手,察合臺持太宗右手,為諸王之長蔫。自斡赤斤以下,皆拜於堂下。察合臺問:“以兄拜弟,禮乎?”耶律楚材進曰:“王雖兄為臣,臣宜拜君。”察合臺始從之。太宗敬禮察合臺,每事必諮之。遣諸王長子從拔都徵斡羅斯,及立中外站赤,皆察合臺贊成其事。太宗崩,明年察合臺亦卒。察合臺長於聽訟明斷,人不敢欺,為部人所稱服。子曰莫圖根,曰也速蒙哥,曰貝達爾,曰撒巴。
察合臺卒,莫圖根子合剌旭烈兀監國,以私憾殺阿母河行省長官闊兒吉思,時論冤之。定宗即位,以傳孫不傳子為非,命也速蒙哥嗣父位。也也速蒙討淫湎,國事廢弛。定宗崩,拔都等擁立憲宗於斡難河,也速蒙哥後期不至。
憲宗元年,命合剌旭烈兀殺也速蒙可代之。合剌旭烈兀奉命,未至其國而卒。其妃倭耳幹納殺也速蒙哥,自為監國,以俟朝命。
中統初,阿裏不哥僭號和林,貝達爾之子阿魯忽附之,阿裏不哥使嗣汗位。倭耳幹納歸於阿裏不哥。既而,阿裏不哥徵兵餉,阿魯忽不與,且殺其使者,乃來降。
世祖中統三年,與定宗子禾忽大王合兵攻阿裏不討,大敗之,斬其大將哈剌不花。阿魯忽恃勝不設備,又為阿裏不哥所襲敗,事具《阿裏不哥傳》。其後阿裏不哥使倭耳幹那及馬思忽惕來議和,阿魯忽遂以國俗娶倭耳幹那為妃。
至元三年,阿魯忽卒,倭耳幹那復立合剌旭烈兀之子謨八裏剋沙,年少,世祖命其從父博拉剋歸輔之,欲藉其力以製叛王海都。博拉剋廢謨八裏剋沙而自立。是時海都與術赤後王忙哥帖木兒相持,博拉剋乘機侵其分地,海都乃乞和於忙哥帖木兒,回軍與博拉剋戰於昔剌河,大敗。後忙哥帖木兒以兵五萬助之,始轉效為勝。博拉剋退至昔剌河南,脅布哈爾、撒馬兒罕等城輸軍實以備再戰。太宗諸孫乞卜察剋說與海都連和,於是布哈爾等地海都分其歲人。博拉剋與海都修好,思攘阿母河南呼拉商部以益已封,海都許分兵助之。
至元五年鼕,博拉剋遺馬思忽惕使於旭烈兀後王阿八哈,陽謂西域之地本屬公傢。太祖四子皆得分其歲入,陰則探行軍之道路,偵阿八哈之虛實。既至,阿八哈厚款之,贈以太祖禦服,出歲計簿示無餘財。馬思忽惕既獲歲計簿,不辭而去。追者及諸河,已在舟中矣。察合臺孫尼古塔爾將兵從旭烈兀西徵,遂留事阿八哈,博拉剋貽以箭,藏書簳中,約為內應。尼古塔爾所部萬人屯角兒衹,自從阿八哈,既見書,奔還角兒衹。阿八哈召之,慮事泄,不敢往,率其部麯欲從得而盆脫出裏海北,以歸博拉剋,為希拉們所阻,戰敗,希拉們獲之,檻送阿八哈。馬思忽惕既返,博拉剋遂出師,令察合臺後人曰阿赫每特,曰卜裏,曰匿貝剋,曰牙爾孤,自忒耳昧城渡阿母河;定宗孫察拔特與奇卜察剋、謨八裏剋沙自阿母葉城渡河;大將曰葛喀扯,曰貝那爾,自機窪渡河,大將格喀出自敏剋世拉剋渡河。博拉剋悉括民馬,備戰騎,括民牛,剝皮以製盾。先遣使告布勤八脫吉斯曰:“嘎自尼及阿母河東居中之地皆應屬我祖察合臺,帶以相讓。”布勤八脫吉斯不應。博拉剋自率大軍渡河,阿八哈將昔扯剋先隸奇卜察剋,聞舊主至,來降,且饋以馬。奇卜察剋分飯於博拉剋,其大將札拉兒臺誚奇卜察剋自得良馬,以下駟贈人。奇卜察剋怒而爭,詬博拉剋祖,札拉兒臺不為剖麯直。奇卜察剋夜率所部,北趨阿母河;追之不及。未幾,察拔符亦去。博拉剋召海拉脫酋射姆沙丁至,許以呼拉商畀之,母助阿八哈,復令籍呼拉商富民姓名以獻。
至元七年,阿八哈自阿特耳佩占進兵。世祖使臣梅喀伯為博拉剋所獲,乘間逸去,遇阿八哈,以敵情告。阿八哈進至徒思,使往議和,許割嗄自尼、起而漫二部。博拉剋與諸將議之,約速耳謂:“可許”,茫孤耳謂:“已入敵境,宜乘勝而進,且阿八哈西邊多事,未必自至。”札拉兒臺亦謂:“既欲講好,何必渡阿母河。”博拉剋乃遣諜三人往偵阿八哈至否,邏者獲之。阿八哈使偽為急遞,噪而入,言北兵已過得而盆脫,即倉皇傳令移營禦北兵,勿帶輜重,殺諜者故縱其一諜者,以所見聞歸報。博拉剋亟進,見空營遺輜重,益信為實,前行將出山,突遇阿八哈大軍。阿拔臺將中軍,牙世摩特將左翼,布勤八脫吉斯將右翼,起兒漫、法而斯、羅耳諸部兵皆從之。然博拉剋諸將猶力戰。牙世摩特之軍為札拉兒臺所敗,左翼將蘇納臺年逾九十,見事亟,下馬席地坐,麾兵再接,從益奮。博拉剋大敗墜馬,援他騎而上,始得脫。敗兵過阿母河不能成列,至布哈爾僅有五千人。博拉剋以墜馬受傷,肩輿入城,使弟亦速爾往告海都。海都拘之,旋引兵自至。海都至,而博拉剋已卒,或云中毒死。諸將立撒巴子聶古伯。九年,聶古伯自將與海都戰,殞於陣。察合臺四世孫托喀帖木兒嗣,十一年卒。
海都立博拉剋之子篤哇,由是篤哇甘心從叛,海都勢益張。自至元二十年至大德末,數與海都入寇,事具《海都傳》。海都死,部下欲立其子斡羅思,篤哇以已之得國,藉察八兒之力,遂援立察八兒。是時篤哇兵屢敗,乃與察八兒、明理帖木兒聚謀。以大德七年通款於武宗。事聞,成宗遣諸王滅怯禿、月魯帖木兒便於察八兒。八年,篤哇、察八兒皆遣使歸命。既而篤哇與察八兒因子弟構釁,十年戰於忽氈、撒馬兒罕之界,察八兒敗。再戰,篤哇敗,乃議和。篤哇乘其無備襲之,武宗又使月赤察兒掩取察八兒之部衆,察八兒以三百騎降於篤哇,漬衆亦多歸之。自是,海都分地盡為篤哇所有。是歲,篤哇卒。
子寬闍嗣。至大元年,寬闍遣萬戶也列門合散進呈太祖時所造西域戶口青册,賜金銀鈔幣有差。寬闍卒,其族父達裏忽嗣,察合臺曾孫也。未幾,篤哇次子怯伯乘其宴飲殺之。怯伯暫攝國事。國人立篤哇長子也先不花。時皇慶二年也。
也先不花與旭烈兀後王合兒班答構兵,殺其人貢使者,復引兵入寇,事具《合兒班答傳》。仁宗遣萬戶拜住以金印賜合兒班答大臣薄拉,並見合兒班答議事,中途遇也先不花,疑為間諜,執之。拜住曰:“皇帝遣使者通歲時聘問禮,無他意。”也先不花左右曰:“使者往來,皆有啓邊生事形跡,汝此行宜得要領,不實言則榜掠汝。”
拜住曰:“王所問。實不知,且王從何處得此言?”也先不花曰:“阿必失哈嘗言之。”且曰:“合兒班答,上近支,吾等疏屬,存與否不可知,後使者當有處分。今汝往彼,必生事,其速吐情實。”拜住力辯阿必失哈之言不可信。左右曰:“彼統兵九萬,豈詭辭求免者。”乃縛拜住兩手撻之。拜住出璽書示之。始曰:“彼果無罪。”遂奪其虎符,囚於也先不花營中。延祐元年,也先不花入寇。謂拜住曰:“我已人汝境矣”。拜住曰:“兄弟之國天內外,此地亦王地也,王何所疑。”因徐言:“太祖有訓:人不可以信讒,讒言入則親戚乖高,貽笑鄰國。使者妄生異同,緻王有疑心,皆拜住等之罪,敢請死”。也先不花解顔曰:“吾遣汝通好,何如?”拜住謝不胜任。未幾,也先不花卒。
弟怯伯復立,效寇邊。延祐七年,遣拜住入朝,仁宗復遣拜住以都元帥使於怯伯。怯伯受命,拊膺謝曰:“強宇敉安自此始矣。”拜住又言:“昔定宗欲徵拔都王,因滅𠔌真薛裨諫,遂中輳拜住不纔,願踵滅𠔌真薛裨後,以效死。”怯伯從其言入奏,兵事始弭。至治元年,拜住歸,至上都,入見嘉禧殿,拜浙東道宣慰使。怯伯亦奏。除拜事非吾所預,請語朝廷大臣,使拜住得建牙纛。為諸侯表率雲。是年,怯伯卒。子燕衹吉臺嗣,未幾卒。
弟篤來帖木兒嗣。至治二年,遣使來朝貢文豹,又貢海東青鶻。三年,遣使貢蒲萄酒。英宗曰:“朕非欲其土地人民,但吾民不罹邊患,軍士免於勞役,斯幸矣。今既來降,當厚賜以安之。”卒。
弟答裏麻失裏與其子桑札兒同為汗。天歷元年,明宗南還京師,漠北諸王皆勸進,答兒麻失裏以兵扈從。篤來帖木兒晚年,呼拉商人忽辛郭耳忒以察合臺後王不奉摩哈默得教,起兵抗命,據呼拉商以叛。答失麻失裏合諸王兵討之,以國相喀斯庚汗總其軍。元統元年,剋呼拉商,忽辛敗遁。明年,答失麻失理卒,從子真吉賽嗣,卒,弟不站嗣,卒,駡哇孫額不堅子也速帖木兒用。
自怯伯以後,札剌亦兒、速勒都思、巴魯剌思、阿魯剌惕四族專權,境內分為二十五汗國。也速帖木兒卒,太宗後人阿裏以奉摩哈默得教為國人所推,嗣汗位,不稱汗而稱蘇爾灘。卒,國人立寬闍孫謨罕默德,卒,立不裏五世孫合占。國相喀斯庚罕叛之,合占敗死。喀斯庚汗立太宗後裔達尼斯乃赤,未幾喀斯庚汗又殺之,立篤哇曾孫巴顔合裏,導廢巴顔合裏,立也孫帖木兒之子帖木兒沙,後又廢帖木兒沙而立阿密而。喀斯庚汗與不賽音奎爾德部構兵,敗死。時阿密而亦卒,子德剋爾剋帖木兒嗣,卒,子義利阿斯赫戛,嗣。
初,德剋爾剋帖木兒使義利阿斯赫戛守撒馬爾罕,以喀斯庚汗駙馬帖木兒佐之。其子義律亞斯與帖木不協,帖木兒謀殺其父子,事泄,出奔。及議利阿斯赫戛嗣位,帖木兒勢復振,使義律亞斯攻之,大敗,事具《帖木兒傳》。義利阿斯赫戛卒,帖木兒乃廢義律亞斯,立燕衹吉歹孫喀普爾西阿特為汗。是時主權日替,人稱普喀爾西稈特為草稈阿王,言其中空易折,至明洪武三年為帖木兒所廢,國亡。
貝達爾,察合臺第三子。從拔都徵奇卜察剋、斡羅斯諸部。拔都分軍五路人波蘭,貝達爾將北路一軍,留攻森地米爾,敗其援兵。進至拉諦波而,由梅侖入奧斯馬加,至白呂門之屬部謨拉費牙。白呂門王曰文測斯拉物,留兵守其都城及勞昔司城,以五千騎援謨拉費牙,其將曰斯德姆貝而剋,有勇名,文測斯拉物戒以勿野戰,但守鄂而謀次、白倫二城。斯德姆至白倫,見城守已固,分城兵千人與已所部至鄂而謀次。時貝達爾前鋒已至城外,城上縛草為人以誑敵。須臾,集矢如蝟。攻三日不下。貝達爾誘誠兵出,又不應,以為敵不足慮,遂分兵四掠。斯德姆乘其無備,夜襲之,大軍失利,貝達爾歿於陣。子阿魯忽嗣合剌旭烈兀為汗。阿魯忽二子,曰出班、基顔,常率所部從篤哇攻海都。
不裏,莫國根長子。從拔都平阿速等部。拔都奏捷,大宴亦的勒河上。拔都自以年長,先舉盞自酌。不裏與定宗皆怒,不終宴上馬去。不裏言:“拔都與我齊位,乃妄自尊大。彼婦人有髯者,我舉踵可以蹴之。”定宗與額勒衹吉歹之子合兒合孫亦附合不裏,詆拔都。拔都奏其事。時定宗奉太宗命入朝,太宗大怒,不見定宗,欲謫定宗及合兒合孫皆為探馬赤,且命拔都遣使告於察合臺。時諸王蒙哥與廷臣晃豁兒臺、掌吉等建議曰:“成吉思汗有訓:閫外事從外斷,閫內事從內斷。今不裏等事在閫外。乞委拔都處置為宜。”
太宗怒稍息,召定宗切責之,仍使與合兒合孫至撥都處聽其處分,不裏事告察合臺知之。定宗及不裏等遂與拔都有隙。定宗崩,拔都翼戴憲宗,不裏附失列門,與其逆謀。憲宗二年,殺定宗皇后用事諸臣,以不裏付拔都。先是,不裏與其部將言,與拔都同為太祖子孫。不如拔都得額提勒河岸之遊牧地。拔都聞而憾之。至是,詰以醉時敢呼我名當斬,遂殺之。
不裏子:曰阿卜失哈,曰哈薩兒,曰帖木兒不花,曰阿衹吉。
中統元年,世祖遣阿卜失哈,哈薩兒守察合臺分地,以防阿裏不哥。行至陝西,為叛黨所獲致于阿裏不哥,殺之。
帖木兒不花,至元二十八年封肅遠王。元貞二年,從遼王脫脫討吐蕃。
阿衹吉,封威遠王,以翊戴世祖特被信任。北平王那木罕為叛王脫黑帖木兒等所劫執,世祖命阿衹吉率所部鎮別失八裏,自太和嶺至別失八裏置新驛以速郵遞。後叛王篤哇擾天山南北,阿衹吉與西平王奧魯赤禦之失利,以舊恩不之罪也。卒,子禿剌襲領其軍。
禿剌,少以勇力聞。大德十一年,成宗崩,左丞相阿忽臺等譖謀立安西王阿難答,推皇后伯牙吾氏稱製,中外洶洶。仁至自懷慶,引禿剌入內縛阿忽臺等誅之,大事遂定。武宗即位,第功封越王,賜金印,以紹興路為其分地。禿剌怏怏,有怨望意。至大元年秋,武宗幸涼亨,將乘舟,禿剌前止之。帝曰:“爾何為?朕欲登舟。”禿剌曰:“人有常言,一箭中麇,毋曰自能,百兔未得,不可遽止。”蓋國俗相勒之語也。帝由是銜之。既而大宴萬歲山,禿剌醉。解其腰帶擲於地,嗔目謂帝曰:“爾與我者止此耳1帝益疑其有異志。二年春,命楚王牙忽都、丞相脫脫、平章赤因鐵木兒鞫之,辭伏,遂賜死。
子西安王阿剌忒納失裏,至大三年,寧王闊闊出謀為不軌,事連可剌忒納失裏竄於諸王伯帖木兒分地。泰定元年,命阿剌芯納失裏鎮沙州,賜鈔三千錠。四年,又賜六千錠。天歷二年十一月,因翊戴有勞,以其父越王印賜之。至順二年,中書省行言:“越王禿剌,在武宗時,以紹興路為食邑,歲賜本路租賦鈔四萬錠。今其子阿剌忒納失裏襲王封,宜歲給其半。”從之。子答裏麻以軍功封西安王。
禿剌弟忽都鐵木兒,至治三年封威遠王,賜金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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