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期著作中,兰克运用弗洛伊德理论进行文学和文化研究。1924年,他出版了一本书,题为《出生的创伤》,从而为新的生活哲学奠定了基础。从那起,兰克出版了一系列专著,在心理学方面的贡献越来越大。他最新的三本著作已译成英文:《现代教育基本概念论评》、《艺术与艺术家》、《创造性激励和个性发展》。
兰克现任巴黎心理学研究中心主任。
兰克认为神经官能症患者是失败的艺术家,是艺术家创造性人格出了故障。神经官能症是一种想象力功能障碍。如同老医生对待精神病一样,兰克并不像某些医生那样瞧不起神经官能症患者,尽管在神经官能症患者所犯的诸多罪行中,有宗教精神的症状,有否定宗教、否定创造的言论。
兰克的话使我想起过去读浪漫主义作家传记时的情景,当时我常常弄不清神经官能症和浪漫主义的区别和相同之处。浪漫主义和神经官能症确有相似之处:都妄想从虚幻世界寻求现实感,寻求一份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永恒爱情,任由梦想最终毁灭自己(在其它世纪里,他们则被结核病和其它浪漫疾病毁灭)。
现在,我看见兰克如何成为他自己的父亲,撰写著作,逐步形成自己理论的历程了。
兰克认定我的日记只是一个外壳,一个防御盾牌,劝我停写日记。但这对我来说,其难度不亚于叫吸毒者远离毒品。不仅如此,他还要求我单独生活一段时间,让"真实自我"从我所有"角色"中摆脱出来,从各种关系和身份的格局中解脱出来。
我开始全盘接受兰克对神经官能症的界定--失败的艺术家。这些艺术家也闪耀着创造的火花,只是这些火花有些变形,有些虚弱,有些滞涩,仅仅成功创造出神经官能症。这是一种混乱却特殊的创造才能。只有通过再现创造过程,心理分析师才能解决神经官能症问题,也只有通过复原创造过程本身,心理分析师才能解决神经官能症接触性传染问题。
我观察兰克的一举一动:他首先列出我今天的形象及目前生活模式,然后与我以前的信仰和态度放到一起。但我觉得二者关联性不强。
当父亲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在很多事情上反叛他,且是公开的反叛,我甚至诅咒、轻视、拒绝以至否定他的价值观,否定他的秩序、和谐、平衡以及洞察事理的传统处世观。
兰克也对我和琼的关系进行了解释。他说,我和琼并非同性恋,而是我在模仿父亲追求女人。
"你通过模仿替代失去的爱,这也是对男人纵欲好色行为恐惧的一种表现。男人这种行为在你孩提时代就伤害过你。"(我知道,以前家里所有的暴风雨和战争都源于父亲对女人的兴趣。)
我成了自己的父亲,成了母亲理智的顾问。我爱上写作和阅读。
"那么音乐呢?"兰克问。
"不,我拒绝音乐,不知为什么。我爱音乐,对音乐也有强烈的情感反应,但拒绝当音乐家。"
正如艾伦迪已实践的那样,实施精神病外科手术以促进患者本能的释放,或者单纯了解患者精神畸形的临床症状,是不足以治疗神经官能症的。心理分析是一个创造性过程,心理分析师必须跟病人沟通,得给予病人创造和自我创造的机会,要尽力让病人信任自己,因为无论心理分析师见解多么深刻,最终的努力还得由病人自己来完成。
艾伦迪对我进行心理分析治疗时,我感觉他为把我放入某个通行模式,忽略了个性和抽象性,是一种削足适履的行为。
相反,兰克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见解和观点。
和艾伦迪在一起时,感觉自己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完完全全简单天真的人。他会消除我的焦虑,弄清我模糊的愿望,阻止我创作那些使我陷入险境的艺术作品。
艾伦迪煞费苦心地描述我的性格、真实本性、人生态度,但手段过于简单。当他建议我爱得洒脱一点,不要把爱看得如此重要以免发生悲剧时,他那种试图把我置于某种模式的行为达到了极致。他的意思是,我该采取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待爱情,因为爱情是甜蜜的,也是偶然的,是平静可交替发生的。"我教你如何玩。你不要悲剧性地对待爱情,也不要为它付出沉重代价,高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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