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促成这一件不无意义的工作的《新民晚报》"夜光杯"栏的编辑贺小钢,我从来没有对于性别产生疑问,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试想钢是很硬的金属,即使是"小钢"吧,仍然是钢。贺小钢一定是一位身高丈二的赳赳武夫。我的助手李玉洁想的也完全同我一样,没有产生过任何怀疑。通信三年,没有见过面。今年春天,有一天,上海来了两位客人。一见面当然是先请教尊姓大名。其中有一位年轻女士,身材苗条,自报名姓:"贺小钢。"我同玉洁同时一愣,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忙再问,回答仍然是:"贺小钢。"为了避免误会,还说明了身份:上海《新民晚报》"夜光杯"的编辑。我们原来认为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却是一位妙龄靓女。我同玉洁不禁哈哈大笑。小钢有点莫名其妙。我们连忙解释,她也不禁陪我们大笑起来。古诗《木兰辞》中说:"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这是古代的事,无可疑怪。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上海和北京又都是通都大邑,竟然还闹出了这样的笑话,我们难道还能不哈哈大笑吗?这也可能算是文坛--如果我们可能都算是在文坛上的话--上的一点花絮吧。
就这样,我同《新民晚报》"夜光杯"的文字缘算是结定了,我同小钢的文字缘算是结定了。只要我还能拿得起笔,只要脑筋还患不了痴呆症,我将会一如既往写下去的。既然写,就难免不带点刺儿。万望普天下文人贤士千万勿"对号入座",我的刺儿是针对某一个现象的,决不针对某一个人。特此昭告天下,免伤和气。
1999年8月31日
(此文为《人生漫谈》一书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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