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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学者 》 孔子 Confucius 》
第101節:第十六章(5)
高光 Gao Guang
孔子住進了一個單間,房子很潔淨,衹有房子潔淨了,纔可能賺錢,不然誰收拾這房子?陳人的懶惰是有名的,他們纔不情願拾掇房子呢。孔子說:上等人真好啊。他喜歡潔淨,住在這裏,比在大獄裏好多了。他想想,子貢是怎麽弄錢的呢?不管了,衹要他們弄得到錢就行了。女孩子湊到孔子眼前,小聲說:你要不要我?孔子看她,能看到她的脖頸,那本應是像玉一般潔淨無瑕的美頸,竟有些黑黝黝的,令人厭惡。她笑嘻嘻的,說起那種事兒來,像是吃一個饃那麽隨便,這令孔子極不舒服。依孔子想,男女之欲,是人倫至大,你就是想與男人交媾,也應有一份鄭重,至少有一份認真,哪能像她這樣隨便?孔子問:你多大了?十九歲。你為什麽幹這個?賺錢哪,一晚上能得一個錢呢。孔子拿出小口袋,小口袋是他從魯國帶來的,裏面裝的是亓官氏與小女兒孔無珈在沂水河旁撿來的小石頭,石頭很圓潤,像是玉石一般,經孔子的手一再摩搓,更是圓潤發亮。女孩子拿起一粒看看,是石頭,再拿起一粒看,還是石頭。她問:魯國人喜歡石頭嗎?孔子說:這是我妻子與我女兒撿的。女孩子似乎明白了,但又有一點兒不明白,這時刻,男人哪有還想着什麽妻子女兒的?這一個老頭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孔子順手拿石頭子,在桌案上擺放,擺出一個“傢”字來,但石子還是不夠,“傢”字就不全,缺兩筆,不像個“傢”了。
孔子問: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女孩子說:你是一個傻子。
孔子有點兒驚訝,她怎麽說得那麽肯定呢?
女孩子說,你得罪了陳國國君,纔給下在大獄裏的。陳國國君殺人,可厲害了,說殺就殺,也不依什麽法,衹要他高興,就宰了你。在陳國人人怕國君,不敢惹他。你偏得罪了他,還不是傻子?
女孩子說,你要不要我,你不要,我就睡了,你就白花了一個錢了。她一躺下就睡熟了。孔子端詳她,也慢慢湊去榻上,躺下睡了。當女孩子夜半醒來,吃驚地看到孔子的睡態。孔子睡熟時眼睛是半睜半閉着的,臉上滿是悲傷的神情,他的心裏一定有很沉痛的解不開的傷心事。女孩子呆呆地看了他半天,纔輕聲嘟噥着說:一個怪老頭子,他一定不能與女人親熱了,真可憐。
子路又得到了一個女孩子,他把劍放在床榻旁,與女孩子摟抱。女孩子推他,說:慢一點兒,慢一點兒,男人怎麽都這麽猴急?子路訕訕的,表示他不急,衹怕她急。女孩子指點着他的腦門說:女人不急,那急,都是裝給男人看的,男人都是壞蛋,把種子塞進女人懷裏,他就滾蛋了,剩下的就得女人苦熬,在血裏淚裏汗裏掙紮着活。子路很有一點兒吃驚,這女孩子還有些思想呢,他想對女孩子講講大道理,依夫子說,孺子可教也。但子路隨即便嘲笑自己:怎麽啦,是不是跟夫子真的變傻了,一見人了,總想教化她,纍不纍呀?
子路已經不像頭一次那麽緊張了,男人女人事兒,就是這樣,你總是與女人交媾,便沒了緊張,一切變得平常平淡。他與女人親吻,覺得他是一個男子漢了,女人說,你還有柄劍,是勇士嗎?子路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勇士,衹是沒有像古冶子與田開疆、公孫接那樣的機會罷了。但他也承認,他總受到顔回、子貢、冉求的牽掣,不能隨意行事,如是依他心願,在夾𠔌會盟時,他早就名聲大震了。他對女人說:你看我拔劍,就明白什麽叫勇士了,你看,快不快?他一直拔劍,拔得女人不耐煩了,說:你來不來?一夜就幹這個嗎?
當子路與女人流汗歡快時,司馬牛正在痛苦中,他要在仁德與享樂間尋一個正確選擇,他選擇了女人。他是痛下决心,心靈承受熬煎,肉體耽溺淫欲,想與女人歡樂的。在享樂的同時,他一次次譴責自己,在痛苦中享受女人,快樂與痛苦摻半,使得司馬牛有一種悲壯感,他從那悲壯中找到了自己,他是夫子的弟子,决不能在享樂時不想着道德仁義。
女孩子體味到了他的心思,認定他傢裏有妻子,而且與妻子情感很好,纔有這麽多的內疚。她安慰說:不用傷心,她對你好,是不是?你對她也好就行了。像我的男人,他對我就很好,我每一次回去,他先從我的手心裏拿去那一個錢,藏好,再與我親熱。他說我纍了,不用我做什麽,一件事都不用我做,這時候,他最體貼我,是我的好男人。司馬牛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他沒有妻子,甚至沒有傢,衹是一個孤兒。他是去拜求夫子,纔入了夫子門下的。他記得很清楚,他沒有肉幹,在孔子門前徘徊了許久,孔子看到了他,也註意他許久,看他在門前徘徊,就對女兒孔無珈說:看沒看見門前那個人?女兒說:看見了,他在那裏瞅我們傢的門。孔子蹲下,對無珈悄聲說:他不是看我傢的門,他想做我的弟子。無珈睜大眼:那他為什麽不進來呢?孔子低聲說:他沒有幹肉。女兒很着急,那怎麽辦呢?孔子指着門廊下的幹肉說:你看,那裏有許多幹肉,你送他一束,就行了。孔無珈說:好啊。孔子說,你夠不着,是不是?他抱着女兒,讓她伸出小手拿下一束幹肉,讓女兒送門外的司馬牛。司馬牛正要走開,看到孔無珈來了,抱一束幹肉,說:這是你的幹肉,你願意不願意去學讀書?司馬牛說:願意,願意。他流淚了,拿着孔子的幹肉,再送孔子。孔子笑了,說:歡迎你來,子牛。
司馬牛有一種負罪感,跟着夫子走一生,無愧無悔,是他的心願,但與女人親熱,是不是對呢?如果子貢與顔回在就好了,他們會給他一個答案。他喜歡聽師兄弟的,所有的師兄弟都比他優秀,他衹是一個很平庸的人,如果不是夫子送他幹肉,他不可能做夫子的弟子。他與女孩子親熱時,嘴唇抖着,心裏對孔子說:夫子啊,夫子,我對不住你,但我也知道,你說的食色是性,那是真的,我真的不能拒絶誘惑,我是不是不能成什麽大事的庸人呢?
夜晚又來了,街巷裏滿滿的人都在徘徊、等待,等顔回的“一品朝天鍋”。當人們嚮親友講述“一品朝天鍋”的美味時,發現語言太貧乏,根本就講不出那美味兒的實在味道,原來人們不光可以吃煮的烹的燉的,還能用火煎食物吃,真是美妙無比啊。
車又來了,人們馬上撲嚮車前。有人叫:我還要一個“一品朝天鍋”!這一次顔回弄的卻不是煎餅了,他是用那黃金鏡烙餅。顔回用許多東西做末兒,調在面裏,烙出來的餅真是香啊,滿巷子裏都是香氣。子貢喊:這叫顔氏千層餅,看哪,真好吃,比那個“一品朝天鍋”還好吃!有誰要啊,五個錢一個,五個錢一個!
人都爭着來買,知道再不買,就可能沒了。
陳湣公命他的內侍去搶着買一個,與妃子一齊吃,不由大驚,真是好吃啊,原來魯人會做這麽精妙的美食!陳湣公呆呆怔怔地看着顔回,心裏盤算着。一會兒餅就賣完了,車要走了,陳湣公湊上去問:子貢,你給我做一些餅,我多給你錢。
子貢與顔回、冉求互看一眼,說:難啊,不好做,有許多東西得現弄,弄一晚上,才能做幾十張餅。有人問:明天晚上來不來,弄什麽?子貢說:明天晚上弄一個罎子肉。一天弄一個新樣子,吃不盡啊。陳湣公舔舔厚嘴唇,說:子貢,你給我弄吃的,我可以多給你錢。
子貢說:我不要錢,你衹要放出夫子來,我便可以保證給你一天弄一種好吃的。陳湣公大喜,說:好啊,衹是你們不得離開陳國,你們要離開陳國,我便不客氣。子貢答應了他。
顔回扯子貢衣角:子貢,哪有那麽多的手藝啊?子貢悄聲說:想啊,要是想不出來,怎麽賺錢養活夫子,怎麽養活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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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昆侖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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