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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致命的狂歡 》
衆聲喧嘩中的輝煌與遺憾(3)
石鐘揚 Dan Zhongyang
前不久,我在為朋友策劃的《是誰誤解了紅樓夢》一書所作短序中有這麽一段話:
說起考據,我主張重溫鬍適“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的方法。在鬍適那裏,這十字真言是分三步走:其一,沒有證據,衹可懸而不斷;其二,證據不夠,衹可假設,不可武斷;其三,必須等到證實之後,方纔奉為定論。鬍適稱之為“科學方法”。實行這科學方法,還有兩個前提,一為科學精神,一為科學態度。鬍適說:“科學精神在於尋求事實,尋求真
理;科學態度在於撇開成見,擱起感情,衹認得事實,衹跟着證據走。”鬍多次論及科學方法,而《介紹我自己的思想》中的上述雲雲,當是最為明徹的。
而就文學研究而言,無論考據,還是索隱,其歸宿應當是有助於人們去把握文學作品的美學內核,從而擔當起陶冶情操、塑造性格的審美使命。
眼下索隱派的先生們衹有大膽地假設,沒有小心地求證;他們的“求證”不是跟着證據走,而是跟着感覺走。於是,他們將本有一定生命力的治學手段:考據與索隱,蛻化為猜謎了。長篇纍牘的文字,徒見猜謎這智力遊戲的翻新。拙作《幾回掩捲哭曹侯》,《是誰誤解了紅樓夢》捲首,西安:陝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版。
我的這段話是送給典型的“紅外綫”産品——劉心武的“秦學”的。
《金瓶梅》作者問題既是“哥德巴赫猜想”,若能解答自然與數學家陳景潤一樣功德無量。但若這是個無解的“哥德巴赫猜想”,則有請金學家們從“紅外綫”中吸取教訓,將聰明才智投之於有益有趣的文本解讀,讓“瓶內學”得到更健康的發展。
臨清——《金瓶梅》故事背景地
說起“瓶內學”,我在欣喜其“百花齊放”之餘,也有點遺憾。那就是有兩個流行觀念似不利於《金瓶梅》文本研究。其一,是盧興基首倡的“新興商人”說,有悖《金瓶梅》文情與宋明時代的國情,倒有以時下主流文化圖解古代作品之嫌。其二,對女性評價中濃烈的男權主義心態,金學隊伍主體是大老爺們,國內男士有男權主義觀念固然不可原諒,而美籍華裔著名學者夏志清在《中國古典小說導論》中所表現的男權主義觀念的強烈程度,使我感到驚訝;其著作已被國人奉為“經典”,而其中的經典謬論卻迄今無人質疑,這就更使我感到不安!因將質疑之意書之於導言的“副標”,以期引起人們的註意。
不敢說拙著就是一部挑戰之作,但它確為有感之作。我在書中對這兩種流行觀念多有質疑與論辯。我主張切實從文本實際出發去解讀《金瓶梅》的兩大主人公,平心而論,既不溢美,也不貶低。對於女性的評論,我既不支持女權主義,也非“哀婦人而為之代言”,卻主張至少可以“婦女之友”(非金蓮之友)的立場,設身處地去解讀她們。以慈悲為懷,在同情中瞭解,在瞭解中同情,切忌以駡代評。此番微衷,相信能獲得讀者認可。我對《金瓶梅》是在看中思、在思中看,看了思了,然後更懂得珍愛生命、珍愛女性、珍愛人性;歡快地告別昨天,從而更珍惜今天,輕捷地邁嚮明天。也願以此期之於本書讀者。
《金瓶梅》乃天下第一奇書,《金瓶梅》研究也堪稱天下第一奇觀。金聖嘆評《水滸》有句名言:不讀《水滸》,不知天下之奇。我則將之置換成本書導言的正標與結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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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千古一奇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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