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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日記 (10)
王璞睿 Wang Purui
04/12/06
剛剛在搜狐網上看到一則新聞,河北省張北縣一個分管文教的副縣長在工作時遇車禍身亡,千餘群衆自發吊唁。其實在中國這樣的事情應該很多。還是我當初說過的那句話:“世間時時有不平,神州處處有青天。”不過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道理,因為在網上發表,還是招來衆多憤青們的怒駡“分明是假新聞!”
有些悲哀,不知是為那些不諳世事的憤青還是為現代的媒體。媒體是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了。
04/12/10
記得曾在網上看過這樣一個帖:一個北大的畢業生自稱是廢纔,因為做為應屆畢業生的他每個月的工資纔三千元。這點工資不夠他上網、喝咖啡、請女朋友去泡吧。很為這個北大畢業生感到悲哀,不為別的,儘管在某些方面他可以稱得上很優秀(比如在學習上),但總體來說他不是一個心理成熟健全的人。
三千元,在東北的中小城市裏(註意!不是農村!!)可以是絶大部分家庭的兩到三個月收入,可以是一個三口之傢三個多月的生活費——而且會過的相當好!
為什麽呢?因為這樣的家庭可以不上網,不去酒吧裏花百八十去飲什麽咖啡,但他們知道如何用這些錢使自己的生活過的相當溫馨,並且可以積攢出一部分用在將來後代的教育上。不是麽?現實中就是有着很多這樣的家庭,每個月一千元的收入,但卻贍養着上輩老人,並培養出相當優秀的子女。
生活中的好與壞,其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要去報怨生活如何,還是要多考慮一下自己是否做到位。
05/01/30
臨近過年,這幾天單位裏議論最多的就是何時能發全勤奬。原本說早在上周就會發的,還有要漲的工資,元旦補助,報的電話費等等。加在一起每人能一下發五六千吧?對於我們這些大多靠工資吃飯的人,顯然是筆很大的數字了。
可是省裏剛漲完,就聽說有企業員工就省政府省委上訪的,因為“為什麽公務員能漲工資而企業卻不給漲?”又逢省裏兩會召開,於是下邊這工資的事就拖了下來。一直拖到現在。
05/02/03
年終掃塵,又在餐廳的吧臺裏翻出了那滿是灰塵的拳擊手套。前年搬新房,扔了很多東西,但卻鬼使神差地將拳擊手套帶進了新居。為什麽?我竟也無法回答自己。現在我已經八年不練拳了,那麽還留下它做甚?或許,留的衹是一種歲月的懷念吧?
看看鏡子,倍受歲月青睞的我,年輕依然,走在街頭,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多猜也就是說我二十五六吧。長年的健身訓練,我的肌肉也仍舊健碩,或者說比我二十歲時還要好很多。那麽,究竟是什麽在衰老呢?是心,那顆曾經充滿壯志的心早已不再年輕了。還是那個赤足在南湖打拳的小男生麽?還是那個為尋夢而遠去冀遼的拳手麽?還是那個為改變命運而拼命練拳的工地保安麽?都不是了。我衹是這個都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生命過客而已。
05/02/04
很多事原本也是無奈,我能做什麽?我衹是一個最基層的執法者,對上面的命令衹能是服從二字。不管這個命令是對還是錯,我都無權評價。
臨近春節,本應讓街市有些過節的氛圍是不是?偏今年不知領導如何想的,對沿街擺如飲料啤酒瓜果盒的地攤不再設審批手續了。可經營者還是要擺的,人們也還是要買的(誠然,地攤的東西可能有很多是假的,但畢竟這個城市裏沒錢的人很多是不是?)而做為領導還要進行檢查,那麽最終的矛盾衹能是顯現在我們這個執法隊伍上了。
不對經營者進行一定的罰沒,他們是不會放棄這個掙錢的好時節的,而罰沒呢,又會招來人們的反感。這不,我衹是收了一個倒騎驢的插銷,對貨物碰也沒碰,那個婦人就開始了開打雷不下雨的幹嚎。並跪在了地上,述說的我耳朵都聽起了繭的悲苦傢史。最終我衹能苦笑着將插銷還給了她。
05/02/13
五個剛喝了兩瓶白酒的男人,加上五個小姐,十個人的包房裏邊的茶几上放了四十餘瓶科羅第娜啤酒。人似乎依然是清醒的,否則我為何還會來這裏寫下這些文字?
除了我算是政府機關的人,剩餘的,兩個是工商管理碩士畢業生,現在是跨國公司的地區經理;另兩個一個是私企老闆。
相比之下,倒是我顯的拘謹些——儘管我也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想想真有趣,網上的憤青們常說機關的人花天酒地,但實際上,常來這裏的人,還是那些不受政府約束的人居多。
衹是、衹是我...或許還是我書生氣過重吧,我一直以為,朋友,又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原本應該於一茶社,品茗聽琴的。如此世俗的場面,何必現於曾經那樣清純若水的友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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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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