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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书信 》 一位清華學子的心跡：季節的童話 》
第10節：初中日記(6)
楊昊 Yang Hao
空話，懶惰，放縱。
我培養的三個詞：
思考，追問，認真。
12、16小雪
爬沙丘
初鼕的一個星期六，我們全家從首府都市回到了衛寧平原上的農村老傢，霞霞姐姐、軍軍哥哥、兵兵弟弟及海海等人約我去山上看沙丘。剛一上山，霞霞姐姐就指着群山中的一座沙丘大聲喊：“快看，沙丘?選”順着霞霞姐姐指的方向看去——哇，那座沙丘就像萬山叢中的一顆明珠，在晴朗的天空下閃閃發光，顯得非常耀眼，非常美麗。大傢誰都想到那裏去看個究竟，可看看路程，又有些擔心：離沙丘有好幾裏路，路又坎坷不平。但是，好奇心還是促使我們鼓足勇氣嚮沙漠走去。
一路上，我們遇到溪流就搭石跳躍，遇見陡坡就攀登，遇見山溝就繞過。雖然過溪時沒註意將腳踏進了冰涼的溪水，雖然過山時利刺紮在了鞋上，雖然嗚嗚鳥和野兔在不停地誘惑，雖然疲勞在不住地動搖着我們的决心，但是我們還是咬緊牙根，仍然朝着沙丘繼續前進。
經過一段行程後，終於到達了沙丘，我們的疲倦勁早已飛得雲消霧散。一鼓勁，一會兒工夫我們就爬到了頂丘。一到丘頂，大傢便爭先恐後地一屁股坐在沙子上，邊滑邊高興地歡呼，大聲地叫喊，以表示我們內心的歡樂。等我們再次上來後，我們纔定下神來，坐在沙丘的最高處，環視整個沙丘。看，這沙丘猶如被海風吹動着的波濤，一高一低，波紋深深地顯現出來。沙丘有條有序，就連每個沙紋間的寬度也是一樣的。整個沙丘就像一個完整的藝術品，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雕刻傢，也未必能把它完整地雕刻出來。真是：不到沙丘，難以領略到沙丘的迷人風采。
幾個膽子大點的，學着電視裏演員的樣子，抱住頭，捂着臉，橫着身子從高處嚮下滾去。我也壯壯膽子，學着他們的樣子嚮下滾，但沒滾幾下就停住了。我又重新爬上了高處，霞霞姐姐、軍軍哥哥、兵兵弟弟、海海等人也都跟上來了。軍軍哥哥見我膽小，就一把拉住了我，抱着嚮下滾去。兵兵也來湊熱鬧，見我們玩得開心，便抱住我倆，於是，我們三個人一起滾了下去。當時，衹覺得頭暈，一會兒滾在上面特輕鬆，一會兒壓在下面特難受。天地混為一體，有幾分緊張、刺激，也有幾分歡樂、興奮。這感覺十分奇妙，但享受不久，我們就滾不動停下來了。爬起來一看——哇，一會兒工夫，我們已經從高高的沙丘頂部滾到了兩座小沙丘的窪凹裏了。等大夥兒都滾了下來後，我們又開始比賽爬沙丘了。
參賽者站在沙丘下面，“裁判”先爬到上面一揚沙子，喊聲“起跑?選”大傢就往沙丘頂衝去，先到者為勝。比賽開始了，大傢的跑步動作各式各樣：有的學狗走路的樣子，四肢着地，腳蹬手刨嚮上爬；有的側身跑，一腳伸得長長的，另一隻腳卻緊縮起來，一步一步學着螃蟹走路的樣子嚮上爬；有的幹脆用平時百米衝刺的姿勢嚮前衝；還有的竟異想天開，面對着下坡，坐在沙子上嚮上顛屁股，手腳同時幫着刨、蹬。經過激烈的比賽，還是用狗刨式上沙丘的海海贏了。雖然他纍得氣喘籲籲，但為了再次表達喜悅的心情，他又一次滾下了沙丘。到了坡下，他坐起來拍了拍臉上的塵土，又歡快地笑了。看着他那又憨又傻的樣子，大夥兒都被他的活潑可愛逗笑了。
天有些晚了，夕陽的餘輝把沙丘照得一片金黃。我們感到這沙丘真有些神不可測，就都靜靜地望着沙丘，誰也沒說話。望着望着，我聽見沙丘似乎對我們發問：“孩子們，你們玩得好嗎?
12、23陰
撞車之後
隆鼕的一個下午，我放學回傢路過十字路口時，發現路口中央圍着黑壓壓的一群人。出於好奇，我也擠進了人群，發現一輛掉了前輪胎的黃包車斜倒在地上，它的旁邊停着一輛空着的紅色出租車。順着出租車後看去，馬路上留下了兩道黑黑的車印。兩三個警察正拿着捲尺和筆記本等工具在拉量、記着什麽。
直覺告訴我：撞車了。
看熱鬧的人到底在議論着什麽我沒在意，衹見黃包車旁那個坐着的人十分顯眼：一張布滿皺紋的臉又黑又瘦，頭上戴着土裏土氣的小圓布帽。身上穿着又髒又舊的黃馬夾。一看這就是蹬黃包車人的標記。他的手已經凍裂了，並結了一層斑斑點點的疤。褲子已經破了，但他似乎並不覺得冷，反將褲腿輓起來，露出又黑又髒的小腿。他左手一下又一下地按着腳，右手夾着煙，兩眼緊緊盯着警察的一舉一動，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有人問他：“哪塊給傷了?芽”他輕輕地脫下棉布鞋，指着腳背側面的一個地方說：“這塊給碰了一下。”有人又問：“不要緊吧?芽”他說：“疼得厲害呢。”這時，人群外“吱——”一聲，停下了兩輛黃色出租車。一個打扮時髦、體形肥胖的女人從一輛車上挪動着身子出來了，她擠到一個警察的跟前，兩眼笑成一條縫，說：“小王，小張沒跟你們一起出來呀?選”那個警察笑着回答說：“他有別的事。”那女人將一盒紅塔山打開，給警察們——遞了過去。蹬黃包車的人好像一下忘記了疼痛，急忙站起來，輕聲地、自言自語地說：“這些個傢夥可鬼着呢?選”他邊說邊一瘸一拐地走到黃包車跟前，幾下就安上了前輪胎，擰緊了蠃絲，推起車就準備從人群中走出去。這時，跟那胖女人一起過來的一個小夥子叫了起來：“死傢夥，你闖了禍還想跑?芽”他一個蹦子跳到蹬黃包車人的面前，伸出手，“呱——”的一聲就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蹬黃包車的人頭也不動，一句話也沒說，衹是用憤恨的眼神死死瞪着他。那小夥子又跳了起來：“你闖了禍還敢瞪我?選我讓你瞪——”說着他掄起胳膊還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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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寧夏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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