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记录 一个女驴友的野外旅行记:生死墨脱   》 第10节:阿尼桥惊魂夜(1)      Wu Juan

  五。阿尼桥惊魂夜
  第三天一大早,天淅淅沥沥在下雨,溜索肯定是玩不成了。他们4个已经出发了,我和琼今天的行程反正轻松,就慢悠悠地坐在旅店门口等雨停。
  今天要进入蚂蟥山了,听到这个地名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我仿佛已经看到铺天盖地的蚂蟥在林子里张望,张开如大嘴般的吸盘在等待我们。。
  对于水蚂蟥,《辞海》的词条里写道:“蚂蟥,是蛭纲动物的总称,属水蛭科,在我国常见为宽体蚂蟥,体略呈纺锤形,扁平肥状,长约6至3厘米,背面呈暗绿色,中间有数条黄色纵形条纹,雌雄一体,两端有吸盘,前面吸盘较小,口内有齿,在我国分布普遍,沼泽、湖泊、河流都易见,捕食小动物,虽刺伤皮肤但不吸血,虫体干燥炮制后可入药。” 我国动物学家对人们所常见到的水蚂蟥研究是深入的,但对旱蚂蟥几乎没有涉及。
  旱蚂蟥喜阴暗潮湿,大多附着在植物叶上。蚂蟥没吸血时,牙签般细,两厘米长。一旦吸饱了血,身体能膨胀数倍。蚂蟥全身软绵无骨,用手使劲揉搓也死不了。吸在身上,拔不出来,要用烟头烫。
  旱蚂蟥附在人身上吸血时,分泌出一种麻醉物质和一种防凝血物质,致使被叮者几乎难以察觉,而一旦叮上之后就流血不止。蚂蟥吸血绝不能硬拽,一拽,它的吸盘反而吸得更深,甚至可以钻进皮肤里。
  曾经有个植物学家在一次经过蚂蟥山时,就创造了一天从身上捉取400条旱蚂蟥的记录。
  曾眼镜帮我打好绑腿,我们坐在门口聊天。曾眼镜提醒说住阿尼桥的时候要小心检查床上有没有蚂蟥。我双手抱胸,手不停地摩挲我的手臂,手臂上的皮肤起满了鸡皮疙瘩。我一直有心理准备,此行免不了要和蚂蟥亲密接触一下,但是和这个吸血鬼同床共枕还是打心里起疙瘩。
  我们又问了一些后面两天的路况,他特地告诉我们阿尼桥后面有唯一一条岔路,只要记得往左边的一条走就不会错了方向,往右边的一条将直接通到一个村落。最后他说这些情况他也都是听人讲的,因为他从来没去过墨脱,他在汗密的4年时间里也只是反复地从汗密到派乡进货。
  墨脱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个地名而已,艰苦的生活环境,已经让他们丧失了对于墨脱的好奇心。
  我们最终还是没等到雨停就出发了,9点半的样子。路依然不好走,而且是在雨里走,到处都是稀泥。雨水顺着帽檐很快就把我包在头上防蚂蟥的披肩打湿了。这件冲锋衣防水效果可以,就是不太透气,里面的衣服一会儿就汗湿了,感觉有点冷。
  森林一如昨日,没有太阳,树密处越发阴暗,树干伸展出不同的形态,体力充沛,野性十足,藤蔓像蜘蛛网一样挂满了树枝,让我想起太古时代的魔幻。完全照不到阳光的地方,朽木上生长出一个个或灰或白的蘑菇,有伞状的有蒲扇状的,还有带花纹的,也有一簇簇挤在一起像花朵般开放的。
  感觉树丛中有绿色的眼睛在偷窥我的行踪,我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赶紧加快步伐通过。
  路上歇下来休息,我扯掉头上的绿色藤蔓,发现有四五条蚂蟥摇头晃脑的顺着脚往上爬。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然后拼命跳起来,完全忘了对付蚂蟥的最好办法是用火烧。
  琼在的时候,每次总是很不屑,从容地帮我抓起蚂蟥扔在地上。他很讨厌女人大惊小怪地尖叫,“叫什么叫,不就是蚂蟥吗?蚂蟥又咬不死人,让他咬好了,吃饱了,自己就掉了嘛!女人就是那么麻烦!”他一口气说了一串,气得我在边上龇牙咧嘴。
  我想他是因为我才脱离大部队的,这种地方掉队的感觉会让人异常沮丧,也许他已经有些后悔当初把我游说来墨脱了。
  我还是尽量不要成为他的负担,否则连他也抛下我,我独自一个人怎么走得出去呢?
  他继续在前面开路,突然挥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没有反应过来,问他:“你干吗呢?”只见他停下来重新把耷拉在肩上的冲锋衣帽子的绳头压在了背包带下,说:“刚才绳头打在我脸上了,我还以为是蚂蟥亲吻我。”
  我嘿嘿地坏笑起来:“就让它亲吻一下又如何嘛,难道你还害羞?”我知道这一路我是和琼耗上了。
  旱蚂蟥喜阴雨天气,在今天这样的气候条件下,它极为活跃,而在骄阳似火的天气里会有所收敛。
  在汗密遇到的背夫告诉我,女人过蚂蟥山更容易招惹蚂蟥,因为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或者护肤品的香味,都可能更容易地被感觉到。我知道他在吓唬我,何况在森林里穿行了那么多天,身上留下的也只剩草香和泥香了。
  蚂蟥是通过人产生的热感应和声感应寻找目标的,如果要在这个地方避免被蚂蟥咬,只有一刻不停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通过。
  中途用透明的塑料布铺在地上吃了点东西,发现有蚂蟥在背包上行进,赶紧起身打算收起塑料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提起塑料布发现上面好几个黑糊糊的东西在动,惊得扔下塑料布,呆立一边,还是琼一个个地把它们弄了下来。
  后面的一路,每到想休息,琼就吓唬我:“小心蚂蟥咬哟!”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恨得我牙痒痒。就这样,实在累得不行,我也只敢站着休息一小会儿,而且这一小会都要不停地观察“敌情”。我们不停地互相检查有没有“敌军”入侵。
  有一次,我在路边唱山歌,琼刚拐到前面的弯道。我解决完“问题”刚要穿裤子,感觉什么东西冰凉地贴在我的右半球,用手一摸,肉乎乎的。天呀,蚂蟥。我张大嘴,在那个“啊”刚出门牙到嘴唇门口又活生生地用力把它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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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重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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