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可可小姐是我四五年级的老师,她高度赞扬我的科学工程,仿佛就因为我懂得科学便成了班中最聪明的孩子。亲爱的老师,正如您所预言,不久我就飞速成长。六年级时我就做出了大多即使有着高水平电子学的孩子也不能做出的工程。我很幸运遇到我所有的老师,尤其是思可可小姐。她恰好在我生命中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
那一时期,还有一份意外幸运——我在父亲闲置的旧的工程期刊上,发现了一篇讲述电脑的文章。在1960年,这样的文章非常罕见。但是,我却看到一篇有关ENIAC并附了图片的文章。ENIAC代表着Electronic Numerical Integrator And Computer(电子数字积分计算机),被许多人定义为第一台真正的电脑。二战期间,人们设计出它,在军事上运用于计算弹道。因此,它设计于20世纪40年代。
这本期刊刊登着各种各样巨型电脑的照片并附文描述。那些电脑不同于我以前所见的任何事物。一张照片显示了一个类似电视显像管的巨大圆形管,文章解释说这就是巨型电脑储存数据的地方。它用的是一种磷灯,当磷灯处于开或关时,它就能读出(就如现在的电脑将数字1或0理解为开或关一样),然后它又很快重置。文章说道,这实际上是一种储存数据的方式,我对此产生了强烈兴趣。而那时我只有11岁。
在那一刹那,我就意识到这些初级电脑会开始产生难以置信的变化。当然,那时世界上还没有地方做出人们能够负担并且便于使用的电脑。更无人谈及,买台电脑放在家里,自己学会如何使用的问题。我认为那将会是最美好的事情,这是我的梦想。这个梦想,我将其放于首位,因为它是驱使我多年努力的唯一动力。“如何让美梦成真”是我坚持不懈地思考的问题。
那一时期,电脑发生了如此之多难以置信的事情,如果我不是因为太过害羞而整天在家阅读杂志,我将永远都不知道。惊讶的是那时我还很小,我竭尽所能地找到父亲那些包含这些内容的期刊。这种书大多数人都从未看到或毫无兴趣,因为它瞄准的读者群是政府高级工程师。
从那以后,我沉溺于此,并开始反复阅读这类杂志。记得有一天我发现一篇讲述布尔代数的文章,这是电脑所用到的一种数学。我从中学习到笛摩根定理,而布尔代数则以此为基础。因此,五年级时,逻辑成了我知识体系中的核心部分。我学习方程及其运用,这样我就可以在逻辑方程中替换“与”和“或”。例如,在逻辑运算中,如果一个词既以元音开始又以元音结束,那么方程就是“与”——开始与末尾都是元音。这就是布尔代数中的“与”运算。但如果一个词以元音开始却未以此结束,再或者相反呢?这就是布尔代数中的“或”运算了。
这些杂志中还有“与门”和“或门”的图表。我复制下来,学着以标准方式画出它们。例如,一个半月图形,中间加上一点就表示“与门”。如果以加号代之,则是“或门”。然后我还学习了如何表示变极器——一个顶朝右的三角形,顶端再画上一个小圆圈。有趣的是,我至今还将相同的标志运用于自己的电子设计中,而它们却是我五年级时于卧室床前所学会的。
以下才是那时让我惊讶的事情。当时我自己想着:嗨,以我如今五年级的数学水平,就能学着将数学运用于电脑了——笛摩根定律和布尔代数。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布尔代数,而他们不会需要比我五年级时更高的数学水平。我发现电脑很简单,这让我勇往直前。电脑——我认为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产品,有着最先进的科技,几乎超过所有人所能理解的范围,而我这个五年级学生却认为它容易理解!我爱上这种感觉,决定以后从逻辑和电脑中找到乐趣。我甚至不确定那是否可能。
那时你若想玩电脑,几乎不太可能,就如你想成为宇航员一样困难。事实上,1961年还没有宇航员呢!两者机会同样渺茫,但逻辑则不同。我总觉得它很简单,并且会永远如此。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