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艳情 風月夢   》 自序      邗上蒙人 Han Shangmengren

又名《名妓爭風全傳》 《風月夢》與揚州的歲時紀聞 狎妓冶遊,選豔徵歌,是中國古代文人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邗上蒙人是個經歷風月場所的揚州文人,他的文章給我們展示了一個區域的節日風俗。揚州的風貌通過幾次值得關註的乘舟遊覽進一步得到揭示,這占據了第五回、十三回、十六回書的絶大部分篇幅。十三回中發生在端午節,讀者通過陸書和月香的視角體驗到當地的獨特風俗。另外兩次是去廟裏遊玩,一次是五人結拜,另一次是為慶祝月香病愈。 揚州冶遊也盛行畫舫風流,妓女乘畫舫遊湖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遊客招邀,即可提前預約,也可臨時招攜。提前預約則必須先投柬貼。臨時招攜則可省去此道手續。一種是妓女買棹湖上招引遊客。 此外,端午節賽竜舟也是揚州的重要民俗。端午節之競渡競標的傳統在揚州由來已久。《風月夢》第十三回專寫小孩子的吊艄,還有端午竜舟,首先是九衹竜船鬥標搶鴨子,將兩籠鴨子送到陸書們的船上,謂之“送標”,意味此活動將由他們開銷,拿鴨子的人將鴨子依次丟進河裏,而九衹竜船也依次快速劃過,搶鴨子,這一活動引來了無數遊船觀看。此外還有多種多樣的水上運動,比如“看見有人蹬在竜船頭上,一個筋鬥跳下河去,多遠纔冒了上來,名曰跳水頭,比搶鴨子還熱鬧。” 第十三回《賀端陽陸書看竜船》中: 但見榴紅似火,艾緑如旗。……用過午飯,那些大小遊船紛紛來往,又聽得鑼鼓喧天,遠望族旗蔽日,各色竜船在水上如飛而至。有兩條竜船上有洋樓旗傘,總是簇新,竜船上挂的像生人子,那站竜頭的朋友,穿着華麗衣服,腰裏接着洋表、小刀、葫包、扇套、手帕等物頭,帶時式雨纓涼帽,足穿時式緞靴,年紀又輕,夜服又新,站得又穩,出色好看。 清代末年,揚州城裏以南門鈔關運河上的竜舟競渡最為盛大。當時的富商大戶把“賞錢××兩”的賞票放在掏空的鴨蛋裏,將鴨蛋殼仍到運河中,讓劃竜舟的水手下河“搶標”。鴨蛋殼在水面上隨波逐流,沉浮不定。“搶標”的水手不準用手爭搶,一定要用嘴將鴨蛋殼咬住,纔算“得標”。 鬥標共是九條竜船,後面有一隻沒篷子小船,上面擺了兩個篾籠,內裏有十幾衹活鴨。……隨後凡有吊艄小孩的竜船,總靠着他們大船。就將鴨子船內兩個衊籠提上大船,擺在船頭。那九條竜船總敲起搶標、鑼鼓在他們大船前劃來劃去,那些遊船聽見這裏撩標,總紛紛趕來,團團圍繞。那站在陸書們船頭上兩個人,見有衹青竜劃近大船,就將衊籠內鴨子抓了一隻往河裏一撩,那青竜船上早有一個划船的朋友,精赤着身體,衹穿了一條褲頭兒,發辮繞了一個鹹菜把子,蹬在竜頭上,見鴨子一撩,他就跳下河去,將鴨子搶起,復跳上竜船。 遊客摜鴨,人立竜首,爭下捉之,曰“搶鴨”。或豬脬擲水中,曰“搶標”。有采繩係短木於竜尾,七八歲小童,雙丫髻,紅衫緑褲,立短木上演其技,如童子拜觀音、金雞獨立、倒挂鳥、鷂子翻身等名目,曰“吊梢”。初五日端午,午後人往天池看竜船,????船各幫水手,紮紙竜頭尾於腳劃,酒後醺醺然,飛棹歡舞而來,曰“癩烏竜船”。必花紅爆竹迎之,否則搶鴨、搶標,諸多為暴。此來彼往湖船,船中恐濺水,而岸上人見以為樂。 衆人敲起吊艄的鑼鼓,艄後那小孩在那小紅木棍上吊艄,頑的甚麽紅孩拜觀音、鯉魚三跌子、張飛賣肉……各樣花色,總頑過了,袁猷們將錢封把與他們。 同時,文中所展示的七八歲小童在船尾短木上“吊梢”的特寫鏡頭,也使我們明白了揚州古運河上“船梢倒挂小童兒”是怎樣一幅扣人心弦的神奇畫面。 鄉村裏的民風更為濃郁,許多婦女都有自己的特殊打扮,有的喜愛在發髻上簪上一片緑緑的艾草葉,有的喜歡在鬢角上插上一朵紅紅的石榴花,有的用蕎麥葉編成奇妙的虎頭花,還有的用絨花編出精美的虎頭紋,鄉村的五月,是如此地花花緑緑,如此地生機勃勃。 今日是端陽佳節,揚州風俗八蠻聚齊,兩岸遊人男男女女,有攙着男孩,有肩着女孩。那些村莊婦女頭上帶着菖蒲、海艾、石欄花、蕎面吊挂,打的黑蠟,搽的鉛粉,在那河岸上靸着一雙紅布滾紅葉拔情五彩花新青布鞋子亂跑,呼嫂喚姑,推姐拉妹,又被太陽曬的黑汗流流。 這些端午時節的特殊妝飾,揚州民衆統稱為“端午景”。清代韋柏森在描寫高郵東鄉的《菱川竹枝詞》中也雲:“金爐一瓣降香焚,和以雄黃酒半醺。絶好梳妝端午景,虎花斜插女兒雲。”“端午景”一詞,應該說概括得十分貼切,再加上端午時節揚州一帶裹粽子、吃“十二紅”,送“緑豆糕”等禮俗,的確構成了揚州特有的熱熱鬧鬧的民俗風景綫。 月香叫老媽剝了一盤棕子,又拿了一個五彩細磁碟,盛的是上白洋糖腌的玫瑰花膏,請陸書吃粽子。陸書吃了一個、月香用牙箸戳起一個粽子、蘸了些玫瑰花膏,銜了半個在口內,那半個粽子靠着臉,送到陸書口內。 平日裏揚州有香火,節日時有馬披,這些揚州的儺文化在文中都有所體現,這些“神會”,實質上帶有半宗教、半風俗的形質。其中,擔任主要角色的神職人員——儺有兩個名稱,即“香火”和“馬披”。《揚州畫舫錄》雲:“儺在平時,謂之香火。入會,謂之馬披。馬披一至,鑼鳴震天。”馬披善於裝神弄鬼,蹦縱竄跳,其行為已略具表演成分。 有兩個人精身赤足,用銀紅興兒布係着青興布褲,有二尺多長鐵椎穿通臂膊,手腕手裏各持鐵鞭,在大殿天井裏熱烘烘香堆子旁邊亂跳。……雙林嚮袁猷道:“這兩人因為何故亂跳?”袁猷道:“他們名為馬披,自稱師爺,這是陰犯陽譴。” 還有跌博,又名跌成,是揚州城裏有特色且極普遍的賭博娛樂方式,也是個風俗。小說第二回: 見又有些拎着跌博籃子的,那籃內是些五彩淡描磁器、洋絡汗巾、順袋鈔馬、荷包、扇套、骨牌、象棋、春宮、煙盒等物,站在魏璧旁邊,哄着魏璧跌成。魏璧在那籃子內揀了四個五彩人物細磁茶碗,講定了三百八十文一關。那跌博的拿那夾在夾窩內一張小高板凳坐下,將小苗帚先將地下灰塵掃了幾帚,然後將耳朵眼個六個開元錢取了出來,在地上一灑,配成三字三模,遞到魏璧手內,用右手將魏璧手腕托住。那傍邊站有幾個拾博的,嚮着與魏璧跌博這人嗽嘴,說道:‘叫着!'這人點頭答應。魏璧將六個錢在手指上擺好,望地下一跌。那拾博人口數,一一看清了字模,拾起來又遞在魏璧手內,魏璧又跌。共跌了五關,衹出了兩個成,算是輸了三關。魏璧道:‘不跌了。'那人也不曾問着錢鈔,立起身來拿了小板凳,拎着博籃同那幾個拾博的去了。” 再如第十三回: 陸書、魏璧在跌博籃子上,跌了許多水老鼠、黃煙兒,帶回船上,吃酒賞午。 由以上的種種描述可以見出,描繪人物的城市生活狀態,刻意表現城市娛樂已成為《風月夢》的顯著特徵。 三、《風月夢》與揚州麯藝文化 一直以來評彈相連,但是《風月夢》中,沒有提到評書,而是多處提到與蘇州彈詞並稱的揚州彈詞。評書盛興於明清,主要分袍帶(講史及英雄傳奇書)、短打(公案俠義書)、神怪(神話怪異書)三大類。說書人表演道具很簡單,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醒木、一方帕,卻能將中華洋洋五千年的歷史傳聞表達出來,確屬不易。評書的俗語:“砣子”(一個單元故事)、“書膽”(主人公)、“書賊”(反面人物)、“書筋”(書中的福將)。通過閱讀全文,本人認為書中涉及彈詞而沒有評書。 彈詞的歷史悠久,可能是從唐代的有說有唱的變文形式中蛻化而來。變文的唱詞格式,大多是七字句,偶爾加三字頭或夾雜三三的六字句等,後演變成說唱音樂,說唱音樂就是彈詞的前身。揚州彈詞——揚州地方麯種,原名“弦詞”,流行於揚州、南京及蘇北裏下河地區。其表演以說表為主,彈唱為輔,與評話大致相同,所不同者一是更加講究字正腔圓,語調韻味;二是演示動作幅度更小,衹重在面部表情。彈詞藝術中的說、噱、彈、唱,五到、八技,都是彈詞演員所具備的基本技藝。多用揚州方言,揚州彈詞唱詞安排在書詞當中。常用麯牌有“吉祥草”、“離京調”、“滿江紅”、“疊落”等,以羽調和商調居多。麯調樸實典雅,古色古香,多年來無什變化。唱詞有代言體和敘事體,一般為三字句或七字句,可適當增減字,多為偶句押韻。伴奏“上、下手”協調默契,三弦彈骨架音,疏放雅樸,琵琶則潤、密多變,跌宕綺麗,謂之“三弦骨頭琵琶肉”。揚州妓女,在清代是有分等級的,像雙林、月香這些“相公”(清有花榜),也是色藝俱全,技藝方面其一就是彈唱。《風月夢》開篇就寫: 天凝門水關裏面出來的遊湖船上面間或有人帶的女妓,也有唱大麯的,也有唱小麯的,笛韻幽揚,歌聲裊娜。 《風月夢》作為寫實小說,紀實性強,揚州藝人彈唱水平高,表現在即興演唱,彈詞的演出形式,靈活多變,較少受舞臺、布景、道具、人數以及空間和時間等條件的限製。若演出即謂“雙檔”,就是二人相應配合,以不同人物的口吻、聲調對話,一人側重敘述,一人側重唱麯。其實彈詞很多都是取材於生活,在生活中積纍起來的民間藝術。在第二十九回《背盟誓風林另嫁》中: 賈銘嚮鳳林道:‘我意欲屈你唱個小麯,不知可賞光否?'鳳林聽了,喊高媽將琵琶取來,接在手內,又叫高媽將腳藍內那一雙未曾穿過的白洋結顧綉三藍鞋子拿出來,放在賈銘席前。鳳林彈起琵琶,轉動歌喉,唱了一個《離京調》其詞曰: 洋經花鞋三寸大,未曾穿過送與冤傢,送冤傢,留為憶念來收下,我沒奈何,硬着心腸來改嫁。你若想起我這好,看看鞋子上花。要相逢,除非三更夢裏罷,若要想團圓今生不能衹好來生罷。 鳳林唱畢,將鞋子遞在賈銘手內道:‘你收起來做個憶念罷。'賈銘接過去收了,嚮鳳林道:‘你代我彈個《吉祥草》。'鳳林答應,彈起琵琶。賈銘遂唱道: 冤傢要去留不住,越思越想越負辜。想當初,原說終身不散把時光度,又誰知你抱琵琶走別路。我是竹籃打水、枉費工夫。為多情,誰知反反多情誤,為多情,誰知反被多情誤!” 如“說,要語言生動,引人入勝;噱,要詼諧幽默,恰如其分;彈,要純熟自如,托唱熨帖;五到,即是表演上要求做到外形動作與內在感情的統一協調,也就是說要心到、口到、手到、足到、目到;描寫八技,即是用人聲來模仿自然音響的口技藝術。” 妓女很少是用畫吸引人的,都是彈琵琶唱麯的,因為耳軟,從沒聽過眼軟的,故吳珍道:“鳳相公可算善灌米湯了。”就因為詞麯可以傳達心聲,於是很多就將心聲寄托在麯中,雙林是想藉彈唱琵琶的彈詞歌聲覓一個“有情人”跟他一輩子,雙林唱《滿江紅》: 俏人兒,我愛你風流俊俏,豐雅是天生。我愛你人品好,作事聰明,說話又溫存。我愛你非是假,千真萬真,夙世良緣分。易求無價寶,真個少。難覓有情人,何日將心趁。我有句衷腸話,欲言我又忍,不知你有不肯?欲言我又忍,不知你肯不肯? 此所謂:“詩言志,歌永言,聲依詠,律和聲”,“詩言志,歌詠言”這是前人對詩歌本質的概括和總結。什麽是志?《毛詩序》解釋說:“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可見,所謂的“志”,就是詩人內心的感情的抒發。詩歌是思想的反映,感情的産物。 口技,彈詞中的一種,也是雜技的一種。演員運用口腔發聲技巧來模仿各種聲音。它能同時發出各種音響,這種技藝,清代屬“百戲”之一種,表演者多隱身在布幔或屏風的後邊,俗稱“隔壁戲。”揚州麯藝文化在第十三回《慶生辰月香開壽宴》中一段用很長的語言來描述王樹仁的口技,他手拿一柄紙扇,學動物、車馬聲音,然後進帳子裏又說一傢人的午休精彩片段。尤其是青年婦人唱“南京調”,文中也有詞(略)。表演者運用其熟練的藝術技巧,入木三分地來刻劃人物,細緻生動地展現作品的思想內容,集中、概括而具體地揭示豐富多彩的社會生活。同時放映了彈詞中是不分技藝的,優秀的彈詞說唱藝術都是雜糅各技之長,綜合運用,取長補短的。 題材豐富多樣,月香唱了個拿手的二黃賠罪: 林黛玉悶懨懨心中愁悶,聽窗外風弄竹無限凄涼。喚紫鵑推紗窗且把心散。想當初進榮府何等鬧熱。與寶玉日同食夜同炕枕,他愛我我愛他一刻難離。癡心腸實指望終身有托,到如今均長大男女有別。見了面反說些虛言套話,平白的又來了薛氏姨媽。他有女名寶釵容貌端莊,說甚麽金玉緣可配鸞凰。癡寶玉聽人言心生妄想,可憐我苦伶仃早喪爹娘。無限的心中苦誰訴衷腸,奴衹得常垂淚暗自悲傷,最可恨王熙鳳拆散鴛鴦。 將《紅樓夢》這部長篇小說用彈詞短短數句口語化的彈唱的方式演繹,別具一番特色。“果是詞出佳人口,非但聲音柔脆,字句鏗鏘,而且這詞麯清新,令人心曠神也。”(陸書評麯)如第七回中《常隨嘆五更》: 叫鳳林、月香兩人各將琵琶彈起,又喊污師坐在席旁拉起提琴,袁猷用一雙牙著、一個五寸細磁碟産在手中敲着,催促文蘭“嘆五更”: “一更裏,(略)二更裏,……五更裏,窗前月光沉。可嘆咱們不如人,苦難伸,打了門子派差門。接帖田官話,時刻要存神。差來差往鬧紛紛,終朝忙碌碌,由處喊掉魂。門印尋銀子,看見氣壞人。我的天呀,不是大煙傢,久已到處滾。天明窗前月光遲,可嘆咱們落臺時,苦誰知,住在寓所怎支持!行囊都當盡,衣服不興時,煙癌到了沒法施。想起妻和子,不覺淚如絲,尋朋告友。沒處打門子。我的天呀,難道跟官人,應派流落他鄉死。” 賈銘着人將弦子、笛子、笙、鼓板、琵琶、提琴取來,鳳林唱了一套‘想當初,慶皇唐',聲音洪亮,口齒鏗鏘,宛似男子聲音。月香等鳳林唱畢,唱了一套‘這為你如花美眷',聲音柔脆,細膩可人。那些看十壺牌的朋友,連牌都看錯了。 這顯然有點誇張,但是也從側面說明這彈詞藝術的迷人精妙之處。彈詞在相應的環境中,以其獨特的傳播方式,有其固定的或流動的聽衆群慢慢流傳下來,或口耳相傳或寫成彈詞話本,成為一門傳統的具有地方特色風俗的麯種。彈詞——明清文苑裏的奇葩,是當時廣為流傳的一種民間說唱文學,同樣也是揚州的地方特色之一,月香們邊彈琵琶邊唱,或用於講述故事,或用於寄托心聲,或反映現實的社會,作為一種藝術,它們産生於生活,又高於生活,以其獨特音樂文學的藝術方式表現具有地方特色的傳統文化。 結語 小說《風月夢》以19世紀揚州城市生活為描寫內容,其中穿插了很多揚州的風俗。小說的敘述節奏是緩慢的、平淡的,閑筆較多,敘述時間和小說中的時間即故事時間在許多時候是一致的,這體現了作者閑散的心態和白描筆法。作者關註繁瑣的生活細節,風俗禮儀,表現很多的揚州的生活情調。 參考資料 武舟(著),中國妓女生活史[M],湖南文藝出版社,1990.8 徐鳳文,王昆江(著),中國陋俗[M],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 朱江,海上絲綢之路的著名港口——揚州[M],海洋出版社,1986.12 風月夢,[M],[清]邗上蒙人(撰),華雲點校,北京大學出版社,1990.2 揚州風俗,[M],曹永森,蘇州大學出版社,2001.12 韓南(著),徐俠(譯),中國近代小說的興起[M],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5 (美)托馬斯.泛爾夫,黃雨石譯,一部小說的故事,北京三聯書店,1991 內田道夫,李慶譯,中國小說世界(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葛永海,城市品性與文化格調——論中國第一部城市小說《風月夢》[J],浙江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報,2005年4期 連波編(著),彈詞音樂初探[M],上海文藝出版社,1979.9 註釋: ①韓南(著),徐俠(譯),中國近代小說的興起[M],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5 ②內田道夫,李慶譯,中國小說世界(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自序 夫《風月夢》一書,鬍為而作也?蓋緣餘幼年失恃,長違嚴訓,懶讀詩書,性耽遊蕩;及至成立之時,常戀煙花場中,幾陷迷魂陣裏。三十餘年所遇之麗色者、醜態者、多情者、薄幸者指難屈計,蕩費若幹白鏹青蚨,博得許多虛情假愛。回思風月如夢,因而戲撰成書,名曰《風月夢》。或可警愚醒世,以冀稍贖前愆,並留戒餘後人,勿蹈覆轍。 有觀是書而問余曰:“此書分明是真,何以曰夢?”餘笑而答曰:“夢即是真,真即是夢。曰真即真,曰夢即夢。呵呵!哈哈!” 時在道光戊申鼕至後一日,書於紅梅館之南窗。 邗上蒙人謹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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