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类 歲華紀麗譜   》 歲華紀麗譜      費著 Fei Zhu

記述中國宋代官辦絲織業和蜀錦情況的專著。元代費著撰。作者為至正年間(1341~1368)進士,生卒年及成書年代均不詳。《蜀錦譜》記述了宋代設於四川的官辦絲織手工業機構,規模,産品原料、品種和數量等,並記述了蜀錦的歷史、品名、色彩和圖案。全書分概述和名色兩個部分。概述部分扼要闡明蜀錦的悠久歷史。到宋代蜀錦發展到鼎盛時期。名色部分闡述蜀錦的品名,其中北宋有八答暈錦、盤錦、大窠獅子錦等12種,繼承了隋唐織錦而又有所發展;南宋有粗、細兩種,主要産於黎州(今四川漢源)、文州(今甘肅文縣)、南平軍(今四川綦江)、敘州(今四川宜賓)等地。其中大百花孔雀錦、青緑如意牡丹錦、真紅穿花鳳錦等細色織錦出現了寫生折枝花鳥等新的圖案,對元、明、清的織錦有着深遠的影響。 宋代佚名所著的《歲華紀麗譜》(一般認為本書係元人費著所著,謝元魯的考證反之)一書開篇闢首即斷言:“成都遊賞之盛,甲於西蜀,蓋地大物繁而俗好娛樂。”換言之,西蜀大地都有遊賞之俗,而成都為最,遊賞在成都有着相當的物質和群衆基礎——地大物繁和俗好遊樂兩者缺一不可,衹有任何一點都不可能形成大規模的遊賞盛況。
歲華紀麗譜 提要 《歲華紀麗譜》一捲、附《箋紙譜》一捲、《蜀錦譜》一捲,元費著撰。著,華陽人。嘗舉進士,授國子監助教,官至重慶府總管。成都自唐代號為繁庶,甲於西南,其時為之帥者,大抵以宰臣出鎮。富貴優閑,歲時燕集,浸相沿習。故張周封作《華陽風俗錄》,盧求作《成都記》,以誇述其勝。遨頭行樂之說,今尚傳之。迨及宋初,其風未息。前後太守如張詠之剛方,趙抃之清介,亦皆因其土俗,不廢娛遊。其侈麗繁華,雖不可訓,而民物殷阜,歌詠風流,亦往往傳為佳話,為世所豔稱。南宋季年,蜀中兵燹,井閭凋敝,乃無復舊觀。著因追述舊事,集為此書。自元旦迄鼕至,無不備載。其體頗近《荊楚歲時紀》,而盛衰俯仰,追溯陳跡,亦不無《東京夢華》之思焉。唐韓鄂有《歲華紀麗》,為類事之書,此譜蓋偶同其名,實則地志也。末附箋紙、蜀錦二《譜》,蓋漢唐以來二物為蜀中所擅,而未有專述其源委者。著因風俗而及土産,稽求名品,臚列頗詳,是亦足資考證者矣。  歲華紀麗譜 成都遊賞之盛,甲於西蜀。蓋地大物繁,而俗好娛樂。凡太守歲時宴集,騎從雜沓,車服鮮華,倡優鼓吹,出入擁導,四方奇技,幻怪百變,序進於前,以從民樂。歲率有期,謂之故事。及期,則士女櫛比,輕裘ㄚ服,扶老攜幼,闐道嬉遊。或以坐具列於廣庭,以待觀者,謂之遨床,而謂太守為遨頭。宋朝以益州重地,嘗謀帥以命宋公祁。宰相對曰:“蜀風奢侈,祁喜遊宴,恐非所宜。”宋朝不從,卒遣之。公先奉詔修《唐書》,因以書局自隨。自成都,每宴罷,盥漱,闢寢門,垂廉,燃二椽燭,媵婢夾侍,和墨伸紙,望之者知公修《唐書》若神仙焉。嘗宴於錦江,偶微寒,命索半臂。諸婢各送一枚。公視之,慮有厚薄之嫌,訖不服,忍冷以歸。舊俗傳誇,以為談本。田公況嘗為《成都遨樂詩》二十一章以紀其實。而薛公奎亦作《何處春遊好詩》一十章,自號“薛春遊”,以從其俗,且欲以易尹京之舊稱(公知開府,專以嚴治,人謂之“薛出油”)。此皆可以想承平之遺風也。至清獻公為記,乃曰:“曩時宴會,皆牙校掌之。蓋榷酤之利有餘,人樂於為役。公幣歲入,亡慮千萬貫有奇。自新法頒行,酒坊為官所鬻,牙校雖得券錢,不足自贍,乃者議置成都市易務。方遊觀時,人情懼然,鹹嘗歲之半,及浣花後始開。罷去,乃復朋聚遊江。今公使錢歲給三萬貫,常廩廩慮不足,譬之巨人以挾衾寢,覆趾則露肩,擁左則闕右,甚可笑也。今盤饌比舊從省,樂優之給,亦復過殺,設遂廢之,則非天子所以付畀一隅、惠保遠人之意,而小民之鬻餚果者,但營慕供藉以為養,此遊宴之不可廢也。”觀公此言,則蜀人之貧富欣戚,可以知政矣。今以元日為始而第其事。 正月元日,郡人曉持小彩幡,遊安福寺塔,粘之盈柱若鱗次,然以為厭禳,懲鹹平之亂也。塔上燃燈,梵唄交作,僧徒駢集。太守詣塔前張宴,晚登塔眺望焉。 二日,出東郊,早宴移忠寺(舊名碑樓院),晚宴大慈寺。清獻公記雲:“宴罷,妓以新詞送茶,自宋公祁始。蓋臨邛周之純善為歌詞,嘗作《茶詞》,授妓首度之以奉公,後因之。” 五日,五門蠶市。蓋蠶叢氏始為之,俗往往呼為蠶叢太守,即門外張宴。 上元節放燈。舊記稱:“唐明皇上元京師放燈,燈甚盛,葉法善奏曰:‘成都燈亦盛。’遂引帝至成都,市酒於富春坊。”此方外之言,存而勿論。鹹通十年正月二日,街坊點燈張樂,晝夜喧闐。蓋大中承子之餘風。由此言之,則唐時放燈,不獨上元也。蜀王孟時,間亦放燈,率無定日。宋開寶二年,命明年上元放燈三夜,自是歲以為常,十四、十五、十六三日,皆早宴大慈寺,晚宴五門樓,甲夜觀山棚變燈。其斂散之遲速,惟太守意也。如繁雜綺羅街道,燈火之盛,以昭覺寺為最。又為錢燈會,會始於張公詠。蓋燈夕二都監戎服分巡,以察姦盜。既罷,故作宴以勞焉。通判主之,就宣詔亭或汲虛亭。舊以十七日,今無定日,仍就府治,專以宴監司也。 二十三日,聖壽寺前蠶市。張公詠始即寺為會,使民鬻農器。太守先詣寺之都安王祠奠獻,然後就宴。舊出萬裏橋,登樂俗園亭,今則早宴祥符寺,晚宴信相院。 二十八日,俗傳為保壽侯誕日。出笮橋門,即侯祠奠拜,次詣淨衆寺邠國社丞相祠奠拜。畢事,會食,晚宴大智院。 二月二日,踏青節。初郡人遊賞,散在四郊。張公詠以為不若聚之為樂。乃以是日出萬裏橋,為彩舫數十艘,與賓僚分乘之,歌吹前導,號小遊江。蓋指浣花為大遊江也。士女駢集,觀者如堵。晚宴於寶歷寺。公為詩,有曰:“春遊千萬傢,美人顔如花。三三兩兩映花立,飄飄似欲乘煙霞。”公鐵心石腸,乃賦此麗詞哉!後以為故事。清獻公為記:“時彩舫至增數倍,今不然矣。”八日觀街藥市,早宴大慈寺之設廳,晚宴金繩院。 三月三日,出北門,宴學射山。既罷後射弓,蓋張伯子以是日即此地上升。巫覡賣符於道,遊者佩之,以宜蠶避災。輕裾小蓋,照爛山阜。晚宴於萬歲池亭,泛舟池中。九日,觀街藥市,早晚宴如三月八日。二十一日,出大東門,宴海雲山鴻慶寺,登衆春閣觀摸石。蓋開元二十三年靈智禪師以是日歸寂,邦人敬之,入山遊禮,因而成俗。山有小池,士女探石其中,以占求子之祥。既又晚宴於大慈寺之設廳。二十七日,大西門睿聖夫人廟前蠶市。初在小市橘,田公以禱雨而應,移於廟前。太守先詣諸廟奠拜,宴於衆淨寺,晚宴大智院。寒食,出大東門,早宴移忠院,晚宴大慈寺設廳。曩時寒食,太守先設酒饌於近郊,祭鬼物之無依者,謂之遙享。後置廣仁院,以葬死而無主者,乃遣官臨祭之。而民間上塚者,各儀集於郊外。天禧二年,趙公稹嘗開西樓亭榭,俾士庶遊觀。自是每歲寒食,闢園張樂酒垆花市。茶房食肆,過於蠶市。士女從觀,太守會賓僚凡浹旬,此最府庭遊宴之盛。近歲自二月即開園,逾月而後罷,酒人利於酒息(或請於府展其日,府尹亦許之)。四月十九日,浣花佑聖夫人誕日也。太守出笮橋門,至梵安寺謁夫人祠,就宴於寺之設廳。既宴,登舟觀諸軍騎射,倡樂導前,泝流至百花潭,觀水嬉競渡。官舫民船,乘流上下。或幕帟水濱,以事遊賞,最為出郊之勝。清獻公記雲:“往昔太守分遣使臣以酒均給遊人,隨所會之數以為鬥升之節。”自公使限錢,茲例遂罷以遠。民樂太平之盛,不可遽廢,以孤其心。乃以隨行公使錢釀酒畀之,然不逮昔日矣。 五月五日,宴大慈寺設廳。醫人鬻艾,道人賣符;朱索彩樓長命闢災之物,筒飯角黍,莫不鹹在。六月初伏日,會監司;中伏日,會職官以上;末伏日,會府縣官,皆就江瀆廟設廳。初文潞公建設廳,以伏日為會避暑,自是以為常。早宴罷,泛舟池中。復出就廳晚宴,觀者臨池張飲,盡日為樂。趙清獻公使限錢,但為初伏會,今因之。 七月七日,晚宴大慈寺設廳,暮登寺門樓,觀錦江夜市,乞巧之物皆備焉。十八日,大慈寺散盂蘭盆,宴於寺之設廳。宴已,就華嚴閣下散。 八月十五日,中秋玩月。舊宴於西樓,望月於錦亭,今宴於大慈寺。 九月九日,王局觀藥市,宴監司賓僚於舊宣詔堂,晚飲於五門,凡二日。官為幕帟棚屋,以事遊觀,或云有恍惚遇仙者。 鼕至節,宴於大慈寺。後一日,早宴金繩寺,晚宴大慈寺。清獻公記雲:“至前一日,太守領客出北門石魚橋,具樽豆觀樵已,乃即天長觀晚宴。”蓋文潞公始為之,後復罷。  牋紙譜 古者書契多編以竹簡,其次用縑帛。至以朩膚、麻頭、敝布、魚網為紙,自東漢蔡倫始。簡太重,縑稍貴,人遂以紙為便。倫,宦者也,傳多稱其能。然受宮掖風旨諂親貴,猶宦者態也。智足以創物,而亦足以殺身。第於文字有功,人至今傳蔡倫紙。今天下皆以朩膚為紙,而蜀中乃盡用蔡倫法。牋有玉板,有貢餘,有經屑,有表光。玉板、貢餘雜以舊布、破履、亂麻為之,惟經屑、表光非亂麻不用。於是造紙者廟以祀蔡倫矣。廟在大東門雪峰院,雖不甚壯麗,然每遇歲時,祭祀香火纍纍不絶,示不忘本也。恩足以及數十百傢,雖千載猶不忘如此。 易以西南為坤位,而吾蜀西南重厚不浮,此坤之性也。故物生於蜀者,視他方為重厚,凡紙亦然,此地之宜也。府城之南五裏有百花潭,支流為一,皆有橋焉,其一玊溪,其一薛濤。以紙為業者,傢其旁錦江。水濯錦益鮮明,故謂之錦江。以浣花潭水造紙故佳,其亦水之宜矣。江旁鑿臼為碓,上下相接,凡造紙之物必杵之使爛,滌之使潔,然後隨其廣狹長短之製以造,砑則為布紋、為綾綺、為人物花朩、為蟲鳥、為鼎彞,雖多變亦因時之宜。 紙以人得名者,有謝公、有薛濤。所謂謝公者,謝司封景初師厚。師厚創牋樣以便書尺,俗因以為名。薛濤,本長安良傢女,父鄖因官寓蜀而卒,母孀,養濤及笄,以詩聞外,又能掃眉塗粉,與士族不侔,客有竊與之宴語。時韋中令臯鎮蜀,召令侍酒賦詩,僚佐多士,為之改觀。期歳,中令議以校書郎奏請之,護軍曰“不可”,遂止。濤出入幕府,自臯至李德裕,凡歴事十一鎮,皆以詩受知,其間與濤唱和者,元稹、白居易、牛僧孺、令狐楚、裴度、嚴綬、張籍、杜牧、劉禹錫、吳武陵、張祐,餘皆名士,記載凡二十人,競有酬和。濤僑止百花潭,躬撰深紅小彩牋,裁書供吟,獻酬賢傑,時謂之薛濤牋。晚歳居碧雞坊,創吟詩樓,偃息於上,後段文昌再鎮成都,太和歳,濤卒,年七十三,文昌為撰墓誌。謝公有十色牋,深紅、粉紅、杏紅、明黃、深青、淺青、深緑、淺緑、銅緑、淺雲,即十色也。楊文公億《談苑》載:韓浦寄弟詩云:“十樣蠻牋出益州,寄來新自浣花頭。”謝公牋出於此乎!濤所製牋,特深紅一色爾,偽蜀王衍賜金堂縣令張蠙霞光牋五百幅,霞光牋疑即今之彤霞牋,亦深紅色也,蓋以胭脂染色最為靡麗,范公成大亦愛之。然更梅溽則色敗萎黃,尤難緻逺,公以為恨,一時把玩,固不為乆計也。濤以牋名可矣,雖良傢女乃失身為妓,韋尹欲官之,段尹誌其墓焉,何哉?時幕府賓客多天下選一,時縱適不少斂,大抵唐藩鎮不度,皆習然也。濤固得之,而諸公似以濤失雲。 紙固多品,皆玉板、表光之苗裔也。近年有百韻牋,則合以兩色材為之,其橫視常紙長三之二,可以寫詩百韻,故云人便。其縱闊可以放筆快書。凡紙皆有連二、連三、連四(售者連四一名曰“船”。),牋又有青白牋,背青面白;有學士牋,長不滿尺;小學士牋,又半之。倣姑蘇作雜色粉紙,曰假蘇牋,皆印金銀花於上,承平前輩蓋常用之,中廢不作,比始復為之然。姑蘇紙多布紋,而假蘇牋皆羅紋,惟紙骨柔薄耳,若加厚壯,則可勝蘇牋也。 蜀牋體重,一夫之力僅能荷五百畨。四方例貴川牋,蓋以其逺,號難緻。然徽紙、池紙、竹紙在蜀,蜀人愛其輕,細客販至成都,每畨視川牋價幾三倍。范公在鎮二年,止用蜀紙,省公帑費甚多。且恠蜀諸司及州縣,緘牘必用徽池紙,范公用蜀紙,重所輕也。蜀人事上則不敢輕所重矣,此以價大小言也。餘得之蜀士雲:澄心堂紙取李氏澄心堂樣製也,蓋表光之所輕脆而精絶者,中等則名曰玉水紙,最下者曰冷金牋,以供泛使。 廣都紙有四色,一曰假山南,二曰假榮,三曰冉村,四曰竹絲,皆以楮皮為之。其視浣花牋紙最清潔,凡公私簿書、契劵、圖籍、文牒,皆取給於是。廣幅無粉者,謂之假山南;狹幅有粉者,謂之假榮造;於冉村,曰清水造;於竜溪鄉,曰竹紙。蜀中經史子籍,皆以此紙傳印。而竹絲之輕細似池紙,視上三色價稍貴,近年又倣徽池法作勝池,亦可用,但未甚精緻耳。 雙流紙出於廣都,每幅方尺許,品最下,用最廣,而價亦最賤。雙流實無有也,而以為名,蓋隋煬帝始改廣都曰雙流,疑紙名自隋始也。亦名小灰紙。  蜀錦譜 蜀以錦擅名天下,故城名以錦官,江名以濯錦。而《蜀都賦》雲:貝錦斐成,濯色江波。《遊蜀記》雲:成都有九璧村,出美錦。歲充貢,宋朝歲輸上供等錦帛,轉運司給其費而府掌其事。元豐六年,呂汲公大防始建錦院於府治之東,募軍匠五百人織造,置官以莅之,創樓於前,以為積藏待發之所,榜曰錦官。公又為之記,其略雲:設機百五十四,日用輓綜之工百六十四,用杼之工五十四,練染之工十一,紡繹之工百一十,而後足役。歲費絲,權以兩者一十二萬五千。紅藍紫茢之類,以斤者二十一萬一千,而後足用。織室、吏捨、出納之府,為屋百一十七間,而後足居。自今考之,當時所織之錦,其別有四。曰上貢錦,曰官告錦,曰臣僚襖子錦,曰廣西錦,總為六百九十疋而已。渡江以後,外攘之務,十倍承平。建炎三年,都大茶馬司始織造錦綾被褥,折支黎州等處馬價,自是私販之禁興。又以應天北禪鹿苑寺三處,置場織造。其錦自真紅被褥而下,凡十餘品。於是中國織紋之工,轉而衣衫椎髻鴂舌之人矣。乾道四年,又以三場散漫,遂即舊廉訪司潔已堂創錦院,悉聚機戶其中。猶恐私販不能盡禁也,則倚宣撫之力建請於朝,並府治錦院為一。俾所隸工匠,各以色額織造。蓋馬政既重,則織造益多,費用益夥,提防益密,其勢然也。今取承平時錦院與今茶馬司錦院所織錦名色著於篇,俾來者各以時考之。 轉運司錦院織錦名色(即成都府錦院) 上貢錦三疋花樣: 八答暈錦 官告錦四百疋花樣: 盤球錦 簇四金雕錦 葵花錦 八答暈錦 六答暈錦 翠池獅子錦 天下樂錦 雲雁錦 臣僚襖子錦 八十七疋花樣: 簇四金雕錦 八答暈錦 天下樂錦 廣西錦二百疋花樣: 真紅錦一百疋: 大窠獅子錦 大窠馬大球錦 雙窠雲雁錦 宜男百花錦 青緑錦一百疋: 宜男百花錦 青緑雲雁錦 茶馬司錦院織錦名色(茶馬司須知雲:逐年隨蕃蠻中到馬數多寡以用,折傳別無一定之數。) 黎州 皂大被 緋大被 皂中被 緋中被 四色中被 七八行錦 瑪瑙錦 敘州 真紅大被褥 真紅雙連椅背 真紅單椅背 南平軍 真紅大被褥 真紅雙窠錦 皂大被褥 青大被褥 文州 犒設紅錦 細色錦名色: 青緑瑞草雲鶴錦 青緑如意牡丹錦 真紅宜男百花錦 真紅穿花鳳錦 真紅雪花球露錦 真紅櫻桃錦 真紅水林檎錦 秦州細法真紅錦 鵝黃水林檎錦秦州中法真紅錦 紫皂段子 秦州粗法真紅錦 真紅天馬錦 真紅湖州大百花孔雀錦 真紅飛魚錦 四色湖州百花孔雀錦 真紅聚八仙錦二色湖州大百花孔雀錦 真紅六金魚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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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華紀麗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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