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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鼮鼠。因身有豹文,故名。《爾雅·釋獸》:“豹文,鼮鼠。” 郭璞 註:“鼠文采如豹者。 漢武帝 時得此鼠,孝廉郎 終軍 知之,賜絹百匹。” 宋 王楙 《野客叢書·豹文鼮鼠》:“考 前漢 諸書,不聞 終軍 有此事。讀 後漢 《竇攸傢傳》:‘ 光武 宴百僚於 雲臺 ,得豹文之鼠,問羣臣,莫知之。惟 竇攸 曰:“此鼮鼠也。”詔問所出,曰:“見《爾雅》。”驗之果然。賜絹百匹,詔公卿子弟就 攸 學《爾雅》。’是以 徐陵 《謝啓》曰:‘雖 賈逵 之頌神爵, 竇攸 之對鼮鼠……方其寵錫,獨有光前。’得非即此事而誤以為 終軍 乎?”按,當以《竇攸傢傳》所載為是。 唐 李商隱 《贈送前劉五經映三十四韻》:“驚疑豹文鼠,貪竊虎皮羊。”參閱 清 臧琳 《經義雜記·竇攸辨豹文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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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豹文鼠,即鼮鼠。因身有豹文,故名。
相關文獻 《爾雅·釋獸》:“豹文,鼮鼠。” 郭璞 註:“鼠文采如豹者。 漢武帝 時得此鼠,孝廉郎 終軍 知之,賜絹百匹。”
宋 王楙 《野客叢書·豹文鼮鼠》:“考前漢諸書,不聞終軍有此事。讀 後漢 《竇攸傢傳》:‘ 光武 宴百僚于云臺 ,得豹文之鼠,問羣臣,莫知之。惟竇攸曰:“此鼮鼠也。”詔問所出,曰:“見《爾雅》。”驗之果然。賜絹百匹,詔公卿子弟就 攸 學《爾雅》。’是以 徐陵 《謝啓》曰:‘雖 賈逵 之頌神爵,竇攸之對鼮鼠……方其寵錫,獨有光前。’得非即此事而誤以為 終軍 乎?”按,當以《竇攸傢傳》所載為是。
唐 李商隱 《贈送前劉五經映三十四韻》:“驚疑豹文鼠,貪竊虎皮羊。”參閱 清 臧琳 《經義雜記·竇攸辨豹文鼠》。
《爾雅》雲:“豹文,鼮(音廷)鼠。”說的是一種鼮鼠身上有像豹一樣的花紋,即上述郭璞所說的豹鼠。郭璞也在註文中述說了其中的原委:“鼠文彩如豹者,漢武帝時得此鼠,孝廉郎(官名)終軍(人名)知之,賜絹百匹。”是說,漢武帝時捕得豹文鼠,無人能認識,衹有孝廉郎終軍知道這是鼮鼠,於是漢武帝因此賞了他一百匹絹。終軍因熟讀《爾雅》,能知鼮鼠,遂受此重賞,無怪乎雅學因此而興盛了。郭璞《鼮鼠贊》雲:“有鼠豹采,厥號(它的名稱)為鼮。漢朝莫知,郎中(指終軍)能名。賞以束帛,雅業(雅學)遂盛。”由此可見,老鼠確實為《爾雅》的大功臣。然而考之史傳,可以發現郭璞之註有自相矛盾之處。郭璞稱終軍為孝廉,孝廉為漢武帝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所設。據《漢書·武帝紀》稱:“元光元年鼕十一月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據《漢書·終軍傳》載:“(終)軍死時年二十餘。”終軍的卒年為公元前112年。即使以終軍卒時29歲計算,漢武帝設孝廉時,終軍最大不超過7歲,豈有7歲的孝廉乎?這又說明了,辨認鼮鼠一事恐非漢武帝時終軍所為。那麽,又會是誰呢?
原來,這辨認鼮鼠之事乃漢光武帝時竇攸所為,晉人郭璞實屬張冠李戴,誤算在終軍的賬上了。據《竇攸傢傳》記載:竇攸專攻《爾雅》之學,舉孝廉,為郎。漢光武帝大會百官於靈臺時,有人逮住了一隻老鼠,身上有豹文,熒熒有光輝。光武帝很奇怪,就問群臣這是什麽東西,但沒有人能夠回答得出來。衹有竇攸答道:“名叫鼮鼠。”光武帝問他有何根據,憑什麽這麽說。竇攸說:“見於《爾雅》。”光武帝遂命人查閱《爾雅》,果然如竇攸所言,於是賜絹百匹,並下詔書命諸侯子弟跟隨竇攸學習《爾雅》。
看來這《爾雅》之學確實是因為鼮鼠而風行天下的。竇攸因為能識鼮鼠,不但受到重賞,而且得為諸侯子弟之師。皇帝如此重視《爾雅》,雅學豈有不興盛之理?那詔書一下,雅學就在五湖四海流行開來。宋王杼《野客叢書》也認為認識鼮鼠的人不是終軍,乃竇攸。南朝徐陵在《謝啓》中說:“竇攸之對鼮鼠。”進一步證實了識鼮鼠者非終軍而是竇攸。
這赫赫有名的鼮鼠亦名豹鼠,因其身有豹文而得名。鼮鼠到底是屬於哪類動物呢?前人不知,如清代郝懿行在《爾雅義疏》、段玉裁在《說文解字註》等文中均說不知道;今人也不知道,如權威性的《漢語大詞典》中說它是“豹文鼠”。這些均限於稗販《爾雅》成說而已。古代的治訓詁學者多以博物著稱,這樣對於百科知識才能洞若觀火,如許慎、郭璞、段玉裁、王念孫等均為其中的佼佼者;今天的治語言學者們在這方面未免有所欠缺,亟須引起重視。孔子早有明訓:“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
據著名學者周士琦考證,他認為鼮鼠不過是一種鬆鼠而已,今動物學稱它為“花鬆鼠”,亦稱“豹鼠”(鼮鼠亦稱豹鼠)。它全身灰褐色,背中央有黑色的條紋,兩側為相間排列的淺黃色條紋(即“豹文”),體長約十釐米,營樹棲生活。《爾雅》鼮鼠之謎終於有了答案。這小小的鼮鼠居然能夠興盛雅學,實在令人稱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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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文鼠,即鼮鼠。因身有豹文,故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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