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 > 牛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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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1
  牛耕技術的使用,是人類社會進入一定文明時代的一個標志。我國牛耕技術的使用,始於春秋戰國時期。春秋戰國之交,中國進入了鐵器時代,鐵器農具的出現及牛耕技術的使用,極大地節省了社會勞動力,擴大了生産規模,促進了社會生産力的發展,進而推動了當時社會制度的變革,促使奴隸製社會嚮封建製社會制度轉變。近代考古發現,春秋晚期的古墓葬中已有鐵犁等多種鐵器出現。
  漢代時期的甘肅河西地區,使用牛耕技術已較為普遍。開始是單轅犁(駕二牛),後來又有雙轅犁(駕一牛)。東漢時,耬播技術傳入河西,使河西成為“富甲天下”的地方。嘉峪關市境內發現的魏晉時期古墓葬中,出土有多塊(幅)《牛耕》畫像磚,佐證了當時河西地區使用牛耕技術已很普遍。除了一牛輓犁和二牛輓犁之外,耕種後的覆土填埋及平田碎土,均用畜力完成,這就是牛拉的“耙”,又稱“耮”。“耙”一面有齒,可碎土,翻面即可耱地,埋壓種子,使田地平整。至今,當地農村仍在使用。
  《牛耕》磚畫出土於嘉峪關5號壁畫墓,圖上繪二牛,一白一黑,牛身細長,角下彎上直,牛鼻有環,但無繮,說明牛馴養得已很溫順,二牛所輓之犁,犁頭部分深深切入土中;扶犁者為一青年男子,衣長襦,束腰,領、袖口緣邊,發髻插有發簪,右手扶犁,左手揚鞭。畫面顯示出畫匠對農耕生活體驗很深,就連扶犁者頭上滴落的汗滴,也惟妙惟肖地表現出來了。整個畫面生動活潑,瀟灑自如,人、牛、犁都處在動態當中。真實地反映了魏晉畫風以及當時畫壇流行的寫實精神。由於畫匠要反映勞作者的辛苦,扶犁者衹穿長襦,光着小腿部分。從細微處體現了畫匠巧妙的構思。看似平常,實則精妙。《牛耕》磚畫真實、生動地反映了中國古老的繪畫技藝,它不僅在中國繪畫史上,而且在世界繪畫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這幅1600年前的中國《牛耕》繪畫,今天看來仍是那麽清新喜人,充分顯示了中國古代光輝燦爛的繪畫藝術。此畫為國傢一級文物。
  牛耕技術是在西漢出現的,它的出現標志着當時的生産力的進步,標志着農耕社會達到新的高度。
  牛耕技術從出現一直延續到20世紀末,在中國農村延續了2000多年。在2000多年的延續過程中,雖然也有技術上的改進,但是改變並不大。應該說牛耕技術在歷史上是起過重要作用的,對中國農村的生産和生活影響尤為深刻。
  小的時候,家乡農村剛剛實行聯産承包責任製,那時候拖拉機等農業機械還比較少,耕牛依然是農戶的重要勞動力,牛耕還是非常普遍的,我覺得我這一年齡階段的對牛耕還有所認識,掌握的恐怕很少了。
  “莊稼活,不用學,人傢咋做咱咋做。”這是一句俗話。表明了農活技術含量的低下和簡單。作為牛耕技術,算是“技術含量”比較高的,有一定難度。
  通常的牛耕是兩頭或者三頭牛來拉犁耕作。把綆繩拴好,牛套整理好,然後把牛套在一起,紮好肚帶,再扯一根繮繩係在牛耳上,農夫通過扯拽繮繩來“指揮”控製牛的行進方向。農夫一手扶犁,一手執鞭、扯繮繩進行耕作。這一技術,我在12歲的時候已經初步掌握,後來到學校讀書,便“荒廢”了。呵呵,即使不荒廢,恐怕在今天也早已被淘汰、派不上用場了!
  牛是有力氣的,但是速度比較慢,在沒有農業機械的時代,它也恐怕是最佳選擇了。耕地、耙地、耩地、耘地……,牛都是主要的“動力”。還記得小學課本上學過的課文《飼養員趙大叔》,對牛馬有深厚的感情;還記得“俯首甘為孺子牛”……。
  如今作為農耕時代的標志,牛耕技術已經退出了歷史舞臺。耕牛也已經被諸多的農業機械取而代之,不再是農業生産的主要“動力”。農田裏已經見不到耕牛的身影!
  牛耕
  原來中原地區使用稱為耒耜的腳踏耕具,耕作的人用手把着耒耜的柄,用腳踏着刃部,把鋒刃刺入土中,嚮外挑撥,才能把一塊土掘起來。耕地就是把土一塊一塊地挨次掘起來,耕作的人需要掘一塊,退一步。這種後退間歇的耕地方法,用力多而效果差。傳說早在商代就用牛駕車,也有人根據甲骨文“犁”字初文的象形,認為商代已有牛耕,但論據不足。到了春秋時期,牛耕已經使用則是毫無疑問的。這樣耕地就變為連續嚮前,用力少而效果好,這是耕作技術的一次重要改革。春秋戰國時期牛耕開始於東方,商鞅變法後,秦國後來居上,也普遍使用牛耕。當時還開始用馬耕田,商鞅為了重視農業,規定:“盜馬者死,盜牛者加。”《????鐵論·散不足篇》中說:“古者”,人們用馬代勞,行則拉車,“止則就犁”。漢人說的“古者”,當指戰國和秦。畜力與鐵器的結合,給精耕細作提供了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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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耕
  先秦時繼耦耕後出現的耕作方式。對牛耕起始時間,過去就有不同看法,如鄭樵以為起於西漢,而王應麟則以為春秋戰國時已有之。後來的學者多從王說,所持論據也較王更為充分。
  現據詩、書等史料來看,西周時似未出現牛耕,當時耕作主要靠人力,牛多用於拉車。《山海經》說後稷之孫叔均“始作牛耕”,恐出於傳聞,未必可靠。但《山海經》為戰國人作品,表明至少在戰國時已有牛耕。前人還以冉伯牛名耕,作為春秋末有牛耕的證據;《國語·晉語》亦有以“宗廟之犧”變為“畎畝之勤”之語。但有關戰國時牛耕的史料更多一些。賈誼《新書》和劉嚮《新序》都記鄒穆公時鄒民“飽牛而耕”之事。穆公與孟子同時,則戰國中期今山東一帶牛耕已較為普遍。《戰國策·趙策一》說秦國是“牛田,水通糧”,元吳師道的註解是:“牛耕積𠔌,水漕通糧”。這種情況已為雲夢秦律所證實,如《廄苑律》有“其以牛回”及“以四月、七月、十月、正月膚田牛”的記載。可見秦和關東各國一樣,牛耕在農業生産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目前還不清楚戰國時期是否已使用鐵犁鏵。輝縣戰國墓出土的 V字形鐵器,過去都以為是犁鏵,但其形製和鏵不盡相同,也可能是其他類型的農具。當然,沒有鐵鏵,牛拉着木犁也能耕地,外國歷史上不乏其例。
  (吳榮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