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它最初正式起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也就是说这之前的是非法的,而到了文艺复兴则是完全合法化了。
文艺复兴的主要内容是复兴罗马帝国的宗教,科学,文化,及世界观,而大部分普通百姓一般不会去啃那些晦涩难懂的大部头,他们迎合这项流行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言行和态度向神话中的罗马众神靠拢。这就是历史学家所称颂的人性自由解放。
每天到黄昏,都有游船画鲂载着轻浮放荡的美人,在洒满鲜花和香粉的河流上,河上闪耀的波光伴随着旋律荡漾,沿岸和桥上则常追随着一群好事之徒,吹口哨和挥帽子表示友好,(当然有时候也会扔臭鸡蛋和沾满泥巴的石头)。
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与军官,教皇,外国使节,阔绰商人保持来往,以皮肉生意为幌子,交易一些机密情报,她们中绝大多数的平庸之辈也许只是发挥自己喜欢散步谣言八卦,挑拨离间的本能,但她们的存在的确从某种程度上左右了人类历史的进程。为了胜任这项工作,她们常常要自我充实,保持谈吐高雅和话题丰富。
许多西方影片都反映过他们的生活状态。比如《波奇亚》《政妓回忆录》 |
|
文艺复兴时期,“食子机器”凯瑟琳·德·美第奇太后进入法国,她用强迫的手段给蒙昧落后的法国带来考究的饮食习惯,礼仪规范,让他们进化成的浪漫之都。政妓的风俗也由此进入,大概是因为这种行为最容易模仿。虽然法国并没有法律的支持,但国王自己喜欢这调调,所以就成了日常行为。
她们的孩子虽然会是私生子,但仍然有机会继承贵族头衔和遗产,这就无论她们出身如何,她们都能站稳脚跟的原因了。
这个时期并没有成文的记载,但她们仍然发挥着不可告人的作用,就象国家机器里的一个小零件一样。
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中虽然含蓄地以爱情为幌子来掩饰,但利益的冲突还是可以随处可见。
上至皇后,下至贫民,只要稍有姿色,谁都可以上政治舞台。
骑士们对贵妇阿谀奉承,一见面就互表爱慕,让人以为浪漫,实际上那只是缔结联盟的礼仪。
只要看单纯的波多斯和他的丑陋肥婆情妇就知道了,谁都看得出来波多斯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情妇,他只是赶时髦罢了。
但情妇还是感谢他,用自己有限的时间和精力,为她这个老太婆编织一个爱情的美梦,所以她还是照规矩把全部财产留给他。 |
|
这个时期,皇权动摇,政妓也随之没落,于是,这些年老色衰,又没有家族基础的贵妇,就纷纷没落了。而靠抨击她们来获取利益的人则比比皆是,有妒忌的想分一杯羹的贫民,有遭受羞辱的官员,不得志的文人,宗教份子,满口仁义道德的改革家(历史证明他们并没有他们宣传得那么道德),
茨威格曾写过一些东西,虽然文学界认为他是在抨击,但实际上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比如《贵妇失宠》,讲得就是一个政妓在情夫倒台后,被路易十四驱逐出巴黎,最后经过几番思想斗争,决心自杀的故事。
事实上,齐威格并没有抨击这个失去权利的贵妇,他一直在努力描绘一个天真甜蜜的小女孩的形象,虽然是有点任性,被惯坏的孩子,而贵妇以“前途”为诱饵让牧师的侄子成为自己的情夫,虽然他很讨厌她,这也反映了淳朴的法国人民要接受并推崇政妓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而《普拉斯特的春天》《相同又不同的两姐妹》也是出于同样美好的愿望来描述政妓们的生活。
虽然法国人砍了他们奥地利的公主玛丽·安托瓦内特,导致两国关系紧张,但这并不影响他喜欢法国的女人。
而玛丽·安托瓦内特早期的敌人杜巴丽夫人(她公爹的情妇)也是政妓出身,有人认为奥地利公主是由于对政妓的蔑视而与她为敌,然而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己身边就有许多政妓出身的女友。 |
|
大革命以后,政妓在最后一个使用她的国家消亡。
莫泊桑 项链——原文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每每像是由于命运的差错似地,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一个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使得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不能够讲求装饰,她是朴素的,但是不幸得像是一个降了等的女人;因为妇女们本没有阶级,没有门第之分,她们的美,她们的丰韵和她们的诱惑力就是供她们做出身和家世之用的。她们的天生的机警,出众的本能,柔顺的心灵,构成了她们唯一的等级,而且可以把民间的女子提得和最高的贵妇人一样高。
要说讽刺抨击的话,这段话才是,它并不是某些人所想象的那样对女性的赞美,或对女性的尊重。
作者说的“本没有阶级,没有门第之分,”的女子的前提是“漂亮动人的女子”,而不是所有女子。意思就是说,只要漂亮,就能做情妇,就能在社交场合进入上流社会,就能左右朝政。所以这是抨击政妓的言论,虽然当时已经没有合法化的政妓,但这种生产方式还是被大量的沿用,法国许多自以为是的女人仍然保持那套令人发指的作风,于是作者恨她们。
当然,聪明一点的会收敛那套不合适宜的作风,改用另外一些方式,来完成政妓的职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