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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1
  名稱: 可怕的“埃博拉
  主題詞或關鍵詞: 生命科學 病毒
  內容
  一種被認為比艾滋病更可怕的埃博拉傳染病,1995年5月14日再次在非洲大陸中部的紮伊爾一些地區流行。據世界衛生組織的專傢醫療隊在距紮伊爾首都金沙薩500公裏的疫情中心區基奎特城,已發現84名病人和77名死者。
  “埃博拉”病通過血液和其他體液傳播,這與艾滋病相似。但艾滋病患者一般尚可活上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而一旦染上埃博拉病,在經過病毒潛伏期後,先出現高燒、頭痛、嘔吐等癥狀,然後病人在備受幾天腹瀉和眼睛、耳朵、鼻子出血的折磨後,痛苦地死去,前後往往不到一星期。患者死亡率高達80%以上。“埃博拉”病毒是1976年在紮伊爾埃博拉河附近一個名叫揚博科的小村莊首次發現的,並由此得名。那一年,“埃博拉”病在紮伊爾的55個村莊及其領國蘇丹、埃塞俄比亞流行,造成近千人的死亡。
  埃博拉病毒是人畜共通病毒,儘管世界衛生組織煞費苦心研究,至今沒有辨認出任何有能力在爆發時存活的動物儲主,目前認為果蝠是儲存宿主的可能候選。因為埃博拉病毒的致命力,加上目前尚未有任何疫苗被證實有效,埃博拉被列為生物安全第四級(biosafety level 4)病毒劑,也同時被視為生物恐怖主義的工具之一。
  這是是一種致命的流血熱(hemorrhagic fever)傳染病,目前無法醫治,會感染包括人類、猴子及黑猩猩在內的靈長類動物。人類患者半數以上在兩星期內七孔流血而死。有人比喻說,把愛滋病hiv病毒一年所起的作用濃縮在一星期裏,那就是艾博拉病毒的威力。
  艾博拉病毒通過體液傳播,粘液、唾液或血液都是媒介,甚至握一握手就會傳染。傳染病專傢除了進行檢疫,也集中力量尋找首個病患者(index case),一方面便於追查可能被傳染者,另一方面希望能找出病原體到底來自何處。
  艾博拉病毒相信是寄生在一種當地動物或昆蟲身上,可是目前還無法確認寄主是什麽?世界衛生組織的瑪丁尼茲醫生(lindsey martinez)說:沒人知道艾博拉病毒在病疫爆發之間藏身何處、什麽因素促使它活躍起來?
  追查首宗病例是檢疫的重要工作。經過一番抽絲剝繭,終於發現36歲的阿薇蒂(esther awete)是烏幹達的首個艾博拉患者。她生病發燒5天後就死了。以當地習俗,遺體停放在住傢兩天,等待親友一起參加葬禮。葬禮上,死者親屬清洗遺體,然後把她葬在離住傢不到10公尺的地方。
  儀式結束後,親友們同在一個大水盆洗手,象徵親密團结。大傢卻不知道,阿薇蒂的遺體帶有艾博拉病毒,簡直就如一枚計時炸彈一樣。接着,與她同住的母親、3個姐妹、她9個月大的女兒,以及3個親戚相繼死亡。傢中唯一生還者是阿薇蒂8歲的兒子,他當天沒有參加葬禮。
  病毒也在烏幹達北部地區的古魯鎮附近蔓延。當地政府在確定是艾博拉之後,立即禁止傳統葬禮,所有屍體都由政府處理與埋葬,以避免傳染。
  經過化驗,專傢發現病因是一種稱為“蘇丹艾博拉”(ebola sudan)的病毒。目前已知的人類艾博拉病毒有3種,都以疫區國傢為名,分別是“蘇丹艾博拉”、“紮伊爾艾博拉”、“象牙海岸艾博拉”。
  “蘇丹艾博拉”1976年及1979年曾兩次出現蘇丹南部,死亡率約65%,是致命率較低的一種。1995年在紮伊爾出現的“紮伊爾艾博拉”,死亡率高達81%,那一次共死了315人。
  這是烏幹達首次發生艾博拉,而且古魯鎮附近的人不像其它國傢疫區居民一樣常吃野生動物。過去幾次艾博拉病疫,專傢懷疑居民吃下帶病毒的野生動物所造成。由於病原來自蘇丹,有人猜測,或許是以蘇丹為基地的烏幹達叛軍無意間把病毒帶過來。
  不尋常的傳染病例越來越多,而且不僅發生在衛生水平不足的發展中國傢,今年4月號的《新英格蘭醫學學報》同時刊登4篇關於傳染病的報告,包括意大利因玉米中listeria菌造成的感染,馬來西亞因豬衹傳染的腦炎,美國亞特蘭大糖尿病男童因吃受感染食物而進行兩次腸手術等案例。
  發展中國傢的鄉村居民大量涌嚮城鎮,居住在缺乏衛生條件的環境中,形成傳染病溫床。另一方面,海運及航空交通帶來全球人口及産品流通,病原體傳染的範圍因此擴大。
  1989年、1990年、1996年,美國檢疫單位曾發現從菲律賓入口的猴子身上,帶有專門感染猴子的reston艾博拉病毒。4名檢疫人員因接觸而體內産生抗體,幸虧沒發病。類似猴子艾博拉病毒也在意大利與菲律賓發現。
  曾在非洲參加救治艾博拉的瑪丁尼茲醫生說:“人類不斷開發,不斷侵入過去毫無人煙的地區,肯定會接觸一些從沒碰過的昆蟲動物,一些隱藏着的病菌病毒正等待機會對付我們。”
  “艾博拉”原是剛果一條河流,1976年首宗艾博拉病例在那裏出現,從此它成為這致命傳染病的代號。
  病人感染病毒後4天,會出現類似感冒癥狀,發燒、頭痛、喉嚨痛、肌肉疼痛等。接着是嘔吐及肛門出血,然後鼻腔、牙齦、眼睛、皮膚也出血。這時病毒也開始破壞內部器官,病人因內出血而吐血。50%至90%病人在兩星期內因失血過多造成休剋而死。
  病毒可能潛伏在患者體內兩星期,這期間沒有感染性。當感冒癥狀出現時會通過體液感染。出血時期及死後一段時間,病毒感染性極強,非常危險。
  一直以來,研究人員衹知道在感染初期,病毒在血管中産生大量糖性蛋白質(glycoprotein),卻不知道它如何造成大量出血。
  兩三年前,密歇根大學的病毒學家奈貝爾(gary nabel)纔發現,原來這種糖性蛋白質會黏附在稱為neutrophil的白血球上。這種白血球是人體免疫係統的前綫防衛,負責吞食及消滅入侵的細菌或病毒,並嚮免疫係統發出警報,動員白血球b細胞製造抗體,以及t細胞對付已被病毒感染的細胞。
  研究者猜測,艾博拉的糖性蛋白質把neutrophil包住,使它無法作用,病毒就能如入無人之境,攻擊血管壁細胞,使血管壁弱化甚至破洞。病人因大量出血,血壓太低,循環係統無法把血液送到重要器官去,病人因休剋而死。
  英國專傢解釋了出現“活死人 ”現象的部分原因。這些專傢在研究一種自然疾病——埃博拉病毒熱時,發現了“活死人”現象的奧秘。他們稱,“活死人”現象就是一種由這一病毒引起的疾病。
  埃博拉是一大批神秘而格外危險的非洲出血病毒之一。人們有理由恐懼埃博拉。在躲開可能的攻擊後,除了骨頭和骨骼的肌肉外,埃博拉病毒對人體任何其他組織後器官都一視同仁地加以侵蝕,像一場公平的遊戲。首當其衝的是血細胞。當病毒將自身復製到血細胞中,血細胞便開始死亡並凝結在一起。凝塊阻塞血管,切斷全身的血液供應;感染的器官開始出現死片。病毒蛋白質以特有的兇殘攻擊膠原,這是固定器官的連接組織中的主要蛋白質。當膠原變成漿狀物,器官表面開始出現孔洞,包括皮膚,血從孔洞傾瀉而出。皮膚下面出現血斑,液化的死皮在表面形成水皰。在這個階段所有的孔竅都會滲血,同時皮膚和肌肉的表面隔膜開始炸裂。在身體內部,心髒開始滲血,並將滲入它周圍的空腔。肝髒腫大,開裂,然後開始化膿腐爛;腎髒失靈,塞滿了四細胞和血塊。死的、凝結的血細胞比比皆是,包括大腦,妨礙了供氧,最終導致癡呆和大規模的癲癇發作。崩潰的血管和腸子不再固定在一起,而是像流水一樣涌入體腔。雖然在體液中漂浮,但組織自身是脫水的,無法執行其功能,於是病人開始死亡。這稀奇古怪的過程一直持續到病毒成指數地繁殖,毀壞內臟使之完全失去作用直至宿主死亡為止。像血液、分泌物和嘔吐物這樣液體,每一滴都充滿了上百萬的病毒。在其成員密集的社區,這些有毒液體的擴散為病毒從一個宿主跳嚮另一個宿主搭起了橋梁。
  埃博拉病毒與造成艾滋病的hiv病毒有許多相似之處,但是它的“殺人”速度卻比艾滋病毒快得多。一開始,埃博拉病毒感染者表現出來的癥狀和一般的感冒患者沒什麽兩樣。病人衹感到發熱、頭痛、喉嚨痛、胸悶。但是僅僅幾小時後,病人就會開始全身出汗,胸痛、皮疹、出血、腹瀉、嘔吐、肌肉和關節酸痛等,半數病人於發病後第5天出皮疹,大多數則在第5至7天七竅流血不止。出血者占71%。最嚴重的是皮膚粘膜、鼻、齒齦、內臟均出血,糞便呈黑色,出血往往是導致病人死亡的原因。再過一天,病人將感到難以忍受的痛苦,就連睜開眼都會感到疼痛,腦袋像是要爆炸。即使在這個時候,醫生仍無法確定患者得了什麽病。直到幾天後,病人開始體內外大出血,連眼睛和耳朵也流血不止,醫生纔敢確定病人感染了埃博拉病毒。不過,到這個時候一切都太遲了。一位傳染病專傢曾這樣描述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病死的恐怖景象:“ 病人體內外大出血,由於體內器官壞死、分解,他還不斷地把壞死組織從口中嘔出,我覺得就像看着一個大活人慢慢地在我面前不斷溶化,直到崩潰而死。”正在烏幹達執行埃博拉病控製使命的美國傳染病專傢海曼作出這樣的描述:“埃博拉患者住的病房裏到處都是鮮血,被褥上、地板上、墻壁上;他們吐血、便血……埃博拉是人類迄今未能徵服的致命殺手,是世界醫學界面對的一道難以解讀的“哥德巴赫猜想”。
  埃博拉病毒的解析
  埃博拉病毒是一種絲狀病毒,通常看起來像一根精心製作的構杖。病毒由一串rna成辮狀編結的七個蛋白質組成。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為什麽這些蛋白會有這麽大的破壞力。它們的一部分功能似乎是一直宿主的免疫係統,但它到底如何發揮作用至今沒有弄清楚。埃博拉熱病爆發的相對短暫和相對自足的另一個原因是病毒絶對致命的力量。它很容易快速毀滅它的宿主——大約在五天以內,所以它很少有機會跳到另一個新宿主身上。除了極罕見的情況,它的傳播是依靠直接的體液交換來進行的,最終缺乏機會找到傳播的橋梁。同時,埃博拉病毒是低能的,因為它過於穩定,極少變異。有些病毒——如流感病毒以及hiv,以某種方式進化,可以幫助它們剋服障礙存活下來。它們變異非常快,這便增加它們適應新宿主的機會。埃博拉沒有走這條路。1996年cdc發表的一份對埃博拉基因的分析,揭示在紮伊爾1976年和1995年兩次的熱病爆發的病毒事實上幾乎是完全相同的,基因改變衹有1.6%。這給治療和預防它的傳播帶來了希望。
  研究證實,埃博拉病毒主要是通過病人的血液、唾液、汗水和分泌物等途徑傳播。實驗室檢查常見淋巴細胞減少,血小板嚴重減少和轉氨酶升高(ast>alt),有時血澱粉酶也增高。診斷可用elisa檢測特異性igg抗體(出現igm抗體提示近期感染);用elisa檢測血液、血清或組織勻漿中的抗原;用ifa通過單剋隆抗體檢測肝細胞中的病毒抗原;或者通過細胞培養或豚鼠接種分離病毒。用電子顯微鏡有時可在肝切片中觀察到病毒。用ifa檢測抗體常導致誤判,特別是在進行既往感染的血清學調查時。實驗室研究有很大的危險性,應該衹在有防護措施防止工作人員和社區感染的地方開展( 4級生物安全實驗室)。
  埃博拉病毒粒子的直徑為80納米,長度為970納米,屬絲狀病毒科。較長的奇形怪狀的病毒粒子相關結構可呈分枝狀或盤繞狀,長達10微米。來自紮伊爾、象牙海岸和蘇丹的埃波拉毒株其抗原性和生物學特性不同。第4個埃博拉毒株(reston)能引起人以外的靈長目動物致命性的出血性疾病;文獻報導有極少數人感染此病毒,臨床上無癥狀。1976年在蘇丹流行時,病死率為53.2%;在紮伊爾,高達88.8%。因此,世界衛生組織將其列為對人類危害最嚴重的病毒之一,即“第四級病毒”。 有些患者在感染埃博拉病毒48小時後便不治身亡,而且他們都“死得很難看”,病毒在體內迅速擴散,大量繁殖,襲擊多個器官,使之發生變性,壞死,並慢慢被分解。病人先是內出血,繼而七竅流血不止,並不斷將體內器官的壞死組織從口中嘔出,最後因廣泛內出血、腦部受損等原因而死亡。 照顧病人的醫生護士或家庭成員,和病人密切接觸後可被感染。有時感染率可以很高,如蘇丹流行時,與病人同室接觸和睡覺者的感染率為23%,護理病人者為81%。醫院內實驗人員感染和發病也有好幾起。
  埃博拉病毒的傳播性
  專傢們在研究中發現,“埃博拉”病毒有一定的耐熱性,但在60攝氏度的條件下60分鐘將被殺死。病毒主要存在於病人的體液、血液中,因此對病人使用過的註射器、針頭、各種穿刺針、插管等,均應徹底消毒,最可靠的是使用高壓蒸氣消毒。埃博拉病毒還可能經過空氣傳播。實驗人員將恆河猴的頭部露出籠外,讓其吸入直徑1微米左右含病毒的氣霧,猴子4~5天後發病。每天與病猴密切接觸的6個工作人員的血清發現該病毒抗體陽性,其中5人沒有受過外傷,也無註射史,因此認為可通過飛沫傳播。
  雖然埃博拉病毒目前僅在個別國傢、地區間歇性流行,在時空上有一定的局限性。然而,在傳染病的歷史上,許多傳染病的流行開始時往往是個別散發,以後演變成局部地區流行,進而變成廣泛流行。副霍亂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在1905年在埃及發生第一例,1937至1960年在印度尼西亞的蘇拉威西島局部流行,而1960年後迅速波及五大洲。埃博拉病毒會不會像副霍亂那樣在不久的將來波及五大洲?現在誰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控製“埃博拉”的擴散,首先要密切註意世界埃博拉病毒疫情動態,加強國境檢疫,暫停進口猴子主要限製來自疫區的猴子,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除靈長類動物以外的其他動物是埃博拉病毒的宿主。對有出血癥狀的可疑病人,應隔離觀察。一旦確診應及時報告衛生部門,對病人進行最嚴格的隔離,即使用帶有空氣濾過裝置的隔離設備。醫護人員、實驗人員穿好隔離服,可能時需穿太空服進行檢驗操作,以防意外。對與病人密切接觸者,也應進行密切觀察。
   “埃博拉”是紮伊爾(即現在的剛果民主共和國)北部的一條河流的名字。1976年,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光顧這裏,瘋狂地虐殺“埃博拉”河沿岸55個村莊的百姓,致使數百生靈塗炭,有的家庭甚至無一幸免,“埃博拉病毒”也因此而得名。事隔3年(1979年),“埃博拉”病毒又肆虐蘇丹,一時屍橫遍野。經過兩次“暴行”後,“埃博拉”病毒隨之神秘地銷聲匿跡15年,變得無影無蹤。1994年12月在加蓬又發現此病。1995年1月起在紮伊爾及1996年2月起在加蓬暴發流行:在紮伊爾基奎特(kikwit)市發病316例,死245例,病死率78%;在加蓬奧果韋伊溫多(ogooue ivindo)發病46例,死31例,病死率67.4%。據世界衛生組織公佈的最新數字顯示,目前全世界已有1100人感染這一病毒,其中793人喪生。目前,醫學界尚未找到預防埃博拉病毒的疫苗和其來源,也沒有發現有效的治療方法。 1994年,美國作傢普裏斯頓以此為背景寫了小說《熱區》,這本小說暢銷一時,並引起全球對這種神秘病毒的普遍關註。1995年,好萊塢推出了由達斯廷-霍夫曼主演的影片《蔓延》,在銀幕上再現了埃博拉病毒奪取人命的恐怖景象,令全球觀衆對埃博拉病毒聞名色變。
  儘管醫學家們絞盡腦汁,作過許多探索,但埃博拉病毒的真實“身份”,至今仍為不解之謎。沒有人知道埃博拉病毒在每次大爆發後潛伏在何處 ,也沒有人知道每一次埃博拉疫情大規模爆發時,第一個受害者是從哪裏感染到這種病毒的。“埃博拉”病毒是人類有史以來所知道的最可怕的病毒之一,病人一旦感染這種病毒,沒有疫苗註射,也沒有其他治療方法,實際上幾近自己給自己判了死刑。用一位醫生的話來說,感染上“埃博拉”的人會在你面前“融化”掉。惟一的阻止病毒蔓延的方法就是把已經感染的病人完全隔離開來。
  2000年10月12日,烏幹達衛生總局局長弗蘭西斯.奧瑪斯瓦博士披露了一條震驚世界的消息:令醫學界聞之色變的神秘病毒“埃博拉”(ebolavirus)再度在位於烏幹達北部的古盧地區現身,已有30人死於埃博拉病毒引起的疾病,其中一傢八口無一幸免!到10月13日,疫情還僅限於烏幹達北部的古盧地區;14日,相鄰的基特古姆和裏拉地區也發現了埃博拉病毒感染者。到引起國際衛生組織警惕時,這種令感染者七竅流血、心肝肺俱爛的可怕病毒,已經呈大規模傳染之勢。到10月17日為止,因感染“埃博拉”而痛苦死去的病人已達43人。然而,世界衛生組織有關專傢卻沒有這麽樂觀,因為此次“埃博拉”病毒肆虐的古盧北部地區地處偏僻,許多居住在小村裏的人們在醫生趕到之前就已經死了。這部分死亡人數很難估算,並且其數字遠遠大於已經證實的死亡數字。10月27日,世界衛生組織宣佈,烏幹達北部的“埃博拉”病毒已奪去了191條命,其中包括護理病人的護士,他們是在照料“埃博拉”病患者時受傳染而死的。
  人們難忘2000年10月14日這一天:烏幹達古盧地區“拉科爾醫院”特護病房內,三名因為9月17日以來一直照顧“致命發燒”病人而受感染病毒的三名實習女護士,正在病床上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隨着她們一陣陣痛苦的呻吟,一團團污血順着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肛門往外涌。主治醫生用盡了一切的辦法,也沒能堵住涌出的污血。主治醫生急得團團亂轉,衛生部的疫情專傢早在半個月前就應該到位了,但卻遲遲沒有音訊。院長盧剋維亞多次打電話給衛生部,但官老爺們卻推三阻四地說:“不就是流感發燒麽?值得催我們那麽緊嗎?”碰上這班官老爺們,盧剋維亞院長可真是心急如焚。他再次嚮衛生部報告說:“古盧地區9月17日流行的絶非普普通通的感冒發燒,而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說過的致命神秘瘟疫。病人就像在你眼前融化了一樣!”衛生部的疫情專傢終於派出,姍姍來遲的專傢小組正好看到了三名實習女護士最後死亡的恐怖情景,其中一名專傢震驚得連手中的器械都掉在地上,發出“當”地一聲巨響。這位曾經在剛果看過“埃博拉”病人的專傢,一路上都在擔心古盧區的怪病,現在看來這就是“埃博拉”。很快,猜測得到了證實:所謂的“致命發燒”病,正是令人恐怖的“埃博拉”!
  烏幹達衛生部長剋裏普斯隨後嚮烏幹達和駐該國的世界媒體證實說,實驗室檢驗的結果證明了這種可怕的病毒,流行在古盧地區的可怕病癥正是“埃博拉”病毒稍稍變種導致的結果!然而,這一發現顯然太晚了點,“埃博拉”實際上已經在古盧地區全面爆發。在古盧意大利援建的“任務”醫院裏,儘管醫護人員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仍有10名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病人痛苦死去。“任務”醫院的醫療能力也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儘管專傢們建議醫院要給證實染上“埃博拉”病毒的病人設立專門的隔離病房,但這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方面是由於病人實在是太多了,其中8名垂死的病人衹能被草草安置在病房外一間簡易屋的地下,聽任其死亡。然而,這間病房的窗戶卻沒有玻璃,房間裏的廢棄物跟其它病房的廢棄物也沒有隔離開。在主病房內,18名正處於不同發病階段的埃博拉病人,正在接受醫護人員的照料。一位名叫彼圖亞·基博剋的護士滿心恐懼地對記者說:“我們真的非常非常害怕,我們也非常絶望,我們的精神快崩潰了!在疫情最嚴重的拉科爾地區,‘埃博拉’病毒的蔓延已呈失控的趨勢。”“拉科爾醫院”院長馬休·盧剋維亞帶着一臉疲憊恐懼的表情嚮外國記者透露:“古盧地區的疫情遠遠比烏幹達官方公佈的情況嚴重。前來醫院求救的病人告訴我們說,他們的親朋好友中得病的人越來越多。80%前來醫院求救的病人都說他們傢裏已經有人因‘埃博拉’而死!最驚人的是,每收治一位感染“埃博拉”的病人,他們都聲稱至少已有五到六個親人已經死去!現在,就連我們醫院也難逃惡運,我們的三名女護士就因為在接觸病人時不慎感染“埃博拉”而暴病身亡,剩下的護士們嚇得不是辭職不幹,就是得穿全副保護服纔敢進行搶救!說實在的,我們已經覺得無能為力了。”
  12月8日,噩耗傳來:烏幹達古盧地區拉科爾醫院院長魯剋韋亞因在工作中感染上埃博拉病不幸以身殉職。他被認為是製止埃博拉病蔓延的國傢英雄。烏衛生部12月5日發表的一份新聞公報說,烏幹達總統穆塞韋尼給因公殉職的醫護人員發了唁電,並表示烏政府將盡最大努力遏止埃博拉病的蔓延。到12月8日為止,已有1位醫生、12位護士和2位醫院其他工作人員染病致死。
  恐怖、疲倦和絶望籠罩着整個地區,占據了這裏每一個人的內心!因對此次“埃博拉”病毒爆發反應遲緩的烏幹達衛生部官員備受全國上下的指責。不過,此時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為自己辯護了,而是強烈呼籲烏幹達全國民衆千萬不要恐慌,要相信烏幹達衛生部會有辦法控製“埃博拉”在全國的蔓延。衛生總局局長弗蘭西斯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政府已經成立一支“埃博拉”病情控製特遣隊,想盡一切辦法控製疫情的發展與蔓延。衛生部還嚮古盧地區派出了多批醫療小組,他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教育當地人如何識別“埃博拉”病癥,以及發現後應該如何處理。與此同時,烏幹達政府還嚮古盧地區派出一個專門的防疫偵察小組,專門負責設立隔離區以及宣傳活動。
  2000年10月16日,世界衛生組織的兩名“埃博拉”病毒專傢已經飛抵烏幹達,而救護人員也於當天乘另一架飛機到達;總部設在亞特蘭大的“美國疾病控製中心”也應世界衛生組織的請求,立即派出一個由四名專傢組成的調查小組赴古盧地區進行調查。就跟好萊塢恐怖影片《瘟疫爆發》一樣,所有的專傢和救護人員全都穿着如同宇航員太空服一樣的防護服裝,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因為“埃博拉”病毒實在是太可怕了。“埃博拉”病毒專傢的首要任務是設法弄清烏幹達盧古地區為什麽會出現“埃博拉”,到底是如何傳染到該地區的,因為烏幹達有史以來從來沒有發現過這種怪病。與此同時,謠言四起,有消息說,4000多名烏幹達士兵於今年8月從民主剛果的戰爭中撤下來,途經古盧地區,他們可能把病毒帶到其他地方。但烏幹達軍方領導人否認有士兵和其傢人死於埃博拉。10月17日,隨着疫情的進一步擴大,烏幹達政府下令將古盧北部三個“埃博拉”病毒肆虐最嚴重的地區宣佈為完全隔離區,將動用軍隊嚴禁任何居住生活在該地區的人擅自離開。身着簡易防護服的烏幹達武裝軍人立即全面封鎖了三個地區,拉起了一道道的鐵絲網,暫時封死了所有進出該地區的大路小道。執行這一特殊任務的烏幹達特遣隊司令沃爾特·澳剋羅中校發佈禁令時解釋說:“古盧疫區內所有的學校都已經關閉,除非有特別醫療通行證,否則當地居民不得擅自離開古盧疫區。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將動用武力。不過,我們並不希望動武,而且相信我們會控製住‘埃博拉’的!”
  古盧地區的疫情引起了東非各國的極度恐慌和國際社會的高度關註,東部非洲正在經歷真真切切的一級恐怖。特別是與烏幹達接壤的國傢,紛紛強化邊境檢疫措施。鄰國肯尼亞、蘇丹和剛果政府都加緊采取措施,全力防備埃博拉病毒進入本國。在埃博拉病毒曾肆虐一時的蘇丹和剛果,民間更是一片人心惶惶。盧旺達和坦桑尼亞政府也采取了相似措施。肯尼亞衛生部緊急調派一個最精幹的醫療小組趕到烏幹達與肯尼亞最大的邊防入境口布西亞,對烏幹達入境人員進行強製性檢查。一旦發現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可疑人員,就立即強行隔離。不過,肯尼亞衛生部一名高級官員仍十分恐慌地承認說:“因為我們沒有必要的設備,所以我們無法測出這種病毒。”布西亞地區代理衛生官沃爾特在接受肯尼亞《國傢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由於每天從烏幹達進入肯尼亞的入境人員多達數百人,加上麻疹和艾滋病的早期癥狀跟‘埃博拉’癥狀有相似之處,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更艱巨了!”發生於烏幹達的埃博拉病毒正在影響着烏幹達的國傢形象。當地時間11月24日,在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市中心一傢酒店裏正在準備舉行一個國際研討會,就在開幕式準備舉行之際,當得知其中的代表有來自烏幹達的之後,當時正在參加這一研討會的肯尼亞公共衛生部長立即趕到了與會代表下榻的酒店,親自當場下令那些來自烏幹達的與會者立即離開。這一事件立即在肯尼亞全國傳開,肯媒體和輿論界紛紛譴責會議主辦者不顧他人的安危將病毒帶給了肯尼亞人,並要求警方出面調查。肯尼亞衛生部門說,這130名烏幹達人之中有超過60人來自古盧地區。據悉,這個研討會原定在坦桑尼亞首都舉行,但坦桑尼亞政府以公衆健康為理由,取消了這次活動。肯尼亞公共衛生部長解釋說,肯尼亞醫生檢驗過與會的烏幹達人,沒有發現任何埃博拉病的跡象,但肯尼亞當局需要防患未然。目前,肯尼亞當局正密切註視酒店內為這些烏幹達人服務的職員,以防他們染病。針對肯尼亞政府的上述做法,烏幹達外交部提出了抗議,並引用一些被驅逐者的話稱“被驅逐者如犯人一般被押送回國,侵害他們的尊嚴,傷害了兩國的關係”。
  為防止埃博拉病毒病傳入我國,國傢出入境檢驗檢疫局發出緊急通知,要求各地檢驗檢疫機關加強對該病的檢疫監測和衛生監督工作。 對來自上述疫區的旅客,如發現有發燒、頭痛、肌痛、結膜充血等癥狀的,要立即實施隔離留驗。對病人的分泌物、排泄物以及病人接觸過的其他物品應實施嚴格的消毒等衛生處理。發現有關疫情時,要在采取有效控製措施的同時,及時上報。
  此期間,國際社會提供了緊急資金和技術援助,幫助烏政府控製埃博拉病毒的蔓延。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國際紅十字會以及英、美等國嚮烏幹達提供了40萬美元的緊急援助,並及時給予醫療技術方面的支持。由於“埃博拉”病毒的蔓延,烏幹達政府官員宣佈封鎖處於病毒爆發中心的3個地區,而且將采用武力阻止任何人離開這些地區。
包含詞
埃博拉病毒埃博拉樣病毒埃博拉出血熱
埃博拉病毒病埃博拉病毒疾病埃博拉病毒,蘇丹
魚類埃博拉病毒埃博拉病毒,雷斯頓埃博拉病毒,紮伊爾
埃博拉病毒出血熱馬爾堡和埃博拉病毒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