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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八月 Autumn month that the lunar month
  秋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八月。因处秋季之中,故称。《书·尧典》:“宵中星虚,以殷仲秋。” 晋 陶潜 《归去来兮辞序》:“仲秋至冬,在官八十餘日。”《初学记》卷三引 南朝 梁元帝 《纂要》:“八月仲秋,亦曰仲商。”《旧唐书·归崇敬传》:“时皇太子欲以仲秋之月,於国学行齿胄之礼。”《儿女英雄传》第四回:“这日公子别了 华忠 上路,那时正是将近仲秋天气,金风颯颯,玉露泠泠。”《文汇报》1982.9.25:“仲秋时节,著名的莱阳梨饱含着梨乡人民的盛情,源源不断地进入各地市场。”
No. 2
  仲秋 zhòngqiū
  [midautumn] 秋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八月
  古人“中秋”与“仲秋”通用。在流传的,应该是最早的《尚书·尧典》中,有“宵中,星虚,以殷仲秋”的记载。“宵中”指昼夜长短相等,“虚星”是北方玄武七宿之一,“殷”是“正”,也就是以虚星黄昏时在南方出现,昼夜平分来说明仲秋时节气候。春夏秋冬,四时成岁,每季都有孟、仲、季三个月,“孟”是第一,“仲”是第二。在西汉刘安的《淮南子》里,有为什么每季是三个月的解释:“一而不生,故分而为阴阳,阴阳合和而万物生,故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三月而为一时,故祭祀三饭以为礼,丧纪三踊以为节,兵重三罕以为制。”“踊”是跳脚号哭,兵以三军为制,“三”也就是终。按编纂于战国时期的《礼记》的解释,“月者三日成魄,三月而成时”。“三”也就是终。
  同样编纂于战国时期的《周礼》,在《天官·司裘》中有“中秋献良裘”的记载。“司裘”是管皮衣的官,中秋时节,夜寒风凉,要献上精致的皮衣。在《春官·章》中有:“中春昼击土鼓吹幽雅以逆,暑中秋夜迎寒亦如是之。”“”是古乐器,共两种,“吹”是早期的笛,“舞”是早期的箫。“章”是专管“”的官,还有“师”,专管与“”配合的舞蹈。这里的“中秋”显然指仲秋时节,古人在仲春与仲秋都有顺应时节的歌舞,只是舞蹈性质不同:仲春击鼓吹幽管唱迎暑之歌,为顺应阳气,用斧与盾跳武舞;仲秋击鼓吹幽管唱迎寒之歌,为顺应阴气,用羽毛跳文舞。秋分时节的祭月,实际就是这种顺应时节礼仪的发展。《夏官·司弓矢》中还有:“中春献弓弩,中秋献矢。”“司弓矢”是专管弓箭的官,“矢”是用兽皮做的盛箭的口袋,是为秋冬的狩猎做准备。
  秋分这个节气一般与中秋相距最近,偶然也有碰上中秋的。何谓秋分?按西汉董仲舒在《春秋繁露·阴阳出入上下篇》中的说法是,“阳在正西,阴在正东,谓之秋分。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他说,春分是“阳在正东,阴在正西”,所以“阴日损而随阳”,阳尊阴卑,要跳武舞。秋分是“阳日损而随阴”,变成相对的阴尊阳卑,要跳文舞,阴气日益加重才会有霜降。这样,春分在早晨朝拜太阳,秋分在傍晚朝拜月亮,都是歌舞具体内容。“春分朝日,秋分夕月”,是通过顺应天道来建立王者之尊。按规矩,朝日在东门外,夕月在西门外。《周礼》的《天官·掌次》说:“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重案。”四时祭祀都为“迎气”,五帝是传说中上古的五位帝王,“大次小次”是大幄小幄,君王祭祀前后休息的地方,重重案是摆祭品的用具。
  春分朝日的礼拜是迎日,因为日是太阳之精,所以君主要天未亮先到大幄等待,祭祀日出后再到小幄休息。秋分夕月是迎月,月是太阴之精,秋分日还有天人会月的说法。万物春分而生,秋分而成,也就是一个生长周期的结束。但《周礼》中没有迎月仪式的详细记载。“夕月”应该是今天中秋崇拜的基础,也就是说,中秋崇拜基础是膜拜太阴之精,随阴尊阴。因为从这一天起,阴气将左右天地万物,直到来年春分阳气重新突地而出。
  那么什么时候才有中秋节的名称?查宋人李为宋太宗赵光义编《太平御览》时,“时序部”里还没有中秋节或者八月十五。李生于后唐同光三年(925年),卒于宋至道二年(996年),说明北宋初中秋尚未成节。但唐诗中已经多有八月十五记载,白居易的《效陶潜体》之七中,已明确有“中秋三五夜,明月在前轩”。“三五”就是十五,《礼记·礼运》说月亮是:“三五而盈,三五而阙。”“盈”为圆满,圆满也就是缺损的开始。唐人张读的笔记《宣室志》中,已经记载东晋太和年间,有一位周生善道术,“中秋客至,周曰:‘吾能梯云取月置之怀。’因取筋数百条,绳梯架之。闭目良久,忽天黑,仰视无云,俄,呼曰:‘至矣’,手举其衣出月寸许,一室尽明,寒入肌骨,食顷如初。”但我理解,唐代只是已经从迎月发展到玩月,八月十五显然还没有成为合家团圆专门的节日。因为在顾况的《望秋月简于吏部》诗中,仍有“寥中秋夜,坐见如钩月”句,诗中的“中秋”还是泛指八月。“寥”是空旷而清朗,《楚辞·九辩》:“寥兮天高而气清。”
  最早明确记载有一个“中秋节”的,应该是南宋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此书是南渡临安后对北宋末年汴京民俗的追记,在卷八中有“中秋”条:“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重新结络门面彩楼花头,画竿醉仙锦旆。市人争饮,至午未间,家家无酒,拽下望子。是时螯蟹新出,石榴、(可做蜜饯的酸果)、梨、枣、栗、孛萄(葡萄)、弄色枨桔,皆新上市。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丝篁鼎沸,近内庭居民,夜深遥闻笙竽之声,宛若云外。闾里儿童,连宵嬉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其中没有馈赠月饼的记载,强调的是喝酒和吃螃蟹、各种新鲜水果。从玩月发展到以酒邀月、赏月,热闹中一片酒气蒸腾。
  之后,同是南宋人的吴自牧模仿《东京梦华录》作成《梦粱录》,卷四“中秋”记:“八月十五日中秋节,此日三秋恰半,故谓之‘中秋’。此夜月色倍明于常时,又谓之‘月夕’。此际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宴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至如铺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栾子女,以酬佳节。虽陋巷贫之人,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此夜天街买卖直至五鼓,玩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晓不绝。”这里,欢饮开始有合家团聚的背景,而且在卷十六的“荤素从食店”中出现了“月饼”记载。但月饼此时还没与中秋联系,它陈列在当时临安的“市食点心”类中,是点心的一种。“四时皆有,任便索唤”,与它排列在一起的还有芙蓉饼、菊花饼、梅花饼、开炉饼。在南宋周密的《武林旧事》中,月饼则列在“蒸作从食”中,说明它最初是一种蒸食的点心。
  月饼与中秋联系起来的最早记录,可能是明朝田汝成的《西湖游览志余》,此书卷二十《熙朝乐事》中明确说:“八月十五谓之‘中秋’,民间以月饼相遗,取团圆之义。”但明代的月饼究竟是不是烘烤的?还是没找到文字记载。直到清人袁枚的《随园食单》中,有两种明确的月饼记载——“刘方伯月饼:用山东飞面作酥为皮,中用松仁、核桃仁、瓜子仁为细末,微加冰糖加猪油作馅。食之不觉甚甜,而香松柔腻,迥异寻常。”“花边月饼:明府家制花边月饼,不在山东刘方伯之下。余常以轿迎其女厨来园制造,看用飞面拌生猪油团,百搦才用枣肉嵌入为馅,裁如碗大,以手搦其四边菱花样。用火盆两个,上下覆而炙之。枣不去皮,取其鲜也。油不先熬,取其生也。含之上口而化,甘而不腻,松而不滞,其功夫全在搦中,愈多愈妙。”两种都是酥皮月饼。
  中秋夜,天高月圆,酒足饭饱,最易舒展对明月的感触。当年东汉人张衡在他的天文著作《灵宪》中说,月亮中是因“阴精积而成兽,像兔、蛤焉,其数偶”。唐人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引用佛家说法,说月中所有,乃地上山河的影子,蟾兔都是“地影空处水影也”。北宋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的观察,倒是与今天科学的说法一致。他说:“月如银圜,本自无光,日耀之乃有光。其圆非圆,乃月与日相望,其光全耳。及其阙也亦非真阙,乃日光所不及耳。”在很早之前,刘安在《淮南子》中其实已经说过:“月望日,夺其光,月十五日与日相望,东西中绝则月食夺光也。”
  至于嫦娥奔月的说法,在《淮南子》中记:“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之奔月宫。嫦娥羿妻也,服药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张衡的《灵宪》中补记:“嫦娥奔月,是为蟾蜍。”于是蟾宫便变成月亮代称,蟾蜍是为月精,其阙也就变成银蟾所食。然后有玉兔,银蟾是嫦娥,倒是阳;玉兔变成金兔倒是阴,蟾蜍与兔共明,阴系阳。然后有广寒宫,柳宗元的笔记《龙城录》记,开元六年八月十五,唐明皇“与申天师、洪都客作术,卧游月宫,见一宫榜曰‘广寒清虚之府’,下视王城,嵯峨若万顷琉璃之田。有素娥十余人,皆乘白鸾舞于广庭桂树之下,音乐清丽。归按其调作霓裳羽衣之曲”。有了广寒宫中的桂树,才有了与嫦娥配对的吴刚。吴刚出现于比《龙城录》略晚的《酉阳杂俎》:“旧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异书言,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树创随合。人姓吴名刚,西河人,学仙有过,谪令伐树。”至此,赏月一切要素都已具备,以后的诗人们只不过以此为题材,对酒当歌,不断重复地抒发自己的幽思而已。
英文解释
  1. n.:  midautumn,  the second of the autumn months (i.e., the eighth moon)
法文解释
  1. n.  à la mi-automne (2e mois de l'automne, 8e mois de l'année luna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