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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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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坡樓是凌雲山著名古跡之一,座落在大佛頭部後的棲鸞峰上,為木質兩重樓房,坐東北嚮西南。它始建於宋,原名“載酒堂”。據宋王象之《輿地紀勝》記:“載酒堂在大佛寺山上,取東坡載酒凌雲之義。”又據《挹爽軒雜記》載:明天啓年間,地方官在載酒堂為權臣魏忠賢建生祠,祠將成,魏誅,改祀東坡,始名“東坡樓”。可見,“東坡樓”之稱始於明代。清代嘉慶年間曾進行過修葺,1982年又經較大的維修,成現在的規模。
  傳說蘇東坡曾在此讀書,東海竜王知道後,讓三太子求教於他,並藉給他一塊菜園地,約定五更時歸還,而這塊菜園地就是現今的樂山城,所以,樂山城以前是不打五更的。大佛腳下面現存有一石洞,與河水相通,傳說就是竜王三太子求教於蘇東坡時出入的通道。
  樓正面“東坡樓”三字,是集黃庭堅手書而成。樓兩側的墻壁上,有清代道光年間所刻蘇東坡畫的梅菊四幅,以及蘇東坡戴笠著屐的畫像。樓底層正中有新塑東坡坐像一尊,氣宇軒昂,雍容大度。樓前水池相傳為蘇東坡讀書時洗筆的地方,故稱洗墨池。
  
  和東坡樓正對着的臨崖處有一長亭,即清音亭,據方志載,“清音亭”三字原為蘇東坡手書,後毀。現在的清音亭為1982年修復。於清音亭遠眺,江天悠遠,山青水秀,俯視則可見位於大佛頂南的二層八角浮玉亭。南宋時邵博曾親臨此地,被這裏的佳景所迷住,寫下了著名的《清音亭記》,百般贊賞、感慨萬分:“天下山水之觀在蜀,蜀之勝曰嘉州,州之勝曰凌雲寺,寺南清音亭其最勝也。”難怪遊人至此,往往樂而忘返。
No. 2
  東坡樓是凌雲山著名古跡之一,位於棲鸞峰巔,是由樓、廊、亭組成的庭院建築。
  東坡樓坐東北嚮西南,為歇山式單體木質兩重樓房。門額橫匾“東坡樓”三字是黃庭堅手書而成,樓堂正中的東坡坐像,神態高潔瀟灑,形神俱佳。樓兩側壁上,有清代以來石刻碑記10餘通,其中尤以道光年間所刻東坡畫梅菊四副及東坡笠屐圖畫像最為精美。樓前為洗墨池,池中遊魚背脊烏黑,相傳為蘇東坡在此洗硯墨水所染。
  時近黃昏,夕陽的餘暉還在樂山的古木中遊離,還在樂山的竹叢間閃爍。此時,遊客已漸漸稀少。走過一堵倒“福”的紅墻,拐過一個六角的亭子,就這樣,我無意中與你邂逅——“東坡樓”,我的心一顫:這就是東坡年少時讀書的地方?
  擡眼望,一座兩層的樓閣,掩隱在蒼緑的竹叢間。記得東坡一生最喜歡竹,“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走過竹叢,兩棵鐵樹兀自而立。“東坡樓” 三個字,是東坡的學生黃庭堅所書,字寫得飄逸而脫俗。走進樓閣,前廳便是東坡的塑像,這不是年輕的東坡,卻是我想象中的東坡,一襲布衣,一臉肅穆,一雙眼睛註視着遠方,那眼力穿過樂山,越過嘉陵江,抵達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塑像的背面,是東坡書寫的歐陽修的《豐樂亭記》,左右兩側則陳列着木刻的竹像和磚雕的碑文,整個大廳簡明而靜穆。
  東坡是樂山比鄰眉山人。遙想當年,東坡藉此讀書,閣樓遠不會有如此氣派恢弘,也許就是幾間草屋,也許陪伴他的僅僅是孤燈一盞,然而正是那盞孤燈,燭照出歷史的風風雨雨,也燭照出他最初的人生理想:“卓然有所立”。讀書之餘,或漫步於庭院中,聽山風的蹤跡穿過竹林傳出的飄忽的節奏,或棲息於清音亭,聞江水的豪情拍打山佛留下的轟鳴的回音。於是,便毅然走出了樂山。這一走,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東坡一生為官40年,卻不幸陷入黨朋相爭的血腥旋渦。其中的30多年卻是在貶逐流放中度過的。“問汝平生功業,黃洲惠州儋州。”正是他對自己後半身的真實總結。而追溯個中緣由,最為重要的,則是他的詩文。
  在遭流放的最初,東坡是孤獨的,他的心境是凄苦的,他曾在給東坡樓麻墓一個友人的信中如許寫道:“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駡,輒自喜漸不為人識。平生親友,無一字見及,有書與之亦不答,自幸庶幾免矣。”信中的“喜”,信中的“幸”,衹有他能品嚐出其中的滋味。他默然地承受靈魂的黯然棲息,在無數次的心的痛楚煎熬之後,在無數次的靈的酸辛掙紮之後,他洗去了人生的喧嘩,走嚮遠逝的先賢,走嚮靈動的山水。就是這一走,他走出了半個宋朝 。
  傳說,有一次,東坡與傢人出門散步,東坡忽然指着自己的肚皮問衆人,你們說說,這裏面裝着些什麽東西?於是,衆說紛紜,唯有他的侍妾朝雲最善解人意:“學士一肚皮的不合時宜。”東坡聽後,哈哈大笑。
  “不合時宜”,可謂一針見血。以東坡的雄纔大略,衹要稍合些“時宜”,下點“韜晦”的功夫,不逞纔使氣,不以詩文張揚,絶不至於落得一次次的南遷北徙。
  然而東坡就是東坡,純任天然,縱意揮灑,他以自己的純、真,固守着心靈深處的那片超脫於世俗的淨土,並且竭精盡瘁地在那片淨土上培育他自己的花朵。這花朵豔豔地開放在宋朝,一直流芳到 今天。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嚮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該是東坡最為逼真的自我寫照了,這就是在處世應物上卓有獨詣的東坡,通達超然而又絶不失凜凜風骨。
  我想,是這樂山之地,水的清秀,山的豁達,還有那佛的圓融造就了東坡。它們不僅給予了東坡堅如磐石的心性,也給東坡註入了自然的靈性。
  此時,暮靄籠罩,東坡樓前後已寂無一人。風吹竹響,我忽然從那竹音裏聽到東坡那亙古不老的聲音:“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面對那叢叢的綿竹,面對那東坡樓,面對那東坡的塑像,我合掌靜默,送上我一介書生的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