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書名 : 文學寫作 > 通鑒紀事本末
目錄
No. 1
  第一部紀事本末體史書
  開創以“事”為綱的本末體史書——《通鑒紀事本末》的作者是南宋的袁樞。袁樞
  (1131—1205年),字機仲,南宋建安(今福建建甌)人。宋孝宗隆興元年(1163年)
  中進士,歷任溫州判官、嚴州教授、太府丞兼國史院編修、大理少卿、工部侍郎兼國學
  祭酒、右文殿修撰、江陵知府等職。他晚年喜易,著有《易學索引》、《周易辯異》等
  書。
  《通鑒紀事本末》是袁樞在嚴州任教授時所撰,這時由於職掌清閑,可以從容論著。
  袁樞與朱熹、呂祖謙和楊萬裏是同時代人,這時的社會經濟和學術文化都有一定的發展,
  但是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卻處於比較緊張的狀態,這一現實,對於抱有“愛君憂國之心,
  憤世疾邪之志”的袁樞來說,衹有像司馬光那樣,拿起史筆,來抒發自己的報國憂民之
  情。
  袁樞為人正直,對政治腐敗,朋黨互爭,壓製人才等醜惡社會現象是很不滿的。當
  他為國史院編修官,分配負責撰修《宋史》列傳時,北宋哲宗時“姦相”章敦的子孫,
  以同鄉關係請袁樞對章敦傳加以“文飾”時,袁勃然大怒說:“子厚為相,負國欺君。
  吾為史官,書法不隱,寧負鄉人,不可負後世天下公議!”(《宋史·袁樞傳》)當時
  宰相趙雄“總史事”,聽到後即稱贊他“無愧古良史”(同上)。
  當時現實政治的直接刺激,是袁樞編纂《通鑒紀事本末》的原因之一,給內外交睏
  的趙宋封建政權提供安邦治國的藥方。另一個原因,是為瞭解决讀《資治通鑒》的睏難。
  由於《通鑒》記述了1300多年的史實,取材宏富,但它衹是每年記述,對於一件事情連
  續好幾年的,它未能連貫記述,如果要瞭解其全貌,就要翻閱好幾捲,讀者很不方便。
  據說,《資治通鑒》修成後,司馬光希望寫作班子以外的有關人員再看一遍,但使他很
  失望,衹有一個名叫王勝之的藉去看了一遍,別的人面對這部巨著,有的衹翻了幾捲,
  有的衹看了幾頁就不想再看了。由此可見,《通鑒》由於篇幅太大使人閱讀睏難。司馬
  光本人也感覺到這一難處,他晚年時曾經想另寫一部《資治通鑒舉要歷》,把《資治通
  鑒》簡化一番,但他老了,已力不從心,結果沒有完成。
  袁樞根據《資治通鑒》記載的重要史實,以事件為中心,按照《通鑒》原來的年次,
  分類編輯,抄上原文,把司馬光的史論也抄上,每事標以醒目的題目,而袁氏本人沒有
  發表意見,也沒有加上一句話。這樣,共編集了239個事目,始於《三傢分晉》,終於
  《世宗徵淮南》,記述了1300多年的史事,共42捲。袁氏雖然衹用了大約兩年的時間編
  寫《通鑒紀事本末》,但他熟讀《通鑒》卻花了不知多少年的時間。他不但要熟讀《通
  鑒》,瞭解其全部內容,還要吃透司馬光的史學見解。
  袁樞跟司馬光一樣,始終恪守“專取關國傢興衰,係生民休戚,善可為法,惡可為
  戒”的原則。因此他在編立標題,抄錄史料時,對於災異、符瑞、圖讖、占卜、鬼怪等
  絶少加以采用,即使稍有涉及,也是作為起警戒作用而引用的。這種反對天命論神學,
  而重視社會現實的史觀,在當時無疑是進步的。對於統治者袁樞是提出警告的,如袁樞
  在《通鑒紀事本末》捲三《武帝惑神怪》中抄錄了“臣光曰”,批評了漢武帝“窮奢極
  欲,繁刑重斂,內侈宮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遊無度,使百姓疲敝,起為盜賊”。
  由此可見,袁樞是有自己的政治見解的,這正如朱熹所說的,袁樞“其部居門目,始終
  離合之間,又皆麯有微意。”(《朱子大全》81)所謂“微意”,就是指袁樞的政治
  觀點。袁樞把有關封建政治的主要問題,如楊萬裏(與袁樞同為太學官)所舉的內容,
  “曰諸侯,曰大盜,曰女主,曰外戚,曰宦官,曰權臣,曰夷狄,曰藩鎮”(《通鑒紀
  事本末敘》)之類,都作為全書的基本內容,使它成為當時及後世君臣的鑒戒。袁樞還
  十分重視漢族政權的恢復事業,對於“祖逖北伐”、“宋明帝北伐”等,大書特書,而
  對於進據中原及舉兵南犯的少數民族上層統治分子,則視為“石勒寇河朔”,“趙魏亂
  中原”。當參知政事龔茂良得到《通鑒紀事本末》一書時,立即推薦給宋孝宗。宋孝宗
  閱讀時,贊嘆地說:“治道盡在是矣。”(《宋史·袁樞傳》)
  孝宗命令摹印十部,以賜太子和江上諸帥,命熟讀之;還提升袁樞為大宗正簿。
  袁樞最大的貢獻,是開創了以紀事為主的本末體,實現了史書編纂體的突破,從而
  出現了編年、紀傳、紀事本末三足鼎立的體例。以“時”為中心的編年體和以“人”為
  中心的紀傳體各有千秋,而檢索不便則是它們的共同缺點。而袁樞創立的以“事”為中
  心的紀事本末體裁,卻彌補了編年與紀傳體的不足,因而豐富了史學內容,正如清代著
  名歷史學家章學誠所評論的那樣:“因事命篇,不為常格,……文省於紀傳,事豁於編
  年,决斷去取,體圓用神,……故曰:‘神奇化臭腐,而臭腐復化為神奇’。”(《文
  史通義·書教下》)章氏的評論是正確的,袁氏創立的紀事本末新體裁,的確是對中國
  歷史編纂學的一大貢獻。
  雖然《通鑒紀事本末》原抄《資治通鑒》,但對《通鑒》的校勘卻起了一定的作用。
  由於《通鑒》流傳已久,傳抄刻印,難免會有錯誤。所以我們讀書時,可以把兩書互相
  校勘。
  清代的張敦仁曾經用《通鑒紀事本末》大字本(即湖州版本;
  嚴州版本字小,又叫小字本),和明代萬歷年間杭州所刻《資治通鑒》元註本互校,
  校出異文3000多條,寫成《資治通鑒刊本識誤》3捲,後來章鈺撰寫《鬍刻通鑒正文校
  宋記》時,把張敦仁校勘《資治通鑒》的異文而無別本資印證處,列為附錄。1957年由
  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標點本《資治通鑒》,除了章鈺書中重要校勘都收入本書做註文外,
  還選錄了張敦仁書中的一些校勘做為註文。這就使標點本《資治通鑒》成為現有較好的
  一種版本。
  《通鑒紀事本末》也有它的缺點。首先表現在取材上,因《資治通鑒》本來就是一
  部政治史,關於經濟、文化方面的記載比較少。袁樞所取資料,不過是有關諸侯、“大
  盜”、女主、外戚、宦官、權臣、“夷狄”、藩鎮之類,其他史事,多略而不書。這不
  能不是一個欠缺。另外,它囿於《資治通鑒》範圍,多屬照抄,沒有自取的第一手材料。
  總之,《通鑒》有的,它不一定都有,《通鑒》沒有的,它也沒有。其次,《通鑒紀事
  本末》記述的事與事之間沒有聯繫,對於整個歷史不能勾畫出一個發展的綫索,因此,
  它衹能記述了“治亂興衰”的現象。
  還有,《通鑒紀事本末》具有明顯的敵視農民起義和大漢族主義的思想。例如,對
  於農民起義,多稱為某某之亂(如“黃巾之亂”);漢族統治者和少數民族之間的戰爭,
  往往用“討”、“平”一類的字樣。
  《通鑒紀事本末》,宋本共42捲,明末張溥(字天如,江蘇太倉人,復社領袖)曾
  就《通鑒紀事本末》各篇,寫成史論若幹篇,附在各篇之後。這兩種版本,一種有論,
  一種無論,還是容易區分的。
  在袁樞的影響下,明、清兩代許多學者仿照他的體例編纂了不少紀事本末體史書。
  例如:《繹史》、《左傳紀事本末》、《宋史紀事本末》、《元史紀事本末》、《明史
  紀事本末》,等等。
包含詞
續通鑒紀事本末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
通鑒紀事本末》捲三讀袁機仲通鑒紀事本末
欽定四庫全書薈要-通鑒紀事本末(全4册)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十二部)
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十一部)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九部)
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十部)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十八部狗崽長大咬死人·英雄與流氓
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十六部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第十七部
名傢經典: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名傢經典柏楊版通鑒紀事本末
通鑒紀事本末袁樞上海商務印書館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