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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哈舊譯“莫查”。也門西南部港口。建在一個小海灣的灣頭。人口2.5萬。始建於十四世紀,曾為也門優質咖啡的主要出口港(在國際市場上把優質阿拉伯種咖啡稱為莫查咖啡),當時為繁榮的著名港口。十九世紀由於亞丁與荷臺達港的發展而衰落。近年重建穆哈港,以適應國傢南部出口貨物的需要。
阿方斯•穆哈 alphonse mucha- (alfons maria mucha, 1860-1939),新藝術運動大師
與印象主義、野獸主義或是立體主義等藝術流派相比起來,新藝術運動作為第一個真正將普通大衆當作藝術的觀衆、且時間跨度達30年之久的藝術運動如今卻似乎被有意無意的忽視了。穆哈(mucha)與他所屬的新藝術運動一樣,他的名字在今天的中國幾乎已被完全遺忘。在《中國大百科全書•美術捲》中找不到他的名字,而從網上對他名字五花八門的翻譯就可以看出對於中國人來說,他的名字是多麽陌生:姆佳、慕剋、米哈、穆恰……
穆哈的創作經歷幾乎就是“新藝術運動”的一個縮影,他的創作涵蓋了招貼畫、油畫、雕塑、書籍插圖、建築設計、室內裝飾、首飾設計、彩色玻璃窗畫等許多藝術領域,還包括傢具和咖啡壺等日用品的設計以及大量的商品包裝畫。而其中他那些被稱為“穆哈風格”的招貼畫展現了成熟的追求極端唯美的新藝術麯綫裝飾風格,幾乎成為新藝術招貼畫的同義詞。另外,不為人所知的是,穆哈竟然還是捷剋斯洛伐剋第一套郵票和紙幣的設計者!穆哈的作品對後世的商業繪畫有着極大的影響並曾經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重新掀起一股熱潮。看過穆哈的作品,你就會明白解放前流行上海灘的美女月份牌和日本漫畫中甜美的女性形象是從什麽源頭而來的了。
穆哈(alphonse maria mucha)一八六零年七月二十四日出生於摩洛維亞(moravia)小鎮ivancice(在現今的捷剋共和國境內)一個虔誠的宗教家庭。他童年時是摩洛維亞布魯諾(brno)聖彼得羅馬天主教堂唱詩班的成員,這座教堂保存着豐富的巴洛剋風格的藝術品,每次穆哈進入這所教堂,都會被這些美妙的藝術深深感染。在完成高中學業後,穆哈决心要成為一個畫傢,而沒有按照他父親的意願在本地的法庭工作。
一八七九年,他去到維也納為一傢公司的演出畫布景,後來也曾設計了一段時間的墓碑。一八八三年,穆哈在mikulov遇到了他後來的長期資助人 khuen-belassi伯爵,伯爵先是邀請穆哈為他在奧地利的城堡進行室內裝飾,後來又在一八八五年贊助穆哈到慕尼黑藝術學院進行學習。兩年後,也就是一八八七年,穆哈與同時代許多有抱負的藝術傢一樣,最終也來到了巴黎,在朱利安學院學習。
兩年後,他的資助人很突然地中斷了對他的資助,穆哈陷入了很窘迫的境地。他已經年近三十,沒有錢,也看不到什麽前景,是個幾乎隨時都有可能餓死的藝術傢。為了謀生,他承接了大量為書籍和雜志繪製插圖的工作,儘管報酬十分低廉。接下來的五年,穆哈經常要借錢度日,平時衹能吃小扁豆充饑,生了病也沒有錢醫治,真可以說是窮睏潦倒。但他的藝術風格也在這段時期裏逐漸成型。
轉機發生在一八九四年。著名的女演員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在畫傢生活無着落的時候打來電話,邀請他為自己新排的戲“gismonda”畫招貼畫。穆哈穿着租來的燕尾服去劇院觀看伯恩哈特的演出,然後在劇院旁邊的咖啡館的桌子上畫出了招貼畫的草圖,非常幸運的是他的草圖被接受了。他風格獨特的招貼作品隨着演出的成功很快被大衆接受,這張招貼畫的復製品銷量非常好。穆哈幾乎在一夜之間成為傢喻戶曉的名字,伯恩哈特對他的作品很滿意,於是與他簽下了六年的合同,內容包括為她設計招貼畫、門票以至舞臺布景和戲裝。而其他的定單也紛至沓來,在巴黎苦苦掙紮了七年之後,穆哈終於在三十四歲的時候獲得了成功。
隨後的幾年是穆哈風格的成熟期,他的作品不僅數量巨大,而且跨越了多個藝術領域。
•招貼畫:
穆哈為莎拉•伯恩哈特和“文藝復興”(de la renaissance)劇院創作了一係列的招貼畫,這些招貼隨着伯恩哈特到美國的巡回演出而帶到了美國,影響了美國招貼畫的風格;
•裝飾組畫:
穆哈創作了不少被稱為“panneaux décoratifs”(圍繞同一個主題創作的成套的四幅圖畫,常印刷在有韌性的紙或是絲綢織物上用來裝飾墻壁)的裝飾組畫,其中包括一八九六年的“四季”、一八九七年的“四種花”、一八九八年的“四種藝術”、一九零二年的“星辰”等題材;
•廣告畫和商品包裝畫:
穆哈還創作了大量的廣告畫和商品包裝畫(從餅幹、自行車到肥皂、香煙),因為他所畫的那些甜美的女性形象和極端精緻的細節描繪正合乎了當時美即意味着品質的觀念;
•首飾設計:
在六年的合同期間,穆哈為伯恩哈特設計了許多珠寶首飾。一九零零年他與金匠喬治•富凱(georges fouquet)合作為後者的珠寶店設計珠寶;
•建築設計:
一八九九年,穆哈為次年在巴黎舉行的國際博覽會設計了波黑展館並因此獲得了銀牌奬;
•油畫
一九零六年移居美國之後,他創作了許多油畫人像作品。
一八九七年二月,穆哈的首個個人畫展在巴黎bodiniere畫廊舉行,展出了他的一百零七件作品。一九零二年,穆哈出版了《裝飾文檔》(documents decoratifs),這是一本寫給手工藝人的手册,他希望通過這本書將他的藝術理念傳給後人。
穆哈的作品吸收了日本木刻對外形和輪廓綫優雅的刻畫,拜占庭藝術華美的色彩和幾何裝飾效果,以及巴洛剋、洛可可藝術的細緻而富於肉感的描繪。他用感性化的裝飾性綫條、簡潔的輪廓綫和明快的水彩效果創造了被稱為“穆哈風格”的人物形象。經過他的加工,所有的女性形象都顯得甜美優雅,身材玲瓏麯緻,富有青春的活力,有時還有一頭飄逸柔美的秀發。他的畫面常常由青春美貌的女性和富有裝飾性的麯綫流暢的花草組成。 (右圖為salome)
與別的藝術傢不同,穆哈同時也是一位攝影師,他利用攝影技術來輔助他的創作。他讓模特兒擺出他所需要的姿勢後拍成照片,然後以照片為基礎,在畫面上對服飾和頭髮進行整理加工,經過特別的構圖再加上花卉及植物花紋的裝飾,最後完成他的創作。他的很多招貼畫的素材都來源於照片,他為伯恩哈特所畫的許多海報也是來自藝術傢的劇照或畫傢本人為她拍的照片。這個習慣其實是來源於他成名前那段窮睏潦倒的生活經歷,因為每次請模特都需要按時間付出很高的費用,窮得叮當響的穆哈根本支付不起,將模特的形象用照片記錄下來不僅可以積纍素材,還可以節省不少開支。後來,穆哈就將攝影當作和速寫同樣重要的創作輔助工具。
穆哈對他的家乡捷剋懷着深深的熱愛,對於自己獲得的成功,他認為這不僅僅是個人的成就,更是捷剋人民的成就。在美國旅居期間,波士頓愛樂樂團演出的斯美塔那(bedrich smetana)的交響詩“伏爾塔瓦河”(vltava)使穆哈深受感動,他决定返回故鄉。一九一零年,穆哈放棄了商業性繪畫的成功給他帶來的聲譽和安逸的生活,帶着傢人結束了在法國和美國的長期客居生活,回到了故鄉。此時,斯拉夫人民正在為爭取民族獨立而與奧匈帝國hapsburg王朝進行着鬥爭。強烈的民族感情促使五十歲的穆哈開始構思一個規模宏大的主題:“斯拉夫史詩”(the slav epic)。這一宏篇巨製描繪了包括捷剋在內的斯拉夫民族從史前到十九世紀的漫長歷史進程的有紀念意義的場面,整個主題包括二十幅尺寸巨大(610╳810cm)的油畫作品。穆哈原打算在五到六年時間內完成,卻沒有想到整個計劃從一九一一年起前後共花去了他十八年的時間,在這個係列中他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因為它們藴涵着穆哈對祖國的全部希望和夢想。他曾經這樣寫道:“我創作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要破壞而永遠是要創造,創建起一座橋梁,因為我們必須心懷這樣的希望,衹有我們更好地相互理解,人類纔會更加團结。”
"斯拉夫史詩"之《俄羅斯廢除農奴製》(the abolition of serfdom in russia (1861) 1914)
儘管穆哈在商業繪畫領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心中並不滿足,總是希望能夠創作一些能真正代表自身意識的嚴肅作品。“斯拉夫史詩”被穆哈視作自身藝術生涯的總結,他在這個主題上傾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不僅嚮專傢請教斯拉夫的歷史,同時也對所選擇的歷史場景所處的環境和有關聯的人物做了大量的研究。二十世紀初的中歐,鄉村的風貌、人們的生活方式以及民間的服飾與幾個世紀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穆哈常帶着相機和速寫本在鄉間穿行,滿懷激情地為他的作品尋找靈感和收集素材。雖然這些油畫仍然十分講究畫面的佈局和細節的精緻描繪,但與過去的商業性繪畫有很大不同的是,這些油畫更多的呈現出凝重的歷史沉澱和深厚的現實基礎。畫面的主角不再是千篇一律的青春少女,而是現實生活中斯拉夫人的鮮活形像,畫面充滿了生活粗糙的質感;風格也不再是純粹裝飾性的,而更多呈現出象徵主義的氣質。這些油畫的確畫傢全部藝術天賦的體現,但卻不如他的商業性作品出名。
一九一八年十月二十八日,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一個獨立的捷剋斯洛伐剋共和國誕生了。幾個星期後的十二月十八日,這個新生的國傢發行了它的第一套郵票,穆哈正是這套郵票的設計者(恐怕沒有其他哪個國傢有這麽一位出名的藝術傢為它設計第一套郵票吧)。穆哈還為這個新生的國傢設計了紙幣。他用他自己的方式為祖國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一九二八年整個“斯拉夫史詩”係列的二十幅油畫全部完成,穆哈將它們全部捐獻給布拉格市,但他並沒有得到熱情的回應。此時,新藝術運動的風潮已經過去,正當紅的現代藝術的支持者們對所謂“十九世紀”的風格大加貶斥。在藝術界口味的變化中,穆哈成了時代的“落伍者”。儘管穆哈的作品在大衆中仍然很受歡迎,但因為他的藝術不夠“新”,藝術批評傢們並沒有對他嘔心瀝血而成的作品給予多少重視。
當德國入侵捷剋斯洛伐剋的時候,他成為被德國人拘捕的第一批人之一,儘管審訊後他被允許回傢,但他的健康已經受到了傷害。一九三九年七月十四日,他因肺炎在布拉格去世,葬在vysehrad公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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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哈 舊譯“莫查”。也門西南部港口。建在一個小海灣的灣頭。人口2.5萬。始建於十四世紀,曾為也門優質咖啡的主要出口港(在國際市場上把優質阿拉伯種咖啡稱為莫查咖啡),當時為繁榮的著名港口。十九世紀由於亞丁與荷臺達港的發展而衰落。近年重建穆哈港,以適應國傢南部出口貨物的需要。
阿方斯•穆哈 Alphonse Mucha- (Alfons Maria Mucha, 1860-1939),新藝術運動大師
與印象主義、野獸主義或是立體主義等藝術流派相比起來,新藝術運動作為第一個真正將普通大衆當作藝術的觀衆、且時間跨度達30年之久的藝術運動如今卻似乎被有意無意的忽視了。穆哈(Mucha)與他所屬的新藝術運動一樣,他的名字在今天的中國幾乎已被完全遺忘。在《中國大百科全書•美術捲》中找不到他的名字,而從網上對他名字五花八門的翻譯就可以看出對於中國人來說,他的名字是多麽陌生:姆佳、慕剋、米哈、穆恰……
穆哈的創作經歷幾乎就是“新藝術運動”的一個縮影,他的創作涵蓋了招貼畫、油畫、雕塑、書籍插圖、建築設計、室內裝飾、首飾設計、彩色玻璃窗畫等許多藝術領域,還包括傢具和咖啡壺等日用品的設計以及大量的商品包裝畫。而其中他那些被稱為“穆哈風格”的招貼畫展現了成熟的追求極端唯美的新藝術麯綫裝飾風格,幾乎成為新藝術招貼畫的同義詞。另外,不為人所知的是,穆哈竟然還是捷剋斯洛伐剋第一套郵票和紙幣的設計者!穆哈的作品對後世的商業繪畫有着極大的影響並曾經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重新掀起一股熱潮。看過穆哈的作品,你就會明白解放前流行上海灘的美女月份牌和日本漫畫中甜美的女性形象是從什麽源頭而來的了。
穆哈(Alphonse Maria Mucha)一八六零年七月二十四日出生於摩洛維亞(Moravia)小鎮Ivancice(在現今的捷剋共和國境內)一個虔誠的宗教家庭。他童年時是摩洛維亞布魯諾(Brno)聖彼得羅馬天主教堂唱詩班的成員,這座教堂保存着豐富的巴洛剋風格的藝術品,每次穆哈進入這所教堂,都會被這些美妙的藝術深深感染。在完成高中學業後,穆哈决心要成為一個畫傢,而沒有按照他父親的意願在本地的法庭工作。
一八七九年,他去到維也納為一傢公司的演出畫布景,後來也曾設計了一段時間的墓碑。一八八三年,穆哈在Mikulov遇到了他後來的長期資助人 Khuen-Belassi伯爵,伯爵先是邀請穆哈為他在奧地利的城堡進行室內裝飾,後來又在一八八五年贊助穆哈到慕尼黑藝術學院進行學習。兩年後,也就是一八八七年,穆哈與同時代許多有抱負的藝術傢一樣,最終也來到了巴黎,在朱利安學院學習。
兩年後,他的資助人很突然地中斷了對他的資助,穆哈陷入了很窘迫的境地。他已經年近三十,沒有錢,也看不到什麽前景,是個幾乎隨時都有可能餓死的藝術傢。為了謀生,他承接了大量為書籍和雜志繪製插圖的工作,儘管報酬十分低廉。接下來的五年,穆哈經常要借錢度日,平時衹能吃小扁豆充饑,生了病也沒有錢醫治,真可以說是窮睏潦倒。但他的藝術風格也在這段時期裏逐漸成型。
轉機發生在一八九四年。著名的女演員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在畫傢生活無着落的時候打來電話,邀請他為自己新排的戲“Gismonda”畫招貼畫。穆哈穿着租來的燕尾服去劇院觀看伯恩哈特的演出,然後在劇院旁邊的咖啡館的桌子上畫出了招貼畫的草圖,非常幸運的是他的草圖被接受了。他風格獨特的招貼作品隨着演出的成功很快被大衆接受,這張招貼畫的復製品銷量非常好。穆哈幾乎在一夜之間成為傢喻戶曉的名字,伯恩哈特對他的作品很滿意,於是與他簽下了六年的合同,內容包括為她設計招貼畫、門票以至舞臺布景和戲裝。而其他的定單也紛至沓來,在巴黎苦苦掙紮了七年之後,穆哈終於在三十四歲的時候獲得了成功。
隨後的幾年是穆哈風格的成熟期,他的作品不僅數量巨大,而且跨越了多個藝術領域。
•招貼畫:
穆哈為莎拉•伯恩哈特和“文藝復興”(De La Renaissance)劇院創作了一係列的招貼畫,這些招貼隨着伯恩哈特到美國的巡回演出而帶到了美國,影響了美國招貼畫的風格;
•裝飾組畫:
穆哈創作了不少被稱為“Panneaux décoratifs”(圍繞同一個主題創作的成套的四幅圖畫,常印刷在有韌性的紙或是絲綢織物上用來裝飾墻壁)的裝飾組畫,其中包括一八九六年的“四季”、一八九七年的“四種花”、一八九八年的“四種藝術”、一九零二年的“星辰”等題材;
•廣告畫和商品包裝畫:
穆哈還創作了大量的廣告畫和商品包裝畫(從餅幹、自行車到肥皂、香煙),因為他所畫的那些甜美的女性形象和極端精緻的細節描繪正合乎了當時美即意味着品質的觀念;
•首飾設計:
在六年的合同期間,穆哈為伯恩哈特設計了許多珠寶首飾。一九零零年他與金匠喬治•富凱(Georges Fouquet)合作為後者的珠寶店設計珠寶;
•建築設計:
一八九九年,穆哈為次年在巴黎舉行的國際博覽會設計了波黑展館並因此獲得了銀牌奬;
•油畫
一九零六年移居美國之後,他創作了許多油畫人像作品。
一八九七年二月,穆哈的首個個人畫展在巴黎Bodiniere畫廊舉行,展出了他的一百零七件作品。一九零二年,穆哈出版了《裝飾文檔》(Documents Decoratifs),這是一本寫給手工藝人的手册,他希望通過這本書將他的藝術理念傳給後人。
穆哈的作品吸收了日本木刻對外形和輪廓綫優雅的刻畫,拜占庭藝術華美的色彩和幾何裝飾效果,以及巴洛剋、洛可可藝術的細緻而富於肉感的描繪。他用感性化的裝飾性綫條、簡潔的輪廓綫和明快的水彩效果創造了被稱為“穆哈風格”的人物形象。經過他的加工,所有的女性形象都顯得甜美優雅,身材玲瓏麯緻,富有青春的活力,有時還有一頭飄逸柔美的秀發。他的畫面常常由青春美貌的女性和富有裝飾性的麯綫流暢的花草組成。 (右圖為Salome)
與別的藝術傢不同,穆哈同時也是一位攝影師,他利用攝影技術來輔助他的創作。他讓模特兒擺出他所需要的姿勢後拍成照片,然後以照片為基礎,在畫面上對服飾和頭髮進行整理加工,經過特別的構圖再加上花卉及植物花紋的裝飾,最後完成他的創作。他的很多招貼畫的素材都來源於照片,他為伯恩哈特所畫的許多海報也是來自藝術傢的劇照或畫傢本人為她拍的照片。這個習慣其實是來源於他成名前那段窮睏潦倒的生活經歷,因為每次請模特都需要按時間付出很高的費用,窮得叮當響的穆哈根本支付不起,將模特的形象用照片記錄下來不僅可以積纍素材,還可以節省不少開支。後來,穆哈就將攝影當作和速寫同樣重要的創作輔助工具。
穆哈對他的家乡捷剋懷着深深的熱愛,對於自己獲得的成功,他認為這不僅僅是個人的成就,更是捷剋人民的成就。在美國旅居期間,波士頓愛樂樂團演出的斯美塔那(Bedrich Smetana)的交響詩“伏爾塔瓦河”(Vltava)使穆哈深受感動,他决定返回故鄉。一九一零年,穆哈放棄了商業性繪畫的成功給他帶來的聲譽和安逸的生活,帶着傢人結束了在法國和美國的長期客居生活,回到了故鄉。此時,斯拉夫人民正在為爭取民族獨立而與奧匈帝國Hapsburg王朝進行着鬥爭。強烈的民族感情促使五十歲的穆哈開始構思一個規模宏大的主題:“斯拉夫史詩”(The Slav Epic)。這一宏篇巨製描繪了包括捷剋在內的斯拉夫民族從史前到十九世紀的漫長歷史進程的有紀念意義的場面,整個主題包括二十幅尺寸巨大(610╳810cm)的油畫作品。穆哈原打算在五到六年時間內完成,卻沒有想到整個計劃從一九一一年起前後共花去了他十八年的時間,在這個係列中他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因為它們藴涵着穆哈對祖國的全部希望和夢想。他曾經這樣寫道:“我創作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要破壞而永遠是要創造,創建起一座橋梁,因為我們必須心懷這樣的希望,衹有我們更好地相互理解,人類纔會更加團结。”
"斯拉夫史詩"之《俄羅斯廢除農奴製》(The Abolition of Serfdom in Russia (1861) 1914)
儘管穆哈在商業繪畫領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心中並不滿足,總是希望能夠創作一些能真正代表自身意識的嚴肅作品。“斯拉夫史詩”被穆哈視作自身藝術生涯的總結,他在這個主題上傾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不僅嚮專傢請教斯拉夫的歷史,同時也對所選擇的歷史場景所處的環境和有關聯的人物做了大量的研究。二十世紀初的中歐,鄉村的風貌、人們的生活方式以及民間的服飾與幾個世紀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穆哈常帶着相機和速寫本在鄉間穿行,滿懷激情地為他的作品尋找靈感和收集素材。雖然這些油畫仍然十分講究畫面的佈局和細節的精緻描繪,但與過去的商業性繪畫有很大不同的是,這些油畫更多的呈現出凝重的歷史沉澱和深厚的現實基礎。畫面的主角不再是千篇一律的青春少女,而是現實生活中斯拉夫人的鮮活形像,畫面充滿了生活粗糙的質感;風格也不再是純粹裝飾性的,而更多呈現出象徵主義的氣質。這些油畫的確畫傢全部藝術天賦的體現,但卻不如他的商業性作品出名。
一九一八年十月二十八日,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一個獨立的捷剋斯洛伐剋共和國誕生了。幾個星期後的十二月十八日,這個新生的國傢發行了它的第一套郵票,穆哈正是這套郵票的設計者(恐怕沒有其他哪個國傢有這麽一位出名的藝術傢為它設計第一套郵票吧)。穆哈還為這個新生的國傢設計了紙幣。他用他自己的方式為祖國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一九二八年整個“斯拉夫史詩”係列的二十幅油畫全部完成,穆哈將它們全部捐獻給布拉格市,但他並沒有得到熱情的回應。此時,新藝術運動的風潮已經過去,正當紅的現代藝術的支持者們對所謂“十九世紀”的風格大加貶斥。在藝術界口味的變化中,穆哈成了時代的“落伍者”。儘管穆哈的作品在大衆中仍然很受歡迎,但因為他的藝術不夠“新”,藝術批評傢們並沒有對他嘔心瀝血而成的作品給予多少重視。
當德國入侵捷剋斯洛伐剋的時候,他成為被德國人拘捕的第一批人之一,儘管審訊後他被允許回傢,但他的健康已經受到了傷害。一九三九年七月十四日,他因肺炎在布拉格去世,葬在Vysehrad公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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