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漢口是武漢市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為武漢的商業中心,與武昌和漢陽並稱武漢三鎮。漢口地處長江西北、漢水以北的地域,隔長江與其東南側的武昌相望,並漢江與其南側的漢陽相望。三鎮不僅各有其獨特的歷史發展軌跡,而且分別各自形成了獨特的城市面貌,在功能分工上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雖然三鎮在行政上已經合併接近60年之久,這種情形並未發生根本改變。
漢口得名於地處漢江註入長江之口,因古時稱漢水為夏水,故當時有夏口之地名。但夏口既沒有聚集成市,也不是今天的漢口之所在。 |
|
1949年以後,“漢口”不再是一個官方的行政區劃名稱。這一點,漢口與武昌、漢陽不同。武昌、漢陽至今仍是區級行政區劃的名稱,而漢口被分割為江岸區、江漢區、礄口區三個區級行政區劃。民間也常常把東西湖區吳傢山、常青花園一帶稱為漢口,實際上東西湖區位於張公堤以外,並不屬民國時期的漢口市,原屬漢陽縣,1964年析置建區。同時,漢口也是武漢市市委市政府以及其它市級政府部門的所在地。
漢口包含但不限於以下街道:江漢路、解放大道、中山大道、武勝路、吉慶街、沿江大道、京漢大道、發展大道、建設大道、黃浦大街、一元路、二耀路、三陽路、四唯路、五福路、張公堤、香港路、民生路。
漢正街是漢口歷史上最早的中心街道,是萬商雲集、商品爭流之地。長江最大的支流漢水,發源於陝西省,由此附近註入長江,
雖然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各級政府行政建製中,從來沒有漢口這個區劃,但是在一些係統之內還是常常將它們在武漢市的機構冠以“漢口”二字。例如鐵路係統的漢口火車站(除此之外另有武昌火車站和漢陽火車站),水利係統的漢口水文站等等。 |
|
武漢有武昌、漢陽、漢口三鎮,其發展的歷史、規模、速度各有不同的特色。
武昌之名始於東漢末三國初,孫權為了與劉備奪荊州,於公元221年把都城從建業(今南京)遷至鄂縣,並更名"武昌",取“以武治國而昌”之意,武昌之名是與今鄂州市互換的。從考古發掘來看,武昌在新石器時代的水果湖放鷹臺和南湖老人橋、洪山區花山鄉的許傢墩和棋子墩等處,就是古人棲居之地。
漢口作為地名在史籍上出現。今天的漢口其實衹有500餘年歷史,始於明代成化年間的漢水改道。漢水原來從龜山南邊註入長江,成化年間其主流則從龜山北的集傢嘴註入長江。漢水改道後的低窪荒洲地帶,至清嘉慶年間發展成為與河南朱仙、江西景德、廣東佛山並稱四大名鎮之盛譽的漢口。
漢口自鴉片戰爭後開埠通商,西方列強憑藉種種政治特權和經濟、技術優勢,紛紛來漢開設洋行,創辦工廠。既傾銷洋貨,又利用內地廉價勞動力和原材料,加工農副産品運銷國外,同時直接生産商品占領中國市場。沿江租界地區先後有8國商人建立銀行,開辦匯兌、信貸、儲蓄存款、買賣貨幣、發行鈔票等業務。這些外國銀行80%建立於清末時期,少數建於民國前期,1920年達到18傢。最早在漢開設銀行的是英國的麥加利銀行,它於1863年率先來漢在英租界設立分行,隨之英國又開設匯隆、匯豐、麗如、利生銀行共5傢。美國有花旗、友華、萬國銀行3傢,日本有正金、住友、漢口銀行3傢,還有德、俄、比利時、意大利、法國等國開辦了德勝、清華、華比、義品、東方匯理銀行等。在衆多的外國銀行中,歷史悠久,業務最活躍,勢力最大,作用最突出的要算匯豐銀行。
隨着外國銀行越開越多,漢口成了帝國主義經濟侵略的中心,它們使外商洋行獲得資金融通的便利,經營超過其本身營運資金許多倍的業務。1902年漢口進出口貨物共值10032.1萬兩白銀,1910年增加到15219.9萬兩白銀,漢口外匯行情完全由外國銀行操縱。漢口海關關稅也由英國匯豐銀行控製,英國以匯豐銀行為海關金庫。
舊時的舞場手工業發達,以造船、冶金、鑄造錢幣為主,武昌的陶瓷名叫影青瓷。另外,,在武昌最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黃鶴樓的屢次興廢,從三國時代至今已歷十餘次,每次重建都呈現出不同的風貌,反映出各個不同時代的建築風格和特點。
漢陽一名的來歷與漢水密切相關,古語“水北為陽,山南為陽”,古時漢陽在漢水之北,龜山之南,又因得日照多的地方也稱陽,故名漢陽。
公元606年,即隋朝大業二年,改漢津縣為漢陽縣,漢陽名稱自此開始。唐代將縣治移至漢陽市區後,纔迅速發展起來。
漢陽,特別是鸚鵡洲一帶,歷來是長江中遊商船集散的地方。唐宋元明各朝代,商業手工業很是繁華。同時,漢陽還是遊覽勝地,位於漢陽的歸元寺是武漢市佛教叢林保護得最好的一處,為湖北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武昌和漢陽築城起始於同一時期,約有1800年歷史。
歷史上,漢口,漢陽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是同步發展的。直至明代成化十年(公元1474年)漢水改道(漢水在歷史上改道不下8次)從龜山北麓入江以後,漢口才獨立發展,僅有500多年的歷史。漢陽、漢口很早就築有城墻,分別被當作過縣治之所在。
漢口後來迅速成為一座新興商埠,名聲和發展速度遠遠超過了武昌和漢陽,,明末清初,漢口已與河南朱仙鎮、廣東佛山鎮、江西景德鎮並列為全國四大名鎮,海外譽為“東方芝加哥”。漢口的港口貿易運輸業頗為發達,成為我國內河最大的港口,有“十裏帆檣依市立,萬傢燈火徹夜明”(吳琪詩)狀其景,“居民填溢商賈輻樓,為楚中第一繁盛處”。頗能反映其繁盛。清乾隆年間,漢口更盛於世,僅“????務一事,亦足甲於天下”。
清朝末年,湖廣總督張之洞於1905年在漢口修築張公堤。這條堤對逐年降低後湖一帶的水位,使荒湖野洲形成陸地,對起初狹小的漢口擴建面積提供了方便條件,有着不可磨滅的歷史功績。
1927年初,武漢國民政府將武昌與漢口(轄漢陽縣)兩市合併作為首都,並定名為武漢。今天由武昌、漢口、漢陽三鎮組合而成的“武漢市”,其歷史衹有74年。 |
|
漢口以前並不叫漢口,叫江夏。那麽,“漢口”這個叫法又是麽樣來的呢?
江夏這地方在漢水、長江交匯之處,水上交通極為方便,都說是九省通衢。大約在清朝康熙年間,各地的生意人紛紛來到江夏做買賣,這裏就漸漸繁榮起來。長堤街、漢正街、花樓街這些重要街道也相繼建成了。
當時,由於交通條件,來江夏做生意的大部分是本省的商人;外來客商中,要算陝西來的商人最多。因為,江夏是漢水流入長江的出口處,而漢水的發源地又正好在陝西,因此,陝西的商人來江夏是再方便不過了。當時在他們中間流傳這樣一首歌謠:“要做生意你莫愁,拿好本錢備小舟,順着漢水往下走,生意興隆算漢口。”陝西人就開始把江夏叫漢口。他們說:漢口、漢口,就是漢水的出口。
久而久之,這種叫法漸漸成了習慣,都覺得比叫江夏更為合適。因此,“漢口”就成了正式的叫法,江夏這個稱呼曉得的人倒不多了。
明朝成化年間,漢江幾經改道,最後使得今天的漢口成為同臨兩江的黃金地段。陝西省的商人就乘船順流而下,將貨物販運於漢正街中轉。漢正街最初是由貨物集散批發而發展起來的。漢口之名可以說是因陝西商販而得名,即漢水入長江口。而漢口的繁盛,與漢正街分不開。漢口老字號中的葉開泰、謙祥益、汪玉霞等均發跡於此街。明朝末年,漢口已相當繁華,為天下四大名鎮之一。
20世紀初,隨着漢口開埠,租界設立與鐵路的開通,漢口商業中心逐漸下移至長江岸邊。漢正街則演變成小商品市場。1979年,漢正街恢復小商品批發市場,首批擺攤經營的待業青年和社會無業人員100餘名,1989年起,漢正街市場銷售額突破7億元,1990年起,國傢、個體共同籌資數千萬元,興建與改建數處交易大樓,使漢正街的交通和環境大為改觀。 |
|
考古資料和文獻資料已經證實,武漢的歷史源遠流長,其城市(城堡、城邑)的源頭可以追溯到3500多年前的盤竜城時代(註:參見皮明庥、歐陽植梁主編《武漢史稿》,中國文史出版社1992年版,第27—34頁。皮明庥主編《近代武漢城市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18—20頁。)。明代中期以降,隨着漢口鎮的興起,最終形成了武昌、漢陽、漢口鼎足而立的武漢三鎮格局。同時,因商而盛的漢口鎮的出現,也使武漢具備了傳統意義上的政治、軍事、文化、經濟多位一體的綜閤城市功能。
明清以來,漢口商業繁劇,既聚集各路商幫,又中轉各色貨物,漢口不但成為長江中遊最大的市鎮,亦服膺全國四大名鎮之名。“漢口”幾成為武漢的代名詞。以漢口為中心的武漢在全國的地位和知名度從而大為提升。概觀漢口在明清時期的歷史發展,經歷了三個重要的發展階段:一是明代中期至漢口開埠,它是傳統商業市鎮的興起與鼎盛時期;二是漢口開埠至張之洞督鄂,它是早期現代化的萌動時期;三是張之洞督鄂至清朝滅亡,它是早期現代化的發展時期。這是就武漢的早期現代化着眼,進行的大要區分。
一、漢口商業巨鎮的興起與發展
明初的漢口一帶,還是無人居住的蘆葦荒灘。明憲宗成化年間,漢水主河道在龜山之北形成,並由此入江。漢水故道淤塞,主河道移至龜山之北後,原先的漢陽一分為二,形成南、北兩岸,南岸一側仍稱漢陽,北岸一側則稱之為“漢口”。嘉靖年間,漢口的人口增多,已有城鎮居民區“坊”的出現,漢水口南岸有崇信坊,北岸則有居仁、由義、循禮、大智四坊。漢口也在此時正式設鎮,並設置有漢口巡檢司對市鎮進行管理(註:按:漢口巡檢司最初設置在漢水南岸的崇信坊,康熙年間始由南岸移至北岸。雍正五年,隨着市鎮規模的擴大,又將漢口巡檢司分成仁義、禮智二分司。)。這標志着漢口鎮的形成和初具規模(註:據乾隆《漢陽府志》12《漢陽縣·鄉鎮》記載,嘉靖二十四年,漢口已有居民1395戶。)。萬歷年間,湖廣地區的漕糧均在漢口交兌,同時,運銷湖廣的淮????也以漢口為轉運口岸。漕糧與淮????的大額轉運,以及隨之而來的商人集中、物資集散、貿易頻繁,使漢口的商業、交通運輸業、金融業迅速發展,漢口成為“商船四集,貨物紛華,風景頗稱繁庶”的新的貿易中心(註:乾隆《漢陽府志》12《漢陽縣·鄉鎮》。)。雖說漢口“肇於明中葉,盛於啓、正(天啓、崇禎)之際”(註:康熙《漢陽府志》1《輿地志》。),但明末清初的社會動亂不可能不對漢口的發展造成影響,漢口真正成為商業巨鎮,是在“康乾盛世”時期,是與清代社會經濟的恢復和發展聯繫在一起的。“天下四聚”之說,也在這一時期盛行。《廣陽雜記》雲:“天下有四聚,北則京師,南則佛山,東則蘇州,西則漢口。然東海之濱,蘇州而外,更有蕪湖、揚州、江寧、杭州以分其勢,西則惟漢口耳。”(註:劉獻廷:《廣陽雜記》4,中華書局1957年版,第193頁。按:在該捲中,劉獻廷多處記載了他的所見所聞。其記渡船之方便雲:“漢陽渡船最小,俗名雙飛燕。……最捷而穩,且其值甚寡,一人不過小錢二文,值銀不及一釐。即獨買一舟,亦不過數文。故諺雲:行遍天下路,惟有武昌好過渡。”其記風景雲:“漢口三元庵後有亭,曰快軒,軒後高柳數百株,平野空闊,渺然無際,西往漢陽諸山,蒼翠欲滴。蘇州江南風景秀麗,然輸此平遠矣。”其記洪山寺雲:“洪山寺建於武昌東門外蛇山之麓。為明楚王所建。道場宏麗,為天下第一。照墻有碧琉璃交竜,壯麗晃耀。墻宇高峻,如都門西山諸梵剎製。”其記晴川閣雲:“自鐵門關西上,為龜山首,有樓巍然,曰晴川,與黃鶴對峙。……樓臨江東嚮,軒豁開爽,遠勝黃鶴。”)漢口在天下四聚中的地位尤其重要。漢口在這一時期的繁盛程度,從“漢口鎮火”的側面記述中亦可見一斑:“漢口鎮為湖北衝要之地,商賈畢集,帆檣滿江,南方一大都會也。畢秋帆尚書鎮楚時,嘗失火燒糧船一百餘艘,客商船三四千衹,火兩日不息。嘉慶十五年四月十日,鎮上又失火,延燒三日三夜,約計商民店戶八萬余家,不能撲滅。”(註:錢泳:《履園叢話》14,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381—382頁。)畢沅督楚,時在乾隆末年,“漢口鎮火”所描述的是乾嘉年間的情況。乾隆初年的情況則有如下描述:
“楚北漢口一鎮,尤通省市價之所視為消長,而人心之所因為動靜者也。戶口二十餘萬,五方雜處,百藝俱全,人類不一,日銷米𠔌不下數千。所幸地當孔道,雲貴川陝粵西湖南,處處相通,本省湖河,帆檣相屬。……查該鎮????、當、米、木、花布、藥材六行最大,各省會館亦多,商有商總,客有客長,皆能經理各行各省之事。”(註:晏斯盛:《請設商社疏》,見《皇朝經世文編》40《戶政》。)
從這裏的描述來看,是時漢口的人口、商業、交通以及物價對周邊地區的影響都十分顯著。所謂的漢口“六大行”也在這裏被首次提出,而且“商有商總,客有客長,皆能經理各行各省之事”,各行業間的管理臻於完備,這是值得註意的。另外值得註意的是,這裏用了“六行最大”一詞,“六行”之外,也還有其他的行業,“六大行”或後來的“八大行”之說,不過是概指。漢口的行業與商品種類繁多,章學誠《湖北通志檢存稿·食貨考》對乾隆時期漢口豐富的商品描述甚詳,已有學者作過細緻的引述,可以參見(註:參見張建民《湖北通史·明清捲》,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446—448頁。)。章氏所記述的漢口的主要商品有食????、糧食、竹木、紡織品、藥材、山珍、海味、幹鮮果品、糖、香料、茶、酒、毛皮、紙張、文具,以及銅、鐵、錫、石膏等礦産品,煤、炭等燃料,還有煙草、魚類、金銀珠寶等類,有具體名稱者達230多種。
明清時期漢口的興盛,是以商業貿易為起始的。這首先得利於它的區位優勢,時人有所謂“九省通衢”、“九省之會”、“七省要道”、“八達之衢”等代稱或習稱。在漢口未名之前,明代人已註意到湖北的區位優勢:“大江以南,荊楚當其上遊,……其地跨有江漢,武昌為都會。鄖襄上通秦梁德黃,下臨吳越,襟顧巴蜀,屏捍雲貴郴桂。通五嶺,入八閩。其民寡於積聚,多行賈四方。四方之賈,亦云集焉。”(註:張瀚:《鬆窗夢語》4《商賈紀》。)嘉靖年間正式設立漢口鎮後,漢口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便利的交通條件,得以快速發展。即如方志所稱:漢口“當江漢交匯之處,水道之便無他埠可擬。循大江而東,可通皖贛吳越諸名區,以直達上海。循大江而南,可越洞庭入沅湘,以通兩廣雲貴。又西上荊宜而入三峽,可通巴蜀,以上溯金沙江。……所謂九省之會也”(註:民國《夏口縣志》12《商務志》。更早的方志,如乾隆《漢陽府志》12亦稱:“漢口一鎮耳,而九州之貨備至焉,其何故哉?蓋以其所處之地勢使然耳。武漢當九州之腹心,四方之孔道,貿遷有無者,皆於此相對代焉。故明盛於江夏之金沙洲,河徙而漸移於漢陽之漢口,至本朝而盡徙之。今之盛甲天下矣。夫漢鎮非都會,非郡邑,而火煙數十裏,行戶數千傢,典鋪數十座,船泊數千萬,九州諸大名鎮皆讓焉。非鎮之有能也,勢則使然耳。”)。“漢口鎮,古名夏口,為九省通衢,夙稱繁劇”(註:民國《湖北通志》5《輿地志》。)。從此,湖北的大區位優勢更彰顯於漢口一地。此外,湖北及鄰省的經濟發展,也促成並加快了漢口的商業繁榮。
如上所述,明清時期漢口的商業貿易是以糧食、食????、棉花、棉布、茶葉、藥材、竹木等為主幹的。以糧食而論,是時,湖北及周邊的湖南、四川等省的糧食産量有較大幅度的提高,出現了“湖廣熟,天下足”的諺語。湖北、湖南、四川等省所産之米糧下銷江南、閩廣各省,都要通過漢口轉運,“糧食之行,不捨晝夜”(註:晏斯盛:《請設商社疏》,見《皇朝經世文編》40《戶政》。)。漢口成為米糧流轉中心。以食????而論,湖北、湖南嚮食淮????,淮????由儀徵進入長江運至漢口,再由漢口分運湖北、湖南各府州縣(註:參見陳鋒《清代????政與????稅》9《漢口至各地轉運分銷里程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漢口是淮????的重要轉銷口岸。以《淮鹺備要》所載兩淮行湖廣引數777200引,每引重量364斤計,每年由漢口轉銷的食????大致在3億斤左右,而回空????船又載各色貨物下行,從而形成循環往復的轉運貿易體係。應該說,糧食、食????等的大額貿易,是漢口進一步鼎盛的重要因素。毫無疑問,明清時期漢口的商業繁榮以及商品流通範圍的擴大,使漢口成為內陸特大型的市鎮和全國性的商品市場。這也就是康熙時的著名學者劉獻廷所說的:“漢口不特為楚省咽喉,而云貴、四川、湖南、廣西、陝西、河南、江西之貨,皆於此焉轉輸,雖欲不雄天下,不可得也。”(註:劉獻廷:《廣陽雜記》4,中華書局1957年版,第193頁。)
儘管如此,明清時期(鴉片戰爭前)的漢口還衹是一個典型的商業性市鎮,與國外也基本上沒有商業往來,是時的漢口或武漢尚不具備近代意義上的城市內涵和特質。
二、漢口開埠:早期現代化的契機
從武漢城市的現代化進程以及國際性城市着眼,1661年的漢口開埠(註:1858年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天津條約》中增闢的11個通商口岸中即有漢口,但漢口的正式開埠則是在1861年。參見陳均、任放《世紀末的興衰》,中國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68頁。皮明庥主編:《近代武漢城市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35—36頁。),是一個重要的界標。漢口開埠後,英國最先與漢口通商,外國各路商人也“立即趨之若鶩”(註:姚賢鎬編《中國對外貿易史資料》第2册,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685頁。),美國、法國、德國、丹麥、荷蘭、 西班牙、比利時、意大利、奧地利、日本、瑞士、秘魯等國先後來漢通商(註:皮明庥主編《近代武漢城市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38頁。按:1861年漢口開埠前,挪威、瑞典曾援引《五口通商》條文,於1847年在漢口開展商務活動。又據威廉·烏剋斯《茶葉全書》稱:“約在一八五○年,俄商開始在漢口購茶,於是漢口成為中國最佳之紅茶中心市場。俄人最初在此購買者為工夫茶,但不久即改購中國久已與蒙古貿易之磚茶。”見彭澤益編《中國近代手工業史資料》第2捲,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110—111頁。如是,俄國在漢口的商業活動,也是在漢口開埠之前。)。與此同時,外國商人也開始在漢口開辦原料加工廠,如威廉·烏剋斯在《茶葉全書》中所說:“一八六一年漢口開放為對外通商口岸,俄人乃(於一八六三年)在此建立其磚茶工廠。”(註:見彭澤益編《中國近代手工業史資料》第2捲,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111頁。)據統計,至張之洞督鄂前,外商在漢口開辦的原料加工廠有如下數傢:
同治元年(1863)俄商開辦的順豐磚茶廠
同治五年(1866)俄商開辦的新泰磚茶廠
同治十一年(1872)英商開辦的漢口磚茶廠
同治十三年(1874)俄商開辦的阜昌磚茶廠
光緒元年(1875)英商開辦的金銀冶煉廠
光緒二年(1876)英商開辦的漢口壓革廠
光緒二年(1876)英商開辦的隆茂打包廠
光緒六年(1880)英商開辦的平和打包廠
光緒十三年(1887)德商開辦的美最時蛋廠
光緒十三年(1887)德商開辦的禮和蛋廠
光緒十五年(1889)德商開辦的元亨蛋廠(註:參見陳鈞、任放《世紀末的興衰》,中國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38頁。)
這些原材料加工廠的開辦,在一定意義上促進了漢口對外貿易的發展。如俄商開辦的順豐、新泰、阜昌三大茶廠,其生産的磚茶銷往俄國和內蒙古,在19世紀90年代以前,共有資本銀400萬兩,擁有15 架蒸汽動力磚茶機,7架茶餅機,數千名中國雇工,年産值近5000萬兩,具有相當的規模。茶工業規模的擴大,刺激了茶貿易的增長,據統計,1874年漢口出口磚茶83402擔,1877年增長為144756擔,1878年增加到152339擔(註:參見羅福惠《湖北通史·晚清捲》,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135頁。李憲生《兩次世紀之交武漢的對外開放》,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版,第27頁。)。
漢口開埠後,“洋行”的出現也值得註意。1862年,被稱為“洋行之王”的英商怡和洋行(渣甸洋行)在漢口設立分行,最初主要經營輪船業,後擴大經營進出口貿易等業務。據《武漢市志·對外經濟貿易志》記載,怡和洋行內部設有船頭、銀行、保險、進出口4部。其中,船頭部下設輪船、躉船、碼頭、堆棧4個辦事處,辦理各有關航運業務。銀行部開辦“有利銀行”,專門辦理貨物信托等業務。保險部經營各類水火保險業務。進出口部經營茶、棉花、棉紗、牛羊皮、五金機械等業務。怡和洋行之外,美、德、法、俄等國也在漢口設立有洋行。洋行經營的範圍非常廣泛,對漢口的發展有較大的影響。以怡和洋行的航運業而論,其擁有客貨輪20多艘,行駛漢申、漢宜、申宜、宜渝等航綫,在長江流域運輸業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以漢口為中心的長江航運業的發展,又促進了貨物的流通和進出口貿易的增長。
可以認為,漢口開埠後,外商的涌入、洋行的設立,以及與外貿密切相關的外資企業的興辦,都促使漢口漸次由內陸型的封閉式城市嚮開放型的國際性城市邁進。
如上,在這一時期,漢口的間接對外貿易基本上位居第二,僅次於上海,每年的間接進出口貿易額大致在2300萬兩至4200萬兩之間。從這裏也可看出,漢口的對外貿易是以埠際轉口的間接貿易為特色的。
上述可見,漢口開埠後,武漢的早期現代化開始啓動,在對外貿易方面,尤其是間接對外貿易,走在了全國開放性城市的前列。
當然,我們也註意到,武漢的早期現代化還衹是初始性的,在許多方面還存在着不足及滯後現象。漢口開埠後,沒有很快出現像上海開埠後那樣令人矚目的變化,開埠後的20多年間,近代工業格局遲遲不能形成。到1889年張之洞督鄂前,洋務派在全國各地,包括上海、天津、福州、南京等沿海沿江城市,甚至諸如西安、蘭州、長沙、濟南、昆明、太原等內地尚未開埠的城市,創辦的軍事企業達20個,武漢沒有一個。同期,洋務派在各地所辦的學堂也達20所,武漢也沒有一所(註:參見李憲生《兩次世紀之交武漢的對外開放》,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版,第28頁。)。這正標示着武漢早期現代化在啓動階段的弱勢以及發展的不平衡。
三、張之洞督鄂與漢口早期現代化的快速發展
1889年張之洞的督鄂,是漢口歷史發展的又一個重要界標。蘇雲峰所謂“張氏抵鄂之年,應為湖北從傳統走嚮現代化的起點”(註:蘇雲峰:《中國現代化的區域研究·湖北省》,臺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專刊,1987年。),雖是就湖北而言,但就漢口立論也是成立的。
張之洞督鄂期間(1889—1907年),漢口的早期現代化進程明顯加快,國際性城市的輪廓開始顯現。其主要表現可以概括為以下數端:
第一,漢口的傳統商業優勢進一步發揮,並由內貿型的商業重鎮一躍而為國內屈指可數的國際貿易商埠。從傳統商業方面來看,以漢口的米𠔌年均流轉量為例,張之洞督鄂前的1881—1890年為67362擔,1891—1900年即增長為507630擔,1901—1910年更增長為1073185 擔(註:章有義編《中國近代農業史資料》第2輯,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237頁。)。增長幅度明顯。成為國內最大的米𠔌集散中心(註:日本學者根岸佶在《清國商業綜覽》中亦稱:“從漢口沿長江而下至上海、華南、華北,以及逆漢水而上至陝西、甘肅,調出大量米𠔌來看,無疑漢口集散的米𠔌數量要比上海、蕪湖多。”)。從國際貿易商埠方面來看,漢口的直接對外貿易,在張之洞督鄂前,漢口在全國四大商埠(上海、武漢、廣州、天津)中雖已位列第三,但進出口額衹有數十萬兩、數百萬兩不等,到1903年已突破1200萬兩,1905年更突破3500萬兩;漢口的間接對外貿易亦然,張之洞督鄂前,間接貿易進出口最高數字是1880年的4200萬餘兩,而1899年達到6700餘萬兩,1904年已突破1億兩大關。無論是直接貿易還是間接貿易,都有了數倍的增長。以致有人聲稱:“漢口商務在光緒三十一二年間(1905、1906),其茂盛較之京滬猶駕而上之。”(註:《民立報》,1911年3月4日。)武漢對外貿易的發展,與此一時期外商的大舉進入也有密切的關係。據統計,1892年在漢的洋行數為45個,人數為374人,1901年洋行數為76個,人數為990人,1905年洋行數達到114個,人數達到2151人。除洋行外,還有許多外國商號。1905年,漢口洋行和外國商號最多時達250傢,其中日商居首,有74傢,英商57傢,德商54傢,美商22傢,法商20傢,俄商8傢,丹商5傢,比商、印商各3傢,瑞商2傢,葡商、菲商各1傢(註:皮明庥主編:《近代武漢城市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127—128頁。略有訂正。)。
第二,漢口的近代民族工業起步,並得到迅速發展;城市的經濟功能,由商業獨秀到工商並重。張之洞先後創辦漢陽鐵廠(1890)、湖北槍炮廠(1890)、大冶鐵礦(1890)、湖北織佈局(1890)、漢陽鐵廠機器廠(1892)、漢陽鐵廠鋼軌廠(1893)、湖北繅絲局(1894)、湖北紡紗局(1894)、湖北製麻局(1898)等近代企業,占同期全國新建官辦與官商合辦企業的24%,為全國之冠(註:羅福惠:《湖北通史·晚清捲》,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227—230頁。)。張之洞的倡辦實業,促進了民辦企業的發展。1897年民族資本傢宋煒臣興辦的漢口燮昌火柴廠,年産火柴1億盒,是全國最大的火柴廠。據統計,至1911年,武漢有較大型的官辦、民辦企業28傢,資本額達1724萬元,在全國各大城市中居第二位。
第三,張之洞改書院、興學堂、倡遊學,使包括漢口在內的武漢三鎮形成了較為完備的近代教育體製。傳統的書院教學以研習儒傢經籍為主,張之洞致力於書院改製,相繼對江漢書院、經心書院、兩湖書院的課程作出較大調整,各有側重,以“造真材,濟時用”為宗旨。在興辦新式學堂方面,其創辦的算學學堂(1891)、礦務學堂(1892)、自強學堂(1893)、湖北武備學堂(1897)、湖北農務學堂(1898)、湖北工藝學堂(1898)、湖北師範學堂(1902)、兩湖總師範學堂(1904)、女子師範學堂(1906)等等,則涵蓋了普通教育、軍事教育、實業教育、師範教育等層面。在“遊學”方面,湖北是晚清派出留學生最多的省份之一。到1905年,僅留日學生就達1700餘人,居全國之冠。張之洞督鄂期間,湖北武漢已成為新式教育的中心和國人矚目之區。一如端方在光緒三十年(1904)所奏:“近日中外教育傢,往往因過鄂看視學堂,半皆許為完備。比較別省所立,未有逾於此者。”(註:《光緒朝東華錄》(五),第5165頁。)
第四,外國銀行在漢設立的分支機構增多,國內銀行開始出現,漢口成為內陸地區的金融中心。漢口開埠之前,尚無現代意義上的金融機構,1861年英國匯隆銀行在漢口設立分支機構,開外國銀行在漢口開設分行之先河。此後以迄張之洞督鄂前,先後有英國麥加利銀行(1863)、英國匯豐銀行(1866)、英國有利銀行(1866)、法國法蘭西銀行(1876)、英國麗如銀行(1877)、英國阿加刺銀行(1880)等在漢口開設分行。張之洞督鄂期間,隨着漢口工商業和對外貿易的發展,除了傳統的英國銀行外,德國的德華銀行、法國的東方匯理銀行、俄國的道勝銀行、日本的正金銀行等也紛紛來漢設立分行。同時,中國通商銀行(1897)、中國銀行(1905)、大清銀行(1906)、浙江興業銀行(1906)等也在漢口開業。這些現代性的金融機構與傳統的錢莊、票號、錢鋪等民間金融機構共同構築起武漢的金融大廈,成為武漢工商業發展的重要支撐(註:另據已有的研究,20世紀初,武漢的金融業進入興盛時期,至1925年,武漢的本國銀行發展為32傢,與當時的140傢錢莊和15 傢外國銀行形成三足鼎立之勢。見中國人民銀行總行金融研究所金融歷史研究室編《近代中國的金融市場》,中國金融出版社1989年版,第102頁。)。
第五,交通運輸業空前發展,奠定了漢口現代交通運輸的基礎。張之洞由廣東移督湖廣的直接原因就是蘆漢(蘆溝橋至漢口)鐵路的修建,所以張之洞對修建鐵路用力甚勤。在張之洞的督辦下,1906年,漢口至北京正陽門全長1200余公裏的蘆漢鐵路通車,並改稱京漢鐵路。京漢鐵路的貫通,不但使漢口的貨物流通更加暢快,而且使漢口的地位更加凸顯。一如孫中山所說:“武漢者,……中國本部鐵路係統之中心,而中國最重要之商業中心也。……漢口更為中國中部、西部之貿易中心,又為中國茶之大市場。湖北、湖南、四川、貴州四省,及河南、陝西、甘肅之各一部,均恃漢口以為與世界交通唯一之港。至於中國鐵路既經開發之日,則武漢將更形重要,確為世界最大都市中之一矣。所以為武漢將來立計劃,必須定一規模,略如紐約、倫敦之大。”(註:孫中山:《建國方略》,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07頁。)鐵路之外,此一時期的水路交通運輸也進入新的發展階段。1863年美國旗昌輪船公司的“驚異號”進入漢口港,開闢滬漢航綫後(註:羅福惠:《湖北通史·晚清捲》,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136頁。),英、法、德、日等國的輪船公司也以漢口為中心,開闢長江航綫,經營輪運。1905年,日本大阪商船會社又開闢了漢口至神戶、大阪的直達航綫,使漢口港成為國際港。至清末,由漢口駛嚮國外的輪船,已可直達德國的漢堡、不來梅,荷蘭的鹿特丹,埃及的塞得港,法國的馬賽,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意大利的熱諾瓦等。而1875年招商局在漢口設立輪船公司,則標志着民族輪船運輸業在漢口的立足。以輪運為主導的水路開闢,使長江航道變成黃金水道,也使武漢自古以來的水運優勢躍上一個新的階位。
無疑,張之洞督鄂期間,漢口商業、工業、教育、金融、交通等方面的迅速發展,是漢口城市現代化的重要標示,也使漢口的國際性城市進程經歷了一個關鍵時段。
四、結語
明清時期,特別是張之洞督鄂時期,漢口形成了她的風騷獨領的特色——由商業名重天下到全方位綜合發展。由此,漢口也鑄就了她的歷史輝煌。
窺察歷史,我們所能得到的啓示是什麽呢?就其要者,可以歸結為三:
第一,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漢口地處華中腹地,素有“九省通衢”之稱,在古代與近代交通不發達的情況下,憑藉漢水、長江之利,可以內進外出、通江達海,成為商業貿易的集散地。這就是《漢口小志·商業志》已經指出的:“漢口貿易年見繁盛,蓋以運輸便利也,此地為中國全國之中心,水路四通八達,……中國內地商務實以此地為要衝。”1949年出版的《武漢概況》也明白表述:“漢口為國內主要的物資集散城市,嚮有九省通衢的稱號,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四川、甘肅、陝西、雲南、貴州物産,都集中於漢口而為分配,九省需要物質亦經漢口取給。商圈的廣大,國內很難找出第二處。”可以認為,明清時期商業的繁盛,主要是憑藉了這種條件。漢口開埠至張之洞督鄂期間商貿的擴大與國際性商埠的形成,也與此息息相關(另一方面,當時的國際貿易以間接性貿易為主、以直接性貿易為輔,也是限於地勢)。
第二,張之洞有能力、有魄力,得到清廷的信任和支持,能幹他想幹的事。換句話說,沒有張之洞也就沒有晚清漢口及湖北的發展。用“人來政興”概括是貼切的(註:趙德馨、周秀鸞:《張之洞與湖北經濟的崛起》,見《張之洞與中國近代化》,中華書局1999年版。)。1861年漢口開埠,是一個歷史的契機,但漢口開埠後,卻沒有像上海、廣州、天津、南京那樣發生顯著的變化。到1889年張之洞督鄂前,武漢竟沒創辦一傢官辦企業(1884年,湖北總督卞寶曾籌建湖北機器局,但胎死腹中),也沒興辦一所近代性的學堂,即使是有傳統優勢的商業也無法與後來比擬。這顯然不是歷史厚此薄彼,而是主政者使然。實際上,關乎此點,時人已經註意到:“武昌無疑將成為中國極重要的城市之一,因為自從張之洞調任湖廣以後,已將他原來打算在廣州進行的一些龐大建設計劃全部移到了武昌。”(註:《捷報》,1890年7月11日。)近代漢口的發展滯後與經濟的第一次騰飛視主政者為轉移。
第三,制度創新是關鍵。所謂的全國範圍的“晚清新政”或湖北一區的“湖北新政”都有一個制度創新問題。新的事業或社會經濟的新發展,必須要有新的政治機製予以保證。張之洞任職兩廣時,即已籌謀“效西法圖富強”的新政,衹是沒有督鄂時的力度大。據統計,張之洞督鄂期間,設置各類新機構36個,其中25%是按清廷的指示而設,75%是出於工作需要而設(註:羅福惠:《湖北通史·晚清捲》,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200頁。)。明確標示出張之洞的自主性和創新性。從新設機構的性質來說,屬於教育、文化的機構3個,屬於財政金融的機構5個,屬於軍警司法的機構6個,屬於農工商及交通管理一類的機構最多,達23個。也明確標示出張之洞興辦實業的努力。有些機構的設置,在全國具有示範性,如1902年為推廣新學製而設立的“學務處”,比清廷的有關規定早了一年多。新機構的設置,既是張之洞銳意創新的標志,也是張之洞推行“新政”的重要手段。 |
|
行政區劃
1949年以後,“漢口”不再是一個官方的行政區劃名稱。這一點,漢口與武昌、漢陽不同。武昌、漢陽至今仍是區級行政區劃的名稱,而漢口被分為江岸區、江漢區、礄口區三個區級行政區劃。民間也常常把東西湖區吳傢山、常青花園一帶稱為漢口,實際上東西湖區位於張公堤以外,並不屬民國時期的漢口市,原屬漢陽縣,1964年析置建區。同時,漢口也是武漢市市委市政府以及其它市級政府部門的所在地。
雖然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各級政府行政建製中,從來沒有漢口這個區劃,但是在一些係統之內還是常常將它們在武漢市的機構冠以“漢口”二字。例如鐵路係統的漢口火車站(除此之外另有武昌火車站和漢陽火車站),水利係統的漢口水文站等等。
商貿
漢口從它形成之日起,就與商業緊密相關。直至今日,漢口仍然是武漢市的商業中心。 |
|
- n.: Hankou
|
|
漢口村 |
|
韓國 | 武漢 | 歷史 | 百科辭典 | 商業 | 南京 | 店鋪 | 挹江門 | 地理 | 租界 | 地點 | 出版社 | 鐵路 | 小區 | 東西湖 | 人物 | 梅派 | 票友 | 金融 | 銀行 | 武漢市商業銀行 | 個性銀行卡 | 更多結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