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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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陰區宇相(定中初相)
  阿難。彼善男子修三摩地受陰盡者,雖未漏盡,心離其形,如鳥出籠,已能成就,從是凡身上歷菩薩六十聖位。得意生身,隨往無礙。
  譬如有人,熟寐寱言。是人雖則無別所知。其言已成音韻倫次。令不寐者,鹹悟其語。此則名為想陰區宇。
  註釋:
  受陰盡者:謂已透過受陰十境,而破受陰。
  雖未漏盡:雖尚未達無漏。
  心離其形:第八識心已能離開形體,不再為形體所局限。以真心周遍,本來不局於身,由於無始迷執,非局而成局,縱使色陰已盡,十方洞開,見聞達於周遍,亦尚無離身自在之用,這是因為還被受陰蓋住的緣故。現在受陰既盡,才能心離其形體。
  從是凡身:“凡身”,凡夫身。
  菩薩六十聖位:即三漸次、幹慧地、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嚮、四加行、十地、等覺、妙覺。
  得意生身:又作意成身,非父母所生之身體,乃入聖位之菩薩,為濟度衆生,依“意”所化生之身。“意生”喻其來去迅疾,猶如意之來去,說到就到。關於意生身,可參閱《楞伽經》之所述。
  熟寐寱言:“寐”,睡。“寱(寱yì 1.夢中說話。)”,同“囈”;夢中言,俗言夢話。
  是人雖則無別所知:謂雖已成意生身,然未入大覺,行而不知其所以然,於“上合十方諸佛,下同六道衆生”之道亦無所知。
  其言已成音韻倫次:喻其所行已合於章法(已入於道),不再如凡愚之一切隨業造作,渾渾噩噩、語無倫次。
  令不寐者,鹹悟其語:“不寐者”,不睡之人,指佛菩薩,以佛菩薩已從夢覺故。“悟”,知。謂此人雖未達究竟,然如來於是人,悉知悉見,而其所行,與佛菩薩亦能感應道交。
  義貫:
  “阿難,彼善男子” 精“修三摩地”,已透過受陰十境,而達“受陰盡者,雖”尚“未漏盡”,然其第八識“心”已能“離其形”體,“如鳥出籠,已能成就,從是凡” 夫之“身,上歷菩薩六十聖位” (五十二位加三漸次、幹慧、四加行)“得意生身,隨” 意而“往”諸剎“無礙”。
  “譬如有人”於“熟寐”中發“寱言”“囈語”,“是人雖則無別所知” (未入大覺,行而不知其所以然),然“其言已”順“成”法之“音韻”以及“倫次”(有條不紊),而能“令不寐者” (佛菩薩)“鹹悟”知“其語”(悉皆感通)。“此則名為” 本心被“想陰區”拘於其狹“宇”中之相。
想陰盡相(定中末相)
  若動念盡,浮想銷除。於覺明心,如去塵垢。一倫生死,首尾圓照,名想陰盡。是人則能超煩惱濁。觀其所由,融通妄想以為其本。
  註釋:
  若動念盡:“動念”,指第八識中所含六識種子動蕩之念。
  浮想銷除:“浮想”,指六識中枝末現行。以根本(種子)既盡,枝末(現行)便成無根之浮想,而自消除,不復再起。
  一倫生死,首尾圓照:“倫”,類。“一倫生死”,指一切倫類之生死,即十二類生。“首”,指生相。“尾”,指滅相。此謂,一切十二類生的生滅之相,皆得圓滿照了,即生從何來,死至何去,亦即是由於想陰已盡,行陰顯現,故得明見此一切。以行陰即是生、住、異、滅,遷流變動之相;今行陰顯現,即能照見了知其四相。
  煩惱濁:前面經文釋煩惱濁雲:“又汝心中憶識誦習,離塵無相,離覺無性,相織妄成,名煩惱濁。”今以六識之根本及枝末(種子與現行)皆已銷泯,動蕩之根、漂浮之末皆已除盡,故不再浮動;心若不浮動,即離煩惱,因此能超越煩惱濁。
  觀其所由:既破想陰之後,回觀想陰之所由生(生起之由)。
  融通妄想以為其本:原來是從融通質礙之妄想,色與想交織而妄成,以為想陰生起之根本。例如心想酸梅,口中水出等,即是由心中之妄想而成色(酸梅),心復與此想中之色交織,故令水從口出。
  義貫:
  “若”六識種子之“動”蕩之“念盡”,六識中之枝末(現行)“浮想”即得“銷除”,不復生起,“於覺明”之第八識“心”,即“如去塵垢”,不再陰蓋,故“一”切“倫”類之“生死”(十二類生),其“首”之生相乃至“尾”之滅相,皆能“圓照”明了,“名”為“想陰盡”相。以想陰盡故,“是人則能超煩惱濁”,於是回“觀其”想陰之“所由”起,原來是從“融通”質礙與“妄想”交織而成,“以為其”生起之根“本”。
想陰十境相(中間過程諸相)
  ⑴貪求善巧——怪鬼來撓
  阿難。彼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圓明,銳其精思貪求善巧。
  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
  其人不覺是其魔著,自言謂得無上涅盤。來彼求巧善男子處,敷座說法。其形斯須,或作比丘,令彼人見。或為帝釋。或為婦女。或比丘尼。或寢暗室身有光明。
  是人愚迷,惑為菩薩。信其教化,搖蕩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口中好言災祥變異。或言如來某處出世。或言劫火。或說刀兵。恐怖於人。令其傢資,無故耗散。
  此名怪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
  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受陰虛妙:謂達受陰虛融奧妙之境,以其心能離身無礙,見聞周遍故。
  不遭邪慮:因受陰已破,故不再受受陰之邪慮所惑。
  圓定發明:圓通之妙定得以開發顯明。
  心愛圓明:謂彼行者忽然發起一念貪著,心愛圓明妙用之境界。
  銳其精思:勇銳精進於其思維。
  貪求善巧:“善巧”指神通變化。謂處級人貪求善巧之變化,悚動人心,以廣作佛事。
  天魔:指六欲天魔。
  候得其便:候得其貪著之便,所言“候”者,因為一當有人修定,魔宮即震裂,於是天魔便虎視眈眈,守候其旁,趁虛而入以破壞之。“便”者,魔得其便,也就在於是行者有所缺失、過錯、或疏忽,行者這些疏失正是讓天魔逮到了破壞修行之便。
  飛精附人:“人”,指旁人,非行者本人;以行者到此境界。即使是天魔,也已不再能直接附於他身上,故須轉而利用旁人來破壞他。又,此受魔所附之人,多是素受邪惑之人。
  口說經法:謂魔即令此人口說經法;然此經法多為“相似佛法”。
  其人不覺:“其人”,即受魔附身之人。
  自言謂得無上涅盤:自言得無上涅盤,或自言得無上菩提、得道、大徹大悟、已開悟、證法身、或成就三明六通等,凡此皆是於魔力所持下所作的大妄語。
  斯須:即須臾,頃刻之間,極短時間之義。
  潛行貪欲:“潛”,暗中。“貪欲”,物持淫欲。謂暗中偷偷地行淫。
  口中好言災祥變異:“祥”,朕兆、徵兆。“災祥”,即災難之兆。“變異”,即怪誕反常之事。如言何年何月何日將是世界末日到了,或何時神再來世界審判。
  其傢資,無故耗散:以其傢財為了求避災、驅邪、或迎佛、迎聖等,因而耗散盡淨。
  年老成魔:謂此怪鬼年老之後,為魔所錄用,而魔眷。
  厭足心生:待彼行者戒定既破之後,因破壞的目的已達,魔即生厭,對他不再有興趣。
  汝當先覺:“先覺”,預先覺知此是魔事,則不為所惑。
  義貫:
  “阿難,彼” 透過受陰十境界之“善男子”達到“受陰虛”融奧“妙”之境,(能離身無礙,見聞周遍),故“不”復“遭”受陰所起之之“邪慮”所惑 ,其“圓”通之妙“定”得以開“發明”顯。然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失其正念,而起貪着,“心愛圓明”妙用之境界,於是勇“銳其精”進“思”惟,“貪求善巧”變化能悚動人心之事,以作佛事。
  “爾時”六欲天之“天魔候得其” 貪着之“便”,即乘隙“飛精”而“附”於旁“人”之身上,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
  其” 為魔所附之“人不”自“覺”知“是其魔著” 身,卻“自言謂”已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此着魔人旋即“來彼”修定貪“求”善“巧”之“善男子處,敷座” 而“說”種種善巧方便示現神通之“法”,以投其所好,且“其形”貌於“斯須”(須臾)之間,“或”現“作比丘”身,“令彼”修定“人見,或” 現“為帝釋”身,“或”現“為婦女,或比丘尼” 身,“或寢”於“暗室”中,而“身”上現“有光明”。
  “是”修定“人”以“愚迷”不知不覺,而“惑為”真實“菩薩”現身,即“信”受“其教化”;於是魔乃“搖蕩其心”,乃至令其“破佛律儀,潛行貪欲” 之事,遂成魔侶。
  此人成魔眷後,“口中”即常“好言災祥”朕兆、怪誕“變異”反常之事,“或言如來”此刻正在“某處出世;或言” 將有世界末日“劫火”之災,“或說”將有全球性“刀兵”之難(如第三次世界大戰),“恐怖於人,令其傢資,無故耗散”。
  “此名”遇物成形之“怪鬼”,以其鬼“年老”而為魔王錄用、“成魔”眷屬,今受魔王之命,來“惱亂是”修定之“人”,此行者之戒定既破,彼怪鬼魔破壞修行之目的已達,即“厭足心生” 起,而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修定而貪求善巧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俱陷王難”,以妖言惑衆,或傷風敗俗等罪,為國法所辦(此為花報)。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等魔事,則不為所惑亂,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不”自覺“知”,受其惑亂,破戒定慧,隨順魔教,來世當“墮無間”地“獄”(此為果報)。
  詮論:
  本節經文中“是人愚迷,惑為菩薩,信其教化,搖蕩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交光法師於《楞嚴經正脈》釋雲:“蓋緣投其心所愛求,不得不迷惑也。”(因為魔投其所好,所以他非被迷惑不可。)“嚮使無所愛求,何至惑亂行人,但宜安心息愛求也。”(如果行人一直都無貪求取,魔怎能惑亂他呢?所以衹要安心修道、息止貪愛求取之心,便不會有事。)交光法師又云:“蓋行人三學無缺(行者戒定慧俱修無缺),策進如飛,魔宮震恐。而魔之設謀擾亂,惟期破戒導淫(而魔的擾亂計謀,主要在於令行者破戒,引導他去行淫欲),則定慧催納於邪(一旦破戒導淫成功,則行者所修的定慧,都變成邪定、邪慧,因此一舉多得,魔事即一舉成功),身為魔子(行者便成為魔子魔孫。)”交光法師又云:“若智強者,於此反為驗魔之要。”(若是有智之人,“破戒導淫”這一點,反而正好是驗證對方是否為魔的要點。)“任其神變莫測,但察毀戒誘淫,即知是魔,何至迷惑?”(不論他所現的神變如何高深莫測,但衹要審察他若有教授毀戒、誘人行淫,便知他是魔,怎麽還會迷惑呢?)可憐末法時期,學佛行淫,以此為高者,如是之夥,雖道他們真的都沒看到這段經文?還是以業力故,視而不見?還是以貪愛熾盛故,而致如來言之諄諄,而他卻聽之藐藐?或是認為他是“大根器人”,不受此限?或是認為他修的是“無上密法”,超乎如來戒法及善惡因果?
  ⑵貪求經歷——魃鬼來撓
  阿難。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遊蕩,飛其精思,貪求經歷。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亦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遊善男子處,敷座說法。自形無變。其聽法者,忽自見身坐寶蓮華,全體化成紫金光聚。一衆聽人,各各如是,得未曾有。
  是人愚迷,惑為菩薩。淫逸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口中好言諸佛應世。某處某人,當是某佛化身來此。某人即是某菩薩等,來化人間。其人見故,心生傾渴,邪見密興,種智銷滅。
  此名魅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
  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遊蕩:“遊”,指遊戲神通。“蕩”,放蕩自恣。
  飛其精思:飛揚其精神(神識)、思慮。
  貪求經歷:“經歷”,指往詣諸剎土,大作佛事。
  自形無變:指為魔所附之人,其自身形貌不變。
  其聽法者,忽自見身坐寶蓮華,全體化成紫金光聚:這表示魔讓聽衆都自見其自身成佛。
  口中好言諸佛應世:喜歡說某佛正在甲世界應世、某佛正在乙世界應世,他都能瞭瞭知見。
  某處某人,當是某佛化身來此,某人即是某菩薩等:這種話耳熟能詳,當今常常可以聽到,如某派之人宣說其師之一是阿彌陀佛的化身,另一師為觀音菩薩化身,又一師為文殊菩薩化身等。若有智者,聽到這種宣言,便不要再“義務”為他傳播,否則便是在傳播大妄語,而於其所造之大妄語中也參與一份,(由於附和,故屬於從犯)。
  義貫:
  “阿難,又” 已透過受陰十境界之“善男子”,已達“受陰虛”融奧“妙”之境,其心得以離身無礙,見聞周遍,以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邪慮”之所惑,“圓”通妙“定”得以開“發明”顯;然而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念貪着,“心愛,遊”戲神通、放“蕩”自恣,“飛”揚“其精”神“思”慮,“貪求經歷”剎土,大作佛事。
  “爾時天魔候得其” 貪着之“便”,即乘隙“飛精”而“附”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 為魔所附之“人亦不覺知” 自己已為“魔”所“著,亦言自” 己已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貪“求遊”歷之“善男子處,敷座” 而為他“說”種種遊蕩經歷之“法”,以投其所好。此着魔者“自”己“形”貌並“無”改“變”,卻可令“其聽法”之修定“者,忽自見” 己“身坐寶蓮華” 座上,其身與花座“全體化成紫金光聚”,儼然已成佛道之貌,而且進而令“一衆聽”法之“人”皆“各各如是”;大衆見如是遊戲神通,鹹嘆“得未曾有”。
  “是人愚迷” 不知不覺,“惑為菩薩”現身現通,因此“淫”縱放“逸其心”,遊戲放蕩,乃至“破佛律儀”,而“潛行貪欲”,成魔眷屬。又此着魔之人“口中好言諸佛” 此時正好某處“應世,某處之”“某人”定“當是某佛化身來此” 世間;“某人即是某菩薩等,來” 教“化人間;其” 貪經歷之“人見”如是神通“故,心生傾渴,邪見密興,種智銷滅”,慧命斷絶。
  “此名”遇風成形之“魅鬼”以其鬼“年老”為魔王錄用而“成魔”眷,今受魔王之命而來“惱亂是”修定“人”,如今上行者之戒定慧既皆破已,破壞修行的目的已達,魔乃“厭足心生”,即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貪求經歷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俱陷王難”,受國法治裁。
  “汝當”令末世行者預“先覺”知此等魔事,則不為所惑,方能超生死,“不入輪回”;若“迷惑不知”,受其惑亂,破戒定慧,隨順魔行,來世當“墮無間”地“獄”。
  ⑶貪求契合——魅鬼來撓
  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綿,澄其精思,貪求契合。
  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實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合善男子處,敷座說法。其形及彼聽法之人,外無遷變。令其聽者,未聞法前,心自開悟。念念移易。或得宿命。或有他心。或見地獄。或知人間好惡諸事。或口說偈。或自誦經。各各歡娛,得未曾有。
  是人愚迷,惑為菩薩。綿愛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口中好言佛有大小。某佛先佛。某佛後佛。其中亦有真佛假佛。男佛女佛。菩薩亦然。其人見故,洗滌本心,易入邪悟。
  此名魅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
  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綿:“綿”,綿密,指定力綿密不斷。“”,音(wěn吻),又音(hū忽);義為吻合。《康熙字典·引玉篇》:“大清也(十分清徹),又合也。”謂忽然趣一念貪着,心受定力綿密不斷、合(吻合)妙用之境界。
  澄其精思:澄寂其精神思慮。
  貪求契合:“契”,密契至理。“合”,吻合妙用。
  或口說偈:或口中宣說偈語。
  或自誦經:或不學而自能背誦經文。
  佛有大小:“大小”即尊卑、高下之義。
  某佛先佛。某佛後佛:如某派教義中言“金剛持佛”為“本初佛”,是一切諸佛的第一尊。然我如來正法之中,無論顯密性相之教,皆無此說;且此說與佛義理亦不合,何以故?以佛言:“本際不可知”故,於三際中,何有“本初”可得?故“本初佛”之說,實不合佛義。又若有“本初佛”者,則三際即有邊,如是如來則墮“有邊”外道見,乃至常見。故知此非佛所說。
  真佛假佛:及今現前不是有所謂的“真佛宗”者耶?
  男佛女佛:前面所述邪密稱雙修之男女為“佛父”、“佛母”,正好被佛說中,幾乎一字不差。可知佛真是一切智人:末法之亂相,早就在經中全都說出了。
  洗滌本心:“本心”,本所修心。謂將本所修心,全部拋棄,如同洗得一幹二淨一般。
  易入邪悟:“易”,改,改變。“邪悟”,相對於正悟。謂改變本修而入於邪修邪法悟境界。
  義貫:
  “又”已透過受陰十境之“善男子”,已達“受陰虛”融奧“妙”之境,其心得以離身無礙,見聞周遍;由於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邪慮”之所惑 ,“圓”通妙“定”得以開“發明”顯。然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一念貪着,“心愛”定力“綿”密不斷“”,合妙用之定境,於是“澄”寂“其精”神“思”慮,“貪求”密“契”至理,吻“合”神通妙用。
  “爾時天魔候得其” 貪著之“便,飛精附” 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 為魔所附之“人實不覺知” 自己為“魔”所“著,亦言自” 已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貪”“求”契“合”神通妙用之修定“善男子處,敷座” 而為他“說”種種綿密定力契合神通妙用之“法”,以投其所好。“其”說法者之“形”貌“及彼聽法之人” 其“外”貌上雖“無遷變”,卻“令其聽”法“者”於“未聞法”之“前”,便已“心自”然“開悟”,且其心相“念念移易,或” 時“得”相似“宿命,或”時“有”相似“他心”通,“或”時“見地獄”極苦之相,“或知人間好惡諸事,或口” 宣“說”經“偈,或”不學而“自”能背“誦”佛“經”,示現種種密契神通之事,令一衆“各各歡”喜“娛”悅,“得未曾有”。
  “是人愚迷”,不知不覺,而“惑為菩薩”現身,纏“綿”親“愛其心”,乃至隨其所教,而“破佛律儀,潛行” 男女“貪欲”,而成魔侶。“口中好言佛”亦“有大小”高低等之分別;又言“某佛”是“先佛,某佛” 為“後佛,其中亦有真佛” 及“假佛”,以及“男佛、女佛” 等妄說,矯亂佛法;且言“菩薩亦然”(亦有大小、先後、真假、男女等分別)。“其人見”如是神通妙用相“故”,即若經“洗滌”一般,盡弃“本”所修“心”,改“易”正修正悟而“入”於邪修“邪悟”。
  “此名”遇畜成形之“魅鬼”其鬼“年老”為魔王所錄用而“成魔”眷,今受魔王之命而來“惱亂是人” 修正定;俟彼行者戒定慧體已破,破壞修行之目的已達,此魅魔即“厭足心生”,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貪求契合神通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俱陷王難”,受國法治裁。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等魔事,則不為所惑,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不”自覺“知”,受其惑亂,破戒定慧,隨順魔行,來世必“墮無間”地“獄”。
  詮論:
  語雲:“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在這兩節中,聽法者一是自見已身“坐寶蓮花,全體化成紫金光聚”,示現成佛之相;一是“未聞法前,心自開悟……或得宿命。或有他心。或見地獄……”甚至沒學過的佛經,他都自能背誦。試想,怎有這麽便宜的事?即使是世間法上,也沒有不須努力就能成就的事業,更何況是菩提道修行的大事!因此正修行者必須了知,在修行上絶對不能貪便宜,若貪便宜,就會碰到法上的“金光黨”。
  ⑷貪求辨析——蠱毒魘鬼來撓
  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根本,窮覽物化性之終始,精爽其心,貪求辨析。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先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元善男子處,敷座說法。身有威神,摧伏求者。令其座下,雖未聞法,自然心伏。是諸人等,將佛涅盤菩提法身,即是現前我肉身上。父父子子,遞代相生,即是法身常住不絶。都指現在即為佛國。無別淨居及金色相。其人信受,亡失先心。身命歸依,得未曾有。是等愚迷,惑為菩薩。推究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口中好言眼耳鼻舌,皆為淨土。男女二根,即是菩提涅盤真處。彼無知者,信是穢言。此名蠱毒魘勝惡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根本“根本”,指想陰之根本,此時以色陰已破,想陰顯現,行者一見其想陰之根本,心中即起甚深之愛戀。然此實為六識種子之動相,而行者卻以為即是見到了萬物之元始根本。
  窮覽物化性之終始“物化”,萬物之變化。“性之終始”,即所謂一切物性的究竟原理,或如西洋哲學所謂的“形上學”(Metaphysics)之“本體論”(Ontology)(如言萬物之本體為一元、二元、多元、唯心、唯物等),或“宇宙論”(Cosmology)(為探求宇宙之根本原理之“學”)。亦即此方儒者及道者所言之“欲究天地造化之元始。”皆是凡外妄想之言說戲論。
  精爽其心,貪求辨析“爽”,明也。
  貪求辨析“辨”,辨明物理。“析”,分析化性。即如宋明理學所謂之“格物緻知”。如是貪求,即開始心往外馳,而於心外求法。
  來彼求元善男子處“求”,愛求。“元”,萬化之本元。
  身有威神“威”,威嚴、威德。“神”,神通。謂其身現有威嚴神通之相。
  摧伏求者“求者”,即愛求萬化元始之修定者。
  自然心伏“心伏”,心悅拜伏。
  將佛涅盤菩提法身將佛所證之究竟清淨(涅盤)、明覺(菩提)的不壞法身。
  即是現前我肉身上。父父子子,遞代相生,即是法身常住不絶謂將法身說成現前無常之肉體,而且說法身是父子一代一代,相代而生,稱為是法身常住之義。簡言之,即是將無常敗壞的,說成是常住不壞,將染法說為淨法,將世間生死輪回說成是涅盤、菩提,將凡夫肉身說成是如來法身。
  都指現在即為佛國“現在”,現前所在之世間。“佛國”,即淨土。亦即謬說“即染即淨”,染淨不分。當今昌盛之“人間淨土”或“人間佛教”,就是本經此處所指出的現象——幾乎一模一樣。須知“人間淨土”之說,乃違佛所說;以此人間若能成淨土,佛何必再說“西方淨土”,或“東方淨土”等?又難道倡“人間淨土”者,其智慧超過佛智?佛智真的不如此等人之智?若此人間果能成為淨土,佛為何不說?佛為何要教衆生捨近求遠?再者,“人間佛教”更是違佛所說,因為衆所周知,如來說法是為度“六道”衆生,不衹是度“人道”而已。故須知,如是之論,實壞佛正理。問:“人間淨土與人間佛教之說,除了違佛所說,壞佛正理外,還有什麽壞處?”答:“如是之說有三個過咎(或影響):一、令衆生貪愛世間而認為是好的。二、將“佛法”貶為“世間法”。三、誤導衆生於修行上變成碌碌營營求世間有漏果報,不求菩提解脫。簡言之,即是經上所說:“疑誤衆生”。”
  問:“這樣學佛的話,會不會引來魔障?”答:“不會——因為它本身即是一大魔事;以其人對正法的信、解、與知見都壞了,故雖名為學佛,而實衹一心一意在世間法上營求,並且壞佛正法,誤導衆生,因此其魔事已成,故用不着勞動魔更來壞。又,經上所說的魔事,皆為魔來壞行者之定,或壞其戒、慧;而‘人間佛教’所破壞者,則是壞衆生之信根(令對佛法真正的目的失去正信,以致錯修或廢修。簡言之,即是由錯信而錯解、錯行——這一切都是由於信根破壞所引起的結果)。信根若壞,則一切解行及善根皆壞,成為信不具,或不正信,因此信根壞即是‘根本壞’,對於修行人而言,一切魔事之大者,莫過於破壞他的信根(或正信)。人間佛教對於佛法及佛弟子之影響,一言以蔽之:彼法若昌,大傢便都誤將世間有漏福報及對世間法的貪求當作是‘修行’,乃至誤以為是在修大乘菩薩道(須知,大乘菩薩道是要求無上菩提的,不是貪求世間的)。因此‘人間佛教’若昌,大衆對正法誤解,失去正信及正修行,佛法之基石即隳壞,大寶重閣速圮。最後,這所謂的‘人間佛教’,其實應該正名為‘入乘佛教’纔對。”
  無別淨居“淨居”,清淨之居處,即淨土。謂除了現前的‘“人間淨土”外,並無其他淨土可得。淨土即依報莊嚴。
  金色相紫磨金色之身相,即正報莊嚴。
  口中好言眼耳鼻舌,皆為淨土當今提倡“人間淨土”之人亦常言:“以塵勞為佛事”,其實是“以染作淨”,是為愚夫之不實妄想。
  男女二根,即是菩提涅盤真處這裏佛所說的,正好符合外道雙修者之言“○圓滿”、“☆手印”、“△△金剛”等所謂“××瑜伽”者,即妄言以男根為定,女根為慧,男女根交合,即是“定慧等持”(陰陽調和)之“○圓滿”,故此淫修者妄謂因此而能速得成佛、即身證菩提涅盤。
  彼無知者,信是穢言這處污穢不堪入耳之言,愚迷無知之人竟會信受,還將它與化菩薩、菩提、涅盤並論,實乃褻瀆神聖,其心之貪愛污穢可知一斑。
  義貫:
  “又”已透過受陰十境之“善男子”,已達到“受陰虛”融奧“妙”其心得以離身無礙,見聞周遍;由於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邪慮”之所惑 ,“圓”通妙“定”得以開“發明”顯。然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一念貪着,其“心愛”著剛現出來的想陰“根本”(六識種子)之動相,誤以為是萬物這根本,因而開始一味“窮覽”(盡觀)萬“物”變“化”之跡,參究物“性之終始”,竭力“精爽”(精明)“其心,別物理,分貪求辨”“析”化性,以致往外馳逐。
  “爾時天魔候得其”貪著物本之“便,飛精附”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為魔所附之“人實不覺知”自己為“魔”所“著,亦言自”己已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愛“求”萬化本“元”之“善男子處,敷座” 而為之“說”種種物化元本之“法”,且乍現“身有威”嚴“神”通之力,而能“摧伏求”元始之修定“者,令其” 於“座下,雖”尚“未聞法”,即“自然心”悅拜“伏。是諸人等,將佛” 所證之“涅盤菩提”之“法身”,說成“即是現前我” 此無常“肉身上”,由“父父子子,遞代相生”,之體,“即是”如來清淨“法身常住不絶”(因為衹要男女敦倫傳宗接代,即是如來法身不斷)。而且“都指現”前所“在”之世間,“即為佛國” 淨土染即是淨,娑婆即是淨土,衆生肉身即佛身,並“無別”有清“淨居”處之依報莊嚴土,“及”正報莊嚴之“金色”身“相”。
  “其”求萬化本元之“人信受”其魔教,“亡失”其本所修習正信正定之“先心”(本心),並以“身命歸依”之,深覺十分殊勝,“得未曾有。是等愚迷” 之人,乃至“惑為菩薩”現身,於是“推究其心”之所好,無不承順,乃至 “破佛律儀”,以纏縛解脫,“潛行貪欲”,以淫佚為佛性之大用。“口中好言眼、耳、鼻、舌” 身五根無有不淨,“皆為淨土”;而以“男女二根,即是菩提涅盤真” 性之“處”,褻瀆佛法,混亂真理。“彼無知者”竟“信是穢言”,遂墮為魔眷。
  “此名”遇蟲成形之“蠱毒”鬼及遇幽成形之“魘勝惡鬼”,其鬼“年老”為魔王所錄用,而“成魔”眷,今奉魔王之命而來“惱亂是人” 修正定;俟彼行者戒定慧體已壞,魔即“厭足心生”,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修定貪求物本辨析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以淫亂邪法行故“俱陷王難”,受國法製裁。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等魔事,則不為所惑,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而“不”覺“知”,受其惑亂,破戒定慧,誤導衆生,來世當“墮無間”地“獄”。
  ⑸貪求冥感——癧鬼來撓
  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懸應,周流精研,貪求冥感。
  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元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應善男子處,敷座說法。
  能令聽衆,暫見其身如百千歲。心生愛染,不能捨離。身為奴僕,四事供養,不覺疲勞。各各令其座下人心,知是先師本善知識,別生法愛,黏如膠漆,得未曾有。
  是人愚迷,惑為菩薩。親近其心,破佛律儀,潛行貪欲。口中好言,我於前世於某生中,先度某人。當時是我妻妾兄弟,今來相度。與汝相隨歸某世界,供養某佛。或言別有大光明天,佛於中住,一切如來所休居地。彼無知者,信是虛誑,遺失本心。
  此名癘鬼年老成魔,
  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懸應“懸”,懸遠。“應”,諸聖感應。
  周流精研周遍流歷,精細研究。
  貪求冥感“冥感”,冥合感應。
  暫見其身如百千歲即鶴發童顔,仿佛道行高深,久修久證,壽命綿長。
  心生愛染指聽衆對為魔所附之人,深深愛著。身為奴僕乃至自甘為其奴僕,受其驅使。
  各各令其座下人心,知是先師本善知識謂此着魔之人,又令其座下的每個人,心時都覺得他是他們前世的師父,或是他們從本以來宿世的善知識。須知這種說法是很有“攝受力”的。聽者由於貪愛及虛榮,一下就被吸收住了,且牢不可拔。
  別生法愛“別”,另外。因此於“人愛”之外,又生起一種“法愛”。
  當時是我妻妾兄弟,今來相度這與上文一樣,是動之以情感、貪愛、以及虛榮心,十分容易攝受對方。筆者有一高中同學,他們夫婦二人就是被一白衣用這種方式“度化”的,而且十分信敬虔誠。
  大光明天,佛於中住“大光明天”,即欲界有頂天。“佛於中住”,此為故意謬稱魔王為佛,以有頂天為魔之住處,並非佛所住。
  義貫:
  “又”已透過受陰十境之“善男子”,已達 “受陰虛”融奧“妙”之境(離身無礙,見聞周遍。)由於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邪慮”之所惑 ,“圓”通之妙“定”開“發明”顯。然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一念貪着,“心愛懸”遠、諸聖感“應,周”遍“流”歷“精”細“研”究,“貪求冥”合“感”應。
  “爾時天魔候得其”貪著之“便,飛精附”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為魔所附之“人實不覺知”自己為“魔”所“著,亦言自”己已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貪“求”感“應”之“善男子處,敷座” 而為之“說”種種物懸感之“法”,以投其所好此着魔人並且“能令聽衆,暫見其身” (着魔者自身)鶴發童顔,宛“如百千歲”長壽久修之道人。此等大衆即對他“心生愛染,不能捨離”,乃至甘願“身為”其“奴僕”,受其驅使,並且以“四事供養”之,從“不覺疲勞”。此着魔之人又“各各令其座下人” 於自“心”中,信“知”此魔所附之人“是”自己“先”世之“師”,或是從“本”無量劫以來所依之“善知識”,因此對他除了人愛之外,又“別生”起一種“法愛,黏如膠漆”,不可分解,不能暫離,“得未曾有”。
  “是人”以“愚迷”不知不覺,竟“惑為菩薩”現身,“親近其心”,日日重染其教,奉行其邪說,以致“破佛律儀,潛行貪欲”,以淫為修。此着魔之人“口中好言,我於前世於某生中,先度某人。當時” 他“是我”的“妻”或“妾”或“兄”、或“弟,今”世亦以夙緣故,特“來相度”,來世“與汝相隨歸某” 佛“世界”去“供養某佛。或言” 於此大千世界中“別有”淨土名“大光明天”,有“佛於”彼天“中住”,且彼處即是“一切”諸佛“如來所休居” 之“地。彼”無慧“無知”之修定“者”,竟“信是虛誑” 之言,“遺失本”修之“心”,順從魔教,墮於魔教。
  “此名”遇衰成形之“癘鬼”,其鬼 “年老”,為魔王所錄用,而“成魔”眷,今奉魔王之命而來“惱亂是人” 修正定;俟彼行者戒定慧體已壞,破壞修行之目的已達,魔即“厭足心生”,離“去彼人”之身“體”;結果貪求冥感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以淫亂邪法不能自止,“俱陷王難”,為國法製裁。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種魔事,則不為所惑,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而“不”自覺“知”,受其惑亂,破戒定慧,隨順魔行,來世當“墮無間”地“獄”。
  ⑹貪求靜謐——大力鬼來撓
  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深入。剋己辛勤,樂處陰寂,貪求靜謐。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本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陰善男子處,敷座說法。令其聽人,各知本業。或於其處語一人言,汝今未死,已作畜生。敕使一人於後蹋尾頓令其人起不能得。於是一衆傾心斂伏。有人起心,已知其肇。佛律儀外,重加精苦。誹諦比丘,駡詈徒衆。訐露人事,不避譏嫌。口中好言未然禍福。及至其時,毫發無失。此大力鬼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深入心愛窮極深入之禪寂,亦即入於很深的禪定中、極其寂靜的境界。
  樂處陰寂喜歡處於陰隱寂寞之處。
  貪求靜謐“靜謐”,寂靜寧謐。
  令其聽人,各知本業“本業”,從本以來的宿業或主業。以此而顯其以神通了知過去世。
  汝今未死,已作畜生你現在雖然還沒死,但你的畜生相已經現前,來世必成畜生。
  敕使一人於後蹋尾“敕使”,令,叫。“蹋”,同“踏”。謂叫另外一個人去他背後踏着,表示踏到他的尾巴。
  頓令其人起不能得“頓”,馬上。以魔力所持故,立刻令那背後被踏着的人站不起來。有人起心,已知其肇“起心”,即是動念。“肇”,始,開始。謂若有人心裏一起心、一動念,他馬上知道你動了一念。
  佛律儀外,重加精苦“佛律儀外”,指於佛所製的律儀以外,更加別的無益之苦行,甚或令作戒禁取之行。“重加”,特加。“精苦”,精勤苦行;此係邪精進,藉以竦動人心,例如絶食或斷食、不食五穀、衹吃水果、常絶食七天或十四天等(絶食七天名為“餓七”;按:此行當今有人提倡,乃模仿“佛七”、“禪七”而言;即於集會中,令大衆皆絶食七天,衹喝白開水,名之“餓七”。須知此非佛法行,乃外道行。)
  誹諦比丘亦即斥責比丘們,對他們教授的非理苦行不夠精勤,或叱言“根本沒有發心修行吆(yāo)!”駡詈徒衆“詈(詈lì駡,責備。)”即駡;以惡言加人謂之詈;此謂,在集會中,大駡徒衆,表示他沒有私心,要駡就公開駡。按:在此對出傢同道有一語獻曝:若要教誡他人,不論對方是在傢、出傢,最好不要破口大駡,更忌諱以諷刺行之;自己先要能把持得住,纔配教誡他人。教誡他人,須以“軟言慰喻”,循循善誘,不以粗語、惡語詈駡:惡語詈駡,衹是發泄自己的嗔心,不能教誡、利益他人。又,有些法師或住持,於在傢衆前斥責出傢住衆或出傢弟子;又有有在演講中,一再說:“當今在傢人修行比出傢人好。”此為稱揚在傢、譏毀出傢,甚為不妥;這會令在傢人輕慢出傢人,結果是令他造不敬三寶之罪,又對僧衆驕慢,故是非常不當的。
  訐露人事,不避譏嫌“訐”,當面發人陰私,即當面或公開揭發他人的隱私之事。如此以顯示其“直心”。(按:曾有些人出版自傳式的著作,文中詳述許多道場及個人間的恩怨、門諍、是非等,如是著作或言論即有犯本經此條,也是一種魔事。)及至其時,毫發無失
  口中好言未然禍福“未然”,還沒到的。“然”者,如此也,即事實之義。邪魔或外道所好談的禍福,多半還是以說禍殃多,用以嚇唬衆生,令其生怖畏恐懼,心慌意亂,無所適從而求其救助、破解,於是便任他擺布。又,嚇唬衆生與觀世間菩薩的“施無畏”正好相反,故知嚇唬人是最不慈悲的事,是魔所行之事;而“安慰一切有情”、“利安衆生”則是菩薩的事業。故修行人應盡量避免嚇唬別人,或令他人驚嚇、心生怖畏或煩惱,方合於佛慈悲之旨。
  及至其時,毫發無失此謂,等時間到時,他所預言的卻都絲毫不差地實現。但這是指“真正的魔”所作的魔事而言。至於當今,也有很多預言,但都沒有實現,如預言世界末日、地球毀滅(如前一陣子的“飛碟學會”事件),那是因為彼“學會”的發起人所著的魔,並非大魔,而是小惡神、小惡鬼,沒有大的魔通,衹有局部的、小小的鬼道,彼鬼以此小小能耐而附愚癡邪見而貪著的人身上,以求得一時、短暫的恭敬、祭祀、供養。然而此“蠅頭小利”一達到,這小鬼便離身而去,而着魔之人卻因預言不靈,導致身敗名裂,誠可愍也。
  義貫:
  “又”彼透過受陰十境之“善男子”,已達 “受陰虛”融奧“妙”之境(得以離身無礙,見聞周遍。)由於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之“邪慮”所惑 ,“圓”通之妙“定”開“發明”顯。然而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一念貪着,“心愛”窮極“深入”之禪寂,乃至十分“剋己”,不捨“辛勤”,卻“樂處陰”隱“寂”。寞之處,“貪求”禪定中極其安“靜”寧“謐”的境界。
  “爾時天魔候得其”貪求靜謐之“便,飛精附”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為魔所附之“人實不覺知”自己已為“魔”所“著,亦言自”己已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貪“求陰”寂之“善男子處,敷座”而為之“說”種種陰寂之“法,令其聽”,法之“人,各知” 從“本”宿“業”(以顯其得過去世之通智);“或於其”說法“處,語一人言,汝今” 雖“未死”,但“已作畜生”相(畜生相已然現前),為了證明其說,於是“敕使”另外“一人,於”其身“後蹋”其“尾”,以魔力所加故,“頓令其人起不能得” (不能起身)。“於是一衆”皆“傾心斂伏”。
  設於會中,“有人”忽然剛“起”一“心”念,此着魔人“已知其”念之“肇”始。他並於“佛”所製“律儀外”之非理、無益苦行、或詭異之行,令大衆“重加精”勤“苦”修,用以竦動人心(亦是誤導人入於外道之戒禁取,破佛禁製);彼更“誹諦比丘”,惡語“駡詈徒衆”,攻“訐”泄“露”他“人”私“事,不避譏嫌” (用以引發破和捨僧之五逆罪);“口中好言”於事實“未然”之“禍福,及至其” 所預言之“時”,亦“毫發無”差“失”地實現。
  “此”為“大力鬼”有大神通力,其鬼“年老”為魔王所錄用,而成“成魔”眷,今奉魔王之命而來“惱亂是人” 修正定;俟彼行者戒定慧體俱壞時,破壞修行之目的已達,魔即“厭足心生”,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修定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俱陷王難”,為國法製裁。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種魔事,則不為所惑亂,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不”自覺“知”,受其惑亂,破戒定慧,隨順魔行,來世必“墮無間”地“獄”。
  ⑺貪求宿命——山川土地鬼神來撓
  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知見,勤苦研尋,貪求宿命。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殊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知善男子處,敷座說法。是人無端於說法處,得大寶珠,其魔或時化為畜生,口銜其珠,及雜珍寶簡册符牘諸奇異物,先授彼人,後著其體。或誘聽人藏於地下,有明月珠照耀其處。是諸聽者,得未曾有。多食藥草,不餐嘉饌。或時日餐一麻一麥,其形肥充,魔力持故。誹諦比丘,駡詈徒衆,不避譏嫌。口中好言他方寶藏,十方聖賢潛匿之處。隨其後者,往往見有奇異之人。此名山林土地城隍川嶽鬼神,年老成魔。或有宣淫破佛戒律,與承事者潛行五欲。或有精進純食草木。無定行事,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俱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知見:“愛”,貪愛。“知見”,超乎凡夫的宿命知見。
  口銜其珠:“其珠”,指其先前所獲之寶珠。
  簡册符牘:“符”,竹符。“牘”,文書,信札。
  宣淫:公然淫亂,無所隱也。
  承事者:侍候的人,即侍者等。
  或有精進:此為邪精進,非正精進。
  純食草木:此為以外道戒禁取之愚行,雙破行者之戒慧。
  無定行事:如數嗔數喜、喜怒無常,時勤時惰,沒有一定。令修定人抓不到頭緒,以讓人覺得莫測高深。
  義貫:
  “又”彼透過受陰十境之“善男子”,已達“受陰虛”融奧“妙”之境(得以離身無礙,見聞周遍);由於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邪慮”之所惑 ,“圓”通之妙“定”開“發明”顯。然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念“心愛”超凡之宿命“知見”因此於定中“勤苦研”究“尋”思,“貪”愛“求”取“宿命”通。
  “爾時天魔候得其”貪求神通之“便”,即“飛精附”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為魔所附之“人殊不”自“覺知”自己已為“魔”所“著,亦言自”已己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貪“求”宿命通“知”見之“善男子處,敷座”而為之“說”種種宿命通之“法”,以投其所好。
  “是”着魔“人無端於”其“說法處”,順手即“得大寶珠”,以顯其端應及神通。“其魔或”有“時化”此着魔人成“為畜生,口銜其” 先所獲之寶“珠及雜珍寶” 或上古之“簡册”、竹“符”、木“牘”等古董史料,及“諸奇異物”品,“先授彼人,後” 復“著其體”(先給了他,又回到自己身上)。“或誘聽”法之衆“人”謂“藏於地下”中“有明月珠”,其光“照耀其處;是諸聽者”,驗之屬實,即傾心信受,“得未曾有”之歡喜(此為以稀有事物,引發其貪愛心。)或自“多食藥草,不餐嘉饌。或時日餐一麻一麥”,然“其形”體依然“肥充”,以“魔力”所“持故”(此為以外道禁取之愚法,用以雙破行者之正戒正慧)。常“誹諦比丘”不修其所教之理苦行,“駡詈徒衆” 飽食終日,“不避譏嫌” (此為經發令犯破和合僧大罪)。又“口中好言他方寶藏” (此為惑之以世間利益),或“十方聖賢潛匿之處”,言可帶他們前去親近供養,“隨其後”而往“者,往往見有奇異之人”(蓋鬼靈精怪所化也。此為以出世間之利益迷惑之。)
  “此名山林”或“土地、城隍”或河“川”山“嶽”之“鬼神”,其鬼“年老”後,為魔王所錄用,而“成魔”眷。其中“或有”令着魔者公然“宣”行“淫”亂,無所避忌,“破佛戒律,與”日常之“承事者”(侍者及服務之人)“潛行五欲”(暗中地造五欲之業;此為以諸欲破行者之戒行)。“或有”令之起邪“精進,純食草木”(此為以愚行破壞其正慧)。或“無定行事”,數嗔數喜,時勤時惰,莫測高深,以“惱亂是人” 修定(此為以雜亂破壞其定心)。及至行者戒定慧體已破,破壞修行之目的已達,魔即“厭足心生”,而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貪求宿命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以邪行不能止故,終“俱陷王難”,為國法製裁。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種魔事,則不為所惑,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而“不”自覺“知”,為其所惑亂,而破戒定慧,隨於魔行,來世當“墮無間”地“獄”。
  ⑻貪求神力——天地大力精魅不撓
  又善男子,受陰虛妙,不遭邪慮,圓定發明。三摩地中,心愛神通,種種變化,研究化元,貪取神力。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其人誠不覺知魔著,亦言自得無上涅盤。來彼求通善男子處,敷座說法。
  是人或復手執火光,手撮其光,分於所聽四衆頭上。是諸聽人頂上火光,皆長數尺,亦無熱性,曾不焚燒。或水上行,如履平地。或於空中安坐不動。或入瓶內。或處囊中。越牖透垣,曾無障礙。唯於刀兵不得自在。自言是佛。身著白衣,受比丘禮。誹諦禪律,駡詈徒衆。訐露人事,不避譏嫌。口中常說神通自在。或復令人傍見佛土。鬼力惑人,非有真實。贊嘆行淫,不毀粗行。將諸猥媟,以為傳法。此名天地大力山精,海精風精河精土精,一切草木積劫精魅。或復竜魅。或壽終仙,再活為魅,或仙期終,計年應死,其形不化,他怪所附。年老成魔,惱亂是人。厭足心生,去彼人體。弟子與師,多陷王難。汝當先覺,不入輪回。迷惑不知,墮無間獄。
  註釋:
  心愛神通,種種變化:心中貪愛神通所起之種種神妙變化。研究化元:研究變化之根元,即神通變化之本。分於所聽:“所聽”所有聽衆。唯於刀兵不得自在:“惟”,通“唯”,唯有,衹有。“自在”,無礙。以魔未離欲,故有身見,因此尚不能於刀兵無礙,仍會被刀兵所傷。自言是佛:自稱自己是佛,或與佛相等的同義語,例如自稱法王、活佛(佛經中從無一詞)或無上師等。此為魔用以壞人對“佛寶”之正信、正知見。身著白衣,受比丘禮:“禮”,頂禮也。此謂在傢人受比丘頂禮。此即壞(破壞。此為動詞)人對“僧寶”之正信、正知見。
  誹諦禪律:禪律即戒定之法。此為用以壞人對法寶之正信、正知見。
  口中常說神通自在:此用以增進行者的貪着,以令其更加迷惑。是故吾人從今以後,若見有好說神通者,或喜歡搬神弄鬼的,便知道多半有問題,或即將有問題;如是之人,最好敬而遠之。請記住“佛敕弟子,即使有神通者亦不可隨便示現,以免驚世駭俗或吸引俗人註意,免招疑謗,更不可多說,免招求取名利恭敬之議;更免引起衆生貪著,追求神通而捨本逐末。或復令人傍見佛土。鬼力惑人,非有真實:“令人旁見佛土”以證明他確實是佛。其實他所現之境界,都是鬼力使然,並非真實境界。又,乃至所有的魔事中所現的境界,都是鬼通、靈通、魔能,而非真三乘賢聖的神通。贊嘆行淫:如言男女雙修為無上之瑜伽,為成佛必修、證入“空性“在”刀口上修“的無上秘法。不毀粗行:不毀鄙粗陋之行。”
  將諸猥媟以為傳法:“媟(媟xiè 1.親近而不莊重。 2.侮狎;輕慢。 3.污穢;淫穢。參見"媟語"。)”,通“褻”。“猥媟”,淫猥而褻瀆神聖之事。“傳水域”,傳遞法種。謂以淫穢交媾之事為傳遞“法種”,而妄稱可令“佛種不斷”。佛所說這一點,又證於當今邪密所言所行(自師為弟子灌頂傳其瑜伽法時)若合符節(一點都不差)。天地間大力精怪。
  天地大力:天地間大力精怪。
  切草木積劫精魅:一切攀草附木之鬼靈,過了多劫,成為精魅。有人說:“一切奇草異木,受天地之靈秀,盜日月之精華,積劫既久,成為精魅。”此非正說,因為草木本身屬無情,不會成妖精妖怪,那是道教神話,依佛法而言,這些草精木怪等都是因為有情的鬼靈附其上,而現精怪之作用,故草木衹是這些精怪的“依報”,非其“正報”——易言之,真正會作怪的,不是那些草木,而是依附其上鬼靈神識。
  義貫:
  “又”彼透過受陰十境之“善男子”,已達“受陰虛”融奧“妙”之境(得以離身無礙,見聞周遍);由於其受陰已盡,故“不”復“遭”受陰所起“邪慮”所惑 ,“圓”通之妙“定”開“發明”顯;然而此行者於其“三摩地中”,忽然起一念貪著“心”中貪“愛神通”所起之“種種”神妙“變化”,於是精“研”深“究”神通變“化”之根“元”(一切變化之本),“貪取神力”。
  “爾時天魔候得其”貪求神通之“便飛精附”於旁“人”,令其“口說”相似之“經法,其人誠不覺知”自己已為“魔”所“著,亦言自”已己證“得無上涅盤”、菩提等。旋即“來彼”貪“求”神“通”之“善男子處,敷座”而為之“說”種種相似神通之“法是人”於是顯現種種迷惑人之事:
  “或復”以“手”提“執火光,手撮” 取“其光”,而“分”光“於所”有在“聽”法的“四衆”之“頭上。是諸聽” 法“人”,其“頂上火光,皆長數尺,亦無熱性,曾不焚燒;或” 自現於“水上行,如履平地” (以示其於水火得自在之神通);“或於空中安坐不動”,令人疑似得神境通。“或”身“入瓶內。或處囊中” (示現如得大小相容無礙之神通),“越牖透垣,曾無障礙;唯於刀兵”仍“不得自在”無礙,不為所傷。“自言是佛” (以壞對佛寶之正信知見),“身著白衣,受比丘禮” (以壞對僧實之正信知見),“誹諦禪”法及“律”(以壞對法寶之正信知見),“駡詈徒衆”,攻“訐”暴“露”他“人”之私“事,不避譏嫌” (以令人習染鬥亂道場、破和合衆之大罪)。“口中常”愛談“說神通自在”之事,令人增進貪著迷惑。“或復令人”在“傍”睹“見佛”國淨“土”,以證明他確實是佛,故能作如是顯現,其實是以“鬼力惑人,非有真實”。又常“贊嘆行淫”,以男女交媾即是定慧之無上大圓滿,“不毀粗”鄙之“行”(不批評說那是錯的),而“將諸”淫穢“猥媟”精血之事“以為傳”遞“法”種,謂可令佛種不斷。
  “此名天地”間之“大力”精怪;如“山精、海精、風精、河精、土精” 及“一切”攀“草”附“木”之鬼靈,“積劫”成為“精魅。或復” 守護天宮或守衛伏藏之“竜”年久成“魅。或壽終” 之“仙,再活為魅,或仙期” 已“終,計年應死,其形” 骸“不化”,而為“他怪所附”;
  這些妖魅,“年老”之後,為魔王所錄用,而成“成魔”使,今奉魔王之命而來“惱亂是人”修行正定,俟此行者戒定慧體皆已破盡,此妖魔即“厭足心生”,離“去彼人”之身“體”;於是貪求神力之“弟子與”為魔所附之“師”,以邪行不能自止,“俱陷王難”,受國法製裁。
  阿難,“汝當”令末世修行人預“先覺”知此種魔事,則不為所惑,方能超越生死,而“不入輪回”;若“迷惑不”自覺“知”,為其所惑亂,破戒定慧,隨於魔行,來世當“墮無間”地“獄”。
  因受字數限製,不得不省略以下重多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