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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陽公主(?—?),南朝宋文帝劉義隆女。南朝齊初年,尋陽公主降封為鬆滋縣君。尋陽公主下嫁郗燁,生女郗徽為梁武帝蕭衍皇后。
當初,尋陽公主剛剛懷孕,夢當生貴子。等到郗徽出生後,有赤光照於室內,器物盡明,傢人皆怪之。有巫者說此女光采異常,將有所妨,乃於水濱祓除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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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 列傳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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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德皇后郗氏,諱徽,高平金鄉人也。祖紹(郗紹),國子祭酒,領東海王師。父燁,太子捨人,早卒。
初,後母尋陽公主方娠,夢當生貴子。及生後,有赤光照於室內,器物盡明,傢人皆怪之。巫言此女光采異常,將有所妨,乃於水濱祓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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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父燁,詔贈金紫光祿大夫。燁尚宋文帝女尋陽公主,齊初降封鬆滋縣君。燁子泛(郗泛),中軍臨川王記室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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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陽公主(?—?),五代十國人,中南吳國楊行密女,母王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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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德輿
有吳太僕卿檢校尚書左僕射舒州剌史彭城劉公夫人故尋陽長公主墓志銘(並序)
夫甘露降,醴泉生,則知顯國祚,讖明朝,使四方服我聖後度。其時甘醴應瑞葉祥,乃長公主焉。公主則弘農楊氏,大吳太祖之令女,國傢閨室之長也。太祖以劍斷楚蛇,手揮秦鹿,建吳都之宮闕,復隋氏之山河,功藎鴻溝,變傢為國,編史載籍,其可盡乎!是知玉樹盤根,聳金枝而繁茂;銀漢通漢,瀉天派以靈長,將符碩大之詩,必誕肅雍之德。太後王氏,坤儀毓秀,麟趾彰纔,既諧典慶之祥,乃産英奇之女,即尋陽長公主也。公主蓬邱降麗,桂影融華,稚齒而聰惠出倫,笄年而名纔名穎衆。既明且哲,早聞柳絮之詩;以孝兼慈,夙著椒花之頌。國傢詳觀令淑,用偶賢良,敦求閥閱之門,須慕裴王之族。我彭城大卿,代承勳業,世茂英雄,先君首匡社稷於吳朝,尋擁麾幢於江夏。繇是王恭鶴{敝毛},回出品流;衛神清,果苻僉議。藎標奇於枰象,遂應兆於牽牛,潛膺坦腹之姿,妙契東床之選。我公主輜降於天漢,鸞鳳集於閨門。在內也,則班誡曹箴,剋修女範;配室也,則如賓舉按,岡怠婦儀,奉蘋藻以恭勤,佩ぇ蘭而芬馥,常遜言而撫育,每恪謹以事親,寬慈則僕隸不鞭,娣姒則仁明是敬。星霜寢換,慈愛無渝,助君子之宜傢,實諸侯之令令室,皆公主之賢達也。而況敦睦氏族,泛愛宗親,不以公闈之貴驕人,不以奢華之榮傲物。
既而榮光內外,道合鸞凰,感吉夢於熊羆,肇芳華於桃李。育男六,育女六。長子曰匡祚,受鎮南將軍節度討擊使撫州軍事押衙銀青光祿大卿檢校國子祭酒兼侍御史上柱國。貌方冠玉,纔藴鏗金,雅承慶於鯉庭,葉好逑於虎帳,乃娉於撫州都指揮使司空太原王公之愛女也。王氏以彩闈襲美,蘭閫傳馨,剋奉孝慈,肅恭禮敬。次曰匡業,試秘書省校書郎。光融氣秀,瑜潤德清,纔親秘閣之風,益顯侯門之美。聘雄武統軍潁川侍中之愛女,即陳氏焉。雖通四德之規,未展二儀之禮。次曰匡遠、匡禹、匡舜、嚴老,並幼而{山岐}嶷,志定堅剛,蘭牙即俟於國香,驥子伫追於駿足。長女年當有字,容謂無雙,娉婷融槿之英,婉戀葉絲蘿之詠,適柯氏。柯氏受右軍討擊使,詩書立性,禮樂臻身,鄧艾晝營,必弘遠大;劉琨夜舞,定建殊功。次女納鐘氏禮。鐘氏器重璋,材親廊廟,入仕纔於宦路,登竜必履於朝廷。任洪州南昌縣主簿。喜氣雖通於銀漢,雲車未會於鵲橋。次女四,並天資柔惠,神授衝和,瑞分瑤萼之華,慶稟瓊枝之秀。苟非公主義方垂訓,秉範整儀,峻清問於聖朝,著聲光於王闕,則(缺)。
以順義六年中春,太僕卿自洪井副車秩滿,皇恩降命,除郡臨川。隼方耀於章江,熊軾俄臨於汝水,入境己聞於靜理,下車頓肅於山川,四郊而襁負還鄉,萬井而飛蝗出境。豈止懸魚著詠,佩犢推名,可以與杜邵齊肩,共龔黃並轡。公主同驅綉轂,內助政經,佐寨帷露冕之功,贊察俗撫民之化。或發言善諫,則惠馥蘭芳;或靜慮澄機,則珠圖月皎。俾連營將士,皆欽如母之謠;比屋黎民,鹹戴二天之惠。豈料霜凋瓊樹,月墜幽朱,祥雲易散於長空,彩鳳難留於碧落。嗚呼!須發方盛,顔未央,俄夢蝶於莊生,忽貽災於彭矯。爰從寢疾,遽緻膏肓,腠理難明,歸冥寞,何期天道,曾不F4遺,以順義七年七月廿六日,薨於臨川郡城公署,享年三十八歲,箕帚二十二春。悲乎!自有古今,不無生死,奈其修短,禍福難裁,何神理之微茫,曷榮枯之倏忽。
我太僕卿以鸞分衹影,劍躍孤鳴,痛哽襟靈,韻悲琴瑟。自是政行千裏,聲徹九重,別擁旌旄,去迎綸。奉親王之傳印,寵亞前朝;承聖上之優恩,榮超太古。公主權叢福地,傍揖魏壇,而大卿亟赴名邦,正臨嶽。諸子以情鍾陟屺,恨切如荼,哀號而泣血崩心,踴擗而柴身骨立,籲嗟遐邇,駭嘆人倫,裏巷為之輟舂,士民為之罷社。則以乾貞三年二月二日,符護靈柩,以其年三月廿四日,窆於都城江都縣與寧鄉東袁墅村建義裏莊西北源,式建封樹,禮也。舉朝祭奠,傾國塗蒭,送終之禮越常,厚葬之儀罕及。所謂(缺)乎。我彭城公代著八元,傢傳五鼎,榮驅貔虎,坐擁橐,據康樂之城池,播廉公之襦,則何以名光傅粉,譽振傳香,偶良匹於竜宮,見起傢於鵲印,不有懿戚,曷光令猷?所謂類以相從,合為具美者也。德輿識學荒蕪,躬承厚命,直旌厥德,焉取讓陳。乃為銘曰:
赫赫太祖,聖歷符祥。厥生令女,貴異殊常。二儀合運,四德賢良。金枝玉葉,蕙秀蘭芳。降於侯門,彭城劉君。奪瑤圃王,遏巫山雲。宜傢慶國,襲美垂勳。尋陽公主,中外鹹陽。鸞鳳雙,遽愴分飛。人間永別,冥路旋歸。陰雲颯颯,夜雨霏霏。泉扃一閉,無復閨闈。(石刻。《金石續編》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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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代尋陽公主墓出土木俑看五代木雕風格
作者:劉永紅
1975年考古人員在邗江縣西的蜀崗之上發掘了一座五代大墓,根據出土文物和有關史料考證,該墓址正是五代楊吳太祖楊行密之女尋陽公主陵墓所在地。其規模之大,結構之嚴整,隨葬品之富麗的墓葬特點符合了《尋陽公主墓志銘》中記其死後“舉朝祭奠,傾國塗蒭。送葬之禮越常,厚葬之儀罕及”的記載。該墓早年被盜,但仍出土了一些陶瓷、漆器、銅器和金銀珠寶,最最令人驚嘆的是大批木製隨葬品的出土,從棺前精緻的小木屋到墓室內的木榻、木幾、各種貼金箔的雕飾板及琵琶、拍板等木樂器種類多樣、豐富多彩,而各種造型生動形象的木俑更是其中之最,為研究五代楊吳的木雕藝術、頭飾服飾及葬製等提供了重要實物資料。
這批木俑均用杉木製作而成,基本保存完好,每件配有一方形或長方形片狀底座,有男俑、女俑、動物俑和神獸俑等。男俑可分為執盾武士俑、昂首執笏俑、跪俑、戴風帽和戴幞頭俑以及生肖俑等;女俑分着衣俑和一般女侍俑兩類,着衣俑四肢可活動,衣物無存,疑為舞蹈俑,女侍用俑一般高髻,兩側貼鬢發,多數頭後有四個插銀飾的小孔,其中一件女俑腦後保留有兩片葉形銀飾。這些人物俑的造型、服飾基本上承襲了唐代人物的藝術風格,面部豐滿、表情豐富、身材勻稱、儀態莊嚴,用刀簡練、綫條流暢,栩栩如生,上面還殘留或多或少的墨綫、鉛粉和朱紅顔料的痕跡,體現了五代工匠嫻熟的雕刻技法和造型能力,可想當年這批木俑的盛況。其中的武士俑頭戴武士帽,身着雲式坎肩長袍、緊袖、束腰、露足,左手執盾牌,右手握拳置於胸前,面部綫條明快,造型飽滿,神情莊嚴,儼然一副守傢護院的皇傢衛士形象,盛裝女俑廣袖長袍,內着抹胸、肩披長帛、款款及地襯裙下露出雙足,兩手攏於胸前,面帶微笑,刻畫了一個氣質高雅的宮中女嬪形象,面部用淺刻技法表現出較為柔和的綫條,人物形象更富美感,加之尺寸較大,群俑中給人鶴立雞群的感覺,同時也反映出了墓主人的高貴身份。
此外就是形態各異活靈活現的動物俑和人首獸身俑,有鎮墓獸、雞俑、蛙俑、人首蛇身俑、人首魚身俑、人首竜身俑、人首獸身俑等,簡練的綫條與木紋相得益彰,更具和諧自然之感。五代時期的社會狀態極不穩定,各政權之間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廝殺,戰爭頻發,加之連年天災,更是雪上加霜,在如此殘酷的境況下,人們束手為策,無能為力,於是不得不藉助神來保佑自己,統治者藉此來維持其不穩定的政權,幻想通過這些神異的人獸和靈物,驅邪闢害、生命永恆。
作為唐朝消亡以後的楊吳,還處在經濟恢復時期,由此而出現了葬器中以木代陶的現象,從一定程度上看,木製品的製作過程比較簡單,既省工又省時,遠沒有製陶那樣繁雜的工藝流程,顯得比較節儉,也就符合了當時的經濟狀態,因此,多用木製品組合隨葬的做法,五代時期除楊吳外,這種風格在南唐墓葬中也有所體現和繼承,這也成為這一片領域中五代葬製的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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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unyang archduch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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