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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昌(1836-1895) : 清末海軍將領。安徽廬江人。曾任湘軍將領。後奉命赴英國購軍艦,回國後統領北洋水師。北洋艦隊編成後,任海軍提督。中日黃海海戰中,他身負重傷,仍堅持指揮戰鬥。日軍圍攻威海衛軍港時,他拒絶投降,服毒自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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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昌(1836.11.18~1895. 2.12)晚清北洋海軍提督。字禹廷。安徽巢湖市居巢區高林鎮人。早年參加太平軍,當太平軍大勢已去的時候,被迫隨隊叛投湘軍,不久改隸淮軍,參與對太平軍和捻軍作戰,官至記名提督。1879年(清光緒五年),被李鴻章調北洋海防差用。1881年1月,率北洋水師官兵200餘人赴英國,接帶清政府在英訂購的“超勇”和“揚威”巡洋艦回國。1888年,北洋海軍正式成軍,出任北洋海軍提督。在任職期間對北洋海軍和北洋海防的建設嘔心瀝血,嚴於律己,但整肅軍紀不夠嚴厲,貪腐嚴重,但其人嚴重依賴李鴻章,言聽計隨,北洋海軍在其領導下,儼然李氏傢軍.1891年,率艦隊訪問日本。鑒於日本海軍的發展,回國後曾陳請清政府再購新艦,增強北洋海軍實力,以防外患,未被采納。1894年7月豐島海戰後,命令加強各艦防護,以備再戰。9月中旬,奉命率北洋艦隊主力護送運兵船隊赴大東溝,17日準備返航時發現日本艦隊,即令艦隊起錨迎敵。由於艦隊所取接敵隊形嚴重失當,加之負傷後中斷指揮,北洋艦隊遭受重創,被革職留任。1895年1月30日~2月11日,在威海衛之戰中,指揮北洋艦隊抗擊日軍圍攻,但未得到上級命令,無奈港內待援,緻北洋海軍陷入絶境。彈盡糧絶後又無援軍來援的希望,拒絶了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伊東祐亨的勸降和北洋海軍洋員瑞乃爾等的逼降,但對大清政府已絶望,服毒自盡以謝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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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籍安徽鳳陽縣,祖先在明初投軍入了衛所,後人成了衛籍,落戶在廬江縣北鄉石嘴頭地方,子孫繁衍,人口增多,後來該地改名為丁傢坎村。鹹豐末年,丁汝昌傢遷巢縣高林鄉郎中村(今安徽巢湖市高林鎮汪郎中村),丁汝昌的父親丁燦勳,以務農為生,生活貧苦。丁汝昌幼年曾入私塾讀了三年書,因傢境貧窮,自十歲起失學,出外幫人放牛、放鴨、擺渡船等,以補貼傢用。十四、五歲時,被父親送到同族伯父的豆腐店學徒。鹹豐元年(1851年),廬江一帶發生嚴重災荒,丁汝昌父母先後病故。三年十二月(1854年1月),太平軍占領廬江,丁汝昌參加太平軍。後隨太平軍駐紮安慶,成為程學啓的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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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1861年),安慶被湘軍圍困危急,身為陳玉成部下的程學啓,深夜率丁汝昌等300餘人翻越城墻,嚮集賢關湘軍訓導曾貞幹投降。湘軍將領曾國荃對這批降軍存有疑慮,每逢戰鬥,必令他們居於前列,七月十三日,程學啓、丁汝昌作為前導,攻破安慶北大門外的太平軍營壘3座,斷絶了安慶北面的交通,使守城的太平軍處境更加艱難,八月一日,曾國荃指揮程學啓、丁汝昌等攻占安慶,太平軍守將葉蕓萊以下1.6萬人全部戰死。戰後,程學啓升任遊擊,賞戴花翎,充當開字營營官,丁汝昌升任千總,充當開字營哨官。
當時因上海士紳請求,曾國藩命令李鴻章組建淮軍,支援上海,並將大都由安徽人組成的,程學啓的開字營撥歸李鴻章指揮。同治元年(1862年),程學啓、丁汝昌等隨李鴻章乘輪船前往上海。八月,配合劉銘傳銘字營與太平軍戰於四江口,劉銘傳見丁汝昌作戰英勇,請李鴻章把丁汝昌調入銘字營,仍充哨官,統領親兵100人。旋改統領馬隊,升任營官,授參將。
同治三年(1864年),太平天國敗亡。曾國藩北上督師剿捻,由李鴻章署理兩江總督,辦理後勤。丁汝昌升為副將,統先鋒馬隊3營,隨劉銘傳北上,與捻軍作戰。七年(1868年),東捻軍失敗,丁汝昌授總兵,加提督銜,賜協勇巴圖魯勇號。
同治十三年(1874年),清政府决定裁軍節餉,劉銘傳擬裁去丁汝昌部馬隊3營,丁汝昌致書抗議,劉銘傳怒其不執行命令,欲殺之。丁汝昌聞訊,馳歸故鄉巢縣,得免殺身之禍。
同年,發生日本侵略臺灣事件。清政府展開海防大籌議,李鴻章力主購買鐵甲艦,辦理海軍。光緒元年(1875年)四月,李鴻章奉命督辦北洋海防事宜。
丁汝昌罷職歸田,悶悶不樂,其妻魏氏,是湖北鐘祥人,出身書香門第,是一位有見識的女子。她安慰丁汝昌:“傢有薄田數畝,足以飽腹,大丈夫建功立業,自有時也,姑待之”。傢居數年,丁汝昌時常想到李鴻章身居直隸總督兼北洋通商大臣,姑前往天津投靠。李鴻章素知丁汝昌“才略武勇”,就對他說:“省三(劉銘傳)與爾有隙,我若用爾,則與省三齟矣。爾宜與之分道揚鑣!今吾欲立海軍,乏人統率,……當以此任相屬。”當時,陝甘總督左宗棠正在指揮西徵收復新疆的戰事,因素知丁汝昌作戰英勇,奏請發往甘肅差遣。李鴻章不願丁汝昌西行,便以丁汝昌“傷病復發”為由,把他留在天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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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初,丁汝昌獲尚書銜(尚書相當於今天政府中的部長)。5月,朝鮮爆發農民起義;清政府應朝鮮政府之請求,派兵前往助剿。日本政府援引《天津條約》,也派兵赴朝鮮,蓄意要挑起戰爭。
7月25日,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在朝鮮豐島海域偷襲中國運兵船隊;8月日,中日兩國政府同時嚮對方宣戰,甲午戰爭正式開始。
由於入朝日軍不斷增多,清政府决定再度增調兵力赴朝作戰。9月16日,丁汝昌奉命率北洋艦隊護送援軍由大連灣駛往鴨緑江口登陸;並於次日上午返航。
中午11時30分,北洋艦隊發現日本聯合艦隊自西南方向駛來,一場海上惡戰迫在眉睫。丁汝昌立即命令北洋艦隊由返航時的五疊雁行小隊陣改列為雁行陣(橫陣)迎敵,同時他還嚮全艦隊發出三條作戰訓令:
(一) 艦型同一諸艦,須協同動作,互相援助。
(二) 始終以艦艏嚮敵,藉保持位置,而為基本戰術。
(三) 諸艦務於可能範圍之內,隨同旗艦運動。
由於種種原因,北洋艦隊擊敵時的隊形未能成為整齊劃一的橫隊,而成為類似“人”字形的渙散隊形。而日本聯合艦隊的12艘軍艦則分列為兩個戰術分隊:以航速較高的“吉野”號等四艦作為第一遊擊隊,以單縱隊在本隊之前充作尖刀之用;其餘八艦作為本隊,以但縱隊在第一遊擊隊後方魚貫跟進。此時,兩支艦隊所處的黃海大東溝海面風平浪靜,死一般的沉寂令人毛骨悚然,惟有軍艦煙囪裏冒出的濃煙在嚮上升騰。在雙方艦隊相距12公裏時,日本聯合艦隊嚮左稍稍變換航嚮,嚮北洋艦隊的右翼撲去。12時50分,雙方相距5330米,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號上305釐米口徑的前主炮一聲怒吼,其餘各艦也相繼開炮射擊,世界近代史上規模罕見的中日黃海大海戰就此打響了。
海戰開始,丁汝昌在戰鬥中負傷,北洋艦隊右翼總兵兼“定遠”號管帶(艦長)劉步蟾代替指揮。不久,日艦炮火擊毀了“定遠”號上的信旗裝置,北洋艦隊遂失去了統一的戰場指揮。而日軍第一遊擊隊則高速撲嚮北洋艦隊右翼的弱艦“超勇”號和“揚威”號,將該二艦擊沉。日本聯合艦隊的兩個戰術分隊分別嚮左後、右後方作轉嚮,對北洋艦隊實施穿插和包抄,使北洋艦隊開始陷入腹背受敵的不利局勢之中。17事 40分,日本聯合艦隊主動收隊撤離戰場,嚮東南方向駛去。歷時長達五個小時之久的這場海上殘酷大絞殺宣告結束。
在這場戰役規模的海戰中,中日海軍參戰的軍艦各是12艘,中方軍艦整體老舊,噸位和火炮數量均不如日方,而且缺少速射炮。作為北洋艦隊的提督和中方戰場指揮官,丁汝昌的戰場指揮有一定失誤。其具體失誤之處就在於:;並且在戰前沒有明令確定自己的代理人和代理旗艦,在交戰過程中沒有或已來不及采取任何補救措施,以致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指揮職能,使全艦隊處於群竜無首而各自應戰的被動局面。此次海戰,日本聯合艦隊雖受一定打擊,但未失一艦;而北洋艦隊卻損失了5艘軍艦。對於北洋艦隊在黃海海戰中嚴重失利的結局,已被革職丁汝昌負有一定的指揮責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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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五年(1879年),清政府從英國訂購的“鎮東”、“鎮西”、“鎮南”、“鎮北”四艘軍艦來華,北洋軍艦日漸增多,李鴻章奏准將丁汝昌留北洋海防差遣,派充炮船督操。六年(1880年),李鴻章奏派丁汝昌率林泰曾、鄧世昌等赴英接收訂購的“超勇”、“揚威”號巡洋艦。在英期間,丁汝昌覲見了英國女王,拜訪了英國海軍司令和高級軍官,並與當時一些著名的軍艦設計師會面,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藉赴英的機會,丁汝昌特意繞道德國,參觀了建造中的“定遠”艦。
光緒八年(1882年)六月,朝鮮京城爆發壬午兵變,國內局勢大亂,日本政府决定藉機出兵朝鮮。清政府派丁汝昌率“威遠”、“超勇”、“揚威”等艦開赴朝鮮,用以觀察局勢和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六月二十六日,丁汝昌與候選道馬建忠離開煙臺,率艦隊抵達朝鮮仁川,日本海軍艦隊已先期到達。丁汝昌决定“以軟禁禍首李昰應為先着”,遂乘“威遠”回天津請兵。七月初七日,丁汝昌率“威遠”、“日新”、“泰安”、“鎮東”、“拱北”等船艦,載運淮軍吳長慶部2000餘人往朝鮮登陸,十三日,丁汝昌與吳長慶、馬建忠等設計擒獲朝鮮太上皇李昰應,押往天津軟禁,使日本干涉朝鮮的計劃落空。八月二十九日,李鴻章上奏,稱記名提督新授天津鎮總兵西林巴圖魯丁汝昌,久歷戎行,纔明識定,前往英國督帶快船回華,創練水師,講求西法,能耐勞苦,此次揚威域外,足張國體。清政府賞丁汝昌穿黃馬褂。
光緒十一年(1885年),在德國訂造的“定遠”、“鎮遠”、“濟遠”回國,丁汝昌與津海關道周馥前往驗收,舉行升旗儀式。
光緒十二年(1886年)七月,李鴻章命丁汝昌與總查琅威理率北洋水師主力赴朝鮮釜山、元山、永興灣等處操練,並巡查洋面。不久,李鴻章又派吳大澄等勘定吉林東部國界,命丁汝昌率艦隊至海參崴接應,然後折赴長崎進船塢保養(“定遠”、“鎮遠”鐵甲艦按設計,每半年必須入塢油漆一次,以防銹蝕,當時中國沒有能容納這兩艘軍艦的船塢,而前往日本,是最近的選擇)。七月初十日,“定遠”等軍艦到達日本長崎,引起日本民間的豔羨、妒恨心理。七月十六日,中國休假水兵上岸,和日本警察及民衆發生爭鬥,北洋水師總查琅威理一度準備下令嚮日本宣戰,被丁汝昌製止,最終通過外交、法律途徑平息了這場爭端,日本嚮中國賠償5萬餘元。
光緒十三年(1887年),清政府命令各地督撫物色將纔,以備任用,分別保奏。七月二十日,李鴻章遞交《保舉將纔折》,丁汝昌名列其中。
光緒十四年(1888年)八月,清政府定北洋海軍官製,在威海擇地建造水師公所。九月初九日,總理海軍事務大臣醇親王奏準頒布《北洋海軍章程》,北洋海軍正式建軍。十三日,海軍衙門根據李鴻章的提名,奏準以北洋水師記名提督直隸天津鎮總兵丁汝昌為海軍提督,旋賞加尚書銜。根據丁汝昌的建議,在威海劉公島設立水師學堂,培養駕駛、指揮軍官;在大沽、旅順設立水雷學堂,培育魚雷軍官;在山海關設立武備學堂,在威海設立槍炮學堂,培育各級專業軍官。
光緒二十年(1894年),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清政府應朝鮮國王請求,派兵幫助鎮壓。李鴻章以中國軍力不充,準備不足,不建議過早開戰,盡量拖延時間。
六月二十日,日本軍艦在豐島發動突然襲擊。
七月一日,中日雙方互相宣戰,甲午戰爭爆發。
戰爭爆發後,光緒皇帝在清流黨人的慫恿下,情緒激動。數日間,連發電報指責丁汝昌,質問為何沒有戰果,提出要將丁汝昌革職,送交刑部治罪。
而當時清政府所下命令,也是前後矛盾,混亂不堪。既要丁汝昌遠行尋找日本艦隊决戰,又命令必須保護大沽、山海關、旅順、威海等地萬無一失,艦隊不得遠離,“倘有一艦闖入,定將丁汝昌從重治罪”。而朝廷中的頑固派、清流黨也乘機大做文章,名為指責丁汝昌,潛臺詞則是攻擊李鴻章。七月二十五日,對海軍事務一竅不通的廣西道監察御史要求撤換丁汝昌,河南道監察御史要求治丁汝昌罪,翁同龢等軍機大臣也在推波助瀾。七月二十六日,清廷明降諭旨:“海軍提督丁汝昌即行革職”,七月二十七日,又有聖旨到,稱丁汝昌“狡猾避敵”,對丁汝昌的攻擊達到高潮。
七月二十九日,李鴻章遞交《復奏海軍統將折》,為丁汝昌辯護。因為對丁汝昌的指責大都屬於捕風捉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光緒皇帝降旨:“丁汝昌暫免處分”。
經歷了如此一場風波,丁汝昌當時的心情可以想見。
光緒二十年八月十八日,護送陸軍赴朝後正準備返航的北洋艦隊與日本海軍遭遇,黃海海戰爆發。戰鬥開始後不久,丁汝昌即被炮火所傷,但仍堅持坐在艦內的過道中鼓勵士氣。經過近5小時的鏖戰,中日雙方互有損傷。
九月二十日,北洋艦隊在旅順完成修理返回威海,“鎮遠”艦入港時觸礁受傷,使得本已元氣大傷的北洋艦隊雪上加霜。日軍進攻旅順時,丁汝昌被革去尚書銜,摘去頂戴。旅順陷落後,丁汝昌又被革職,暫留本任。在威海佈防上,丁汝昌對陸軍的戰力表示擔心,建議做好炸毀陸路海岸炮臺的準備,不料,又成為“通敵誤國”的罪證,清廷下令將其交刑部治罪。在劉步蟾等將領的通電請願,李鴻章的極力申辯下,清廷命令,待丁汝昌手頭事務結束後,解送刑部。
丁汝昌當時所處環境雖十分艱難,仍力圖振作,召集諸將,籌商水陸戰守事宜。十二月二十五日,日軍在山東榮成登陸,三十日,即光緒二十年除夕,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伊東佑亨遞送勸降書,丁汝昌不為所動,决心死戰到底,當日,對傢人說:“吾身已許國”,並將勸降書上交李鴻章,以明心跡。
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正月初五,日軍進攻威海南幫炮臺,丁汝昌率艦隊從海上用火力支援炮臺守軍,發射排炮,擊斃日軍旅團長大寺安純。由於衆寡懸殊,威海陸路南北幫炮臺相繼失守,劉公島遭海陸合圍,成為孤島。
此後,日本海陸兩軍配合,並利用占領的陸路炮臺,連日攻擊北洋艦隊,均被擊退。正月十一日,日本魚雷艇夜間偷襲,“定遠”艦遭重創,丁汝昌移督旗於“鎮遠”艦。正月十三日,魚雷艇管帶王平策劃魚雷艇隊集體逃亡,劉公島形勢進一步惡化。正月十五,日軍艦艇40餘艘排列威海南口外,勢將衝入,日本陸軍也用陸路炮臺的火炮嚮港內猛轟。丁汝昌登“靖遠”艦迎戰,擊傷兩艘日本軍艦,“靖遠”中陸路炮臺發射的炮彈受傷,丁汝昌欲與船同沉,被部下誓死救上小船。
十七日,丁汝昌獲悉陸路援軍徹底無望,北洋艦隊已被國傢拋棄。當晚,服鴉片自殺,延至十八日晨7時辭世。
丁汝昌死後,手下軍官牛昶眪盜用他的名義,與日方簽訂了《威海降約》。2月17日,日軍開進威海港,李鴻章經營多年的北洋海軍,至此全軍覆沒。
此後,清政府內的清流、頑固黨人交相攻擊,光緒下旨“籍沒傢産”,不許下葬。丁汝昌的子孫輩被迫流落異鄉。直至宣統二年(1910年),經載洵及薩鎮冰等人力爭,清廷為丁汝昌平反昭雪。
民國元年(1912年),靈柩始歸葬於安徽無為縣西鄉小雞山梅花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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