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名称: 可怕的“埃博拉”
主题词或关键词: 生命科学 病毒
内容
一种被认为比艾滋病更可怕的埃博拉传染病,1995年5月14日再次在非洲大陆中部的扎伊尔一些地区流行。据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医疗队在距扎伊尔首都金沙萨500公里的疫情中心区基奎特城,已发现84名病人和77名死者。
“埃博拉”病通过血液和其他体液传播,这与艾滋病相似。但艾滋病患者一般尚可活上相当长的一段日子,而一旦染上埃博拉病,在经过病毒潜伏期后,先出现高烧、头痛、呕吐等症状,然后病人在备受几天腹泻和眼睛、耳朵、鼻子出血的折磨后,痛苦地死去,前后往往不到一星期。患者死亡率高达80%以上。“埃博拉”病毒是1976年在扎伊尔埃博拉河附近一个名叫扬博科的小村庄首次发现的,并由此得名。那一年,“埃博拉”病在扎伊尔的55个村庄及其领国苏丹、埃塞俄比亚流行,造成近千人的死亡。
埃博拉病毒是人畜共通病毒,尽管世界卫生组织煞费苦心研究,至今没有辨认出任何有能力在爆发时存活的动物储主,目前认为果蝠是储存宿主的可能候选。因为埃博拉病毒的致命力,加上目前尚未有任何疫苗被证实有效,埃博拉被列为生物安全第四级(biosafety level 4)病毒剂,也同时被视为生物恐怖主义的工具之一。
这是是一种致命的流血热(hemorrhagic fever)传染病,目前无法医治,会感染包括人类、猴子及黑猩猩在内的灵长类动物。人类患者半数以上在两星期内七孔流血而死。有人比喻说,把爱滋病hiv病毒一年所起的作用浓缩在一星期里,那就是艾博拉病毒的威力。
艾博拉病毒通过体液传播,粘液、唾液或血液都是媒介,甚至握一握手就会传染。传染病专家除了进行检疫,也集中力量寻找首个病患者(index case),一方面便于追查可能被传染者,另一方面希望能找出病原体到底来自何处。
艾博拉病毒相信是寄生在一种当地动物或昆虫身上,可是目前还无法确认寄主是什么?世界卫生组织的玛丁尼兹医生(lindsey martinez)说:没人知道艾博拉病毒在病疫爆发之间藏身何处、什么因素促使它活跃起来?
追查首宗病例是检疫的重要工作。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终于发现36岁的阿薇蒂(esther awete)是乌干达的首个艾博拉患者。她生病发烧5天后就死了。以当地习俗,遗体停放在住家两天,等待亲友一起参加葬礼。葬礼上,死者亲属清洗遗体,然后把她葬在离住家不到10公尺的地方。
仪式结束后,亲友们同在一个大水盆洗手,象征亲密团结。大家却不知道,阿薇蒂的遗体带有艾博拉病毒,简直就如一枚计时炸弹一样。接着,与她同住的母亲、3个姐妹、她9个月大的女儿,以及3个亲戚相继死亡。家中唯一生还者是阿薇蒂8岁的儿子,他当天没有参加葬礼。
病毒也在乌干达北部地区的古鲁镇附近蔓延。当地政府在确定是艾博拉之后,立即禁止传统葬礼,所有尸体都由政府处理与埋葬,以避免传染。
经过化验,专家发现病因是一种称为“苏丹艾博拉”(ebola sudan)的病毒。目前已知的人类艾博拉病毒有3种,都以疫区国家为名,分别是“苏丹艾博拉”、“扎伊尔艾博拉”、“象牙海岸艾博拉”。
“苏丹艾博拉”1976年及1979年曾两次出现苏丹南部,死亡率约65%,是致命率较低的一种。1995年在扎伊尔出现的“扎伊尔艾博拉”,死亡率高达81%,那一次共死了315人。
这是乌干达首次发生艾博拉,而且古鲁镇附近的人不像其它国家疫区居民一样常吃野生动物。过去几次艾博拉病疫,专家怀疑居民吃下带病毒的野生动物所造成。由于病原来自苏丹,有人猜测,或许是以苏丹为基地的乌干达叛军无意间把病毒带过来。
不寻常的传染病例越来越多,而且不仅发生在卫生水平不足的发展中国家,今年4月号的《新英格兰医学学报》同时刊登4篇关于传染病的报告,包括意大利因玉米中listeria菌造成的感染,马来西亚因猪只传染的脑炎,美国亚特兰大糖尿病男童因吃受感染食物而进行两次肠手术等案例。
发展中国家的乡村居民大量涌向城镇,居住在缺乏卫生条件的环境中,形成传染病温床。另一方面,海运及航空交通带来全球人口及产品流通,病原体传染的范围因此扩大。
1989年、1990年、1996年,美国检疫单位曾发现从菲律宾入口的猴子身上,带有专门感染猴子的reston艾博拉病毒。4名检疫人员因接触而体内产生抗体,幸亏没发病。类似猴子艾博拉病毒也在意大利与菲律宾发现。
曾在非洲参加救治艾博拉的玛丁尼兹医生说:“人类不断开发,不断侵入过去毫无人烟的地区,肯定会接触一些从没碰过的昆虫动物,一些隐藏着的病菌病毒正等待机会对付我们。”
“艾博拉”原是刚果一条河流,1976年首宗艾博拉病例在那里出现,从此它成为这致命传染病的代号。
病人感染病毒后4天,会出现类似感冒症状,发烧、头痛、喉咙痛、肌肉疼痛等。接着是呕吐及肛门出血,然后鼻腔、牙龈、眼睛、皮肤也出血。这时病毒也开始破坏内部器官,病人因内出血而吐血。50%至90%病人在两星期内因失血过多造成休克而死。
病毒可能潜伏在患者体内两星期,这期间没有感染性。当感冒症状出现时会通过体液感染。出血时期及死后一段时间,病毒感染性极强,非常危险。
一直以来,研究人员只知道在感染初期,病毒在血管中产生大量糖性蛋白质(glycoprotein),却不知道它如何造成大量出血。
两三年前,密歇根大学的病毒学家奈贝尔(gary nabel)才发现,原来这种糖性蛋白质会黏附在称为neutrophil的白血球上。这种白血球是人体免疫系统的前线防卫,负责吞食及消灭入侵的细菌或病毒,并向免疫系统发出警报,动员白血球b细胞制造抗体,以及t细胞对付已被病毒感染的细胞。
研究者猜测,艾博拉的糖性蛋白质把neutrophil包住,使它无法作用,病毒就能如入无人之境,攻击血管壁细胞,使血管壁弱化甚至破洞。病人因大量出血,血压太低,循环系统无法把血液送到重要器官去,病人因休克而死。
英国专家解释了出现“活死人 ”现象的部分原因。这些专家在研究一种自然疾病——埃博拉病毒热时,发现了“活死人”现象的奥秘。他们称,“活死人”现象就是一种由这一病毒引起的疾病。
埃博拉是一大批神秘而格外危险的非洲出血病毒之一。人们有理由恐惧埃博拉。在躲开可能的攻击后,除了骨头和骨骼的肌肉外,埃博拉病毒对人体任何其他组织后器官都一视同仁地加以侵蚀,像一场公平的游戏。首当其冲的是血细胞。当病毒将自身复制到血细胞中,血细胞便开始死亡并凝结在一起。凝块阻塞血管,切断全身的血液供应;感染的器官开始出现死片。病毒蛋白质以特有的凶残攻击胶原,这是固定器官的连接组织中的主要蛋白质。当胶原变成浆状物,器官表面开始出现孔洞,包括皮肤,血从孔洞倾泻而出。皮肤下面出现血斑,液化的死皮在表面形成水疱。在这个阶段所有的孔窍都会渗血,同时皮肤和肌肉的表面隔膜开始炸裂。在身体内部,心脏开始渗血,并将渗入它周围的空腔。肝脏肿大,开裂,然后开始化脓腐烂;肾脏失灵,塞满了四细胞和血块。死的、凝结的血细胞比比皆是,包括大脑,妨碍了供氧,最终导致痴呆和大规模的癫痫发作。崩溃的血管和肠子不再固定在一起,而是像流水一样涌入体腔。虽然在体液中漂浮,但组织自身是脱水的,无法执行其功能,于是病人开始死亡。这稀奇古怪的过程一直持续到病毒成指数地繁殖,毁坏内脏使之完全失去作用直至宿主死亡为止。像血液、分泌物和呕吐物这样液体,每一滴都充满了上百万的病毒。在其成员密集的社区,这些有毒液体的扩散为病毒从一个宿主跳向另一个宿主搭起了桥梁。
埃博拉病毒与造成艾滋病的hiv病毒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是它的“杀人”速度却比艾滋病毒快得多。一开始,埃博拉病毒感染者表现出来的症状和一般的感冒患者没什么两样。病人只感到发热、头痛、喉咙痛、胸闷。但是仅仅几小时后,病人就会开始全身出汗,胸痛、皮疹、出血、腹泻、呕吐、肌肉和关节酸痛等,半数病人于发病后第5天出皮疹,大多数则在第5至7天七窍流血不止。出血者占71%。最严重的是皮肤粘膜、鼻、齿龈、内脏均出血,粪便呈黑色,出血往往是导致病人死亡的原因。再过一天,病人将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就连睁开眼都会感到疼痛,脑袋像是要爆炸。即使在这个时候,医生仍无法确定患者得了什么病。直到几天后,病人开始体内外大出血,连眼睛和耳朵也流血不止,医生才敢确定病人感染了埃博拉病毒。不过,到这个时候一切都太迟了。一位传染病专家曾这样描述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病死的恐怖景象:“ 病人体内外大出血,由于体内器官坏死、分解,他还不断地把坏死组织从口中呕出,我觉得就像看着一个大活人慢慢地在我面前不断溶化,直到崩溃而死。”正在乌干达执行埃博拉病控制使命的美国传染病专家海曼作出这样的描述:“埃博拉患者住的病房里到处都是鲜血,被褥上、地板上、墙壁上;他们吐血、便血……埃博拉是人类迄今未能征服的致命杀手,是世界医学界面对的一道难以解读的“哥德巴赫猜想”。
埃博拉病毒的解析
埃博拉病毒是一种丝状病毒,通常看起来像一根精心制作的构杖。病毒由一串rna成辫状编结的七个蛋白质组成。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为什么这些蛋白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它们的一部分功能似乎是一直宿主的免疫系统,但它到底如何发挥作用至今没有弄清楚。埃博拉热病爆发的相对短暂和相对自足的另一个原因是病毒绝对致命的力量。它很容易快速毁灭它的宿主——大约在五天以内,所以它很少有机会跳到另一个新宿主身上。除了极罕见的情况,它的传播是依靠直接的体液交换来进行的,最终缺乏机会找到传播的桥梁。同时,埃博拉病毒是低能的,因为它过于稳定,极少变异。有些病毒——如流感病毒以及hiv,以某种方式进化,可以帮助它们克服障碍存活下来。它们变异非常快,这便增加它们适应新宿主的机会。埃博拉没有走这条路。1996年cdc发表的一份对埃博拉基因的分析,揭示在扎伊尔1976年和1995年两次的热病爆发的病毒事实上几乎是完全相同的,基因改变只有1.6%。这给治疗和预防它的传播带来了希望。
研究证实,埃博拉病毒主要是通过病人的血液、唾液、汗水和分泌物等途径传播。实验室检查常见淋巴细胞减少,血小板严重减少和转氨酶升高(ast>alt),有时血淀粉酶也增高。诊断可用elisa检测特异性igg抗体(出现igm抗体提示近期感染);用elisa检测血液、血清或组织匀浆中的抗原;用ifa通过单克隆抗体检测肝细胞中的病毒抗原;或者通过细胞培养或豚鼠接种分离病毒。用电子显微镜有时可在肝切片中观察到病毒。用ifa检测抗体常导致误判,特别是在进行既往感染的血清学调查时。实验室研究有很大的危险性,应该只在有防护措施防止工作人员和社区感染的地方开展( 4级生物安全实验室)。
埃博拉病毒粒子的直径为80纳米,长度为970纳米,属丝状病毒科。较长的奇形怪状的病毒粒子相关结构可呈分枝状或盘绕状,长达10微米。来自扎伊尔、象牙海岸和苏丹的埃波拉毒株其抗原性和生物学特性不同。第4个埃博拉毒株(reston)能引起人以外的灵长目动物致命性的出血性疾病;文献报导有极少数人感染此病毒,临床上无症状。1976年在苏丹流行时,病死率为53.2%;在扎伊尔,高达88.8%。因此,世界卫生组织将其列为对人类危害最严重的病毒之一,即“第四级病毒”。 有些患者在感染埃博拉病毒48小时后便不治身亡,而且他们都“死得很难看”,病毒在体内迅速扩散,大量繁殖,袭击多个器官,使之发生变性,坏死,并慢慢被分解。病人先是内出血,继而七窍流血不止,并不断将体内器官的坏死组织从口中呕出,最后因广泛内出血、脑部受损等原因而死亡。 照顾病人的医生护士或家庭成员,和病人密切接触后可被感染。有时感染率可以很高,如苏丹流行时,与病人同室接触和睡觉者的感染率为23%,护理病人者为81%。医院内实验人员感染和发病也有好几起。
埃博拉病毒的传播性
专家们在研究中发现,“埃博拉”病毒有一定的耐热性,但在60摄氏度的条件下60分钟将被杀死。病毒主要存在于病人的体液、血液中,因此对病人使用过的注射器、针头、各种穿刺针、插管等,均应彻底消毒,最可靠的是使用高压蒸气消毒。埃博拉病毒还可能经过空气传播。实验人员将恒河猴的头部露出笼外,让其吸入直径1微米左右含病毒的气雾,猴子4~5天后发病。每天与病猴密切接触的6个工作人员的血清发现该病毒抗体阳性,其中5人没有受过外伤,也无注射史,因此认为可通过飞沫传播。
虽然埃博拉病毒目前仅在个别国家、地区间歇性流行,在时空上有一定的局限性。然而,在传染病的历史上,许多传染病的流行开始时往往是个别散发,以后演变成局部地区流行,进而变成广泛流行。副霍乱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在1905年在埃及发生第一例,1937至1960年在印度尼西亚的苏拉威西岛局部流行,而1960年后迅速波及五大洲。埃博拉病毒会不会像副霍乱那样在不久的将来波及五大洲?现在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控制“埃博拉”的扩散,首先要密切注意世界埃博拉病毒疫情动态,加强国境检疫,暂停进口猴子主要限制来自疫区的猴子,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除灵长类动物以外的其他动物是埃博拉病毒的宿主。对有出血症状的可疑病人,应隔离观察。一旦确诊应及时报告卫生部门,对病人进行最严格的隔离,即使用带有空气滤过装置的隔离设备。医护人员、实验人员穿好隔离服,可能时需穿太空服进行检验操作,以防意外。对与病人密切接触者,也应进行密切观察。
“埃博拉”是扎伊尔(即现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北部的一条河流的名字。1976年,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光顾这里,疯狂地虐杀“埃博拉”河沿岸55个村庄的百姓,致使数百生灵涂炭,有的家庭甚至无一幸免,“埃博拉病毒”也因此而得名。事隔3年(1979年),“埃博拉”病毒又肆虐苏丹,一时尸横遍野。经过两次“暴行”后,“埃博拉”病毒随之神秘地销声匿迹15年,变得无影无踪。1994年12月在加蓬又发现此病。1995年1月起在扎伊尔及1996年2月起在加蓬暴发流行:在扎伊尔基奎特(kikwit)市发病316例,死245例,病死率78%;在加蓬奥果韦伊温多(ogooue ivindo)发病46例,死31例,病死率67.4%。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最新数字显示,目前全世界已有1100人感染这一病毒,其中793人丧生。目前,医学界尚未找到预防埃博拉病毒的疫苗和其来源,也没有发现有效的治疗方法。 1994年,美国作家普里斯顿以此为背景写了小说《热区》,这本小说畅销一时,并引起全球对这种神秘病毒的普遍关注。1995年,好莱坞推出了由达斯廷-霍夫曼主演的影片《蔓延》,在银幕上再现了埃博拉病毒夺取人命的恐怖景象,令全球观众对埃博拉病毒闻名色变。
尽管医学家们绞尽脑汁,作过许多探索,但埃博拉病毒的真实“身份”,至今仍为不解之谜。没有人知道埃博拉病毒在每次大爆发后潜伏在何处 ,也没有人知道每一次埃博拉疫情大规模爆发时,第一个受害者是从哪里感染到这种病毒的。“埃博拉”病毒是人类有史以来所知道的最可怕的病毒之一,病人一旦感染这种病毒,没有疫苗注射,也没有其他治疗方法,实际上几近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用一位医生的话来说,感染上“埃博拉”的人会在你面前“融化”掉。惟一的阻止病毒蔓延的方法就是把已经感染的病人完全隔离开来。
2000年10月12日,乌干达卫生总局局长弗兰西斯.奥玛斯瓦博士披露了一条震惊世界的消息:令医学界闻之色变的神秘病毒“埃博拉”(ebolavirus)再度在位于乌干达北部的古卢地区现身,已有30人死于埃博拉病毒引起的疾病,其中一家八口无一幸免!到10月13日,疫情还仅限于乌干达北部的古卢地区;14日,相邻的基特古姆和里拉地区也发现了埃博拉病毒感染者。到引起国际卫生组织警惕时,这种令感染者七窍流血、心肝肺俱烂的可怕病毒,已经呈大规模传染之势。到10月17日为止,因感染“埃博拉”而痛苦死去的病人已达43人。然而,世界卫生组织有关专家却没有这么乐观,因为此次“埃博拉”病毒肆虐的古卢北部地区地处偏僻,许多居住在小村里的人们在医生赶到之前就已经死了。这部分死亡人数很难估算,并且其数字远远大于已经证实的死亡数字。10月27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乌干达北部的“埃博拉”病毒已夺去了191条命,其中包括护理病人的护士,他们是在照料“埃博拉”病患者时受传染而死的。
人们难忘2000年10月14日这一天:乌干达古卢地区“拉科尔医院”特护病房内,三名因为9月17日以来一直照顾“致命发烧”病人而受感染病毒的三名实习女护士,正在病床上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随着她们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一团团污血顺着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肛门往外涌。主治医生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也没能堵住涌出的污血。主治医生急得团团乱转,卫生部的疫情专家早在半个月前就应该到位了,但却迟迟没有音讯。院长卢克维亚多次打电话给卫生部,但官老爷们却推三阻四地说:“不就是流感发烧么?值得催我们那么紧吗?”碰上这班官老爷们,卢克维亚院长可真是心急如焚。他再次向卫生部报告说:“古卢地区9月17日流行的绝非普普通通的感冒发烧,而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的致命神秘瘟疫。病人就像在你眼前融化了一样!”卫生部的疫情专家终于派出,姗姗来迟的专家小组正好看到了三名实习女护士最后死亡的恐怖情景,其中一名专家震惊得连手中的器械都掉在地上,发出“当”地一声巨响。这位曾经在刚果看过“埃博拉”病人的专家,一路上都在担心古卢区的怪病,现在看来这就是“埃博拉”。很快,猜测得到了证实:所谓的“致命发烧”病,正是令人恐怖的“埃博拉”!
乌干达卫生部长克里普斯随后向乌干达和驻该国的世界媒体证实说,实验室检验的结果证明了这种可怕的病毒,流行在古卢地区的可怕病症正是“埃博拉”病毒稍稍变种导致的结果!然而,这一发现显然太晚了点,“埃博拉”实际上已经在古卢地区全面爆发。在古卢意大利援建的“任务”医院里,尽管医护人员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仍有10名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病人痛苦死去。“任务”医院的医疗能力也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尽管专家们建议医院要给证实染上“埃博拉”病毒的病人设立专门的隔离病房,但这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方面是由于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其中8名垂死的病人只能被草草安置在病房外一间简易屋的地下,听任其死亡。然而,这间病房的窗户却没有玻璃,房间里的废弃物跟其它病房的废弃物也没有隔离开。在主病房内,18名正处于不同发病阶段的埃博拉病人,正在接受医护人员的照料。一位名叫彼图亚·基博克的护士满心恐惧地对记者说:“我们真的非常非常害怕,我们也非常绝望,我们的精神快崩溃了!在疫情最严重的拉科尔地区,‘埃博拉’病毒的蔓延已呈失控的趋势。”“拉科尔医院”院长马休·卢克维亚带着一脸疲惫恐惧的表情向外国记者透露:“古卢地区的疫情远远比乌干达官方公布的情况严重。前来医院求救的病人告诉我们说,他们的亲朋好友中得病的人越来越多。80%前来医院求救的病人都说他们家里已经有人因‘埃博拉’而死!最惊人的是,每收治一位感染“埃博拉”的病人,他们都声称至少已有五到六个亲人已经死去!现在,就连我们医院也难逃恶运,我们的三名女护士就因为在接触病人时不慎感染“埃博拉”而暴病身亡,剩下的护士们吓得不是辞职不干,就是得穿全副保护服才敢进行抢救!说实在的,我们已经觉得无能为力了。”
12月8日,噩耗传来:乌干达古卢地区拉科尔医院院长鲁克韦亚因在工作中感染上埃博拉病不幸以身殉职。他被认为是制止埃博拉病蔓延的国家英雄。乌卫生部12月5日发表的一份新闻公报说,乌干达总统穆塞韦尼给因公殉职的医护人员发了唁电,并表示乌政府将尽最大努力遏止埃博拉病的蔓延。到12月8日为止,已有1位医生、12位护士和2位医院其他工作人员染病致死。
恐怖、疲倦和绝望笼罩着整个地区,占据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内心!因对此次“埃博拉”病毒爆发反应迟缓的乌干达卫生部官员备受全国上下的指责。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来为自己辩护了,而是强烈呼吁乌干达全国民众千万不要恐慌,要相信乌干达卫生部会有办法控制“埃博拉”在全国的蔓延。卫生总局局长弗兰西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政府已经成立一支“埃博拉”病情控制特遣队,想尽一切办法控制疫情的发展与蔓延。卫生部还向古卢地区派出了多批医疗小组,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教育当地人如何识别“埃博拉”病症,以及发现后应该如何处理。与此同时,乌干达政府还向古卢地区派出一个专门的防疫侦察小组,专门负责设立隔离区以及宣传活动。
2000年10月16日,世界卫生组织的两名“埃博拉”病毒专家已经飞抵乌干达,而救护人员也于当天乘另一架飞机到达;总部设在亚特兰大的“美国疾病控制中心”也应世界卫生组织的请求,立即派出一个由四名专家组成的调查小组赴古卢地区进行调查。就跟好莱坞恐怖影片《瘟疫爆发》一样,所有的专家和救护人员全都穿着如同宇航员太空服一样的防护服装,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因为“埃博拉”病毒实在是太可怕了。“埃博拉”病毒专家的首要任务是设法弄清乌干达卢古地区为什么会出现“埃博拉”,到底是如何传染到该地区的,因为乌干达有史以来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种怪病。与此同时,谣言四起,有消息说,4000多名乌干达士兵于今年8月从民主刚果的战争中撤下来,途经古卢地区,他们可能把病毒带到其他地方。但乌干达军方领导人否认有士兵和其家人死于埃博拉。10月17日,随着疫情的进一步扩大,乌干达政府下令将古卢北部三个“埃博拉”病毒肆虐最严重的地区宣布为完全隔离区,将动用军队严禁任何居住生活在该地区的人擅自离开。身着简易防护服的乌干达武装军人立即全面封锁了三个地区,拉起了一道道的铁丝网,暂时封死了所有进出该地区的大路小道。执行这一特殊任务的乌干达特遣队司令沃尔特·澳克罗中校发布禁令时解释说:“古卢疫区内所有的学校都已经关闭,除非有特别医疗通行证,否则当地居民不得擅自离开古卢疫区。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将动用武力。不过,我们并不希望动武,而且相信我们会控制住‘埃博拉’的!”
古卢地区的疫情引起了东非各国的极度恐慌和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东部非洲正在经历真真切切的一级恐怖。特别是与乌干达接壤的国家,纷纷强化边境检疫措施。邻国肯尼亚、苏丹和刚果政府都加紧采取措施,全力防备埃博拉病毒进入本国。在埃博拉病毒曾肆虐一时的苏丹和刚果,民间更是一片人心惶惶。卢旺达和坦桑尼亚政府也采取了相似措施。肯尼亚卫生部紧急调派一个最精干的医疗小组赶到乌干达与肯尼亚最大的边防入境口布西亚,对乌干达入境人员进行强制性检查。一旦发现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可疑人员,就立即强行隔离。不过,肯尼亚卫生部一名高级官员仍十分恐慌地承认说:“因为我们没有必要的设备,所以我们无法测出这种病毒。”布西亚地区代理卫生官沃尔特在接受肯尼亚《国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每天从乌干达进入肯尼亚的入境人员多达数百人,加上麻疹和艾滋病的早期症状跟‘埃博拉’症状有相似之处,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更艰巨了!”发生于乌干达的埃博拉病毒正在影响着乌干达的国家形象。当地时间11月24日,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市中心一家酒店里正在准备举行一个国际研讨会,就在开幕式准备举行之际,当得知其中的代表有来自乌干达的之后,当时正在参加这一研讨会的肯尼亚公共卫生部长立即赶到了与会代表下榻的酒店,亲自当场下令那些来自乌干达的与会者立即离开。这一事件立即在肯尼亚全国传开,肯媒体和舆论界纷纷谴责会议主办者不顾他人的安危将病毒带给了肯尼亚人,并要求警方出面调查。肯尼亚卫生部门说,这130名乌干达人之中有超过60人来自古卢地区。据悉,这个研讨会原定在坦桑尼亚首都举行,但坦桑尼亚政府以公众健康为理由,取消了这次活动。肯尼亚公共卫生部长解释说,肯尼亚医生检验过与会的乌干达人,没有发现任何埃博拉病的迹象,但肯尼亚当局需要防患未然。目前,肯尼亚当局正密切注视酒店内为这些乌干达人服务的职员,以防他们染病。针对肯尼亚政府的上述做法,乌干达外交部提出了抗议,并引用一些被驱逐者的话称“被驱逐者如犯人一般被押送回国,侵害他们的尊严,伤害了两国的关系”。
为防止埃博拉病毒病传入我国,国家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检验检疫机关加强对该病的检疫监测和卫生监督工作。 对来自上述疫区的旅客,如发现有发烧、头痛、肌痛、结膜充血等症状的,要立即实施隔离留验。对病人的分泌物、排泄物以及病人接触过的其他物品应实施严格的消毒等卫生处理。发现有关疫情时,要在采取有效控制措施的同时,及时上报。
此期间,国际社会提供了紧急资金和技术援助,帮助乌政府控制埃博拉病毒的蔓延。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国际红十字会以及英、美等国向乌干达提供了40万美元的紧急援助,并及时给予医疗技术方面的支持。由于“埃博拉”病毒的蔓延,乌干达政府官员宣布封锁处于病毒爆发中心的3个地区,而且将采用武力阻止任何人离开这些地区。 | | 埃博拉病毒 | 埃博拉样病毒 | 埃博拉出血热 | 埃博拉病毒病 | 埃博拉病毒疾病 | 埃博拉病毒,苏丹 | 鱼类埃博拉病毒 | 埃博拉病毒,雷斯顿 | 埃博拉病毒,扎伊尔 | 埃博拉病毒出血热 | 马尔堡和埃博拉病毒感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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