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锢
目录
No. 1
  禁止某政治团体或派别中的人员任官职及限制其活动。
dǎng gù dǎng gù
  古代禁止某些政治上的朋党参政的现象
No. 3
  亦作“ 党固 ”。 东汉 桓帝 时宦官专权,士大夫 李膺 、 陈蕃 等联合太学生 郭泰 、 贾彪 等,猛烈抨击宦官集团。宦官诬告他们结为朋党,诽谤朝廷, 李膺 等二百馀人遭捕,后虽释放,但终身不许做官。 灵帝 时, 膺 等复起用,与大将军 窦武 谋诛宦官。事败 膺 等百馀人被杀,并陆续处死、流徙、囚禁六、七百人。事见《后汉书·党锢传》。后泛指禁止党人担任官职并限制其活动。《隋书·卢恺传》:“自 周氏 之降,选无清浊,及 愷 摄吏部,与 薛道衡 、 陆彦师 等甄别士流,故涉党固之譖,遂及於此。” 元 独乐园主 《咏史》:“ 西园 粥爵诚可耻,党錮忠士灾何延。” 清 方文 《宛陵哭梅郎三兼示令弟季升》诗之四:“昔曾忧党錮,今果见诛锄。”
No. 4
  宦官五侯掌权以后,跟梁冀一样胡作非为。他们把持朝政,卖官卖爵,从朝廷到全国郡县,都有他们的亲信,搞得社会黑暗不堪。当时有一批士族地主出身的官员,不满宦官掌权,主张改革朝政,罢斥宦官;还有一批中小地主出身的太学生,因为社会腐败,找不到出路,也要求改革。他们批评朝政,对掌权的宦官和附和宦官的人,深恶痛绝。公元165年,陈蕃做了太尉,名士李膺做了司隶校尉,这两个人都是不满宦官的。太学生都拥护他们,把他们看作是模范人物。李膺当了司隶校尉后,有人告发宦官张让的兄弟、野王(今河南泌阳县)县令张朔贪污勒索。李膺要查办张朔。张朔逃到洛阳,躲进他哥哥家里。李膺亲自带领公差到张让家搜查,在张家的夹墙里搜出张朔,把他逮走。张让赶快托人去求情,李膺已经把案子审理清楚,把张朔杀了。张让气得什么似的,马上向汉桓帝哭诉。桓帝知道张朔确实有罪,也没有难为李膺。这一来,李膺的名气就更大了。一些读书人都希望能见见李膺,要是受到李膺的接见,就被看作很光彩的事,称做“登龙门”。第二年,有一个和宦官来往密切的方士(搞迷信活动的人)张成,从宦官侯览那里得知朝廷马上要颁布大赦令,就纵容他的儿子杀人。李膺马上把杀人凶手逮捕起来,准备法办。第二天,大赦令下来,张成得意地对众人说:“诏书下来了,不怕司隶校尉不把我儿子放出来。”这话传到李膺耳朵里,李膺更加冒火。他说:“张成预先知道大赦,故意教儿子杀人,大赦就不该轮到他儿子身上。”说完,就下令把张成的儿子砍了头。张成哪儿肯罢休,他要宦官侯览、张让替他报仇。他们商量了一个鬼主意,叫张成的弟子牢修向桓帝告了一状,诬告李膺和太学生、名士结成一党,诽谤朝廷,败坏风俗。汉桓帝接到牢修的控告,就下命令逮捕党人。除了李膺之外,还有杜密、陈寔和范滂等二百多人,都被他们写进党人的黑名单。朝廷出了赏格,通令各地,非要把这些人抓到不可。杜密像李膺一样,也是敢于跟掌权的宦官作对的官员。两个人的名望差不多,人们把他们联在一起,称为“李、杜”。李膺下了监狱,杜密当然也逃不了。陈寔本来是个太学生,因为有名望,也被划到党人名单里去。有人劝他逃走。陈寔并不害怕,说:“我逃了,别人怎么办?我进了狱,也可以壮壮别人的胆。”他说着,就上京城,自己投案,进了监狱。范滂也跟陈寔一样,挺着腰板进了监狱。捉拿党人的诏书到了各郡,各郡的官员都把跟党人有牵连的人报上去,多的有几百个。只有青州平原相(相,相当于郡的太守)史弼没报。朝廷的诏书接连下来催逼他,青州还派了一个官员亲自到平原去查问。那个官员把史弼找去,责问他为什么不报党人的名单。史弼说:“我们这里没有党人,叫我报什么?”那官员把脸一沉说:“青州下面有六个郡,五个郡都有党人,怎么平原偏偏会没有?”史弼回答说:“各地的水土风俗不一样。别的地方有党人,为什么平原就一定也有党人呢?”那官员被他反驳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史弼又说:“你一定要冤枉好人,那么,平原家家户户都有党人。我情愿死,要我报党人,我可一个也说不上来。”那官员拿他没有办法,就胡乱把平原的官员收在监狱里,回报朝廷。被捕的党人在监狱里,宦官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折磨。他们的头颈、手、脚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然后被蒙住头一个挨一个地拷打,就这样关了一年多。第二年,有一个颍川人贾彪,自告奋勇到洛阳替党人申冤。汉桓帝的皇后窦氏的父亲窦武也上书要求释放党人。李膺在狱中采取以攻为守的办法,他故意招出了好些宦官的子弟,说他们也是党人。宦官这才害怕了,对汉桓帝说:“现在天时不正常,应当大赦天下了。”汉桓帝对宦官是唯命是听的,就宣布大赦,把两百多名党人全部释放。这批党人虽然释放,但是宦官不许他们留在京城,打发他们一律回老家,并且把他们的名字通报各地,罚他们一辈子不得做官。历史上叫做“党锢”(“锢”就是禁锢的意思)事件。不久,汉桓帝死了。窦皇后和父亲窦武商量,从皇族中找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刘宏继承皇位,就是后来腐败出了名的汉灵帝。
  到了后来,因黄巾起义的爆发,北地太守皇甫嵩面对势如怒潮的黄巾义军,统治阶级内部必须精诚团结,一致对外。从而提出了相当中肯的建议——解除党锢之禁,借以缓和内部矛盾对付黄巾,这也是个十分大胆的建议。事实上,不久之前的熹平五年(西元176),永昌太守曹鸾就因为企图为“党人”翻案而惨遭杀害。而在此危急时刻,汉灵帝却不得不考虑这一建议的可行性,在与自己身边最具政治见识的宦官吕强商议后,灵帝接受了建议,赦免“党人”,而所谓的“党人”事实上自然不是谋反者,相反,他们是更具热情与才具的汉王朝忠实拥护者,赦令一下,绝大多数人自然感念皇恩浩荡,纷纷奔赴沙场或运筹帷幄,为朝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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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nggu
  党锢
    东汉桓、灵二帝统治时期官僚士大夫因反对宦官专权而遭禁锢的政治事件。所谓“锢”就是终身不得做官。党锢的政争自延熹九年(166),一直延续到中平元年(184)。
    东汉自和帝以后,外戚、宦官交替专权。延熹二年,桓帝与宦官单超等人合谋消灭了外戚梁氏,单超等五人同日封侯。从此,宦官独揽朝政,外戚与宦官的争斗也越演越烈,封建统治日趋黑暗。
    除外戚、宦官之外,官僚士大夫也是当时一支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官僚士大夫中不少出身于世家豪族。有的大族世居高位,门生、故吏遍天下,俨然成为颇具权势的领袖人物。安、顺二帝时为笼络儒生,相继扩充太学,顺帝时,太学生员多达三万余人。这些为数众多的太学生是官僚士大夫政治集团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官僚士大夫慑于日益频繁的农民起义,为东汉王朝的分崩离析感到担忧。他们对外戚、宦官把持政权感到不满,但是,在这两种势力的争斗中,他们更倾向于外戚一边。这不仅因为官僚士大夫在经济上与外戚集团有着更多的联系,而且在他们眼中,宦官不过是地位卑贱的“刑余之人”,特别是宦官把持朝政后贿赂公行,原先作为察举、征辟依据的封建伦理受到冷落,堵塞了士大夫的仕进之路,直接触犯了官僚士大夫的切身利益。于是,官僚士大夫很自然地把抨击的主要矛头对准了宦官。
    本来,东汉后期在官僚士大夫中就盛行一种褒贬人物、左右舆论的风气,称为“清议”。这种风气传到太学,诸生以郭林宗、贾伟节为首,与太尉陈蕃、司隶校尉李膺以及王畅等人也互相推崇,当时太学中流传:“天下楷模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其中李膺名望最高,士人得到他的赏识,被誉之为登龙门,从此身价十倍。太学诸生与这些官僚由臧否人物进而抨击时政,他们把“国命委于阉寺”看成是封建统治日益腐败的主要根源。这种清议与外戚反对宦官的政治斗争结合起来,对把持朝政的宦官集团形成严重的威胁。例如李膺为司隶校尉时惩办不法宦官,宦官们只好小心谨慎,连休假日也不敢走出宫门。于是,宦官集团伺机进行反击,党锢事件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发生的。
     李膺像
    延熹九年,司隶李膺捕杀交通宦官、教子杀人的方士张成。宦官唆使张成弟子牢□诬告李膺等人蓄养太学游士、交结诸郡生徒,共为部党,诽谤朝廷。桓帝于是通令郡国逮捕“党人”。李膺和太仆杜密、御史中丞陈翔及陈□、范滂等二百余人均被收执,太尉陈蕃也以用人不当被策免。次年,桓帝又下诏将“党人”赦归田里,禁锢终身,不得做官。这一事件发生后,引起了士大夫阶层的公愤。他们互相标榜,称窦武、陈蕃、刘淑为三君,李膺、杜密等八人为八俊,郭泰、范滂等八人为八顾,张俭、翟超等八人为八及,度尚、张邈等八人为八厨;由此,与把持朝政的宦官集团之间的斗争更趋激烈。
    永康元年(167)桓帝死,灵帝幼年继统,窦太后临朝,外戚窦武为大将军,执掌朝政。他与太傅陈蕃起用党人,打算消灭宦官势力。后因事机泄漏而失败,陈蕃被杀,窦武自杀,李膺及为陈蕃、窦武所荐举者及门生、故吏等皆免官禁锢。建宁二年(169),宦官侯览又使人诬陷张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共为部党,图危社稷”。同年十月,曹节也乘机奏捕考杀虞放、李膺、杜密等百余人,妻子皆徙边。此外,借机报私冤和地方官滥捕牵连,以至死、徙、废、禁者又有六七百人。熹平元年(172)宦官又指使司隶校尉段□逐捕党人和太学诸生千余人。熹平五年,进一步下诏州郡,凡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和五服以内的亲属,都免官禁锢。这次党锢前后延续了十几年。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后,灵帝下诏赦免党人,党锢至此才告结束。
     (田人隆)
    
英文解释
  1. n.:  autocratic rule,  one-party dictatorship
近义词
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