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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麽容易說的一句話, 多麽容易感動的一個名詞 甚至午夜飲泣和追悔, 可以清晨奔出屋外 面對冰雪溶解的初春, 橫眉冷顧天下---- 為的就是一個情字, 就準備拼盡一身的筆墨---- 去搜尋那偶然的剎那, 花朵無數的怒放, 河流急促的湍折, 山脈驚心的倒影, 手的相握, 額的想觸,眼睛動魄的相遇, 之後,就冒昧的付出一生 漫長而無奈, 惘然而不安, 一生,衹有一次, 而情字,是否衹寫一次? 衹吟哦一次? 一死,亦衹有一次, 是否衹許是一首詩歌的重疊? 衹許反覆着一種主題? 一生的豪情可以任意揮霍, 一生的愛情卻是孤註的一擲, 所以,無論是發生或憶及, 感動或飲泣, 無數次當時的惘然, 名份卻衹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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