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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寒早。
恣驕虜、遠牧甘泉豐草。
鐵馬嘶風,氈裘凌雪,坐使一方雲擾。
廟堂折衝無策,欲幸坤維江表。
叱群議,賴寇公力輓,親行天討。


縹緲。
鑾輅動,霓旌竜旆,遙指澶淵道。
日照金戈,雲隨黃傘,徑渡大河清曉。
六軍萬姓呼舞,箭發狄酋難保。
虜情F274,誓書來,從此年年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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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李綱七首詠史詞之一。寫的是宋真宗景德元年(1104)遼國侵略軍深入宋境,京師震動。主和派力主遷都避敵。寇準獨排衆議,力主真宗親徵澶淵。結果打敗了遼軍,保住了疆土,宋遼議和,史稱澶淵之盟。澶淵在今河南濮陽。
  
    澶淵之盟距李綱時期已有一百多年了,已成為歷史。但歷史往往有某些相似之處。欽宗時金對宋的侵略無異於當年遼對宋的侵略,且又過之。李綱在詞中敘述史事,目的是以古喻今,對欽宗進行諷喻:“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也。”他希望欽宗能從真宗幸澶淵的史實得到啓示,振作起來,抗金衛國,不要一味怯懦逃跑。
  
    首句“邊城寒早”。從邊境自然氣候的早寒,烘托戰爭威脅之嚴重。驕橫恣肆的鬍虜,竟敢遠來侵占中國甘美的泉水,豐茂的草原,“鐵馬嘶風,氈裘凌雪,坐使一方雲擾”。敵人的鐵騎縱橫,他們披着氈裘,冒着大雪,使一方國土受到敵人嚴重的騷擾。在強敵壓境的情況下,“廟堂折衝無策,欲幸坤維江表”。廟堂,指朝廷。折衝,指抗擊敵人。坤維,地的四角。江表,指長江以南地區。景德元年(1004),遼兵大舉入侵,“急書一夕凡五至”,真宗驚慌失措,無計抗擊遼兵,召群臣商議對策。宰相寇準力主真宗御驾親徵,真宗感到很為難。參知政事江南人王欽若主張駕幸金陵;四川人陳堯叟主張駕幸成都。成都遠離汴京,故曰“坤維”,即地角之意。不論南逃或西逃,都是主張放棄中原,包括汴京在內。把遼兵在戰場上得不到的土地,拱手送出去。真宗問寇準:到底怎麽辦?寇準答道:“誰為陛下畫此策者,罪可誅也。今陛下大駕親徵,賊自當遁去。奈何……欲幸楚蜀遠地?所在人心崩潰,賊勢深入,天下可復保耶?”(《宋史·寇準傳》)真宗不得已,勉強同意親徵。真宗到澶淵南城,群臣畏敵,又請求聖駕就此駐紮,不再前進。又是寇準力排衆議,據理力爭。真宗乃渡澶淵河(即“徑渡大河清曉”),直達前軍。所以李綱滿懷熱情地寫道:“叱群議,賴寇公力輓,親行天討”。“親行天討”就是天子代表上天親自討伐有罪的人。此指抗擊遼軍。“鑾輅動,霓旌竜旆,遙指澶淵道。日照金戈,雲隨黃傘,徑渡大河清曉。”對真宗親徵澶淵,李綱在詞中極力誇張、鋪敘,熱情地、形象地描繪了天子御驾親徵的儀仗之盛,威儀之大,恰與欽宗的畏縮逃跑構成鮮明對比,一揚一抑,從側面對欽宗作了委婉的批評。
  
    “六軍萬姓呼舞,箭發狄酋難保。”皇帝親徵,大大鼓舞了宋軍的士氣,大大振奮了民心,宋遼兩軍在澶州對峙,當遼國統軍撻覽出來督戰時,被宋軍用弩箭射死,挫敗遼軍。於是,“虜情懾,誓書來,從此年年修好。”宋遼議和,互立誓書,訂立“澶淵之盟。”
  
    本來澶淵之戰,形勢對宋有利。由於真宗畏敵之心未除,而主和派王繼忠、畢士安和曹利用等洞悉真宗隱衷,力主和議。和議的結果是戰勝國北宋反而嚮戰敗國遼國每歲輸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不但勝利果實化為烏有,反把遼軍從戰場上沒有得到的財物拱手送遼,自願居於屈辱地位。這真是歷史上的大笑話。本來,當遼使請和時,寇準不許。遼使堅請,寇準要“邀使者稱臣,且獻幽州地”(《宋史·寇準傳》)。真宗惟恐和議不成,主和派又誣衊寇準“幸兵以自取重”(同上)。寇準不得已,勉強同意和議。這次和議的結果雖不夠理想,條件也不能令人完全滿意,但皇帝畢竟親徵了,軍事上畢竟取得了一次勝利,阻止了遼軍攻勢嚮內地推進,保住了京都,保住了中原,沒有喪失土地。寇準應該是有功的,但事後卻被投降勢力排擠,被貶往陝州。
  
    處於南北宋之交的李綱,在他浮沉起伏的宦海生涯中,頗有與寇準相似的遭遇。靖康元年(1126),金兵圍汴京,欽宗表面上表示要親徵,保衛京城,實則內懷恐懼。投降派宰相白時中和李邦彥等乘機勸欽宗棄城逃跑。當時任尚書右丞的李綱卻振臂一呼,登城督戰,擊敗金兵,保住了京城,立了大功。事後卻被罷免,削去兵權,遠謫揚州。高宗時雖曾一度為相,積極準備抗金。但僅七十五天,措施尚未及見成效,又被罷相貶斥。他雖有寇準之才,但時勢不允許他成就類似寇準的業績,這時南宋的國勢已遠不及真宗時期,而高宗的怯懦畏敵,卻超過了真宗。李綱所受投降派的排擠打擊,卻甚於寇準。現實使李綱明白:現在要想如澶淵之盟那樣用銀絹換取和平已經不可能了。但由於李綱對國傢對民族的高度熱愛,對侵略成性的驕虜無比痛恨,他在主觀感情上不願意接受這個嚴酷的現實。所以,他對寇準功績的贊揚,也是希望能有像寇準這樣的忠臣力輓狂瀾,也寄托着他的自勉和身世之感。他對真宗的歌頌,也是對高宗的激勵,因為曾御驾親徵的真宗,比起一味逃跑的高宗畢竟大不相同,結果也不一樣。(王儼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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