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者? 夫崔之才華婉美,詞彩豔麗,則於所載緘書詩章盡之矣。 如其都愉淫冶之態,則不可得而見。 及觀其文,飄飄然仿佛出於人目前。 雖丹青摹寫其形狀,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 僕嘗采摭其意,撰成鼓子詞十一章,示餘友何東白先生。 先生曰:文則美矣,意猶有不盡者,鬍不復為一章於其後,具道張之於崔,既不能以理定其情,又不能合之於義。 始相遇也,如是之篤;終相失也,如是之遽。 必及於此,則完矣。 餘應之曰:先生真為文者也。 言必欲有終箴戒而後已。 大抵鄙靡之詞,止歌其事之可歌,不必如是之備。 若夫聚散離合,亦人之常情,古今所共惜也。 又況崔之始相得而終至相失,豈得已哉。 如崔已他適,而張詭計以求見;崔知張之意,而潛賦詩以謝之,其情蓋有未能忘者矣。 樂天曰:"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盡期",豈獨在彼者耶? 予因命此意,復成一麯,綴於傳未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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