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太行東禹穴,鴈蕩山中最奇絶。 竜湫一派天下無,萬口贊揚衕一舌。 行行路入兩山間,踏砕苔痕屐將折。 山窮路斷腳力盡,始見銀河落雙闕。 矩羅宴㘸看不厭,騷人弄詞睏捜抉。 謝公千載有遺恨,李杜復生吟不徹。 我逰石門稱勝地,未信此湫眞卓越。 一來氣象大不侔,石屏倚天驚鬼設。 飛泉直自天際來,來處益髙聲益煭。 從他倒瀉三峽流,到此誰能定優劣。 鴈山佳趣得要領,一日盡逰神惡褻。 驪竜髙臥喚不應,自媿筆端無電掣。 輪囷蕭索湍不怒,非霧非煙亦非雪。 我聞凍雨初霽時,噴擊生風散空闊。 更期雨後再來看,淨洗一生煩惱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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