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的脉搏呀! 生的鼓动呀! 打着在,吹着在,叫着在,…… 喷着在,飞着在,跳着在,…… 四面的天郊烟幕蒙笼了! 我的心脏呀,快要跳出口来了! 哦哦,山岳的波涛,瓦屋的波涛, 涌着在,涌着在,涌着在,涌着在呀! 万籁共鸣的symphony, 自然与人生的婚礼呀! 弯弯的海岸好象Cupid的弓弩呀! 人的生命便是箭,正在海上放射呀! 黑沈沈的海湾,停泊着的轮船,进行着的轮 船,数不尽的轮船, 一枝枝的烟筒都开着了朵黑色的牡丹呀! 哦哦,二十世纪的名花! 近代文明的严母呀! 1920年6月间作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七月十一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作者原注:笔立山在日本门司市西。登山一望,海陆船廛,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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