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行空乱春华,西风凛凛空吹沙。 夫子抱膝若丧魄,谁知巧思中萌芽。 败毫淡墨任挥染,苍莽菌蠢移龙蛇。 略增点缀已成就,止见枯木成槎枒。 更无丹青相掩翳,惟有口鼻随穿呀。 往年江湖饱观画,或在山隈溪水涯。 腹中空洞夜藏魅,巅顶突兀春无花。 径深最宜系画舸,日落时复停归鸦。 苏公早与俗子偶,避世欲种东陵瓜。 窥观尽得物外趣,移向纸上无毫差。 醉中遗落不秘惜,往往流传藏人家。 赵昌丹青最细腻,直与春色争豪华。 公今好尚何太癖,曾载木车出岷巴。 轻肥欲与世为戒,未许木叶胜枯槎。 万物流形若泫露,百岁俄惊眼如车。 树犹如此不长久,人以何者堪矜夸。 悠悠坐见死生境,但随天机无损加。 却笑金城对宫柳,泫然流涕空咨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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