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游记 |
|
那些过往的记忆啊……
记忆闸门的打开,往往在不经意间,比如此刻,独守着这静夜;再比如,一年前的那个冬天,当她从代表名单中看到他的名字时,那一切过往的事儿就那么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那一年,她二十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在一所小学里教书。“五一”劳动节,上级部门组织文艺汇演。她是女主持人,而男主持人则是他——学校上级部门的办公室主任。虽然她在舞台上,面对成百上千人能大大方方地主持,但私底下却很腼腆,甚至跟年轻的异性说话就脸红,因此跟他的交往也仅限于节目。不过,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却不是因为这次同台支持,而是在几个月前,好友给她看了很多抄在信纸里的诗,作者便是他。好友的父亲曾教过他,而他寄给她很多诗,并且在信里称她为小师妹。
在主持过节目后的一天,她意外地收到了他的道歉信,信中说他没主持好节目,影响了她,为表歉意请她去看电影。
那时的她,还很爱做梦的年龄,心比天高,且相信直觉,只等着自己的王子出现。
“他不是我的王子,”她想,“我不会贸然跟他约会。”
不过,女孩间是藏不住秘密的。她把这信给好友看了。好友劝她:“人家这么诚恳地道歉,你不理睬人家不好。”她一想:也有理,毕竟他是她上级部门的,好歹也算是领导,何况又没说别的事,不理不睬的确说不过去。于是,她便回封信婉拒了。在信里她认真地措辞,称他为老师,把自己摆在学生的地位,有意比他矮一辈。
万万没想到,回信发出之后,他便开始给她写情书了,一封接一封的,共有多少封她现在不记得了,具体内容更不记得了,依稀只记得他的文笔很好,那些信很深情,且一封比一封感情热烈,及至最后,好象除了“我爱你”外便没再说别的了。
因为好奇,她把那些都拆开看了。开始,还很惊诧:“这么好的文笔,如果是写给别人的,自己肯定会感动得不得了,可为什么写给我的,我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当然,再后来,他的信,她却越看越反感了。可是,因为她还缺乏与异性交往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所以,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毕竟是一个系统的,总要见面,如果当面拒绝了,会不会让彼此太难堪了?就这么一直沉默吧!”她幼稚地想。
那年端午节,上级组织统考,她被安排到附近一所小学监考,作为巡视员的他故意留那里吃午饭,还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话,这让她感到很难堪。饭后,他执意要跟在她身后去她家。这下,她终于明白了:躲,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保全他的脸面。于是,她咬咬牙,跟他摊牌了。具体怎么说的,早就忘了,只记得当时,五月中午阳光明媚,而乡间小路上,树阴浓密。还有,她说那些话时,有一种拿刀子捅他的感觉,一切仅此而已。
第二天,有同事告诉她:头天,他回来时,一身的泥。她想到:当天,他原本喝了些酒,想必听了她无情的话,受到打击,摔到什么水沟里去了。她有些愧疚了,但转而又想:既然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她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后来,又收到一封他的信,信似乎是在心情很不平静的情况下写的,对她充满着指责.里面是在埋怨她,既然不同意跟他交往,就不该回第一封信,更不该接他给的信,她那样暧昧态度的使他误解了之类的话。她一想,也有理啊,自己原来怎么没想到呢?可惜,伤害已经造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暑假过后,他便去一所大学进修去了。那年元旦,他给她和好友各寄一张明信片。上面的话语,她至今不忘。好友的,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她的,是“一切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又过了一年,好友的母亲跟她提媒,说的便是他,她仍是拒绝。再后来,便没有他的消息了。但那些书信,她却一直收藏着。直到那年,她决定结婚了,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她把自己原来写的日记,以及所有异性的往来书信都付之一炬了。虽然,她一直信守着自己少年的梦——“一生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丈夫”,她的情感世界里不曾有过他人,但她还是害怕留着别人的书信会对自己的婚姻生活不好,他给她的那些情书,被烧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了。
又有几年过去了,隐约听人说他到行政上去了,似乎是给县委书记当秘书。有一次,她无意中在小报上读到了他的一篇杂文,写得很好。看着他的名字,她不由得想起那些被她烧为灰烬的的情书——那是她此生所收到的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情书,以前,她也曾收到过一些异性的书信,但它们多半是试探性的文字,算不得情书的——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记忆与接受或拒绝无关。
时间就这么一年年地流逝,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有一天,一位原来的老同事旧事重提。原来,他当年常在她们的办公室,跟大家说他是怎么怎么喜欢她——竟有这事?她一直都不知道呢!看来,当年的主持节目与监考都是他有意安排的了,这些都是那时的她所不知道的——同事又说,她当年没选择他有多么错误,现在的他,不到四十便是某乡镇的镇委书记——在乡下小百姓眼里,这也算是够大的官了。不过,她嗤之以鼻,她不稀罕这些。所以也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她没法忘记那一段记忆:记忆里的那个给她写过表达着很露骨的爱意的情书的男孩。
冬天时,阴差阳错,对政治不感兴趣的她竟被当选为市党代表。而作为乡镇一把手,他自然也在其中。看到他的名字,是在宾馆的会议厅里。虽是同一个县的,但由于身份的差异,出行不在一辆车上。加之她视力素来不好。因此,虽看了名单,几天的会议中,她却并没有认出哪位是他。但他的那一些往事却不可避免地被她忆起了:他会记得我吗?她想,转而她自嘲:“自己这又算什么呢?都那么多年的芝麻事了,说不定他早忘了,我还记着干什么?”
直到那一天,小组讨论,他刚好坐她前面的会议桌上,她旁边的女代表叫他,他扭头往后望,她这才看到他。至少有十五年不见,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种教师的质朴,而不是她所不惯看的圆滑与世故,这让她很惊异:都说行政是染缸,而他竟然没被污染!而他,也认出了她——虽然,她老了,当年的花容早已憔悴不堪,但他仍叫出了她的名字,并问她是不是还在那所学校教书。她回以微笑,简单作答。此后,他们便没有再碰面。
也许,今后再也不会遇到他。她想,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需记着,那年那月,曾经有那么一个男孩,那么一些情书,这就够了!
那些过往的记忆啊……她想,却无法评论!
2007-12-01 23:47:33 |
白水 ?2007-12-02 22:41:56?? | |
愿甜美的记忆伴随你 |
kokho ?2007-12-03 12:57:01?? | |
。
女人心 好男琢磨的 :)
。。 |
荷梦 ?2007-12-04 06:06:58?? | |
白水 Moonlight 写到: |
愿甜美的记忆伴随你 |
谢白水! |
荷梦 ?2007-12-04 06:10:15?? | |
kokho 写到: |
。
女人心 好男琢磨的 :)
。。 |
我倒不管什么内幕不内幕的,但我觉得有时单凭人家把“禅”打错成“婵”,就咬定别人有什么恶意,未免太武断了吧?呵呵,看看,你也打错字了哦! |
Lake ?2007-12-04 06:47:05?? | |
我想,很多人一生中都有一些 无法评论的过往的记忆。 产生共鸣了。 |
荷梦 ?2007-12-08 20:58:46?? | |
Lake 写到: |
我想,很多人一生中都有一些 无法评论的过往的记忆。 产生共鸣了。 |
握手~~~~ |
kokho ?2007-12-11 04:53:27?? | |
荷梦 写到: |
kokho 写到: |
。
女人心 好男琢磨的 :)
。。 |
我倒不管什么内幕不内幕的,但我觉得有时单凭人家把“禅”打错成“婵”,就咬定别人有什么恶意,未免太武断了吧?呵呵,看看,你也打错字了哦! |
后面还跟着玩笑呢 。。还不止一个贴
。
你还懂得礼貌,打招呼欢迎新客人;
人家几十岁的人都不懂礼貌。当着人可开刷?
。
你没耐心看贴;不调查研究,就让事情过去吧。。
。。 |
荷梦 ?2007-12-12 14:19:32?? | |
珍惜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在下一个阳光明媚并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的早晨,给自己一个心境,一任孤芳自赏,拥有一种期望,心怀感恩之心,用诚信之言来交流友善。
(收藏冷巉语) |
现代诗歌 |
古韵新音 |
落尘诗社 |
大雅风文学奖 |
小说故事 |
宾至如归 |
联赛专刊编辑小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