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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声音
穿越时空的声音
——读刘希涛诗歌的初步印象
冷梅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刘希涛先生主编的《上海诗人》报,深为该报的包容性和开放性所吸引,不愧是一份立足大都市的民间诗歌报纸。最近,我又读到了刘希涛先生新出版的诗集《开花的季节》。诗集的装璜设计比较朴素,这或许是刘希涛的一种喜好,不想把心爱的宝贝打扮得花里胡俏,让读者在相对明净的氛围中慢慢进入其诗歌营造的轻松恬静的意境。
刘希涛把诗集定名为《开花的季节》,大概是说他的首首诗作是一朵朵绽放的花朵, 牡丹般的臃容高贵,还是梅花般的风骨傲然;是兰花般的素稚高洁,还是水仙般的朴素清幽……是否色彩鲜丽,是否香气宜人,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用血汗真诚浇灌,催开花儿放飞梦想的翅膀。阅读了《开花的季节》才知刘希涛经历了较长的创作历程。诗集中选录的既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作品,也有进入新世纪之后的新作,可见,每个年代都是刘希涛“开花的季节”,一位在诗路上孜孜不倦追求的人,一位对诗歌永不言悔且倾注了无限真诚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敬重吗?
刘希涛的诗歌涉及的内容甚广,这与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有关,也与他热爱生活关注生活有关。他喜欢在喧嚣的环境中独处心灵的一隅,以明净的语言展示其所思所忆所梦,以真诚的情感揭示其所爱所恋所怨所憎。其对人生的思索是深刻的,对社会的观察是细致的。《开花的季节》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明显具有现实主义的灵光和现想主义的色彩,这两者的和谐揉合使诗集明显有别于其他诗集,即以清新的意境统摄诗的灵魂,避免简单粗糙的叙述和虚无造作的尖叫,以真情实感营造圣洁的精神家园,杜绝晦涩的表述和垃圾文字的堆彻,还诗歌以美的质地,这与时下的下半身写作、胸口写作、垃圾运动、梨花体(废话诗)写作、崇低写作等等形成强烈的反差。正如他的开篇之作《致读者》中所写的:“你一推窗/就会嗅到它的芳香/你一抬眼/就能领略它的丰采”。确实如此,我已在刘希涛的诗歌中领悟到了他的“真诚与挚爱”,再一次感动于人性中的真善美。
处于大都市中的刘希涛,似乎没有受到快节奏的生活工作气息的浸染,也似乎没有受到现代都市人追名逐利意识的影响,他只是在喧嚣的环境中退守心灵清静的旅行者。大多时候,他沉醉于对艺术的追求,高歌或者低吟,都力求坚守为人为文的道德良心,这是一名现实主义诗人所应具备的本质特征。刘希涛遵循的是传统的创作理念,内容往往充满现实主义色彩。可以说,传统与现实的碰撞并没有影响他的艺术境界的提升,相反,他的作品较明显凸现了两者的特质而又充满理性的揉合。让人在品读的过程中感受美的同时,加深了对其担当责任的理解和信任。在当今诗坛污水横流、泥沙俱下的情况下,他既是智者,又可能是孤寂者。这样说,并不是证实刘希涛是因循守旧墨守陈规思想僵化观念陈旧不思进取之人,而是指其愿意在相对寂寞的道路上,独立思考独自内省独守原则独慰良心,把所谓主义所谓流派的阴影轻轻抹去,保留了诗歌臻善臻美的本质,让诗歌真正成为承接事物景象与人们情感的互动互联媒介,反对诗歌成为无聊的尖叫和藏污纳垢的工具。且阅短诗《墙》:
墙是挡人的
挡陌生人
挡伪君子
墙是她垒的
在芬芳的心房
筑一道屏障
打开墙上那扇门
关键是找到
那把钥匙
我不想刻意去分折《墙》的技术手法和艺术特色,只相与读者交流的就是:墙是司空见惯的物体,不管是土墙砖墙还是钢筋水泥墙,其基本功能是防御和保护,而单纯这样理解,有可能陷进实用主义的泥淖,刘希涛所指的墙既是现实的又是虚构的,虚构的墙挡在人们的心与心之间,阻碍了情感的交流。这首诗与其说是爱情诗,勿宁理解为对某些社会世象的批判。社会发展了,为何人与人的交往交流却愈来愈难?为何抬头相见不相识的人越来越多呢?其究原因是人们的心头都筑起了一堵墙,也就是说人们的互信度已是每况日下。刘希涛在说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显得很轻松,其实是很严肃的。现实社会中,由于市场经济的不完全所带来的功利主义已深入人心,加上某些机制的缺陷导致公德沦丧、诚信缺乏等问题,很大程度影响了正义、道德、传统美德的褒扬和坚实建立,已或多或少左右了相当部分人的思想和行为。具体到诗坛(其它艺术亦然)中,就是浮躁、功利、虚假、狭隘、自私、无聊、低俗、下流、暧昧等思想不断受到推崇。诗人(含伪诗人)的自贱自残、自暴自弃的做法,已极大地戏弄和恶搞了诗歌,即使诗歌不可能是完全和永远神圣的东西,也不能成为某些人荷尔蒙超标渲泄的工具呀。事实证明,诗歌已陷入亟待拯救的境地。最近,竟然有某国家级当红女诗人炮制了一批“废活诗”,引起诗坛一片哗然。一些诗人们的不自尊自爱自重的行为和大量伪诗的存在,造致某些局外人士的非议也是必然的,网络文学的暴发户韩寒竟然大放谑词:过去了这么多年,现代诗歌和诗人们为什么还存在?有人对此慽慽然惶惶然,想想,韩寒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也就不必大惊小怪,如此看来,诗人们有必要内省了。
阅读刘希涛的诗歌,让人感受到他是艺术虔诚的守望者,他秉承了诗歌的原初本质,保持了诗歌的纯洁性。他不想人云亦云,也不想标新立异,不想哗众取宠,也不想邀俗献媚,一心走好自己的路,让生命的元素真诚呈现,让生活的气息尽放异彩。“时下,都市不下雪/可城里人新房里/却堆满雪花//(那是小木匠/刨子刨出来的)//小木匠要娶亲/家里没有存款/他到城里来/走在大街上/工具包里的斧刃/闪着惊异的目光//远方来的小木匠/白天汗水流淌/夜里泪水流淌/在母亲殷殷的呼唤里/他梦见雪花飘飘的家乡/有了一间自己的新房(《小木匠》),如此充满生活气息的诗作,在其诗集中尚有不少,如《卖花少女》、《过年》、《隔着南窗、隔着北窗》等,还有诗集下卷《老树挂果》等大部分早期的诗作,让人读后,似乎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回到了某个熟悉或陌生的年代中。若没有对生命的热爱和对生活的关心,是无法写出如此感人的诗作的。如《小木匠》所反映的问题,既得益于诗人细致的观察和敏锐的思考,又得益于其较深厚的文字功底。诗中反映的既有农民问题,又有城乡差距的问题,既反映小木匠对爱情婚姻的热烈要求,又体现了人间亲情浓烈的释放。诗中的主角小木匠是觉醒了的农民形象,在城市里辛勤劳动流汗,却在夜里流泪,说明农民工在城市里得不到切实的重视,迫仄的生存生活环境投射在这些弱势群体身上,使城乡差距得以呈现。当时,刘希涛写下这首诗时,农民工问题尚没有真正被提上议事日程,而他非常敏锐地捕提到这些信息,可见其是生活的有心人。通过对社会底层的关注,于诗人而言,无疑是提升品性和完善人格的有效途径。刘希涛确实做到了。他不但对弱势群体予以真诚关注,而且对环境问题也以锐性的文字予以揭示,如《叔叔,快把枪放下》、《布谷鸟,从钢厂上空飞过》等诗作都较好的说明了这些。
素有“钢铁诗人”之称的刘希涛,在创作中保持了积极向上的精神。他对祖国的热爱,对工人的厚爱,对亲人的挚爱,对爱情的真爱,对弱势群体的关爱,等等,都以饱含真诚的笔触叙述和提及。最重要的是在社会公德渐已失衡和诚信日益缺失的今天,他确保自己的思想品德不会缺席,高举正义的大旗,呼唤人文精神的回归和到位。他写下许多歌颂英雄人物的文字,如《走近雷锋》、《永远的巴金》、《孔繁森》、《徐志摩》、《李清照》等诗,还对军人、抗非群体和钢铁工人进行了深情的讴歌。可以说,他笔下的人物是我们的精神楷模,是一切高尚的人文精神的具体体现。他以浮雕式的笔法为我们再现了某些被人们日渐淡忘的美好形象,引导我们去追求崇高的信念,净化心灵。这对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重建神圣的精神家园,无疑具有积极的意义。
以上是阅读了刘希涛诗歌的初步印象,并权借其诗生发了一想感想,是否把握得准和说得到位,敬请文朋诗友批评。限于篇幅,刘希涛诗歌的艺术特色就不阐述了.(06年秋红海湾畔)
(刘希涛:《上海诗报》主编)
2007-10-19 21:14:52 |
杨光 ?2007-10-22 22:41:48?? | |
处于大都市中的刘希涛,似乎没有受到快节奏的生活工作气息的浸染,也似乎没有受到现代都市人追名逐利意识的影响,他只是在喧嚣的环境中退守心灵清静的旅行者。大多时候,他沉醉于对艺术的追求,高歌或者低吟,都力求坚守为人为文的道德良心,这是一名现实主义诗人所应具备的本质特征。刘希涛遵循的是传统的创作理念,内容往往充满现实主义色彩。可以说,传统与现实的碰撞并没有影响他的艺术境界的提升,相反,他的作品较明显凸现了两者的特质而又充满理性的揉合。让人在品读的过程中感受美的同时,加深了对其担当责任的理解和信任。在当今诗坛污水横流、泥沙俱下的情况下,他既是智者,又可能是孤寂者。这样说,并不是证实刘希涛是因循守旧墨守陈规思想僵化观念陈旧不思进取之人,而是指其愿意在相对寂寞的道路上,独立思考独自内省独守原则独慰良心,把所谓主义所谓流派的阴影轻轻抹去,保留了诗歌臻善臻美的本质,让诗歌真正成为承接事物景象与人们情感的互动互联媒介,反对诗歌成为无聊的尖叫和藏污纳垢的工具。
谢冷梅带来的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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