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枫文集
魏晋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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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2006-06-09
???时装,京剧,古典音乐,古典诗歌,怀旧电影等
????? ????? 查找魏晋风度发表的所有帖子 ???致梵高(原创) 我用原始人的石器 砸断自己的血管 把我浓黑的血 染成黄色 让你去涂抹 星空和麦田 我将你的生命 逆转 让你死亡 一千年
而后 只活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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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咖啡系列
《咖啡系列之一——运笔与运筹》
今天刚喝了一杯咖啡。正当举杯之间,忽然想起前几天某先生之某文章之某一句论断.言如果某些“肉食者”不听话,欲胡为,则众人可将其轰而下台云云。
盖余生也晚,却也达“不惑”。虽早已颇经沧海与桑田,然而薄命也甚,从未遭遇这样的“众人”。我经常时运不济地遭遇着两种众人。一种乃被“肉食者”所“轰”,一种乃被“肉食者”所“驱”。
这“论断”令我怀旧到达从前一篇极其有名的游记散文《泰山极顶》。观其文,深得东岳之妙。正遐思畅游,天不遂人愿,偏下雨,于是不得观著名之日出。登“小天下”之东岳而不能得观日出之壮美,不能说不引以为遗憾,然为文者却很能“祸兮福所依”,他看到了人间之日出 ——此乃“大跃进”之彼时之时尚也。
这一先一后两位“阁下”倒也英雄所见略同。盖“平天下”只在一言未了之间即大功告成,亦可先天下之乐而乐,众人也可谓有福也哉。
我现在改喝一杯茶。
《咖啡系列之二——段祺瑞之苦》
我每天早上起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什么也不干。这无为之为,就是 一支烟,再来一杯咖啡。不用跑 咖啡馆,那种浪漫等不及。这是中咖啡之毒也。
不喜欢咖啡的人,常恨其苦 。 然我被这苦中之甜和甜中之苦所诱惑着,早已病入膏肓,欲罢不能。这正如香烟上一定要标明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如非愚人,皆明其理。
我在苦着这苦之际,寻着这苦的芬芳,找到一个酷爱上苦的人。此公甚是有名,尤擅长权谋与镇压。看看刘和珍死得有多惨,便知其人的厉害。——北洋政府总理段祺瑞是也。其工于权谋达到让政敌哭奔出京的程度。此一绝也。
更让人称奇者,位居北洋总理,如此手握重权之段氏,居然家里穷得常常要被老婆所骂。那骂的档次还偏低。大概无非是“今天家里又没米了,又没钱了,还不去借点?嫁你这样的男人,可倒了血霉!”嫁总理乃倒血霉,天下有之乎?盖此段公,衣服少,洗得也少,有邋遢之病,说不定还可和阿Q似的,能从身上逮出几只虱子。并非其夫人懒惰,无他,为省钱也。家里还经常揭不开锅,令老婆饿着。有人或许要呼之曰:做秀。非也,此乃发乎内心而外显于形。在段氏,如吃饭似的自然。他对不用张嘴就能滚滚而来的钱没有概念,似乎喜欢无钱之苦。他也不说钱是王八蛋,要真说了,那倒做秀,他倒爱钱了。 他没工夫说。 按照世人对腐败的理解,较为容易视贪钱为腐败。这让我联想到某电影之某职业杀手。 有人问之何干, 答曰“干世界上最大的买卖”。这话倒是实话,还有比杀人更大的商业行为乎?
世间最大之买卖,一曰杀人,一曰谋权柄。而谋权柄之一,乃割让领土以求苟安。——那就是卖天下人的大买卖。杀人多,让众人害怕,皆以“英雄”呼之。割让领土之多,莫过于南宋和满清,那就自己玩完,自称或史称 “气数将尽”。 然一般人喜欢将视线投放到贪财之上。最大的贪反倒叫人健忘。
段祺瑞颇是一个偏才。对财富极为冷漠的同时,却对权柄极其狂热,此与葛朗台恰恰相反,一为守财奴,一为“守权奴”, 均已达到变态的程度。 他所有的心思,全耗费在与人谋略上,用于争权而夺无钱之利,且深以为乐,妙不可言。 他也是很恪守 “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典范。其斗志之昂扬,无人能敌;其城府之深,令人不寒而栗;其手段之毒辣,让人不敢想象。他的买卖一个子儿也赚不来,然而却大之极也。然似乎历史上无人言及段氏腐败,真是奇哉怪也。 以段氏为标准,历史上的清官盖多乎哉。
《咖啡系列之三——写诗惹的祸》
我常常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动脑筋,然又实在够不上曰“思想家”,这可比一夜成名之类艰难许多。
但每当我将咖啡杯端起之时,的确爱想他一想。
例如现在,我就胡思乱想地想到了大学时代每逢学古典文学而又是唐诗宋词诸如李白李清照之类的时候,教授们就会诗性大发,喜欢口拈一绝。口拈者,恰如曹子建之七步成诗也。而我等每逢此时,便要掩口窃笑。大家都心知肚明,先生那是早在家里面壁背诵久矣。
我爱古典诗词,却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去写一写高雅又高深的诗。然而,什么事都有例外。人言李白斗酒诗百篇。我在某个时候,端着咖啡,却并非要再点一支蜡烛或燃一柱香而点的是一支烟的时候,却发了奇想,又并非口拈地学他一辈诗人,舞出了下面有些象诗的文字。据深谙现代诗之奥妙者道破天机,言只需将一连串的字多分行即为诗。我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依计而行,果然象诗:
圣者的预约
我的手弄脏了纯洁的天空
我的灵魂凝视一百年的诅咒
一百年的长度
是我扭曲的嘴角画出的那道
优美的短浅的圆弧
它的名字叫不朽
这圣者的嘴角刚刚将圆弧画完,就迎来了一位虔诚如基督徒的姑娘。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发出决断的誓言,说将要虔诚地顶礼膜拜地立刻跪在圣者的面前,领受圣者的恩赐。我一向将自己看得颇有些低,却未曾料想自己胡乱瞎编的几句故意多分行的文字,好象显得比我所景仰的李商隐的古典朦胧诗还难懂,竟然让美女在还未看得很懂的时候,就俨然将她唬住,而且膝盖很本能地就下跪了。这待遇李商隐可是没有享受过。
但是,我居然没有快意。我也不知道圣者那扭曲的嘴角是否在冷笑,我可是想冷笑久矣。
《咖啡系列之四——咖啡与茶》
我之好饮咖啡,已经达到让母亲担忧的程度。一打电话,便总是要再三叮嘱,无非是注意身体健康之类。我也深知喝咖啡和吸烟一样危害身体健康,但不喝要危害我的心理健康——这才叫病入膏肓。然邓公小平会见撒切尔夫人首先声明一边吸烟一边会谈,撒切尔夫人也只好苦笑,毫无办法。
所以,以我辈之区区却吸得有理喝得也坦然。然我的嗜好咖啡却并非要和英国人之好饮茶作对,虽然鸦片战争前后他们为偷窃种茶之法,无所不用其极。当然有一部分同胞也很帮了些忙,然比起王圆禄又略逊一筹,而王氏也只是无知而已,比起某些有知者,他倒又稍逊风骚。
英国人喝茶的历史也算悠久,那是托我们历史悠久的福。他们喝得也厉害,而且有所改进,喜欢喝的时候加一些牛奶,据说又营养又味道好极,别具一格。我没喝过,不知其味。——我不太喜欢喝茶,这与爱国与否无关。但又听闻有人对英国之立顿茶趋之若骛,每喝则“立顿”,因为它是进口的。
我对饮茶之道非有研究,不知好茶者的心思,也不知真好茶的人是否如此喝法。但我的喝咖啡却并非因为它乃西产,乃是一不小心给染上的。这世界这人生,有许多事情是很容易轻易而为,而且“为”了之后还沉湎其中,引以为乐,并不察觉它之利弊。真是无可奈何的人生。
《咖啡系列之五——厌恶自己》
有朋友造访,我按照自己的坏习惯,以咖啡伺候。而后,我以谦虚谨慎之姿态,请他批评我的文字。他很认真地读了我的前几篇。居然真的批评起来,言我那几篇太自我,该当关注现实。我开始同情我那一杯有情的咖啡了,它被无情之人喝掉,岂不冤枉!
我的谦虚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那可是要求回报的,未曾想得此恶报。再则,我拜读“天下为公”的文章多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我有恍若隔世之感。我一向奉行荀子之“性恶论”,不想如此多的人在“为公”。也正因如此,我尚可偷懒,“私”它一下也未尝不可。然而,我毕竟还是图谋上进的人,也常想在女人面前一露峥嵘。我于是开始厌恶自己,——其实我已经厌恶自己几十年了。我正厌恶着自己,朋友又很不理解我心情似的继续批评。——谦虚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又后悔我那散发着浓香的咖啡了。我还得装着更谦虚的模样洗耳恭听,我谦虚得很难受。他批评道,你给文章配的图片很美,但有几幅有些暴露。
这更凿到我的痛处,让我越来越讨厌自己。我自我感觉,我从小就很喜欢女人,最好是漂亮女人。我很痛苦地反省了几十年,一直不曾研究透这一关于为何喜欢女人的重大课题。孔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这很正确。我想了几十年的问题,在刹那间顿悟了:我是男人。我于是开始懊悔自己如此多年煞费苦心去修身养性。读了唐诗读宋词,又看文学艺术而观历史自然,连宗教都不放过。到最后,无功而返,还是喜欢女人。但还是有少许收获,那就是基督教和佛教教义均言人乃生而有罪,罪之源在于“欲”。喜欢女人,不也“欲”乎?看来我喜欢得有理。人类均有罪,何况我耶?
我又常常感到自己很是唯美。太古典,则失之于保守,太前卫,又失之于浅俗。——所以才会有克莱德曼和莎拉布莱曼的流行。而且,我向来喜欢伦勃朗和米开朗基罗,然他们的古典艺术也常以女人为表达的对象,而且裸露的很厉害,比我配的那些有过之无不及——这可叫我如何是好。看他们的艺术别让我学得更加坏,更加——简直要憎恶自己了。
我尤其厌恶自己的是,大家都忙于关注世界,比如关注萨达姆——而我却关注女人。而我尤为想不明白的是,我千挑万选,怎么也避不开有所裸露胸部的。有正人君子会责我曰,你为什么不选不裸露的?答曰:我很追求时尚。再说,关于裸露胸部的问题,也困扰我很久。那些名画动辄全裸,可那是艺术,而且宗教画很多——那么,一般情况下裸露什么呢。我思考良久,不得要领。最后我只好以最简单的理解来理解。如果不是非得要上升到伦理道德与世风那里去解释,那就极容易解释。这极容易的解释就是:因为女人有胸部。
《咖啡系列之六——咖啡与女人穿衣》
咖啡这东西,本入口之物,与其他和嘴有关的东西一样,无非就是吃与喝而已。然人类似觉吃之无聊,乃以文化而美化之。但如果若问何为文化,则研究家也恐怕要颇费周折来以长篇大论而论之。孰料一位只有几岁的美利坚小女孩一语道破天机,解决了人类的大问题。她轻描淡写曰:人类有史以来所创造的供自己享受的所有东西就叫文化。就凭这句,小女孩便可直逼苏格拉底。
小女孩最聪明之处,乃是她说的是“享受”。吃非文化,“享受”方文化也。即如喝茶,喝得慢为茶道,喝得快叫解渴。咖啡也如此。来得快的是快餐咖啡,那味儿很马虎,无非是急着要去奔波之间隙的临时停泊而已。无情调无浪漫,那品级和中国盒饭无
异。
我写着这无聊文字的时候,思路由咖啡跳到了文章。盖天下文章一大抄,是因为文章太多,抄起来也方便。我也有此爱好——我喜欢抄自己的。我想到自己另一篇里有一句恶语。言某公将要把某繁华之大都市之小市民素质到大市民。我发恶语道:小市民之反义词为大市民,则石头之反义词当为布。南美华盛顿波利瓦尔以开国元勋的资格就任大哥伦比亚首任总统,他的那篇著名演说辞有一句很厉害的话:“我更愿意你们称我为公民!”凭这一句,波利瓦尔即可跻身于少数伟大政治家之行列,他并非权力隐君子。总统而为公民,我不知世间尚有大市民。如果有,则为波利瓦尔这样的人,这大市民恐怕难做。这某繁华之地之大市民之大,盖在于曾经和洋人是邻居,当然,北京人曾经和皇帝是邻居。二者均有获得自豪感的源泉。
美国有一闻名于欧美的快餐式咖啡连锁店登陆此曾经的洋场,然此地好追逐欧美之风的人们却向未听闻。没听说过,自然不去。以致于开了很久,大市民发现洋人爱去,心里顿生懊悔,深感自己落伍了。——原来这咖啡如此有名,我等居然不知。于是蜂拥而至,洋人笑矣。
现在我的文字要跳到女人那里。
如果有两个女人走在一起,而所穿衣服居然完全雷同,那么,可能是以下三种情况:其一,是双胞胎;其二,两位是一起公干的穿制服的同事;其三,有一位是东施效颦的模仿者。象这种效颦之女,吾不才,却自幼见识甚多——我孩提时的邻居就是。此女人向无审美之能,连高矮胖瘦与皮肤黑白尚不自知,却偏好打扮。“好”的妙法就是好友穿什么她第二天也能穿着完全一样的衣服,并且跟木棉似的和好友站在一起,而且沾沾自喜。她喜的与此同时,周围的人等更是喜得肚子疼,还跑回家关着门继续这“喜”。这很容易令我联想到《陪衬人》这小说。
我的闲散文字到此为止,观者自观,我去煮咖啡。
《咖啡系列之七——咖啡与自卑》
每当我端起咖啡杯,则感到一丝自信.正如英国绅士,下大雨他是不会跑的,我也是. 但当我将咖啡杯放下,自卑便油然而生.这自卑的源泉乃是我感觉别人都比我自信. 按理这应该是好事,足见世界之美好,否则自信何来?
然这自信对于我是一种灾难.例如,我写太阳很火热,有先生看了之后,便说这和他想的一样,还加上一个"呵呵".我深感自己毫无创意,所以下一次我就不写太阳,我描写月光很皎洁.结果来了女士,说我写的她早写过了,而且她也会"呵呵".我向来以为"人心很古",但现在我开始相信"人心不古"了.观唐诗与宋词,你伤别离,他也伤别离;你空灵, 他也空灵.然文学史似无记载说某象某,某又模仿某某,某不准某再写某某某.也许古人心照不宣?所以我也想回到古代去,因为人言唐朝很好.
我正遐想盛唐气象,走来一位阁下.他居高临下,曰我引用的舒婷那句诗,他早在几年前就用过了, 而且是引而转赠与其女友.我开始恨恨.--未必我再引用就有夺妻之嫌? 我一向认为自己不是愿天下人终成眷属的君子,而且很恶毒,孔孟之"性本善"与我不相宜---这是我唯一与众不同之处.
再则,我极其憎恨别人在我面前谈情说爱.那原因很明显,每当此时我就得装大度.即如男的在我面前搂抱淑女于膝盖之上, 我并不坚信他乃柳下惠;淑女嬉笑自如,我却也并非将其视为巾帼不让须眉.而此时,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发现了我的另一个优秀: 擅长联想.我由此及彼, 想得很遥远--古希腊.盖古希腊之宫廷贵妇人, 裸体沐浴是向来不避奴隶的.非但不避, 且有一大群男奴隶伺候着. 然那贵妇人大庭广众之下赤裸,其实并非如现在为钱又为名,她们不用如此忙碌.当众裸体的原因很简单, 这"众"在她们看来却不是人,所以,"众人"此语在此处是不对的.既然非人, 裸露又何妨?非人, 则连"非礼"的资格也无, 所以不必有高贵被玷污之虑.
我这样联想的结果于我很不利,令我越发自卑.天下本无事,我庸人自扰乎? 何况,有好心人会忧患我因为缺女人,所以妒忌别人的美事.关于这一点,我倒不那么自卑.大概上帝一般情况下只造出两种性别, 所以我很轻易就能会见女人.---当然, 火星上的女人还无缘相见.
我正美滋滋怀想火星女人, 又来了阁下一位.他倒给我雪中送炭似的送来了自信,而且还让我联想到了"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那名句.他说我某诗的题目太大.---我喜上眉梢.而且我断定此君非标准中国人,并且天真纯洁得象柔石.他连大事比小事容易做都不知道.例如,女人归置打扫家里的厨房, 可能要耗费老半天时间,且累得半死;而给地球搞环保,只须拉一条标语,再放一个两个又三个氢气球.
这一次,该轮到我"呵呵"了.我感到幸福其实很容易得,看来"兼听则明"是名言也至理,因为人们常说幸福其实是一种感觉.
《咖啡系列之八——我容易腐败》
我喝着咖啡的时候,虽深感咖啡之瘾早已病入膏肓,但从另一方面来审视,又很为这病着迷.而且,我还逢人便炫耀自己好饮咖啡,并不担心有人指我以崇洋.宛如吸毒,难受的不是吸,而是无毒可吸.假如有人以吸毒炫耀,我宁愿相信那是真话.
我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时,便偷窥出,自古皇帝并非那么可恨,可恨的是自己不能做皇帝. 刘邦站于大道之侧,见始皇帝之仪仗队极为浩荡,则羡慕曰: 大丈夫立世当如此. 我历来厌恶刘三,然此时他倒非小人, 乃真人也. 其实他很诚恳,很象<<皇帝的新衣>>里那小孩.便是我, 虽不敢自命大丈夫,但可以说男人嘛...... 在这一点上,我可不太善良,和我所憎恨的刘邦倒非一样的英雄却有一样的"略同".
以故,让我这样的人去忏悔罪过简直徒劳.所以,我经常感到对不起巴金老人,但也是一念之间而已,我很健忘.又深感对不起冰心老人,她的爱心美文我极其热爱, 但我看完也就暂时感动,不会教条地去举措一下. 还好,中国好人多,我便很容易潜伏自己的"不善",我非"来者".看来,人多不止是力量大.
我现在也还未想出,咖啡上为何不标以"喝咖啡易染瘾,饮者自重" 之类的话,这就不能怪我无自知.而且,我早想去高档咖啡厅设一套显贵的专用咖啡杯,那样也对得起我的高雅.
《咖啡系列之九——绅士之死》
我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时装杂志。我一边看着杰尼亚,一边看着墙上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您。而此时,外祖母的死讯有期而至。我的眼泪掉进咖啡杯,我将它一起喝下。然后我冷笑且长啸,如魏晋乎?
死则死矣。有其生,则有其死。 然于生死之间,不亦惑矣夫。与其终日受缅怀之苦而癫狂,抱残生以待圣人出,吾不肖,愿其早死。
某年之某日黄昏,姨母于大道侧嬉戏,忽见一白发苍苍之老者飘然而至,厉声曰:而父亡矣,曾不速归?姨母大惊,蓦回首,老者不知所之也。姨母顿觉天旋地转,狂奔而还,则见戒备森然,荷枪实弹,观者如墨之杀人场,先大父已饮数弹而卧于残阳。如夏瑜乎?
是日,外祖母被长期隔离。是日始,母亲与我终将穿行于人眼所交织的枪林弹雨之间。
次日,禁杀令乃至。
然则以众人杀之而急急,余实不知先大父考究之西装是否已然穿戴整肃,高雅之领带是否已结束标准。以吾辈之爱好,钻研时装有年矣。而每逢外祖母论先大父之西服与风范,余乃汗颜不已。高贵如杰尼亚,路易威登者流,其用料其做工之考究已非常人所能想象。如此,先大父死而足矣。
余也曾诵诗书,然闻外祖母言先大父当年之书声朗朗,闻鸡而起“武”,欲效法其父追随中山先生,余又汗颜不已。如此,死而足矣。
余稍谙诗书,便将学古人修身齐家而欲于纸上平天下,恰闻外祖母回忆当年先大父之会见克武先生而匡扶正义,令四方皆服,余则无地自容矣。
然则吾辈尚有一处可超越于先大父之上:不堪死于鄙鄙之人之手,亦万不可死后令人以长钉而钉入高贵之头颅。呜呼!死生者,何足道哉!
春之将至,母亲得见先祖生前宏伟之花坛耶?
《咖啡系列之十——爱上两个凯瑟琳》
写咖啡系列写到第九,深感文字之无聊,早有收兵之意。无奈被大团圆之病所困扰,故硬着头皮想继续。好在咖啡常饮,文字也贱。不料眼里跳进好莱坞之大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于是乘喝咖啡之际,欲将欣赏进行到底。
说实话, 由于多年以来,始终仰慕凯瑟琳.赫本之美丽高雅,几乎从未移情别恋。可恨的是现代科学技术太发达,严重导致现在的图片又多又精美,原创扫图尤其让人难以割舍。 而遍观凯瑟琳.赫本,大多为黑白照。虽说黑白可添怀旧,且具艺术感,但又担忧被人视若腐朽,这实在两难。而那凯瑟琳.泽塔.琼斯又的确长得实在也让人难以割舍,估计光靠卖照片就可住别墅而开跑车。
尤其对我脾气的是,此女穿衣很是够品位,乃多次被评为好莱坞最佳着装女士。我常常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看人还是看人身上的时装。即如那件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所穿的红色范思哲,我费尽心机四处偷盗,要么太小,而我偏好大;要么版权所有,严禁非法连接。——最终恨恨而归。
现在迫在眉睫关乎大局的问题是:两个凯瑟琳,前者真高雅,后者真迷人,而我又有贪多的优点,如何是好?凡事三思而后行,圣人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去翻翻婚姻法。
2006-06-26 22:51:24 |
现代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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