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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游记 | 散文诗 Poetry in Pro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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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敦煌?飞天-投稿-请指正
敦煌?飞天
(外三章) / 孙培用
于是舞蹈开始。月神、云神、山神,以及花和果,光和水,以及思想与动力,色彩及线条,希望和憧憬……围绕着太阳舞蹈是一种信仰,稚拙面且澄澈。四季的仪式,浩大的四季轮回的仪式,就由这种形态各异的冲动舞蹈着,进入一种单一或者复杂的存在。
祁连积雪与弱水三千,哪一个流得更遥远?穿过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走进敦煌。
飞天是自由,仰望飞天是宿命也是渴望。
一切都不会沉寂。
这里,古阳关和绵亘起伏的驼铃一起,摇响了一个新鲜的敦煌。驼铃一波赶着一波地响起,坚韧地响彻。黎明赶在下一个黎明到来之前缓慢地来到。
瀚海胡杨,从千百万年前摇曳到今天的风沙中,绿了又黄。
敦煌的语意是:大也盛也炽也。
在离所有城市都非常遥远的中亚西亚腹地,这一片极大的无边无垠的沙漠海洋。由于它连飞鸟都难以飞进,人们给取名塔克拉玛干。意思是什么?进去就出不来。敦煌就选择了这片大沙漠的入口处,永远地居留在这儿了。
当大漠上泛起黄绸子一样的风。沙海连绵起伏,荡荡默默。有一种生生不息的冲动,从遥遥远远的时间深处凸现出来。沙漠的舞蹈沉雄、蜿蜒,无可奈何又没有希望。莫高窟在飞砂中升腾起来。
古城堡,古道,古岩壁,古瓷残片,古意。祖先的图腾。这些都是围绕敦煌展开的。一任人们的思绪与想象漫延。
莫高窟就在飞砂中升腾起来……
鸣沙山岩壁上绵延,裙带飘飘的散花天女,袒胸相对,古雅端庄。她们是翱翔在一个遥远的世界里。在一个时间的断层和时空的隔离带上。同你我的命运无法自己设计一样,散花天女是否也被别人设计命运?两壁石窟,岩洞的迷宫,一些壁画在洞窟里诉说着隐居在沙漠里的生命。石佛们矗立。禅语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些反弹琵琶的姑娘从洞窟飞向天空,飞向她们向往的宇宙。
一尊石像,一幅壁画拥有一颗颗永不衰竭的心。
敦煌是一个孤寂的存在。一棵树,无数片拒绝任何人认领的春天的叶片。持花天女在那里永远飞动。在你我眼中永远飞动。在你我心里永远飞动,在事实中永远飞动。
茫茫尘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干扰你。太阳带着古楼兰、尼雅,还有阿姆河、锡尔河畔以及更远处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畔的诸多历史名城沉落下去。你会强烈在感觉外,太阳再从你我头,顶升起的时候,你我背依的敦煌青翠得让你我只想大口大口地呼吸。
岩石的最深处是什么?是水。水和水是难以隔绝的。就像相爱的人心与心交流。忧伤是难以隔绝的。因着静谧的汪洋之中那巨大的忧伤,心灵和心灵的触角相互抚摸成为可能。
时间给我们的礼物是向前飞,飞天的少女中那一个会不会是你前世的情人?!但……飞天的美女却是时间永远的情人。
你害怕死亡么?死亡并非是绝对的虚无。死亡使我们有了独自上路的机遇,分离出种群成为个体。在历尽了生存的种种挑战与磨难之后,独自上路其实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千年不绝的古道驼铃,在飞天的梦想中得到回声。
风雨弹拨。鸣沙山下是阳光辉映着的舞着。舞者。
还有什么比水更清澈的呢?还有什么比心灵的颤动更激烈的呢?还有什么比魂魄的相依更结实的呢?
我会和敦煌以及飞天少女仔细相互触摸的。我不会羞涩。亦不会把美丽的东西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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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女庙
为了一段异常美丽的爱情故事,为了一次格外沉重的团圆聚合,为了一个没有结束的渴望期 盼,孟姜女,一个弱女子,走上历史的舞台,在地球的脸上,画刻一道印痕。在我们的心中 ,留存一截档案。就像一滴清泪,挂在思想的表层,从远古流到今天。
然而厄运叫做天诛地灭。从此,孟姜女,你留下无数的话题。
比如身边的英雄。英雄都是单个的,甚至于没有行囊,他或她好好地生活在一个熟悉的可靠 的栅栏里,忽然平地一阵风暴,热血无端地沸腾起来,突生的变故使他或她变成风暴走了。 英雄自古都是勇于离却的,离却故土、亲朋、财产、安宁,离却家,往一个茫茫然的未知世 界走去,往一个神话的世界走去,往远方走去。世界上竟然存在远方,这总是一件令人躁动 不宁的事情。
孟姜女却离开家,她是不是一个英雄?为的是寻找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温暖。倒下的 ,仅仅是那八百里长城吗?
再不能呼喊,再不能流泪,再不能挥动温柔的手,而不能转动顾盼的眼。只能,心里默默地 一声:“夫啊。”
万里长城。长城依然还是万里。
它停立在哪里?一千年,一万年,还是若干年。生命只剩下岩石般的信念。这用眼泪和爱雕 塑的形象。重复的等待,你死去了,无数的心从此变得更坚强。
生命不能时间计算,千年万年同样是一种了无痕迹的过往。生命的标志惟有灵魂,你渴望融 入,而获得灵魂。时间随流水无情地走,思念却是依然。无语相望,潮湿了泪。唯有男男女 女,虔诚地拜谒。
孟姜女以及姜女庙。一双渴望而倔强的眼睛从历史深处向我们望来。只要这生活中,还有 生生不息的坚强,只要这世界里,还有长久的等待和期盼,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与天 地共存的执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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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峡谷
走进大峡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峡谷。总之,是有了大峡谷,之后才有了探险者,之后才有了我们。
大峡谷中有什么?种子,花儿,树木,鸟儿,野兽,自然界中的一些或一切。我们只不过是大峡谷的匆匆过客,历史的匆匆过客。
大峡谷不会改变它所存在的形式,不会因为外部条件而改变方向。不会像我,因为挫折和坎坷而落泪。
春天在春天之后又姗姗而来。大峡谷中会不会走出一位古代持剑的英雄,抑或在阳光照射下仍有黑暗存在,还有便是要我们倾心去开掘发现,这些我还不得而知。大峡谷,在你看见它的时候,就会有自由的想象要你发挥。
个十百千只是数学,千万年也许只是抽了一只烟的功夫,也许是刚刚吸了一口。人们,应该相信,这世界,有着太多的爱,爱与被爱,同样是一种幸福,无法强求的幸福。大峡谷是耐心的,不像飞过头顶的鹰,在没有找到食物后就匆匆飞过去,一会就没有踪影。目光因此无法在大峡谷中收回。
大峡谷,它等待着人们去开发。我们,会不会也给后人留下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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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戈壁
漫漫的大戈壁。无边无际。等待着驼铃响起。
漫漫的沙土。无边无际。在城市的田野中风驰电掣一般威武不屈的火车,在这里只似一只慢慢爬行的鼻涕虫,在大戈壁的边缘可怜地蠕动着,偶尔憋不住一腔怨气仰天长吼一声,立即被大戈壁那张顶天立地的大口吞没。那吼声在空洞辽阔的旷野面前,渺茫得如同有气无力的叹息。
你或许不敢想象,人的创造力在这种无边无际的苍凉面前竟然变得渺小而又多余。变得茫然而又荒谬。
大戈壁,也并不是寸草不生,也会有仙人掌,或荆棘,或几点如铜丝般颤立着的小草。一颗颗,一丛丛,这星点般的散乱灰绿,就像鸟鸣山更幽一样加倍地显出了大戈壁的荒芜、悲凉和不可一世。
这荒凉的地方。是不好用土地来为它命名的。
人的意识中的土地总是和种植息息相关。这戈壁,是不是生命的禁区?
也许若干亿年前,地球尚未历经一次大的突变,大戈壁一直被深深地埋在不见天日的大海之底,然而正是在这有如开天辟地般的大突变之中,海水挥泪而别,大戈壁以沉睡若干年的代价换来了翻身的喜悦。它浮出地表,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戈壁出现了,给我们留下一副寸草不生的硬汉模样,想一想大海迁徙的过程,那喧嚣、那宏阔、那壮烈、用怎样的笔墨和词语形容,都会是一种自不量力的轻慢。
会不会有几只贝壳,是那种只有在海滩才会有的色彩艳丽的小贝壳。让我们触摸和探索到来自远古的秘密。
而大戈壁在宣泄,在索取,在向人类报复。
面对大戈壁,我们应该感叹?还是无动于衷?还是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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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培用,1973年9月出生,辽宁盘山县人。热爱文学,已经在《鸭绿江》、《诗人》、《诗神》、《花溪》、《盘锦日报》、《辽河石油报》、《抚顺日报》、《千山晚报》、《中国人口报》、《辽宁日报》、辽宁人民广播电台、《辽河》、《新蕾》、《青春诗歌》、《散文诗》、《散文诗世界》、《香稻诗报》、《经济日报》、《农民日报》等报刊、电台发表作品1200余篇(首)。有作品入选《2006年度散文诗》、《湿地情怀》、《香稻十年诗选》、《中国当代小诗大观》等诗选。
通联:124010 辽宁盘锦市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
0427―――2827407
13998727225
)
2007-05-21 01:49:49 |
赵福治 ?2007-05-22 00:57:38?? | |
一尊石像,一幅壁画拥有一颗颗永不衰竭的心.....................诗意悠远,有张力之作.欢迎多来交流. |
孙培用 ?2007-05-22 01:48:47?? 也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 |
也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
樱花听雨 ?2007-05-22 01:57:33?? | |
取材广泛。 |
孙培用 ?2007-05-22 15:34:10?? 谢谢夸奖 | |
谢谢樱花听雨的夸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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