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枫文集

大侠仙子

???湖南

?????38?

?????2010-01-01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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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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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诗意人生》

《 我的诗意人生》
文/大侠仙子

《诗人》这首诗刚贴上论坛,一个朋友就问我:“仙子,怎么啦?有些灰暗,诗人,也可以是温暖的 ”,我一贯的没心没肺,脱口而出:人间不好玩!说完这句话我想起许多朋友问我为什么写诗?对,我写诗本来没什么目的,也没什么目标,硬要说出一个理由,那就是:人间不好玩。人间为什么不好玩?有待于社会学家去讨论,我今天只想说,我为什么要写诗?

在我心里,诗歌是神圣的。世界上许多经文都是以诗歌的形式出现的,人类许多经久不衰的觅途经典也都是以诗歌的形式出现的。诗歌是人类语言升华的最高表达方式,是诗人从宇宙天地万物中摄取的精华,是从各种文学形中式提取的灵魂。她抚慰人类的精神创伤,安抚人类自原始社会以来一直残留在血液里的暴力与狂燥不安;她催人奋进,给人力量,引领人类在璀璨如星的艺术语言之巅峰,看到生存的希望、活下去的信心。使人类内心纯净、灵魂高尚的圣经。其实,西方的《圣经》也正是以诗歌的形式出现的。

诗歌把我的灵魂安置在高处。 当初我可以说是带着伤痛和对这个世界一腔的愤懑,爬上全国各大诗歌论坛。开始我对电脑还不是很熟悉,诗歌也写得生硬,拖泥带水,擅长在韵律中呐喊。但我像吸食了鸦片,欲罢不能。因为人间不好玩,我把灵魂驾驭在诗歌之上,发了疯一样的痴狂。因为不能在现实里滞留太久,我开始不断地写诗,不断地参赛,不断地往伤口上敷药。其实文学一直是我内心深处搁浅的锚,幂幂之中打从有了思考,就对它痴迷。之前,我曾写过小说,散文,杂文,随笔等。大多因为语言太过犀利,无疾而终。最终我才明白,只有诗歌才是汲取文学殿堂里的所有精髓,让我的人生凌驾于灵魂之上,最适合安放我跳跃的思想。

沉溺于诗里,我感觉不到诸如岁月,物质,及世事的纷扰。我在漆黑的夜里,开窗揽月。独自摘一颗星星把它揣入怀中,别人感觉不到,但我常常为这些臆想独自流泪。诗歌有时让我脆弱得像一朵雨做的云,尘世的八爪鱼稍一碰触,就会“泪飞顿作倾盆雨”,一颗柔软的心不经意间在诗意的天宫里捡拾些温柔、婉转、唯美的句子,那些都是我的宝贝,我此时心如止水,像一个虔诚的绣女,把它们拼成七彩的衣裙。清晨,我穿上它们,像穿上了苏格拉底的新袍,在文学的殿堂里疯跑。我的《新衣服,旧鞋子》就是这么来的:

《新衣服,旧鞋子》

新鞋子,旧鞋子,全都放入鞋柜
从过了冬至穿上它们
脚上的暗伤就没有减轻
一些梦想,踩痛了公园里的鹅卵石
它们一个个负隅顽抗
继续朝一个季节漫延

年三十的炮仗
将冬夜炸开一个口子
我的十个脚趾开始发胀
第二天早上,它们全都长出嫩芽
我穿着苏格拉底新缝制的长袍
光着脚丫,在春天里疯跑

诗歌让我坚强,曾经有人说我是沙漠里的火狮。我不敢这么抬举自己,但诗歌的本质内蕴里潜藏着一些硬伤,她让每一位痴迷她的人在现实的悲伤中挺直了脊梁。诗人常以犀利的目光,凌厉的思想,对自己生存的社会洞若观火。柔弱不是诗的本性,缱缱绻绻只是暂时的止痛药。诗歌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总长着骨刺拔不出来,这就是诗的硬伤。这种硬伤打从屈原开始就依附在诗人的骨子里。一个真正的诗人天生就具备一种苦难意识和对抗精神。我常常梦想穿上苏格拉底的长袍,让诗歌充盈着智者的哲思,在诗意里赋予对社会、自然和人生的理解。正如:“喝完这杯汤药/心里突然长出一座悲凉的坟/墓碑刻在键盘上/所有的悼词啪啪地响”《流感》。这些诗不再柔软,在疼痛里一气呵成,我把自己想象成中世纪的骑士,在文字里披荆斩棘。

为什么写诗?因为 诗歌让我幸福,这种幸福无人能够替代。在黑夜里行走,心中长满了疼痛,诗歌似乎自天而降,照亮我的行程。我笨拙地舞动着流泪的翅膀在缪斯一根红线的牵引下,无数次跌跌撞撞地试图飞翔 。我的许多爱情诗其实都是寄予对缪斯对诗歌的痴狂而写的 。《鸟鸣响彻天空》就是借助鸟鸣,唱响内心对梦想的渴望。一些无奈与孤独,让“我”幻想书里一只燕子凌空而起,带着我的梦想飞向远方。“涂脂/描眉/借来鸟儿的一些羽毛/装点我的假睫毛”。凄迷的眸子,长满翅膀的睫毛,夸张地渲染女性的妩媚与内心的张扬。这首诗让我兴奋了许多天,那些天好像一直在空中飞翔。这就是诗歌赐予我的幸福。这种幸福让我常常醉卧其中,不停地打造一些句子,在灵魂里播种。我在许多诗里让自己假扮一个天使,为自己种下这些幸福。“满山遍野的美酒/灌醉一个媚娘/我淡裹素衣/踩万道霞光 /跣足而行”《桔子红了》。

诗歌又让我疼痛。从梦想的天堂俯瞰下来,大千世界依然人欲横流,物欲膨胀。除了钱权交易,诗歌,早已在一群智障的围困中折断翅膀。诗人为这个世界奉献着智慧,而饥肠辘辘又常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我虽然不敢妄称自己就是诗人,但这些日子在诗界里摸爬滚打,深深体会诗人灵魂的高贵,现实生活中生存的卑微 。

诗人写了诗得自己掏腰包出版,除了几个聊若星辰的官方杂志给一点足以饿死诗人的稿费,大多得自己消化。几乎没有杂志能养得起瘦弱的诗人。因为大多办杂志的,同时也是诗人。诗人们渐渐发现,诗歌不仅不能养家糊口,甚至难以维持诗人残存的尊严。人们洗一次脚最少要花五十元,而谁肯花几三二十元钱去买一本诗呢?这等于诗人把灵魂血淋淋地掏出来,喂养一大群文化饥荒的人,到头来还得自己付税。这就衍生出不少觊觎孔方兄的伪诗人以诗的名义,敲碎诗人的骨骼,贪婪地汲取诗人的骨髓。一地的诗骸让我常常心生悲凉!带着诗歌执著前行,却不断传来诗人自杀的消息。

总有朋友寄来生命中的精粹。一本诗集,要倾注多少心血?还要忍受无数个环环相扣的经济上的盘剥。每次接受一本诗友寄来的诗集,我都仿佛看到梵高那双空空的眼睛。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多的疼痛,所以诗人才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一意孤行。“月亮落入你漆黑的眸子/我的脚步踉踉跄跄/一些皈依的病句里/我们害着同样的疾患”——这首《与君书》是我写给一位挚友、也是一位诗友的诗。诗人用智慧点亮尘世的心灯,用文字医治着懵懂的灵魂。但诗人却是在社会上被称之为疯子、病人的人。诗人在现实的重重围困中无以为生,在希望与绝望的冲突中,他们毅然结发为绳,点燃自己,去撞响世间那座冰冷的钟。顾城走了,海子走了,戈麦走了,徐迟走了,昌耀走了......是诗人病了,还是这个社会病了?

人间不好玩,但如果没有诗歌,我可能无法呼吸。踏上诗歌之路,我就常常在现实与梦想中不断地抽打自己。疼痛,让我进一步确认自己是一个诗歌的写作者。尽管我每走一步都像狂奔中的伊娥一样芒刺在背,正如俄罗斯诗人英娜·丽斯年斯卡娅所言:“哦,那些词语多么令我痛苦!/它们流淌着,像从额头滑落的雨滴”。登高远望,我又深信:“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千古诗魂。


2010.4.3


2010-04-24 01:11:00
引用并回复
山城子 ?2010-04-27 01:26:45?? 引用并回复


诗歌是人类语言升华的最高表达方式,是诗人从宇宙天地万物中摄取的精华,是从各种文学形中式提取的灵魂。她抚慰人类的精神创伤,安抚人类自原始社会以来一直残留在血液里的暴力与狂燥不安;她催人奋进,给人力量,引领人类在璀璨如星的艺术语言之巅峰,看到生存的希望、活下去的信心。使人类内心纯净、灵魂高尚的圣经。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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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仙子 ?2010-04-28 06:03:10?? 引用并回复


山城子 写到:
诗歌是人类语言升华的最高表达方式,是诗人从宇宙天地万物中摄取的精华,是从各种文学形中式提取的灵魂。她抚慰人类的精神创伤,安抚人类自原始社会以来一直残留在血液里的暴力与狂燥不安;她催人奋进,给人力量,引领人类在璀璨如星的艺术语言之巅峰,看到生存的希望、活下去的信心。使人类内心纯净、灵魂高尚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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