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枫文集

飞翔的夏天

???中国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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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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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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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在城里,我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明窗净几,温磬而宜居

可是,母亲
面对您居住了近60年的老屋
面对您走后空搁了近20年的老屋
面对瓦楞上的那些青苔
面对横梁上爬满了灰尘的蜘蛛网
我说什么也舍不得掸尽它们呀

这些灰尘是你逢年过节的清障物
它们是你的死对头
却是你心头搁放不下的故交呀

母亲,我不来打扫
这些灰尘是留给你的呀!

《点灯的人》

点灯的人,在黑夜
一一细数内心的灯盏和光明
点灯的人
他是他自己的幸福和敬若圣明的神
点灯的人把过往的日子一一点燃
点燃岁月的灯花,灯花里游离的尘
最后,他进入自己搭建的寺庙
然后
打坐参禅,并最终自燃

《蝴蝶》

它坚信:每朵花里会有缭绕不熄的香火
香火里都藏着经卷
经卷里必有九天之外的花蕊
馥郁的香气里:必有舍利子在说法

哦,那里必有讲经人
总在半夜敲响灵魂的
钟声。最后传至黎明
哦,它带着我飞
在落叶遮盖了台阶的路上飞
它忘记了我曾经犯下的不义和和罪愆
它要把我托付给山,把自己托付给水

《梯子》

风吹,它不再弯腰
它有着墨线的规,度人的尺
它是屈曲中规的法宝
踩着它,就可以上九天揽月
就可以看见桂树下喝酒的吴刚
你,还可以不是李白
《默想草原》

一根长鞭
把我还原成奔腾的马群
是否该牵着风儿一起奔跑
和落日一起放纵绵延的
草坡般的好情怀

舒缓的,惬意的……
是否该做一回草原养大的孩子
在青草深深浅浅的呼吸里
把我还原成一只展翅的鹰

哦,鹰。俯视草原的王
在高过蓝天和时光的光影里一样俯视着我
头戴花环的我就是草原的王子了么
哦,累了,我会乖乖地躺下
舒展,绿色的小丘呀
请别托举我

日落风吹,我是草原低处的
低头吃草的羊儿呀
在缓缓的暮色中 嘴巴咩咩地
呼唤着单音节的故乡

《故乡》

被别人呼唤了一万遍的名字
我羞于再次提及

一个陌生的句子
我一读,就失语

一篇长长的课文
我不能够背诵

原谅我像一个小学生
我没有完成老师留下的作业

我蹲在墙角暗自的哭泣
借着风的衣襟,悄悄擦拭着泪水

《捧起一把小麦》

我是说镰刀和草帽
阳光和雨水
它们停留在我的掌心
形同一场悄然吹来的小南风

我是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女人
他们粒粒的金黄和汗水
在蛰疼我生命深处的老茧
在劫难逃啊
原谅我的今生:手掌薄命

《回忆父亲》

那年,父亲在一个偏远的村庄教书
那个村庄叫东白花
是河北省井陉县孙庄乡最北边的一个
只有100多人的小村子
大约20多个小学生
一到三年级,是复试班
我的父亲,赵更会
50年代的师范毕业生,
从教10年后下放到农村务农10年有余
后来又回到学校干了20年的民办教师
他转正那年已经50岁了
被上级分配到东白花村
那个村子没有井,父亲和学生一样
喝旱井里积蓄的枯雨水,
1985年秋天开学的第一天
父亲买来了两只水桶
安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他往学校带水吃,一周一遭
学生们到他办公室的水缸里舀水喝
他们都说甜,就像城市里的自来水
有一次我来到了东白花学校
已经正午了,父亲给我做面条吃
父亲舀起的水缸里的水
我发现,水缸正好安在屋檐的瓦口下
里面有很多黑色的小小的虫子
正午一点钟的时候
父亲问我他做的饭香不香
我吃着吃着
竟“哇——”的一声哭了
《在时令里过活》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
四棵树变换着不同的服装和颜色
提醒我:有一股流淌的泉眼
一直在我的血液里燃烧着

斧头。斧头。斧头
命运交付我的也许只有砍伐
我不是树,阳光也磨刀霍霍
催促我必须交付什么

而我成天安慰着长在肉体内的新丫
告诉它们我和它们一起在穿越
首先回到谷雨,再回到小雪
365个轮回里,是24个时令的鼓点

我和四棵树一样,一直忙着生
忙着死,忙着顶天立地
或许我们最后
谁都不会成佛

《我喜欢》

旱烟叶子呛人的味道
或许更能够遮掩刀光剑影的往昔
他眯着眼睛说故事
说马背上流浪的爱情,比流动的云朵更虚幻

我喜欢他的咳嗽。马灯照耀着灰暗的马棚
我喜欢他眼角的一滴浊泪
那么悄无声息地流淌下来
孤单的墙壁,是他取暖的唯一方式

是的,戎马生涯的故事我喜欢
一路眉长眉短
一路长吁短叹
这些,我都喜欢

《哦,当一切都慢了下来》

内心的闪电过后
允许一场急驰的雨慢下来
慢下来。匆忙的脚步慢下来
放眼雨中风景,梦中山河:

哦,那些高过天宇的群楼不再按速度增长
那些站在脚手架上的男人不再被时间追杀
那些被柴米油盐浸泡的女人
开始在瘦身房、美容院里找到自信

向一只啄木虫学习
向一群奔忙的蚂蚁表示致敬
甚至向不紧不慢下蛋的母鸡产生恭维
它“呱呱”的鸣叫声里
有着一切向主人炫耀战利品的家驯动物思想
索取甚少,只知感恩,不图回报

哦,慢了下来
允许一块石灰岩投进灰窑进行焚烧
允许它慢慢的剥离、变软和退化
允许它松软的质地和它不卑不亢的白
涂抹生活的墙壁并刷新每一个角落

<哦,致敬!>

首先,向父母致敬
他们给了我血肉之躯,给了我启蒙和善良的思想
再向老师致敬
他们给了我知识,武装了我的灵魂
教会我如何拿起武器和这个世界抗争与对峙
再向漏雨的教室致敬!这灵魂的产床
坚硬机器的诞生地,繁殖唐诗宋词的茂盛胚芽
让一代代栋梁之士的窗塌上贴满: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壮志与豪情

致敬!向诗经的源头致敬
向一块秦砖汉瓦致敬
这些都是我吃过的粮食饮过的防风药
尽管在现实的道路中有许多的弯路让我一拐再拐
甚至,没有回头路

而我决议向走过的弯路致敬!
向弯路上盛开的罂粟花和疯长的蔓陀螺花致敬!
这毒性和人性的美呀
都是我穿越人世必经的风雨和诱惑
是的,它们都是我所喜欢的!

《麦地》

镰刀在麦芒上舞蹈
麦浪在竭力制造一场风暴
风云残卷之后
六月的腹部空了
哦,那些捡拾麦穗的孩子
哪里去了?

6月7日。我在家乡空空守望一块麦田
站在麦田中央的乡亲不准我下地
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镰刀
他们把我当成一株黑炭头的麦子
拒绝我走进粮仓

《麦茬很柔和》

是的,麦茬很柔和
它的尖被收割机轧平
它的尖是我梦里的芒刺
它扎伤了我的手指,脊背
六月七日
我的伤口开始在柔和的麦芒上复发
内心空举着一柄闪亮的镰刀
而心灵的伤口,从我回乡的那一刻
一直脓肿.溃烂…….
直到很多麦芒的毒
抱着夜晚的碎片纷纷砸进了我的梦里…..

《他叫了我一声:阿力》

豌蛋儿是我童年的伙伴
我回乡的时候半路下车
直接拐进了家乡的麦地

远远的,一个蹲在水渠梗上的声音在叫我
“阿力!你可回来了”

他的这一声,让我心肠湿热
他的这一声,让我把一穗没有收割的麦子
咀嚼在嘴里:豌蛋儿还记得我的乳名
我的乳名是我咀嚼在嘴里的麦子
那么陌生,那么苦,那么涩啊…...

《水草,水草…》

水草在水底窈窕地舒展
鱼在潜翔
拒绝水草的抖

就像远处的群鹅
它们远远地散开
它们漠视着我

一个童年的养鹅人——我
我是说:
我的睡梦里唱诗的鹅,此刻却视为我陌路

<三十七只鸟儿飞过麦田>

那飘动在田野上的
金黄色的桌布

三十七只鸟儿飞过麦田
三十七把镰刀弯弯

太阳照你如一口井
你飞翔的双翼照耀着村庄和麦场

哦,温暖美丽的村庄
谁被你灼伤,
被你灼伤后又被谁质问:

谁让我一无所有
让我再次一无所有
让善良的父母双手空空

<共同坐过的长椅上>

是否还保留着这样的记忆
共同坐过的长椅上
褶皱的报纸如落叶翻飞

共同凝视过的狗尾草
风吹弯腰,秋天的爱情弯腰
哦,一滴露水收留了我们

一滴露水,风一吹
它就晃,象你眸子里的一泓汪洋

它坚持在叶脉上停留
在最后一秒代替时间
代替我说出爱的秘密和真相

<小南风>

你吹吧,吹尽了时间和落叶
剩下的就是大地和星辰

你吹吧,吹净我尘世里沾满的灰
只裸露菊花的心境
只呈现南山不老松的身躯

吹,吹,吹。。。。。
你一定会吹开沙子
裸露出潜沉多年的草本植物
裸露我干瘪的行囊,口袋空空

而落日的尽头,是归隐了的群峰
小南风,请你别撇下我
撇下我蜉蝣的身躯,却让横飞的茅草
还原了我一颗泥土的心

哦,说我身陷故土心如止水
哦,说我枕着父母的尸骨
却睁着一双草木葱茏的眼睛

<夜晚的一次散步》

那些灯光,劫持了我的影子
盗走了我为数不多的光阴。
披散在身上的暖,象临时驻站的雪花
哦:消失和融化
这一对死冤家,它们在抱残守缺
它们拒绝说出一个诗人内心的苦

而游荡的山风何时把我吹成了树叶
沙沙的,沙沙的,沙沙的,
无论从那一个方向吹
我依旧交出那些硬的雨,软的雪

哦,那些湿润的、薄凉的、甚至是尖叫的思绪
世界不会听见,爱我的人
蜗居地穴深处的蚂蚁,不会听见

《那扇门,那扇乌有的门》

在我之前,肯定有人进去过
桂树下有他打坐的影子
在一千年,甚至上万年
古老的桂树下有他吃剩的果子
浸洇出苔痕的紫气,散落了一地
问题是:当我双手合十
那扇门里正溢出金黄的水
任我十万丈红绫缠身
也改变不了水漫金山的事实

《槐花香,槐花甜》

爬高捋下的槐花
是娘的高危作业

槐花无数次地开
娘就无数次地爬高

爬高,只为低处的生活
只为碗里清淡的日子
有槐花榨出的清油几许?

说的是浓郁的几度槐花香
说的是浓郁的几度槐花开

《每天》

习惯了太阳单一的表情
也就习惯了世态炎凉,人情的冷暖
所以,当我把自己作为一条鱼
义无返顾地游进生活
我坚信自己还会遇到海潮
甚至风浪。甚至只能看着弄潮的船只
在飓风中
不可避免地发生一次触礁事件

哦,就象我每天拥挤在人群中
拥挤在人群中我是多么地不起眼
就象一粒浮尘,被路过的汽车
被瞬间刮起的一阵风
带向未知和遥远

《在医院的走廊里》

我在她闭合的眼睑上
丧失了有关炊烟和农事的意识
兜里的书,不慎散落了一地
五月的谷禾找到了打蔫儿的托词

急弛的担架,奔跑的吊瓶
让所有躲闪不及的眼睛开始充血
那一刻,圭臬的指向模糊不清楚
我抱紧双肩,象一枚被秋风吹落的叶子
在拥挤的走廊里
努力寻找自己
着陆的位置

《女儿的作业》

满天的星星
只顾自己相抵交谈
它们忘记了女儿的画笔
它们没有看见遗落在枕边的
有那么多隔河相望的伙伴

《哦,这尘世….》

这被雨水涤荡的尘世
一闭上眼,该有多少云烟穿行历史的发梢
披散下来的情节,有多少流云记得?
记得那些长发和背影
记得那些流浪的胡琴和深埋的尸骨?

当所有的事物在闭眼的瞬间变得遥远
又如此的逼近,谁会在深夜打开掌心
在纵横交错的掌纹里为命运操琴孤鸣
哦,果实落进了荆棘
火种遗失在森林
肉体因爱情而消瘦,
血液因秋风而干涸

我要将那一首情诗祭献给那枚柳月
在它披散下来的温柔的丝绦里
焚烧泣血的爱的铭文
如果江心的小州只为流离失所的爱而飘摇
那么是谁,抱着我搁世的情殇
从此消失在那场
芦花四起的烟波里

《哦,模糊的》

那些制造雨水和打着伞具的人是模糊的
那些伞具下慌忙躲闪的爱情是模糊的
被风摆弯又被风扶正的树木是模糊的
奔跑的石头、惊慌的小鹿是模糊的

雷声不过是道具,雨水才是出色的表演家
被我想象的一幕是模糊的存在也是真实的再现
有谁会否认:那个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女人
她更是模糊的,她的爱情镶嵌在盔甲里
是的,我们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在历史的长河里,掩藏了多少胭痕的美

我们一直在想象有一天
她坐在黄河之上:对着落日梳妆
梳理着历史的偏头疼,她不慎垂落的那一缕长发
会抵达故乡的月亮湾

有人一直在偷窥她
在水之湄的恬静之美
哦,活着是多么地简单

像一枚单子叶植物
在阳光下呈现着单一的绿色
我单一的叶脉只为体内的血液和卑微的理想而活着
它们燃烧、奔流
携带我最初的热望开掘着春天里唯一的豁口
看见了光:理想奔走在繁杂的尘世间

哦,在路上,在路上

<我所热爱的文字>

是梅花。是雪朵。是竹叶。是松针。
是大自然秘密的武器赋予我体温和血液
在尘世间游走。在灵魂的彼岸上横飞
哪一天,我要饮下这些梅花做一次风雪里的刀客
滞留在遥远的江湖或驿站,把盏问明月
这文字的米粒为什么还没有上路就已经霉烂
为什么我口袋里的经卷还没有打开
就被更多屈死的文字卷起的狂澜
裹挟我一路踉踉跄跄
一如被尘世所围捕的逃犯?

《那个地方》



离乡很多年了

同一个村子里

相继出生着不同的姓氏

一个我走了,另一个我总是在黑夜

悄悄地来。象一条默默穿越村庄又默默离开的小河

象一年一度的秋风,孤寂地吹拂着坟头上的艾草



母亲,很多年了啊

我一直插在头上

多希望沿途能够走来你的影子

牵着我的手,让我们一起回家

《无题》



起初是薄的,只有一页

它的上面只写满了懵懂

蓝的天,很白的云朵



后来就被日历翻厚了

卷了边儿的书角,是我的毛发和四肢

内心的辽阔和秋风里浸骨般的凉



感动于连理拟或桑榆般的纠结

我是说,一本厚重的书

让心一再潮湿,让虚掩的柴门和寒窑裸露着光阴



一度低下头来的天空

云朵不会高过昨日的梦境

是的,此刻青春被书写了,爱情被秋雨打湿了



而日晷一再改写着我的表情

从春到夏,从夏到秋

我怕被删节,怕被误读,怕被世人一打开就面目全非



一枝烟刚点上就被摁灭

一本书只翻阅了一半,就只剩下了一页

<雪花>

她飘扬的姿势,很惹人
意乱情迷。我站在冬天的瓮底
四壁很滑。我看不清她旋舞的方向
或者东、或者西。或者南、或者北
她在滑翔中追寻着自己的身世
她短暂的一生,就在空中进行
是的,我想伸出手接纳她
却害怕她滞留在掌心的一滴泪
把我还原为冬天
最后一粒化石

<默想>

迎风飞舞的芨芨草
真是乱了方寸
只有当风停止下来
它才摊开一片草窝
像一只出走多年的麻雀
我还是
见好就收
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

<黎明>

草窝里蜷伏着巨大的暗。被一根细微的针
扎了个小洞洞。鸣叫。或者是呓语
开始是低微而渐亮的撕咬,之后是
越来越清晰的光。一点点
在爬坡。在推着巨石漫向山岗

<辘轳>

辘轳一直存在。古老的生活一直存在
离乡这么多年了
我仍然是缠在辘轳上的绳子
我要打捞丢在井底下的失散多年的小铁环
却打捞上一枚空空的月亮
映照着外婆坑坑洼洼的脸
让我在每年的中秋,都抱着不一样的月亮
悄悄地回一趟
找不到门牌号码的家

《习惯了》

习惯了扒拉几口饭吃
然后陪雨水匆匆赶路

习惯了看一只凌空的云雀
它钻进云层的瞬间让我如此失神

习惯了读长长长长的书信
然后默想
回忆一张纸燃烧的过程
看它落下的灰烬

习惯了陪一枝烟
在夜晚的阳台上燃尽
然后和衣而眠

习惯了默念一个人的名字也就习惯了几行泪水
在清晨里尚未睁开的眼睑上悄悄地淌干

哦,习惯了.....

习惯了卑微、隐忍和绝决
习惯了穿越尘世而尘世也会穿越我
最后的孤单

《不愿打开的日子》


一直把那个日子包裹在襁褓里
就像虔诚的母亲一直抱着死去的爱子
轻轻哼一只摇篮曲吧,以一朵花无数朵花的名义
共同悼念着一个中国苦难孩子的名字:

我不说汶川,也不说北川。不说去年的泪水
一直奔流到了今天。有多少条大河能容纳下这旷世的哀愁和思念
而坍塌的废墟和瓦砾一直像我悬挂着的断臂
黑袖章。白布鞋。伸出颤微的五月的手,
触及无助的呻吟和微弱的呼吸

哦,有黄河母亲的浊泪流了进去
有高原红的烈酒倒了进去
有被显微镜放大了的五月,焚烧的诗稿寄送过去
黑蝴蝶飞舞在12日14时28分的断茎上
指尖的清风背负着一个中国诗人用文字铸造的圣火
以血和泪水的名义写在祖国的大地和天空:
“祭----汶-----川-----”

是的,这一天:5月12日
我不愿打开,是它打开了我
露着坚韧而柔美的脊梁

《蚀》

没有力量能够阻止
一滴水的救赎是如此的迟缓
被风雨剥离的尘屑
轻而易举地漫过我的头颅

这仿佛一夜间腹部隆起的秋天
大雁的翅膀是如此决绝
它奋力超南飞
它忽略了一只蜗牛爬行的愿望

缓慢,如此的缓慢
迟疑的步履
代替我萎缩的余生

草堆里,我的坚守如一只甲虫
我还拥有着
蜉蝣的祖国和江山

<爱上>

哦,我爱上了搬运食物的蚂蚁
爱上了它的小版图和大祖国
爱上了它的卑微、懦弱、隐忍与决绝
爱上了它搬运的那粒米
米粒里躺着腹部隆起的秋天

哦,我爱上了时光深处的事物
爱上它的平淡、浓烈、迟疑和缓慢
这轻若绒丝的低处的眷恋
多象我对一只萤火虫的爱
对一只灰麻雀的爱

爱它们低处的光亮和嗓音
爱它们提着的灯笼和方言







一页只剩下一行字:我爱着这尘土飞扬的尘世……

2009-06-20 17:48:33
引用并回复
半溪明月 ?2009-06-20 21:35:30?? 引用并回复


整体质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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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览成员资料     半溪明月北美枫文集
慈林 ?2009-06-20 21:42:16?? 引用并回复


至少清楚明白,这是基本.但不精练,散文化严重,有很大的精进空间

请顺道来慈林的博客溜溜,慈林的博客己入选新浪名博.
http://blog.sina.com.cn/markschen(更多、更好......尤其情诗最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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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览成员资料     慈林北美枫文集
sfiawong ?2009-06-21 18:47:49?? 引用并回复


現代人能寫出這種詩已十分可愛,
我喜歡你這的所有,不管是什麼的散文式
或是正統的詩章,只要出自內心的理想.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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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览成员资料     sfiawong北美枫文集
骨笛 ?2009-06-23 06:05:19?? 引用并回复


光亮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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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览成员资料     骨笛北美枫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