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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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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或者散文诗
赤尾狐
文/飞翔的夏天
醉了。告诉你我只是醉了而已。夜晚,满大街游离的灯火只陪我一个人的影子在游荡。沉重的步履是血液里酒精微燃的沉疴,我知道,当有一种名字叫做“蛊”的毒在我的体内发作,上万朵罂粟会沿着月色涤荡的器皿横飞,茫然里我抓不住任何可以攀爬的壁沿儿,就这样跌跌荡荡让乱了方寸的脚步最终坠入一壑看不见光芒的深渊。心,因为极力的挣扎而焦灼不堪,恍惚的月色让我产生一种致命的错觉:我说的是一条赤尾狐,它踩着千年的月色涉水而来,它奋力地划动着月色的涛声、仿佛一团披风而浸泽的火焰,它游弋在水面的瞬间把一种怎样的香氛借风遥遥地吹送到我的彼岸,连时间和万物都屏住了呼吸,心,在一瞬间被一中异样的情愫所围困。我说的是一条赤尾狐,它修炼千年的妖身怎样媚惑了一位红衣少年,而夜的静谧殆尽于一场从妖娆到凋零的声声慢里,雨打芭蕉的跫音是失守千年的城池。今夜,是谁,是谁攻陷了我的版图和领土,让所有星子的臣民扶不起人间一缕跌荡的烟火,一任内心的烈焰陪着涤荡的尘埃一路沉沦下去,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地坠入地狱而我何时因它而收敛了飞翔的翅翼:南海,我是说杳杳无望的南海,九万里的高空扶不起一只飞翔的翅翼,我真的亏对清都,空有山水郎的梦想和狂妄的好情怀。
醉了。告诉你我只是醉了而已。沿着杏子山的台阶一步步的攀爬。有忧伤的因子在内心啜泣。有湿了的赤尾狐的温润小爪,在蘸着流淌的月色为我画梅花。那是一种怎样的香氛,当蛊或者罂粟做了还魂的药草,我的泅渡月色的赤尾狐以一种怎样的冷艳穿越梅林,脱了的画皮徒留在岸上,一具红色的尾巴在兀自释放一种冷,一段香,哦,它多象逃跑的蜥蜴,用一截断了尾巴在迷惑,在迷惑骨子里残留的爱情,一段爱,红色的爱的头颅,它多象一枚小小的火柴,只是引燃的磷火已湿,黑暗中,我找不到温暖自己的黑匣子。
哦,醉了。我是说醉了的感觉。
我是说命运里的一条河界你根本无法越过。这仿佛是一种宿命,界河里的旋涡从来都为穿越生死的困境而存在。这多像手掌心的指纹,横七竖八的山河,命运的险滩与暗流啊,谁能告诉我,赤尾狐,当你的身子游弋进迢迢水中天,谁会带着我,和你一同游进那深不可测?
《蛊或者罂粟》
文/飞翔的夏天
1
我怕是中了这蛊的流毒
这魅惑,这鬼魅魍魉
掠你的百媚千红噬你的千丝软帐
腌渍、调配
上千种情殇调制的忘情水
我只索要其中的一滴
薄薄的唇上
只一滴
你就忘情了
我就炫目了
2
在第一万次的调制中
谁的心
由一朵水莲花化为一段沉香
谁又着灰色大氅,呼啦啦寂寞的飞着
黑森林的边缘
貌美如花的 是谁?又是谁的韶华
让天地凝脂
唯寂寞为唯一的颜色
像茫然中不慎滑落的词语
是的,它,它们
一路跌落了下去
3
而我相信蛊是有灵性的
虽然,它的毒性仅次于夺命的砒霜
或者说罂粟。像炫目中敞开的怀抱
上千朵罂粟花在蛊皿里横飞
芳香四溢里
我颤抖的….
我小小的心为什么会蜷缩在一起
隔着你的心跳
隔着黑夜
我们相拥着:多像一对无言而委屈的孩子
4
我是说,一名真正的坏女巫
当她劫持了我最后的爱情
她也把自身调制的蛊
打破
茫然里我分明听到时间爬坡的声音
像一些芳香的失去
一些芳香的远道而来
是谁说
它们都是蛊皿里
前世相约的好姐妹…..
蛊,越来越深的…..
我唇上的紫显而易见
我是说,雨水中
我咬着舌头…..
故事还没有开始
我就知道了结局——
于天,于地,于我。于红尘
我怕是再也躲不过这场劫难了
《离开的日子》
离开的日子。是裂缝的日子
有水样的情绪。如水泥掺和的浆
再灌,还是漏雨
再灌,那个词就开始发烧了
沿着5月的墙壁,那些长起来的藤蔓
开始和雨水纠缠,开始失语
开始在秋风里横渡。哦
亲爱,我也零下一度了
零下十度的孤独,如你冰冻的普洱
那些暖还会抵达唇边吗,荡漾开来的茶香
是远远的送达,今夜
有涉水而来的暖
在我身体的四周,开掘着圣经里的慧光
2009-06-17 14:59: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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