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枫文集
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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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黄鹤楼
?????289?
?????2007-03-15
????? ?????城的客 查找上城发表的所有帖子 ???每个诗人都很重要 上城2007-12-07 00:42:15闭着眼睛?耳不忍闻,目不忍视也.只能想出泪水,懂我也.我也在寻思:如果我把眼睁开,且睁得大大的,会不会把你吓死? 中国评论家冷梅2007-10-21 07:06:09闭着眼睛,只能想出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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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评改余光中的一首烂诗
李敖
余光中《英诗译注》共收三十七首英诗。“译者希望这本小册子能符合初英文者的需要。每首诗都中英对照,并附原文难解字句的诠释、创作的背景、形式的分析、作者的生平等等。”
余光中的目的在“务求初习者有此一篇,不假他求,且能根据书中所示的途径,进一步去了解、欣赏更多的英美作品”。
余光中说他是“新诗的信徒,也是现代诗的拥护者”。但这本书中所选,“并非尽属一流作品”。因为“译诗一如钓鱼,钓上一条算一条,要指定译者非钓上海中那一条鱼不可,是很难的”。这是余光中的精巧声明。
书中包括的名家,自琼森(Ben Jonson)起,共三十一人。其中英国人占六分之五强。即除了西班牙人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加拿大人麦雷克(John McCrae)和美国人昂特迈耶( Louis Untermeyer)、弗朗西斯( Robert Francis)、纳什( Ogden Nash)等等五人外,都是清一色英国人。
书中最引我注意的是桑塔亚纳那首《悲悼》。余光中把英文原题印成With You a Part of Me ,显然就有问题。因为这诗本是桑塔亚纳《给W.P》(To W.P)诗的第二首,余光中的错误,可断定是照抄 Louis Untermeyer的“ The Concise Treasury of Great Poems ”而来。因为Louis Untermeyer书中页三九七里,有介绍桑塔亚纳的原文是:
"A Spaniard by birth (Madrid,December 16,1863),son of Spanish parents,Santayana was taken to Boston at the age of nine.Educated at the Boston Latin School and Harvard, he began teaching philosophy at Harvard in his mid-twenties. In the 1900's his students--among whom were T.S.Eliot,Conrad Aiken, and Felix Frankfurter--considered him an inspired teacher,but Santayana actively disliked the academic tradition. Shortly before his fiftieth birthday he received an inheritance, resigned his professor-ship, and went abroad. He lived for a while in Oxford and Paris and finally settled in Rome where ,in his eighty-ninth year, he died of a stomach cancer,september26,1952. "
而余光中书中第七十八页里,竟有这样介绍桑塔亚纳的中文:
“作者: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西班牙籍的美国哲学家,一八六三年十二月十六日生于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九岁时迁往美国。他毕业于哈佛大学,二十七岁起以迄五十岁止的二十三年间,一直在原校任哲学教授,艾略特(T.S.Eliot)、艾肯(Conrad Aiken)和法兰克福特(Felix Frankfurter)等都是十分敬佩他的学生。但是桑塔亚纳却非常厌恶学院的传统,果然在五十岁那一年,他继承了一笔遗产,便立刻辞去教职,去欧洲漫游,先后在伦敦和巴黎各住了一个时期,终于定居于罗马。一九五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在该城患胃癌逝世,享年八十九岁。 ”
这段中文不注明出处。但与上面一对照,我们自然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来源如此真不知道这算不算“以翻译代替著作”也!
桑塔亚纳的《给W.P.》诗的第二首原文是:
With you a part of me hath passed away;
For in the peopled forest of my mind ,
A tree made leafless by this wintry wind ,
Shall never don again its green array.
Chapel and fireside,country road and bay,
Have something of their friendliness resigned;
Another,if I would, I could not find ,
And I am grown much older in a day.
But yet I trdasure in my memory,
Your gift of charity and young heart's ease,
And the dear honour of your amity;
For these once mine, my life is rich with these.
And I scarce know which part may greater be --
What I keep of you , or you rob from me.
余光中的《英诗译注》的译文是:
我生命的一部分已随你消亡;
因为在我心里那人物的林中,
一棵树飘零于冬日的寒风,
再不能披上它嫩绿的春装。
教堂、炉边、郊路和港湾,
都丧失些许往日的温情;
另一个,就如我愿意,也无法追寻,
在一日之内我白发加长。
但是我仍然在记忆里珍藏
你仁慈的于性、你轻松的童心,
和你那可爱的、可敬的亲祥;
这一些曾属于我,但充实了我的生命。
我不能分辩哪一分较巨——
是我保留住你的,还是你带走我的。
余光中口口声声奚落“西化的中文”,但他这首译诗,却是标准的“西化的中文”。对这首恶劣的译诗,我一九七二年十月间在狱中时,曾改译如下:
冬风扫叶时节,一树萧条如洗,
绿装已卸,卸在我心里。
我生命的一部分,已消亡
随着你。
教堂、炉边、郊路和港湾,
情味都今非昔比。
虽有余情,也难追寻;
一日之间,我不知老了几许?
你天性的善良、慈爱和轻快,
曾属于我,跟我一起。
我不知道哪一部分多——
是你带走的我,
还是我留下的你。
对照之下,余光中译文既韵脚不严,又生更不通,有识之士一看就分出高下。
桑塔亚纳的《给W.P.》原诗共四首,原收入一八九六年的“Sonnets and Other Verses”,一九七O年收入“Poems of George Santayana”里。原诗苍茫深邃,读来感人心弦,被余光中那样拙手一译,简直不成东西矣!
一九八八年一月十七日
2009-05-14 07:55:11 |
上城 ?2009-05-14 08:01:51?? | |
李敖是台湾的大师,余光中是台湾的大诗人
相交在诗 |
戴玨 ?2009-05-17 06:52:42?? | |
余的翻譯未必令人滿意,但李的翻譯也好不到哪兒去。總的來說余的版本更貼近原文,李的則有幾處和原文有點出入。估計和他們一個是作家一個是詩人有關。詩人一般來說會更加明白詩的每字每句都有其作用,不應隨意更改增刪。
李更注重譯文的流暢,卻忽略了原文措辭一些細微的地方,如在冬風掃葉的季節卸掉了綠裝,和不能再披上綠裝,含義有所不同,前者給人有暫時的傷痛的感覺,後者更像是說永久的傷痛。(從這個角度看余譯“春裝”也是多餘的,原文只是說綠裝,并沒有“春”這個季節性的字眼,估計是為了湊音節才寫成了“嫩綠的春裝”。) |
上城 ?2009-05-19 03:31:14?? | |
是有这么点意思。总的来说英文的特别是“十四行”,韵味很难用中文翻译。余的风格或许更接近些,但
显得拖沓亦步亦趋。李的精炼(也许并不十分精确),特别后两句更传神,显然要比余的好,可整首译诗
略显轻浮。但我想余译的虽不尽人意,但也没到烂的地步吧。李的有很多优点,节奏轻快(八几年也有五
十来岁了,能有这样的心境很不容易)。余的滞重,平衡些。但两个也不能相加。如读中文当读李的(以
中文来,也不能算一流诗作)。下面是我很早写的一首,意境情味或许更接近些: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
一片黄叶瓢向了路
绿翳遮庀的路
地上落有很多香樟树的果子
我的脚底发出轻轻的响音
不再向枝头摇曳 不用担心
年老的大爷摊着的清洁车
有一把扫帚
在每日的清晨 把一个个亡魂追逐
收拢 送他们到一个不知道地方的地方
(——那可是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
哦,那火红的金果 也没有成熟的骄傲
来不及阳光里作最后的欢悦
就匆匆地把大地拥吻
流淌一地汁液 一颗破裂的心
只因那一刻太沉重
风吹过每一片
(----用充满罪恶蛊惑的声音)
还在的叶子——用不了多久,许多的绿叶
也会一个接一个从枝头滑落 纷纷
一群麻雀从树间穿过 落到前面的路
不停地叫着,象为一个发现召开盛大的宴会
走上前
一个青涩的眼神布满了惊恐的疑光
看见有人来
忽地飞扬向树林里
飞得那么高,走得那么轻快
而我一点儿都赶不上 |
博弈 ?2009-05-20 15:25:18?? | |
余光中先生的國學素養, 李敖的歷史觀是這兩人各自最大的長處,
詩不是他們的強項(是的, 余的詩放在詩人堆裡, 也只能算中等).
每個人都會寫幾首不好的, 翻幾首有漏洞的, 那才是人, 無礙與他們在其它方面的成就. 依我的看法, 國內對余詩過美了, 也是件奇怪的事. |
上城 ?2009-06-06 10:43:47?? | |
李敖总是有道理。李、余二人半斤八两
如果李是台湾的“团团”,那么余就是“圆圆”了,只会“卖国求荣”,真为我们的熊猫动物感到悲哀
如真有能耐,那就到美国或者大陆来显露一下本事才能让人信服 |
sfiawong ?2009-06-10 22:18:36?? | |
余生和李生都是我的所愛,他們是半斤八兩也可說是平分春色了.以現代詩人輩出的年代,他們雖然不能佔盡風騷,也不失為典範級的人物.何需要分高與低? |
慈林 ?2009-06-12 03:13:39?? | |
李敖逻辑性太强,不宜作诗,做个律师,一定一流. |
大雅风文学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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