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ěiměifēngwénjí

陈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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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3

?????fāsòngsīrénliúyán

cházhǎo陈宗华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晴天雨天2010-02-26 22:15:28

问好!
我们在浙江作家上也应该见过吧。

雪浪花2008-08-16 02:03:10

哈,这里真好,还有这样的地方可以交流,问好,远握!

现代诗歌
fābiǎoxīntiè   huífùtièzǐ
组诗《卑微的存在》续

组诗《卑微的存在》续


●三哥


三哥瘦高的身子
活像一支圆规
大跨一步
就从田野一脚踏上高炉
拉出一根根绯红色的罗纹钢条
像一排排笔直的庄稼
抖落铁屑般的蝉鸣
月光躺卧在身子上养汗
三哥在三嫂怀里析出盐
沉入蒲扇下的风中
蚊子只得悻悻地狠刺葡萄了


● 惊悉


七月惊雷上的那条闪电
多像一条复活的血管
滋养着水泥丛中的一张树皮脸
苦觅的树上巢里的鸟儿
久久失去归期
田里锈了雪亮的锄锋
杂草努力填补失落的七月
十年枯竭父母筑围的秋水
权当一把尘土覆了你的年轮
你的出现
将父母的生命年轻了十年
千百栋高楼没能支撑起青瓦下的屋檐
由于你的“失踪”,妻子改嫁了
儿子流落珠江扬起异乡的帆
你别笑谈得那么自然……


● 老木匠


老木匠说:他干了二十年
支模的活了
八几年就来到中山小榄这地方
鱼塘和香蕉林
如今都不见了
高楼的每根脊柱肋骨
没少用去他的心力


老木匠说:以前住桥洞
现在住工棚
能省就省吧
他舍不得租房子
再干两年就回去了
家里的田都快认不出他了
儿子大学快毕业了
搞建筑设计的
算是子承父业了吧
家中的老伴儿到时也该松口气了


老木匠狠狠地吸了口烟
就扔掉了离我而去
抡起锤子将模板较正
残烟惯性地燃着
雾多像夕阳下的云霞
幻化出山脉的曲线


● 兄弟,慢走


七不出门八不归
今天是二十九日
谷子金黄的时节
你却放下手中的电话匆匆起程
去赶他人的嫁衣
家里没有挽留的意思
尽管火热的田埂正需要割穗的人手
你早属于了南方的版房
对稻谷干浆的进度早已陌生
没有谁会对你说——
“真不该呀!”你的楼宇
还等着你添加牢固的基石
分离,有一分牵挂
更有一分幸运
你不再是设备的一颗铆钉
而是一道指挥设备的程序
我祝福你的是——
别忘了随时升级


● 死的凄壮


叔娘死于一场车祸——
晴朗的夜空下
席席凉风
繁灯初上。星期日
携暑假到来的她的儿子
看看珠江桥上的风景
好写一篇令乡邻羡慕的作文
儿子却把她的叮嘱抛到脑后
跑到道路中央去捡他的玻璃球
一匹宝马急驰而来
收不住飞奔的速度
是叔娘省略了思索
横身成为一条母爱的坦途
受尽宝马的践踏
儿子被推出禁区的门缝后
看到的是一片红色的康乃馨
特别鲜香……


流水线不会因无她而断流
我的小兄弟却因失去她已滋生了孤独


● 周三


周三的母亲并没有死
是给别人跑了的
周三就发誓——
绝不像他父亲那样活不出男人的气质


周三没能考上高中
就直接去了水城
给包工头的姑父挑灰桶


“别老打电话了”
他对祖父母说——
明年七月回来秋收
“顺便带回个媳妇”
是周三走时的承诺


● 妹妹


妹妹是顶别人的身份证去广东的
那年妹妹十五岁,由于交不上学费
老师生气了说:没交学费的别来上课了
妹妹就铁了心不上学了
将借来的钱交给了南下的火车


如今,妹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八个月就断奶的孩子交给了她母亲
田里土里自有公公担着
妹妹又要赶紧去广东
妹夫承包了一个制衣厂
正缺手工
妹妹说:加班加点累够了,等攒够了钱……
她的孩子绝不能再弃学了


● 五姑婆


跨过面子那道坎
你就是城里的保姆了
你不带自己的孙子
不与儿子过
你什都可以不要
却不能丢弃自立
你将你的健康给予城里病残的同龄
你让一个脱不开身的家庭滋生感激
你是一个本份的人——
母亲、祖母、婶子、陪伴
你是一个慈爱的人
每次休假
都设法给乡下的孙子买个城里的玩具
你是儿子的牵挂,孙子的念叨
你是你自强的脊柱
夕阳下绽放的金菊


● 5·12余波


兄弟说,5月12日那天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无法接通。心悬老高的


5月12日那天地震时
我正在岗位上,母亲正在
送侄子上学的路上
父亲在田地里查看苗情


5月12日那天,广东的好多四川人
都急哭了。他们当晚
也没有合眼
看电视熬了个通宵


5月12日后,他们厂
所有的人都捐款了
每人一百元
不是对所有人都不重要


5月12日,亲情
不再淡泊的开始
电话不再是个摆设了
时常在线两头充满了欢笑


● 云彩


水做了棉花吐出蓝莹莹的白
金质的蕊上散发着芒果汁的香味
兄弟是之间的候鸟
经过了风洞里的死劫
舒展着生命的血脉歌唱
奉献于别人的城市
建设自己美丽的山乡
理想却是一堵弥漫着棘刺的墙
常粘满了失落的羽毛
令人感到心痛


● 写诗的农民工


写诗的农民工对得住日月
黝黑的脸膛读出夜空的全部
洁白的牙齿里嚼出生存的酸苦
凝结成蛛网上最小的核
填补了脚手架上的摇晃空虚
在森林的路口上,诗人独行
呼吸水泥飞灰里的火冷却的矿物质
最终,土地上的希望硬下心来
密封在钢筋身上
没能超出允许的偏差
诗歌就在规则之外获得了生存



通联:(646127)四川省泸州市泸县福集工矿四川鸿鹄集团泸州化工有限公司(原泸县化肥厂) 陈宗华 邮箱:zhonghua989@sohu.com, http://blog.sina.com.cn/ARTGA

2008-08-04 04:16:47
yǐnyòngbìnghuífù
kino ?2008-08-04 17:01:30?? yǐnyòngbìnghuífù


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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